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太子說笑了,我不過是孤家寡人一個,哪裏有那等殊榮!」
李哲口中也是謙虛道,而那敖三太子此時則是朗聲大笑道:
「龍供奉何必妄自菲薄,過度自謙,今日你力冠全場,有目共睹,我家四妹最是仰慕似你這等年輕俊彥,說不得便有一樁姻緣好事在等着你呢!」
敖三太子這話乃是大聲言出,所以場間所有人都是聽見了,而隨後自那四公主的步攆之上就是傳來一聲清脆悅耳的嬌嗔之聲:
「三哥,你再這樣我不理你了!」
這四公主的話音一響起,場間所有人的面色都是變幻了起來。
四公主言語之中雖有責備之意,但是那股子嬌嗔之意怎麼聽怎麼有貓膩,在場的除了那些低階侍者女婢,還有那些魚龍衛兵之外,都是金丹境以上化了形的海妖,自是能夠聽得出這四公主的語氣,分明還帶着一絲嬌羞之意。
一時間,那敖三太子面上就是露出了曖昧神色,衝着李哲就是擠眉弄眼的說道:
「怎麼樣,龍供奉孤沒說錯吧!」
隨後又是衝着一旁步攆之上的四公主調侃道:
「怎麼,四妹若是不喜歡,我們敖氏一族當中還有些待嫁的女子,為了留住龍供奉這等青年俊彥,孤只好奏請父王將那些女子下嫁給龍供奉了!」
三太子這話一說出來,頓時,那四公主步攆之上就是傳來一道聲音:
「哼!不理你了!」
這位四公主雖未正面回應,,但是那一聲哼,已經是說明了一切了。
一時間,場間那一眾還抱着希望的海族英豪,全都是在心裏頭嘆了一口氣。
看來,這位東海明珠,還有那無量的前途,以及潑天富貴,是與自己等人無緣了。
不過他們的心頭落差感倒也不大,原本他們就知道,自己可能沒有什麼希望,不過都是抱着僥倖心理來的。
「原本以為是給那相盅當陪襯來的,沒想到半路殺出了這麼個狠人來,一力壓服三十頭龍鯨啊!」
「這人實力確實不錯,但是你們可別忘了,那相盅可是相象一族的少族長,難不成敖氏一族選婿,會一點背景都不瞧麼?」
「要我說,咱們還是別瞎操心了,等着看好戲吧,這相盅對這敖氏一族的四公主垂涎仰慕已久,又不是什麼秘密了,你們猜這相盅能善罷甘休麼?」
「相盅此人心高氣傲,定是不會就此罷休的,恐怕真箇有好戲要瞧咯!」
而此時,兩位大殿下和二殿下聽着自家四妹的言語,哪裏還聽不出來自家四妹真箇是對那姓龍的有些意思了,頓時就是心頭焦灼起來。
斷不能讓老三如了意,不然的話,那他們二人可真就無有一絲勝算了!
當下,二殿下就是衝着那相盅投去了一個示意的眼神。
相盅原本就是對那姓龍的小子十分仇視,又是聽得自己心心念念的四公主竟隱隱有鍾情於這姓龍的小子之意,一時間心頭妒火中燒,早就想要站出來說話了。
此刻得了二殿下示意,心頭更是有了底氣,當下便站了出來,衝着那敖三太子言道:
「三殿下,相盅以為今日壓服龍鯨並不能表明什麼,如何便能算得這位龍供奉獲勝呢,相盅不才,原因挑戰這位龍供奉,切磋一番以定輸贏!」
眾人聽了這相盅之言,頓時就是一片譁然,這相盅果然坐不住站出來了!一時間幸災樂禍者有之,抱着幫子看戲的人也不少。
「公主,相少族長出來向那位龍供奉挑戰了,相少族長身為相象一族的少族長,身上可是有着不少厲害法寶呢,這位龍供奉雖然實力強勁,但恐怕不知情的情況下要吃個大虧啊!」
四公主的步攆之上,侍女阿綾也是擔憂的言道。
而一旁的四公主面上也是佈滿了擔憂之色,心中焦急卻又不知道該怎麼提醒,只能是手指緊緊勾連,希冀自家三哥能夠站出來阻止。
而敖三太子也算是不負他這位四妹的希冀,當即衝着那相盅言道:
「大膽,這壓服龍鯨比試的方案乃是大哥與二哥提出來的,當時你們誰也未曾站出來反對,現在卻是出來挑戰,是何意圖?莫非不將大哥,二哥與本殿下放在眼裏不成?」
這敖三太子話語嚴厲,那相盅雖是心生畏懼,但卻依舊是未曾退卻。
他知道這時候定是會有人站出來替自己說話的,果不其然,那大殿下與二殿下二人同時站了出來就是衝着敖三太子言道:
「三弟所言差矣,這壓服龍鯨,不過能證明修士的法力渾厚程度或是力量強弱罷了,怎麼能與實力直接相掛鈎呢,給四妹選婿乃是大事,自是要看綜合實力的強勁來決定,既然相盅有這個勇氣出來挑戰,都是我海族英豪何必計較這些呢!」
「就是就是,反正相盅出來挑戰我與大哥是沒有什麼意見的,三弟難不成是怕你手下這位龍供奉技不如人不成?」
聽着自己這兩位哥哥的話,敖三太子心中也是冷笑:
「兩位哥哥,你們還真是夠卑鄙的,連自己剛剛才說過沒多久的話,都能夠瞎扯一通就不認賬了,就憑你們這無恥的品性也敢妄圖爭奪大位,真是不自量力,不要臉皮。」
不過這些話,他卻是不能宣之於口,不然的話就真是撕破臉皮了,眼下還沒到那個地步。
不過他也不會就這麼讓那相盅得逞,正打算隨口就駁斥了這相盅的要求,但是轉念一想到,這相盅身後站的是整個相象一族,即便是在敖氏一族面前也是有這不小的話語權,自己現在還未將那下一任族長之位給落實下來,還真不好就這麼將那相盅給駁斥了。
一時間,敖三太子也有些兩難起來,最後只能是瞧向了李哲,衝着他言道:
「龍供奉,你看這······」
李哲自是會察言觀色,這種時候就需要自己出來把這事給頂了,當下心頭便是一笑,自己正好不知道該怎麼進一步取信於這敖三太子呢,當下便擺手言道:
「無妨,這挑戰本座接下便是!」
見李哲這般回應,當下敖三太子便是鬆了一口氣。
若是這龍供奉能夠將那相盅給勝了那就是最好的結局了,既能夠將這駙馬之位牢牢的攥在手裏,又能將那相盅壓得心服口服,自己也不用去得罪那相象一族。
想來這樣若是那相盅敗了,相象一族也沒有什麼話說了!
當下敖三太子便是言道:
「好,即使龍供奉有意接下這挑戰,孤也就不多說了,來人取酒來,孤要為龍供奉助威!」
當下,便是有侍者取來兩杯靈酒,敖三太子與李哲一人一杯便是飲下。
「三哥也真是的,怎麼還真由着那相盅挑戰!」
「公主是怕相少族長傷了那位龍供奉吧,不若公主直接言明心中屬意那位龍供奉,要他做你的駙馬,這樣這一場比斗就無有進行的必要了,嘻嘻!」
「你這死丫頭,瞧我不撕爛你的嘴!」
步攆之上,四公主與那侍女阿綾調笑不已,只不過眼中的擔憂卻是瞞不過人的,有一瞬間,她確實想如阿綾說的那般,只不過心中的理智還是制止了他!
「稍後,若是那相盅出手太重,三哥應是會出手制止的吧······」
其實場間如四公主這般並不看好李哲的人大有人在,畢竟李哲雖然壓服了三十頭龍鯨,但是這修士之間的鬥戰,可不是光靠法力深厚就能夠取勝的。
相盅身為相象一族的少族長,走得也是氣道一途,身上的法寶更是多如牛毛,稍後鬥戰起來,恐怕就會施展出來了!
至於那姓龍的小子,不過是一個沒來歷的野小子罷了,說不定就是法力深厚些罷了。
而相盅瞧見那姓龍的小子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接受了自己的挑戰,心頭便是一陣惱意生出:
「稍後待本座將你打落塵埃,我倒要看看你還能不能如此淡定的惺惺作態!哼!」
先前這相盅雖然只壓服了十頭龍鯨,但是他用的乃是人身狀態,而且他見那些海族英豪大多只壓服了三頭龍鯨,所以未曾出得全力,只壓服了十頭龍鯨,力求一個瀟灑之態。
最後卻是沒想到冒出這麼個姓龍的來,一下子壓服了三十頭龍鯨,讓穩操勝券的他如同吃了一個蒼蠅一般難受!
不過對於稍後的比試,他卻也是信心滿滿,自己堂堂相象一族的少族長,自家父親乃是元嬰三重境的大妖,自己自小便是得了自己父親的真傳,又豈能輸給這麼個沒有來歷的小子!
而李哲飲完手中的那杯靈酒之後,也是朗聲笑道:
「吾來也!」
隨即,李哲盤坐在步攆之上的身軀便飄然而起,懸在了步攆之前。
「還請二位前往那鯨窖上空切磋,勿要波及四位殿下所在之地!」
一旁的魚龍大將言道。
相盅聞聽了此言,冷哼了一聲,便是挑釁似的衝着李哲忘了一眼說道:
「姓龍的小子,還不速速跟上你家相爺爺?」
說完,就是飛遁至了那鯨窖上空,冷冷的瞧着李哲。
逍遙小仙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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