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三太爺話音剛落,伸出一掌虛空向屋頂之上一抓,只聽一聲悶響傳出的瞬間大巫師陳長發的(身shēn)形已經真真實實的出現在了院子中間,周局見狀下意識的拉開了架勢,卻見胡三太爺衝着周局搖了搖頭示意他不必驚慌,隨即又一抖手向沈家大宅虛點了一指。筆言閣 m.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胡三太爺這一指過後,眼前的空間瞬間發生了一陣扭曲,整座沈家大屋似乎罩上了一層隔離罩,周局心裏明白有些話胡三太爺並不想讓其他人聽到。
周局微微一錯(身shēn)站在了胡三太爺的(身shēn)後,此舉並非是周局貪生怕死畏懼大巫師陳長發,而是對於自己(身shēn)旁的這位東北仙家之首的一種敬意,胡三太爺並沒有在意周局的這個舉動,輕輕往前走了一步,道:「大巫師陳長發是嗎?好吧,我就姑且這麼叫你好了,這麼多年了,沒想到你竟然可以苟活到現在,當年若不是我答應了你的師傅給你留一線生機,也不會放任你活到現在,現在看來倒是我害了這一方水土的百姓,陳長發,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可說的嗎?」
大巫師聞言淡然一笑,道:「胡老三,你少在我面前充大輩兒,不錯,當年若不是我師傅,我還真的活不到現在,可是現如今不比當年了,按照當年的行(情qing),打死我我也沒資格叫你一聲胡老三,可是眼下呢,胡老三,那個秘密是讓我公佈於眾呢,還是咱們私下解決?」胡三太爺點了點頭,道:「陳長發,就按你說的,私下怎麼個解決法?」陳長發道:「胡老三,你當真答應跟我私了,十三局的人不是跟你穿一條褲子的嗎?」胡三太爺聞言也不惱怒,淡淡一笑道:「陳長發,有些道理我想你應該明白,凡是這世間的事,那怕是你把天捅個窟窿,它都有個價兒,只要你出的價兒公平合理我們就可以接受,喏,這位十三局的周局長不用我多介紹了吧,我就可以做主,什麼事(情qing)都好說,周老弟,我可以代表你嗎?」周局聞言當即聽出了胡三太爺的意思來,當下也急忙答道:「既然胡三太爺親自做主,況且東北這噶原本就是五大仙家的地盤,我們十三局也沒有必要再橫生枝節,不過還是有句醜話說在前面,要是大巫師還打算繼續偷人魂魄為自己續命的話,這個事兒可就沒這麼簡單了,其他的都好說,可如果涉及到了擾亂時間(陰yin)陽平衡的範疇,胡三太爺,這樣的話我可不是沖您,(身shēn)為道門弟子以及十三局的人,這種(情qing)況無論是在哪兒我們都有無法逃避的責任和義務,即便是我們十三局的人敬師不到學藝不高,可為了維護世間(陰yin)陽平衡而除魔衛道以(身shēn)殉法,我們自己這百十來斤的血(肉rou)還是豁得出去的……」
胡三太爺聞言點了點頭,道:「周老弟這
話說的有勁兒啊,這麼一把歲數的人了還能有這樣一幅心氣神兒,也讓我這個老頭子欽佩不已啊,陳長發,你聽到了嗎,人家十三局的底線也給你了,這個價碼應該不會很難開吧?」陳長發聞言點了點頭,道:「胡老三,咱們名人不說暗話,周局心裏不知道可是你心裏明鏡兒似的,要讓我不去獲取三魂七魄,這無疑是要了我的小命,我倒無所謂,能活到現在已經是撿到了大便宜了,可是受到影響的不單單是我,你就甘願背負這千古罵名嗎?」胡三太爺聞言輕嘆了一聲,道:「陳長發,看來它老人家該說的不該說的都對你說了,該給你的和不該給你的也都給你了,否則的話你絕對沒有任何資本跟我談條件,這多年來我其實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心裏也總是有些放不下,不過這一次十三局的人駕臨我們東三省,又經歷了這麼多事請,尤其是剛才周老弟說的那番話,真好比是醍醐灌頂一般將我從夢中驚醒,要說我心裏沒有一絲顧慮那是瞎話,可你要是覺得靠着多年前那些個封建禮教的東西還可以綁住我的手腳的話,那可就大錯特錯了,當年的事(情qing)既然已經定了,而且這個世界的秩序已經重新規範了這麼久了,再重新提出來這種逆天之舉,當真就對着世上的萬千黎民有好處嗎?陳長發,我知道你心裏恨的是什麼,也知道你所謂的最宏大的理想是什麼,我告訴,那只是一種空想,只要我胡老三還在東北,你就別想再動這個念頭,只要十三局還在,你就永遠也得不了逞……」
陳長發聞言頓時疾聲喝道:「胡老三,你當真這麼狠心敢如此行事?我知道,你以為這裏被你佈下了(禁激n)制,所以我們說的話絕對不會外傳,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既然我可以駕馭妖骨舍利,就可以利用一部分妖骨舍利中蘊含的修為,公平的說如果沒有這妖骨舍利,我陳長發別說跟你胡老三伸伸手,就連這個十三局的周局長都可以隨隨便便的削的我滿地找牙,可畢竟這妖骨舍利還是為我所用,胡老三,你就不怕我把你們老胡家的醜事,還有這雲嶺峰頂上的秘密全部抖落出去嗎?」
大巫師說罷,周局心裏暗暗一驚,剛才胡三太爺口口聲聲說它老人家它老人家的,看來胡三太爺還真的知道這雲嶺峰頂的秘密,而且這雲嶺峰頂上的東西應該和胡三太爺有着莫大的聯繫,所以這麼多年來胡三太爺才一紙(禁激n)令不(允玉n)許東北仙家擅自攀登雲嶺峰去打探虛實。周局暗自琢磨的同時臉上一陣略微尷尬的表(情qing)也不自覺的顯露了出來,從這二人之間的談話中判斷,此事似乎關係到了胡三太爺的家事,胡三太爺何許人物,他的家事又豈能是他人隨便打聽的?
胡三太
爺絲毫沒有要背着周局說話的意思,也不管此時周局心裏的感想如何,當即衝着大巫師陳長發冷哼了一聲,道:「陳長發,我剛才已經說的很清楚了,經過這麼多年來心理鬥爭,這一刻我想通了,徹徹底底的想通了,你想將這一切公佈出去?其實這沒什麼,我根本也不在乎你會去說,如果我真的不想被人知道的話,又怎麼會讓周老哥在這裏做個見證呢?況且你不要以為有了妖骨舍利就可以為所(欲玉)為,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絕對無敵的,我跟你一直好好說話,就是看在它老人家的面兒上,否則話早就大嘴巴抽你了……」陳長發聞言頓時怒道:「大嘴巴抽我,吹牛((逼bi)bi)吧你,在別人眼裏你胡老三興許是個人物,可是在我眼裏你沒什麼了不起的,既然咱們頭一個條件就說不通,那也好,直接手底下見真章,省得瞎他媽耽誤工夫……」
大巫師說罷手中紅光陡現,這一陣耀眼的紅光似乎亮度極高溫度也極高,宛如無數道穿透力極強的(射shè)線一樣向胡三太爺照了過來,見到這一陣紅光的時候周局便感到了(情qing)況不妙,不等自己做出反應的時候只覺一抹光暈忽然將自己罩在了其中,周局微微睜開眼睛再向二人看去的時候,只見胡三太爺竟然已經單槍匹馬的與幻化出數十(身shēn)影的大巫師斗在了一處。
數十分影化(身shēn)在妖骨舍利的映照下變得熾紅如血,仿佛一個個着了火的大巫師不停的向胡三太爺撞去,這一次這數十個分影化(身shēn)並沒有像先前那般分不同的招式向胡三太爺而來,而是就採取最為簡單的那種猛衝猛撞的打法,周局看的清楚瞧得明白,這一次大巫師陳長發蘇施展出來的化(身shēn)分影法明顯的比剛才施展出來的有所不同,其威力在各方面都提升了不止一個層次。周局見到這一幕的時候心裏不(禁激n)暗自吃了一驚,心說話若是剛才陳長發便施展出如此功法來,被說董伯召和松二爺,我看全部十三局的精銳也難免損兵折將。
年近七旬的周局行走江湖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多年來的江湖經驗告訴周局,眼前的這個大巫師並不像自己當初推斷的那樣簡單,剛才大巫師冒着(身shēn)受重傷的風險都沒有亮出這一手絕活來,看來這拼命的一擊就是給胡三太爺留着的,當時自己和黃四奇在老沈頭家中演了一出雙簧,本意是將大巫師引出來和眾人之力將大巫師一網打盡,等到胡三太爺出現的時候也好有個談話的資本,卻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成了人家大巫師陳長發手裏的棋子。想到此處周局忽然又想起剛才胡三太爺的話來,他將黃四奇也支了出去,從黃四奇那一溜煙的(情qing)況來看,這件事(情qing)胡三太爺也沒有要告訴黃四奇的打算,他口中說的他們就要來了
,自己明明只派出去一個秦卓,可是那個們又指的是是誰呢?
就在周局暗自沉思的時候,大巫師和胡三太爺叉招換式已經走了幾十個回合,雙方(身shēn)形速度都是奇快無比,從戰況的局面上看,雖然大巫師攻勢如潮連綿不絕,但是胡三太爺(身shēn)形靈巧,面對數十熾紅色的化影不慌不忙,雖然無暇出手反擊但是在如此密集的攻勢下竟然應付的也是輕鬆自如。不過(身shēn)經百戰的周局還是從中看出了端倪,大巫師陳長發幻化出來的數十化(身shēn)並不是依靠自(身shēn)的衝撞之力對胡三太爺造成傷害,而是這些化影(身shēn)上團團熾紅色的光芒。這些熾紅色的光芒從表面上看去好似一團團耀眼的火焰,但是卻沒有火焰那般搖擺的舞姿,饒是(身shēn)經百戰經驗豐富的周局一時間也判斷不出來大巫師所施展出來的究竟是個什麼着法。
這一團團熾紅色的光芒似乎對胡三太爺有着致命的威脅,胡三太爺雖然一時半刻也並無大礙,但是從他老人家不停閃轉騰挪的動作上來看,這位東北仙家之首的大人物也頗為忌憚這種熾色紅芒,生怕自己的(身shēn)子沾到一絲半點,周局看着胡三太爺一味地被動閃躲,一時間心裏也暗自着起急來。
二人叉招換式這一走就是小二百個回合,這二百個回合也耗去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周局低頭看了看腕間的手錶,只見此時的指針已經指到了凌晨四點,東北地區處在祖國最東邊的位置,因此每一天第一縷陽光照耀的正是東北大地,若是在盛夏季節,四點種的東北天光已經大亮,習慣於早起的農村人家已經扛起了傢伙什走在鄉間的小路上了。
東北這個時節還正處於天寒地凍的時候,天色自然也不會這麼早就亮起來,周局只盼望着快點熬到天亮,興許這天色一亮,大巫師陳長發的術法也會受到一定的制約,可是這實際(情qing)況卻偏偏事與願違,又過了一刻鐘左右的工夫,胡三太爺雖然還可以應付,不過從(身shēn)形動作上來看已經明顯的慢了下來。
大巫師陳長發似乎也看出來了胡三太爺的變化,當下縱聲長嘯一聲,就在這一聲長嘯過後,那數十熾紅色的化(身shēn)分影也同時停了下來,胡三太爺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站在原地開始大口大口的喘起了粗氣,看上去這小二百個回合也讓他老人家着實累的不輕。大巫師輕蔑的看了一眼胡三太爺,嘴角微微一笑的同時伸手對着周局虛空就點了那麼一下,周局只覺一股大力驟然而至,耳畔聽到一聲似有似無的天破之聲,隨即便發現自己(身shēn)邊的那層保護膜狀的屏障怦然而碎,大巫師冷笑着看着周局,道:「周老天師,剛才你自己說,作為道門中人即使以(身shēn)殉道也在所不惜,
我要是不成全你的話,還真的有些對不住你們這些大老遠過來的道門高手,胡老三,如是我現在出手要了周老天師的小命,你可還有一戰之力,來保護這個千年前定下的鍥約嗎?」
胡三太爺喘着粗氣道:「陳長發你休要猖狂,你還不是憑藉着手裏的那顆妖骨舍利,要是沒有這熾色妖焰,別說跟我老人家伸伸手,就是我周老弟隨便一划拉你也不是個兒……」陳長發聞言笑道:「胡老三,你這話說的一點沒錯,不過那又怎麼樣呢,我還不是一樣可以使用這妖骨舍利,既然我們談不攏,正所謂攘外必先安內,東北仙家的秩序也應該重新梳理梳理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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