聽到宋離月這滿是疑惑的問話,趙修裝作自己沒有都沒有聽見,默不作聲地站在門帘處。筆神閣 bishenge.com
不假裝也沒辦法,他不敢答話啊。
說什麼
說他看着她和主子親親近近地在一起,他的心裏會多想。
不是他多愁善感,心思敏感細膩,着實是這這天天看,他不多想也不成啊。
徐丞謹聞言,也是耳根微微一熱。
宋離月有時候說話,還有下意識的動作很是親昵,知道她生長的環境,做起來不過是天真無邪,自然流露。可瞧在旁人眼裏,着實有些過於親近。
就比如現在,見徐丞謹歪坐在床榻上看,宋離月很自然地也坐了過去,偎在他身旁,不說也不鬧,很是安靜地扯着壓在裙裾上的玉墜子把玩着。
「外面還下着雪,怎麼就過來了」
放下手裏的,徐丞謹看着面前笑意盈盈的宋離月問道。
外面的雪已經變小了很多,女子額前沾染到的一點碎雪,被屋子裏的暖意一蒸,把頭髮打得濕漉漉的。那幾縷帶着濕意的髮絲漾在臉頰旁,越發襯得那雙眼眸清澈靈動。
見徐丞謹轉臉看了過來,宋離月把手往徐丞謹面前一伸,「你家玉虎太過較真了,我就只是隨口說一句要做個香包,她就整天抓着我縫這個,縫那個你看你看,我的手指都被針磨紅了。還有還有,你看我這個食指被扎了好幾個小窟窿了,都流血了呢」
徐丞謹看着她委屈巴巴的樣子,不禁失笑,「這麼冷的天特地跑過來,就是告狀來了」
話雖這樣說,他還是伸手捧住伸到自己面前的纖細手掌,細細瞧着。
即使他身子病弱,身量消瘦,可男子的手和女子的手就是不一樣。此時,女子那纖細的手指躺在他的掌中,更是顯得小巧。
收斂心神,徐丞謹垂眸細細看了過去,見宋離月的食指真的磨紅了一片。他的指腹微涼,輕覆上去,察覺出那處皮膚較之別處是有些灼熱。
忽然,眼睛又是一陣刺痛襲來,徐丞謹忙閉上眼睛,不由得暗嘆。
冬季漫長,着實難挨。積雪反射着陽光,光線很是明亮刺眼,一天之中眼睛能視物的時間就更少了。
「那我告狀,你聽不聽啊」見他又是閉眸蹙眉,宋離月順手就把他手裏的拿掉,放在一邊,然後笑嘻嘻地蹬掉鞋襪,坐在床榻邊,「小徒弟,你這裏有沒有什麼好吃的啊青鳥和玉虎看我看得緊,說姑娘家家吃得太多,會變胖,不好看。凌香水榭的點心都被收起來了,我現在有些餓了「
身形微動,宋離月有意無意地遮住了照向他的大部分光線。
「趙修」
聽宋離月這樣說,徐丞謹合眸淺笑。
聽到主子的吩咐,趙修立即躬身下去。
待那陣刺痛閃過,他慢慢睜開眼睛,見宋離月還是喋喋不休地說着,徐丞謹說道,「女孩子胖一些好看,以後只要不是暴飲暴食,就不拘着你。」
「真的」宋離月滿眼閃爍着星星,「小徒弟,就你最好。」
不得不說,宋離月故意討巧的樣子真的很是招人喜歡。
人本來就生得嬌俏可人,即使那份刻意的乖順因為誇張並沒有多少誠意,偏就是讓人心頭一軟。
尤其是那雙清澈明亮的眼眸,恍若雨後夜空。
一眼,只須一眼,心就會淪陷。
徐丞謹避開她的眼睛,輕咳一聲,「宋離月,以後不許這樣和別人說話。」
不要問原因,他就是不許
宋離月眉頭微挑,唇邊的笑意加深,「我知道,我只和你這樣說話。」
說着,她往前湊了湊,盯着他微紅的耳垂,嘴角的笑帶着幾分不懷好意,「那小徒弟,我這樣和你說話,你喜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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