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成君此行的主要目的是想要揪出香妃這條大魚,若是可以的話,能夠順便剷除蘇映雪自然也是好的的。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不過她的首要目的終究是對付香妃,所以當她看到香妃暗暗譏諷蘇映雪的樣子後,便出聲道:「香妃,你這樣說話可就不對了,蘇美人擺明了是問心無愧才說這樣的話的,你這話的意思難不成是認為她已經是罪證確鑿了不成?皇上都還沒有開口呢,香妃,你又何必如此心急呢。」
香妃不咸不淡的瞥了霍成君一眼道:「皇后娘娘,臣妾不是這個意思,臣妾只是覺得蘇美人這話說的有趣而已。」
呵,到時候,自有我這個貼心的妹妹去溫暖柏翠那顆受傷冰寒的心了。
倒不是夏青青對於當初林逸欣對自己提防的態度有什麼懷恨在心。怪只怪,這林逸欣與柏翠相比,反而是這柏翠更加好取信,交好後得到的利益更大。
好比如說今日,這林逸欣獨獨的把這陸姑姑的消息先行告訴了柏翠,而避開了自己就能看出來。雖說後來柏翠有跟自己分享了消息。但那也是因為這些都是不久就會知道的東西,倒也不必藏着掖着。但誰能知道,林逸欣會不會單獨授意過柏翠,隱瞞了自己一些東西呢。
很明顯,林逸欣在防着自己。這柏翠倒也不是說不會防着自己,可是與林逸欣相比。夏青青還是知道如何選擇的。
念及此,嘴角不經意的勾起了一個幾不可聞的弧度。
也是想什麼來什麼,正當夏青青希望這柏翠再說些什麼能夠傷到林逸欣的話時,那柏翠也是不負所望的,更加憤慨激昂,口沫橫飛的數落着這隻聞其名,不見其人的青鈺。
「.....十歲那年姐姐為了那個混蛋,刻意的整整淋了三天三夜的井水。生了那一場大病,才避過了宮裏的甄選。...那個混蛋就是個狗不要臉的,敢說什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是讓姐姐苦苦等了兩年,那個混蛋是一直不上門提親....宮裏三年一次甄選可是馬上就要來了,那是逃也逃不過的....姐姐被莫伯伯給整整關了六日,也整整絕食了六日,才讓莫伯伯妥協了下來,親自向他這個早已落魄到無一人為官的夏侯家求親....後來又說什麼『無一功半名在身,無臉面成家...』..姐姐,姐姐她怎麼這麼傻,看不出他的真面目!又是苦等....夏伯伯被貶.....他,他竟.......」
頷首低眉的笑一笑,顯然是聽進了人的話兒,略帶羞赧「終究是琅嬅沉不住氣,還當做事兒一般揣在心裏,鬱鬱寡歡,肝氣鬱結。」半掩在抽條柳的陰影之下,羽睫撲朔說的卻是實打實的「今後若是聽了大同小異之語,應如此罷。實際這樣的話也只是打耳中過一回就罷了,連分去一點點深究的心思都沒有了。這樣才能舒心。」
極目遠眺,沉默須臾「何況有些東西不過就是沾個打春才開的新奇勁兒罷了,實則深究不得。」頓了幾息「祺佳所言甚是,所謂木秀於林風必催之。琅嬅受教了。」
見她聽進了話,也很是欣慰「這宮裏虛虛實實,真真假假,有時眼見也未必為真,何必讓這些糟心事影響自個兒心情,心思太重,鬱結難消,傷的是自己的身子,旁的人只會笑話你」
頓了頓繼續說道「你剛進宮有這樣的想法也是正常,不必太過憂心,不必理會就行,時日長了,見得多了,就好了。」
與她說話甚是舒心,話也多了起來「本主也是仗着年紀大,你別嫌我多管閒事才好」
此間寂靜,唯余小風拂,垂珠上墜的兩隻白玉耳璫,一隻掩進暗裏,一隻擺在明處,教日光一臨,更顯得晶瑩剔透了,一慣溫和的笑「是很傷身子的呢,此際還要多謝祺佳開導呢。」莞爾眸色真誠「祺佳阿姊處事經驗之談哪裏又是多管閒事呢?琅嬅懂了不少道理呢!」雲娘小聲提醒道時候不早了,琅嬅有些歉意地笑笑「叨擾祺佳多時了惹了耳根子不大清淨,琅嬅的不是。這廂先行一步離了,幾日後親自去拜見祺佳。」又同人小話片刻,禮退三步,先行。
「本主知道你心思玲瓏,一點就透」忍不住伸手點了她的鼻尖。
相談甚歡多時,有些乏了,正好她也告退,便允她先一步離去,而後與春蘭等人也是回了承乾宮。
【昨兒詔幸了祺貴人,今晚便也留在她宮裏用了晚膳,並且命內務府送了一匹錦緞給她,算是嘉獎她這幾日的幸苦】
恭恭敬敬跪在軒外受封,面上笑靨得宜】謝皇上隆恩。
【扶媵起身後示意身後宮女收下那箱子,復笑臉相迎對着宣旨公公】
此番有勞公公,公公便取些銀子喝壺好茶,權當消遣。
【侍女會意遞上荷包,裏面是不少的碎銀子】
[最近新人一個個入宮,這宮裏邊也越發熱鬧了,漫步於湖邊,想着心事,也沒有注意前面來了什麼人]
[彩月拉了拉自己的衣袖道]小主,前面好像有人。
[定睛看去,是個十分陌生的人影,上前打招呼道]這位妹妹好啊
欣雪湖邊綠柳成蔭,漫步於樹蔭之下,倒是愜意。宮中規矩繁多,讓人拘束難安。景色卻是極美,賞之使人舒心。正樂得自在,銅鈴之音入耳,見一陌生女子,聽其言中之意,便已猜得一二,不知其位分如何,規矩行禮,笑意浮面道:「見過姐姐。」
[細細打量了兩眼,倒是個清新脫俗的,莞爾一笑道]妹妹免禮,瞧妹妹如此新鮮的面孔,應該是最近剛入宮的吧,不知道現下住在哪裏?
[彩月最近有替自己打聽過都有哪些新人入宮,偷偷的告知自己這位是富察答應,輕瞟一眼道]不知道妹妹可認識如答應,她好像跟妹妹你一樣,也是姓富察氏呢。
涼風徐徐,撫於面龐,吹過耳畔。碧荷小聲提醒到此人便是明答應佟佳氏。心想:明字封號,想來應在皇上心中是個明慧清麗之人,該是個好相處的。得人問話,裊裊之音言:「嬪妾居於長春宮如雅閣,姐姐若是得空,可常來坐坐。「又復言:「嬪妾入宮時日不多,並不識得如答應。是與嬪妾同姓,那當真是緣分。」
[長春宮那地方倒是新鮮,也是最近才有新人搬進去住,想起了那長春宮內還有一個定常在,提醒道]原來妹妹住在長春宮啊,那你可得小心了,你宮裏的定常在,就是不久之前巫蠱詛咒害的貴妃娘娘早產的壽常在的女兒
[怕她還不明白,又繼續解釋道]那定常在與壽常在,都是皇上從准格爾虜來的戰俘,蠻夷之地出身,一股子張狂粗野的氣息,這做母親的如此的歹毒心腸,還不知道那做女兒的會有多壞呢,妹妹以後可得少跟她接觸
聞人之言,略微一愣,尷尬而笑,問道:「是準噶爾擄來的戰俘麼?嬪妾聽聞準噶爾人天生好戰,直爽剛烈。那定常在該是個好相處的,怎會得了個如此性子的母親。「這宮中是非閒話多,聽人之言五分真五分假。這明答應也是好意提醒,萬不能博了人面子,莞爾一笑言:「嬪妾多謝姐姐提醒。」
[輕輕拍了拍她的手,吁嘆道]這定常在是被她母親給教壞了,她母親心性歹毒,謀害龍胎,像這樣的人,能教出什麼樣的好女兒來。
[看着人謙卑有禮的樣子,心中也是喜歡]不知妹妹以後可有什麼打算,我住在儲秀宮內,妹妹以後有空可以常來坐坐
聽人說着定常在的閒話,想來這便是宮中常事。雖不知話中真假,卻也要敬人三分。便回道:「姐姐所言在理,嬪妾定會多加小心。」
聞人邀約之言,笑言:「既是姐姐不嫌相邀,那嬪妾便得空就去叨擾姐姐了。」
[說了一會兒子話,也累了,想要回去休息,不過臨走前,還是叮囑她道]妹妹可得當心了,那定常在如今被她母親牽連,不知道皇上有多厭棄她呢,你可千萬得理她遠一點,免得被她連累。
[囑咐她有空一定要常來坐坐,轉身離開了這裏
見人似乎要走,卻又再三叮囑。防人之心不可無,雖不知定常在為人如何,卻是該防着一二。面上依舊陪着笑,回道:「姐姐說的是,嬪妾多謝姐姐提醒。」回了人邀約之言,瞧着人已離去,便鬆了口氣。湖邊景色已索然無味,轉道回了長春。
連着兩日得聖上青睞,不知讓多少人紅了眼,表面看似風平浪靜,背後卻不知這是福是禍。
握着手中的魚食,不時丟幾粒,引得魚兒爭相搶奪,這就如後宮中的女人一樣,握着魚食的人就是皇上,而我們,不過是這些魚兒罷了,沒有自由,被困在這四方牆內。清風徐徐,眉眼含笑。
望着窗外陽光明媚,雖不喜宮中爾虞我詐的日子,卻終是入了這金絲籠子。既來之,則安之。這後宮之中,遊玩賞樂之處甚多,煩悶之餘便去散心。聽碧荷說錦鯉池中,攬世上極品錦鯉集於一池,便是難得一見之景。忽然來了興致,步行向錦鯉池去。
逗弄着錦鯉,讓春蘭在一旁的小角亭擺了茶點,和煦的陽光照在身上暖暖的。
身後響起春蘭等人的請安聲,富察答應?轉身朝人看去,長得眉清目秀,嘴角上揚,一臉柔和「你就是剛入宮的富察答應?本主是承乾宮的祺貴人」
百聞不如一見,望向池中,錦鯉繁多,真是奇景。碧荷提醒池邊角亭有人,瞧着穿着打扮應是妃嬪無疑。既碰着了,若是不去,未免生出事端。這宮中末了便是答應這位分,見着哪位妃嬪不得禮敬三分,無奈,自嘲笑笑。步至亭邊,規矩行禮。回道:「嬪妾答應富察氏,請祺貴人安。」
「起來吧,剛入宮可還習慣?」話語中帶了幾分關懷。
讓春蘭遞了魚食與她,丟了手中的魚食,進了角亭歇腳「看答應很是喜歡這錦鯉,餵了再過來坐」端起茶喝了幾口,笑看着她。
聞人語中關懷,可親可近了些。由碧荷扶起身,接過魚食。笑顏回道:「嬪妾聽聞宮中錦鯉池,集世上珍貴錦鯉於一池,便來看看是否如傳聞所說。」既接了魚食,便撒了一小撮入池。池中錦鯉為了幾顆魚食翻滾起來,繞成一團,甚是有趣。將手中魚食遞給碧荷,用帕子擦了擦手,便進了角亭之中,擇了最近的石凳落座。
「這宮裏的物什都是天底下最好的,所以呀,那麼多人擠破了腦袋也要進這皇城內來」
富貴榮華,權勢寵愛,誰不想擁有,只是看個人命罷了。
「聽聞你住在長春宮,可有去見過定常在了?」隨意說着話。
聞人語,便得想,都是人各有命罷了。
得人問話,回道:「嬪妾是居於長春,嬪妾前幾日身體欠佳,未曾出門,並未見過定常在。近日身子安好,便出來轉轉,只同明答應有過照面。」
莞爾一笑,又復言:「今日嬪妾有幸識得祺貴人,是嬪妾的福分。」
聽了她的話,噗呲一笑,看看春蘭「瞧瞧這小嘴,跟抹了蜜一樣,長春宮雖是偏遠了些,到底還是挺安靜」聽其說身子不適又添了話「多出來走動走動,整日拘在宮裏,病也好的慢些」
瞧人笑容滿面,聞其逗趣之語,清了嗓,柔聲道:「長春宮擺設雅致,頗有古風,能居於此,嬪妾知足。」
得其關懷備至之言,莞爾一笑:「多謝祺貴人關懷。嬪妾聽聞近日宮中紛紛傳道祺貴人得皇上寵愛有加。今日能有祺貴人的福氣照拂嬪妾,嬪妾身上的病氣都去了大半。」
聽完她的話,笑笑,心下卻是想着此女剛入宮便知道自己得寵之事,想來也是下了一番功夫,不動聲色,面上仍是一派溫和「若真能佑得答應安好,本主也算不負皇恩了」
頓了頓,看她一眼「答應還未見過聖上,不知咱們聖上一表人才,英俊非凡,就快到大皇子生辰宴,屆時便能見着咱們聖上,答應好生表現,說不準啊,這皇恩就落到你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