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哲則是面色淡定,口中言道:
「撮爾之輩,也敢囂張!」
說完這句話之後,李哲身軀便依舊是保持一個盤腿而坐的狀態,往那鯨窖上空飄去,與那相盅遙遙相對。
李哲那句話聲音雖不大,但場間眾人都是聽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堂堂相象一族的少族長,在此人口中竟然不過是撮爾之輩。
這位三太子帶來的龍供奉,還真是夠囂張的!
敖三太子聞言,不由得讚嘆這龍供奉的豪氣,至於那另外兩位殿下,則是嗤笑了一聲:
「竟是敢這般惹怒相盅,這相盅本就仇視此人,這下看來,恐怕相盅恨不得要將其撕成碎片了!」
四公主步攆上的侍女阿綾以及四公主本人,都面露擔憂之色:
「公主你說,相少族長一生氣,要是出手重了,該怎麼辦?」
而四公主此時的視線,則是一瞬不瞬的盯在外間那懸在半空中的李哲身影之上,沒有說話!
至於懸在李哲對面的相盅,聽了李哲這話,面上猙獰之色便是顯現,口中便是言道:
「好賊子,就憑你也敢口出狂言,今日我便好生教訓教訓你!」
隨後這相盅按捺不住,搶先便是衝着李哲出手攻來。
只見輕輕將手一拍,自他面前的水域當中,便是形成了數道以法力凝成的水矛,閃動着幽藍鋒利的色澤。
倏忽一下,便衝着李哲身前疾沖而來。
李哲瞧見這相盅的手段,面上露出了輕蔑之色。
此人雖也是氣道出身,但畢竟不是什麼紫府門下,這一手控水之能,雖然精妙,但是在他這東華派內門首座弟子面前,就顯得有些簡陋粗糙了!
當下,李哲也將手一揮,一道高達數百仗的土牆,便是鯨窖底部的水域當中轟然長了起來。
李哲雖修的是《玄元秘法妙錄》,功法無有什麼特定屬性,但是這等尋常的土屬手段,他還是知曉一些的,用來對相盅這等二把刀,還是綽綽有餘的!
海妖走氣道一途,本就是邯鄲學步,東施效顰一般的存在,皆是仿照那陸上修士修習,除非似敖氏一族這般有紫府大妖坐鎮,自成一脈,才能有所作為,不然的話,是不會被正宗的氣道修士瞧得上眼的。
當下,眾人瞧見李哲在這海域當中召出了一道土牆來,也都是讚嘆不已。
此人竟也是氣道出身,而且似乎修為還不淺啊,怪不得有底氣接受相盅的挑戰。
先前,只有那大殿下與二殿下距離李哲較勁的幾人,瞧得出李哲的氣道一途修士的身份,這些海族英豪也是此時瞧見李哲施展出的手段,才能判定出來。
「公主,這位龍供奉還是氣道一途出身,與公主就更加相配了!」
四公主聞言,確實沒有說話,只是一瞬不瞬的盯着場間的戰局。
身為敖氏一族龍女,她自然是知曉氣道一途的好處,先前她就瞧出來了李哲的氣道身份,才會那般傾心。
無論是樣貌,實力,走的道途,甚至是種族出身,都沒有比眼前這人更相配的了!
尤其是李哲那俊逸瀟灑的風姿,更讓這龍四公主傾心不已。
李哲那土牆立了起來後,相盅所發的水矛也已經疾馳到了近前。
數道水矛重重的刺在土牆上,水矛消散,李哲召出來的土牆也被擊碎,一時間塵土紛飛,將周遭水域瞬間給攪得渾濁不已,眾人視線都是受阻嚴重。
「哼,還道你有什麼手段,竟是如此愚蠢,此刻視線受阻,且待我祭出法寶將你一舉斬殺了!想來到時候三殿下也無有什麼話說!」
當下,便是一物自相盅袖囊之中飛出,分明是一條透明小魚狀的法寶。
稍稍搖身一變,周身便化作與那渾濁水域一般顏色的模樣,朝着前方水域便猛然疾馳而去!
小魚狀法寶在衝進那渾濁水域之後,便是與其融為一體,肉眼難以分辨,朝着李哲所在漸漸摸去!
在遠處觀戰的大殿下與二殿下,自是能夠清楚瞧見相盅施展出了什麼手段,見他用了一招藉助那土牆被擊碎水域渾濁的機會渾水摸魚,面上也露出讚賞神色。
這姓龍的小子,要是一招不慎恐怕就會遭中了!
而一旁的敖三太子與步攆上的四公主面上都是露出了緊張之色!
「我這法寶乃是玄器之階,我倒要瞧瞧你怎麼抵擋!」
他這玄器,還是自家身為元嬰三重境大妖的父親所賜下,以往祭出對敵可謂是無往而不利。
一旦被這小魚近身,觸及到肌膚,只消瞬間不過三個呼吸的時間,這小魚便能夠鑽進修士道軀之內,一直遊走至那丹田之內,先一口將你那金丹給吞了,修士沒了金丹,就相當於無根之木無源之水,一身修為便就此廢了。
這還不算完,還要將你那一身血肉都吞噬了!
所以說,只要是小子大意未曾防備,或者是輕敵大意,讓自己這法寶近了身,自己就是必勝無疑了!
場間依舊盤坐懸浮在那空中的李哲面上,卻露出了一個瞭然於心的神色:
「愚蠢至極,即便視線受阻,真當我神識是假的麼!」
李哲早就是有所防備了,神識早早的鋪設了出去,在相盅祭出法寶的一瞬間,李哲神識便是將那法寶給鎖定了!
待到那法寶即將衝破那渾濁水域攻向自己之時,李哲便是輕輕一甩手,也是祭出了一間法寶。
乃是一道閃爍着靈光,兩頭尖銳不已的錐狀法寶,正是那天權錐!
那天權錐被李哲祭出之後,便徑直找上了相盅祭出的法寶。
兩件玄器甫一接觸,就見得那小魚狀的法寶似乎也是感受到了危險,那魚嘴之處便是張開露出內里的尖牙利齒來,想要咬住那襲來的天權錐。
而李哲祭出的天權錐,明顯速度就是比這對面的法寶要快,只輕輕衝着那法寶的魚嘴之上一啄,那小魚狀玄器便是周身靈光暗淡,發出一聲哀鳴,便急速往回退去!
「米粒之光,也放光華!」
開什麼玩笑,自己這天權錐可是那位靈明紫府真人所賜下,乃是實打實的中品玄器之階,哪裏是相盅所祭出的法寶所能相比的。
同為玄器,也有個優劣之分,顯然天權錐品質,要高上相盅的玄器不少的。
而且這天權錐轉破法寶禁制,端的是好用無比,可以說是屢試不爽,除開那真器釣寶竿之外,這天權錐絕對算是李哲手裏用得最順手的一件法寶了!
「怎麼可能,他手裏怎麼可能有玄器,而且看品質,竟是比父親賜給我的法寶還要高!?」
瞧見方才那一幕,相盅當即就傻眼了。
原本他想仗着玄器之階的法寶之利,直接將對面的狗屁龍供奉給斬殺了,他也不是沒想過對方會有法寶在身上,但絕對不可能比得過自己的法寶。
但是眼下,那姓龍的真真切切的就祭出了一件玄器來,還將自己的法寶給擊傷了,這讓相盅一下子亂了分寸。
在觀戰的眾人瞧見那位龍供奉竟能夠輕易躲過相盅的法寶偷襲,還祭出了一件法寶反制,都是目瞪口呆,訝異不已。
有人也識得相盅祭出來的法寶,乃是一件玄器,但卻依舊被那位龍供奉的法寶給擊得哀鳴逃遁,很顯然,對方的法寶也是一件玄器啊!
大殿下與二殿下也都瞧見了這一幕,當下,就將質疑的視線投注到了自己那位三弟的身上,其中意味不言自明了!
敖三太子自然知道自家這兩位哥哥的想法,當下便不屑出言道:
「二位哥哥,不必用那種眼神瞧我,你們當不會以為小弟我會像二位哥哥一般卑鄙,出爾反爾,對自己的話翻臉不認賬,又搞出這鬥法一出來,提前賜下了那法寶給龍供奉吧!」
「再說了,這等品階的法寶我自身都沒有幾件,要是二位哥哥,你們會賜了下去麼?」
大殿下與二殿下聽了敖三太子針鋒相對以及暗自諷刺他們出爾反爾的話,麵皮都抽動了一下。
這事確實是他們做得不地道,有些不要臉皮了,但是為了那下一任族長之位也無所謂了,他們可不會放棄那等巨大的權力誘惑!
但是也不得不承認,這敖丙提前賜下法寶的可能性還真不大!
不過若不是這自家三弟賜下的法寶,那此人身上竟是有着玄器的存在,確實頗為可疑啊,當下那二殿下就是衝着敖三太子言道:
「三弟,你帶回來的這位龍供奉身份還真是不簡單啊!為兄就怕你被人迷惑了雙眼!」
話里話外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了,但是敖三太子只是冷哼了一聲,就是不搭理他了: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他雖然對李哲出手的這件法寶能直接擊退相盅的法寶有些意外,畢竟他對相象一族的那件法寶品質,還是十分清楚的。
但對李哲能擁有玄器這件事,卻覺得在意料之中。
開玩笑,那位龍真人數萬年前縱橫東海,要是不給血脈後裔留下幾件法寶,那才怪了!
逍遙小仙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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