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兵,算了,這些都是我的姐妹,我今天很累,我們還是回去吧。」慕容雪在我的耳邊的小聲的說道。
既然慕容雪都已經開了口,那我也就不打算繼續跟這些人計較了。
但是眼前的事情已經觸發了,我是絕不可能在這樣的緊要關頭全身而退的。
尤其是剛才被我出言教訓的女人,現在早已經氣的臉色煞白,她一揮手,身後立刻就上來了4位紋身大漢,我抬頭一看,頓時就皺起了眉頭。
真不知道這4位大漢是怎麼想的,竟然在胸前,胳膊上紋着王八,胸前的是大個的王八,胳膊上,左右兩肩各紋着一隻小王八。
這4個男人,真是奇葩。
女人一見這4個人,臉上的表情甚是得意,冷笑道:「剛才是你耍詐,我就不信你真的這麼厲害,你們4個,一起上,把他給我卸了,要是你們表現的夠好,本姑娘夜裏會有特殊獎勵給你們。」
說這句話的時候,這個女人還故意的抖了抖胸前的那對驕傲,一臉撫-媚的表情。
我-操,一個女人四個男人,這遊戲要怎麼玩。
看來,這個女的,還真的是女中豪傑啊。
但是現在顯然不是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因為我此刻要做的,就是要在最短的時間裏擺平這4個男的。
身上紋了身的男人,都不好對付,我不敢輕敵,只得集中精力的迎戰。
但不知是什麼原因,我竟然感覺神情有一些漂浮,越是想要集中精力,我越是無法集中精力。
慘了,可能又是病理症狀,這該死的,什麼發作不好,偏偏挑在這個時候發作,希望不要真的有什麼事情才好。
一絲冷笑,管它什麼江湖禮節,反正對方是4個,我就我自己,所以,我就直接先動了手。
於是,一場驚險刺激的打鬥場面拉開序幕。
5分鐘之後。
我,還有圍在我身邊的4個男子,全部都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這一戰,不分勝負,算是平局。
「小子,沒看出來,你身手還真的不錯,竟然能跟我們江南四俠打成平手,真乃英雄啊。等出去之後,我們幾個就不醉不歸。」
我心中一怔,這幾個人竟然會這樣跟我說話,難道他們都不怕得罪那個女人嗎。
這時,樊玲縱身一躍,便擋在我面前,然後笑嘻嘻的對着我說道:「邵兵哥,這幾個人這麼討厭,還是讓我來替你教訓他們吧。」
說完,不等我發話,樊玲就飛起一腳踢向站在我正面的那個男人。
由於事發突然,那個倒霉的男人根本就沒法躲開,只得硬生生的吃樊玲一腳。
樊玲是何許人也,打起架來,那可是鐵娘子,連我都要懼怕三分,更何況現在這4個人已經累的精疲力盡了。
雖然樊玲的現在的做法有些趁人之危,但是對付敵人的時候,本來就是不需要講什麼仁慈道義的,不管用什麼方法,打敗了敵人,就是勝利。
「嘭。」
一聲巨響。
那個倒霉的男人直接就撞翻了一個水桶般的蠟燭,蠟油澆了了他一身,燙的他『哇哇』直叫。
「哪裏蹦出來的臭娘們,竟然敢突襲我兄弟,抓住她,然後就地正法了,這麼靚的妞,十年難得一遇啊,不能浪費。」
說話的是我左邊的一個男人,這個男人長的還算英俊,只可惜卻說了滿嘴畜生話。
我正要上去教訓他,但是卻被樊玲攔了下來。
「邵兵哥,你先歇一會,讓我來。」
說完,樊玲再次飛起一腳,還是跟剛才的一樣的打法。
這個男人可是聰明狡猾之人,同樣的方法她怎麼可能會讓樊玲再成功一次,所以,毫不費力的就側翻躲開了。
樊玲冷冷一笑,並不覺得意外,然後右手側滑而出,只見手中寒光一閃。
「嗖。」
一把飛刀刺向了側翻的男人。
人隨刀至。
「嘭。」
又是一腳不了上去,這名男人慘不忍睹的摔倒在地。
一刀,一腳,顯然是傷的不輕。
但是樊玲並不打算這樣就放過他。
拳腳繼續向這個人身上招呼着。
「打死你個色狼,竟然跟打本姑娘的主意,這就是你應得的懲罰。」
剩下的兩位還在站着的男人見此,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並直接繞開了我,掄起拳頭就飛奔向樊玲。
我一看,心中大怔,尼瑪,這怎麼能行,樊玲可是我的女人,除了我,我不允許任何人欺負她。
於是,我咬咬牙,用盡全身力氣對準其中最彪悍的一個,狠狠的踢了上去。
「嘩啦啦。」
被我踢中那個人直接就撞在了另一個人的身上,兩個人一起跌跌撞撞的往後倒退飛移,並撞到了大廳里的好幾張桌子跟蠟燭,桌子上的杯子,碟子,全都散落一地。
我的爆發力,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但唯獨樊玲,對我這樣的表現無動於衷。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衣角跟秀髮,樊玲就走回到我身邊,在眾人發呆的時候,拉起了我的手。
「走吧,邵兵哥,我們回家。」
與此同時,樊玲也轉過身,笑着對慕容雪說道:「你跟我們一起走吧。」
慕容雪猶豫了一會,但很快就點了頭。
......
出了酒店,我跟慕容雪就分開了,她開着她的紅色名牌車往左邊走,我跟樊玲開着大眾往右邊走。
兩個本就不屬於同一個世界的人,最終的結局都會是分開。無論當初有多麼的堅持。
這就是我跟慕容雪註定的結局,是天意,誰也改變不了。
車子快速的行駛着。
「邵兵哥,你是不是受傷了,怎麼你的臉色這麼白。」樊玲的聲音帶着哭調,聽的我心裏酸酸的。
「我沒事,就是太困了,這幾天一直都沒有休息好。等回到別墅,好好的睡上一覺,就沒事了。」我淡淡的說道。
其實我心裏清楚,我身體的毒素,已經在開始慢慢的發作了。
「哦。...,邵兵哥,那我開快一點,這樣我們可以早點回家,你就可以早一點休息了。」
我連忙阻止:「不行,太快了不安全,別加速。」
樊玲還是很聽話,真的沒有加速。
我笑笑,道:「玲兒,我有件事情要跟說。」
樊玲甜甜的笑着回答:「嗯,說吧。」
「明天我們回焦作,你去問問詩雨,要是他也同意去,就我們3個人去。」我很平靜的說。
「那師父呢。」樊玲嘟囔着問道。
我想了想,道:「師父他老人家來杭州可不是為了玩的,他是真的有事情要做,所以我們可以直接去做我們的事情,就當師父他老人家不在吧。」
「嗯,那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樊玲的輕聲的說着,聲音越來越來輕。
......
杭州市某家地下娛樂場所。
一張很華麗的枱球桌前,兩個老者手持長杆,看起來頗具高手風範,只是很可惜,兩人每一次出杆都進不了球。
「楊老弟,收手吧,這都已經過去20多年了,不管以前你跟我師弟有什麼仇恨,我都希望你們可以和平解決,我們都已經是這麼大的歲數了,一隻腳已經邁進了墳墓里了,所以,恩恩怨怨的,還是都放下吧。」
「邵老大,還是算了,你勸我也沒有用,我忍辱負重這麼多年,為的就是有朝一日可以給自己討回公道,所以我不會就這樣放棄的。」
「你還是這麼固執。關於這件事,我肯定是站在陸三金那一邊,不管你找我談多少次,我都是這個觀點,不會改變的。」
「邵老大,我就不明白了,那個陸三金有什麼好的,你可別忘了,要不是因為他,阿秀現在應該是在你身邊,什麼時候那個要長相沒長相,沒房沒車沒錢,就憑一張玲瓏嘴,就把阿秀給搶走了,這簡直比強盜更讓人天理不容。還有我,我當時那麼落魄,就想跟他借點錢,他不僅不借,還威脅我,最後還派人把我跟一個死人關在了一起。」
「你誤會了,那個時候陸三金根本就不在國內,對你做的一切都跟陸三金沒有任何的關係,他回國後,一聽說了你的事情,就馬上把你給放了出來。那個時代,世道亂着呢,別說把你給抓起來,就算是殺了你,也沒有會去管。」
「紹老大,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但是,我咽不下這口氣,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你這麼堅持,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今晚的談話到此為止,我該回去了。」
一邊說着,一邊掏出了手機。
電話很快的就接通了。
「餵 ,臭小子,你睡了沒。不管你睡沒睡,反正一定要加足馬力,殺到『一笑傾城』枱球俱樂部,我在這裏等你。」
......
扔掉手機,我感覺特別的鬱悶。
「玲兒,掉一個頭吧,我們龍翔街,找一個叫『一笑傾城』的枱球俱樂部。」
「嗯,但是邵兵哥,我能先知道是什麼事情嗎。你該不會失去接其她的女人吧。」
我苦笑,這個mm,想像力竟然這麼豐富,這叫我哭笑不得。
於是,我撇撇嘴,道:「你對這個人可以完全放心,他是師父,這麼晚了,怎麼可能會有mm給我打電話,不信你查查的我的通話記錄。」我很認真,很嚴肅的回到。
「額,好吧,是我想歪了。」樊玲笑嘻嘻的偷笑。
「吱。」
一陣刺耳的響聲過後,樊玲駕駛車子很快便掉了頭,車速都超過了70碼,幾乎就是在飛馳。
我心中大怔,驚嘆道:「這個丫頭,開車這麼拼命。瘋了嗎。」
我真的很想知道,她這樣到底是在給自己找樂趣,還是真的在趕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