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生辰宴之後,康親王府幾乎每天都有很多帖子送過來,都是邀請宋離月的。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或是邀請離月小姐去賞花小聚,抑或是誠邀離月小姐去參加什麼詩文雅會
隨手翻了翻,宋離月全扔到了一邊,她一個也不去。
那些人邀請的是康親王府的離月小姐,可不是那個從凌白山來的孤女宋離月,她很有自知之明。
趙修和徐丞謹提起此事,徐丞謹聞言也只是淡淡一笑,說隨她,康親王府也不在意得罪不得罪誰。
溍陽城雪多,雖只是初雪,可已經斷斷續續飄了好幾天的小雪了。
宋離月這幾天整天都窩在凌香水榭,跟着玉虎和青鳥琢磨着釀什麼梅花酒。梅花酒好釀,偏宋離月不喜歡濃郁的梅香,非要琢磨着怎麼讓酒去掉梅香,多一些清冽的味道。
玉虎和青鳥被折磨得夠嗆,剛嘀咕兩句,宋離月就一臉鄭重地說既然羊肉都能去掉腥膻味道,為何梅花酒不可以去掉梅香。氣勢凌然,大有不研究出來,不死不休之壯烈。
采了半個園子的梅花,這位小祖宗累了好幾天,總算是消停了。玉虎和青鳥是再也不敢讓宋離月在屋子裏瞎琢磨了,一個勁地慫恿她去容陵軒玩。
冬天的傍晚來得早,夜也很是漫長,玉虎和青鳥守在燈旁正在給宋給離月縫製一些女兒家的香包,編織着扇墜來打發着時間。
宋離月瞧得眼熱,也鬧着要縫。
這天用完晚膳,三人聚在燭火下,各有所忙。
「玉虎,這兩天趙修怎麼不過來了」宋離月笨手笨腳地穿針引線,忙裏偷閒地問道。
玉虎正手把手地教她縫製香包,見她又縫錯了,忙伸手拿過來,挑掉縫錯的陣腳,幫忙縫上兩針,「天氣轉涼,王爺身子不好,極其畏冷。每年冬季,趙管家都會在容陵軒陪着王爺,幾乎是寸步不離。」
這兩天竟忙着瞎琢磨了,都忘了他最是懼寒。
看了看外面的飄飄揚揚的雪,宋離月丟掉手裏剛縫了一半的香包,霍地站起身來,「那我去瞧瞧他去。」
玉虎接住香包,忙拉住她,「小姐,你不是說要親手縫製一個香包送給王爺的嗎」
拿慣了刀劍的手,怎麼都捏不住那根小小的繡花針,宋離月嬉皮笑臉地打哈哈,「玉虎,你先幫我收着,我回來接着縫。」
一個閃身,錯過玉虎的手,宋離月利落地飛身出門。
玉虎看着宋離月一閃而逝的身影,無奈的一嘆,握着那縫製得亂七八糟的香包重新坐了回去。
幾個起落,宋離月很是熟門熟路地到了容陵軒。
這次她沒有翻窗而入,而是大搖大擺地抬手叩門。
容陵軒是徐丞謹的居處,除了趙修,就只有兩個小廝,還有兩三個灑掃的粗使婆子,比宋離月的凌香水榭人還少。
「離月小姐。」開門的小廝動作很是利落地開了門,規規矩矩地行禮。
宋離月看着他問道,「你家王爺呢」
小廝垂首回話,「在屋子裏。」
「嗯,我進去看看,有勞了」
看着那掩在雪後的窗紙上暈染出燈燭的光,宋離月沖小廝點點頭,舉步走了過去。
推開裏間的門,溫暖的空氣撲面而來,徐丞謹自然還沒有歇下,正歪坐在榻下,拿着一本在看着。
美人依榻,一燈如豆,當真是美不勝收。
見狀,宋離月笑眯眯地走了進去。
屋子裏面設着有地龍,滿室都是悶熱,宋離月很是不習慣這樣的悶熱,解掉披風,她走到窗前順手掀起半扇帘子透透氣。
「離月小姐。」趙修本來待在一旁近身伺候着,見宋離月走進來,他很識趣地躬身退下,走到門帘處等着主子的召喚。
宋離月見趙修出去,很是奇怪,小聲嘟囔道,「怎麼我一來,趙修你就出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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