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漁場主 第二十三章 上京

    回到家，李牧和婉娘舒舒服服的睡了一整天。李牧昨天晚上和劉洛交談到三更天，根本沒睡好。婉娘安慰委屈的大姐也是幾乎一夜沒合眼。他們倆幾乎是沾枕頭就睡着了。起床後洗個澡，等他們出來的時候晚餐剛準備好。李牧出海這段時間家裏不知道什麼時候請了兩個廚子，手藝很棒，起碼李牧感覺很不錯。

    吃過晚飯李牧去了村長家，這老貨正躺在炕上享受按摩呢。他雙手枕在腦袋下面，眯縫着眼睛，一臉滿足。看見李牧進來立刻彈了起來，羞的滿臉通紅。

    李牧自顧自的搬了張椅子坐下，道：「大力叔，我這次來是想請您老出山的。」

    「幹啥？」

    村長一臉警惕。李牧愕然，自己什麼時候讓他這麼忌憚了？貌似也沒坑過他吧？

    「大力叔，再過幾天等魚餌的原料運來就要開始加工了，還有第二批漁船也要出海。可是我現在有要緊事要離開一段時間，我想請您老出來主持大局。」

    村長似乎有些猶豫，他這麼大歲數可不想再出去折騰了。李牧直接下了一劑猛藥：「劉員外在縣城招募了幾百個漁夫，他們是第二批出海的人選。我全部家當都投進去了，如果打不回來漁獲咱們村子可能就要重新回到以前吃糠咽菜的日子了。」

    「好了，好了。」村長感覺自己有點頭疼，打斷他說道：「家裏就暫時交給我吧。不過咱可說好了，等你忙完這段時間……」

    李牧知道，再讓他說下去肯定是要把這個攤子扔還給自己之類的話，急忙打斷他說道：「等我忙完這段時間就在村里給您老蓋新房，蓋個三進的院子，讓您老一家人美美的住進去。」

    村長後面的話還卡在嗓子眼，聽李牧說完之後自己的下半句話卻怎麼也說不出來了。想想自己奮鬥了一輩子也沒給子孫後代置辦上什麼家當，就連兒子成親的時候蓋的都是草房。難不成等田壯的孩子長大了還住草房？

    如果真有一個三進的院子讓一家人住進去，團團圓圓……想到這裏，村長妥協了。

    然後，李牧幫村長給漁場的發展路線做了一個短期規劃。做完這一切，李牧徹底成了一個甩手掌柜，心滿意足的回家了。

    兩天後，李牧和劉洛啟程了。他們一路北上，穿過寧安兩個州府就到了上京的管轄地區。經李牧要求開始轉乘馬車，原因是李牧感覺自己的心太疲憊了。從半個月前就開始奔波，基本上所有時間都浪費在了趕路上。不是出海就是長途跋涉來上京……他決定了，討到封地馬上回家，然後老老實實在家陪婉娘。

    ……

    一路奔波，他們來到上京城門前的時候已經是五天之後了。剛進城門，劉洛就給李牧介紹上京的情況：

    上京是整個大夏帝國的王城，上京最中心的位置是皇宮，從皇宮往外一圈是內一環，這裏多半是王侯將相的府邸，平民百姓是沒有資格進入的。再往外是內二環，這裏多半是文武百官的府邸，平民百姓也沒資格進入。三環是整個王城最繁華地帶，平民百姓可以進入，但是卻很少有平民進來，這裏隨便碰到個人都有可能是某個文武大臣或者王侯將相，最不濟也是一個商賈巨富，一個不好就容易掉腦袋。

    其次是四環，這裏的平民百姓就多起來了，小商小販也非常多，熱鬧程度並不次於三環，就是檔次低了那麼一些。這裏居住的多半是家底比較殷實的人家。五環六環才是平民百姓的樂園，也是整個上京人口最多的居住地。至於七環……那是上京的貧民窟。不管任何一個繁華的城市都免不了有一些貧窮的乞丐之流。

    馬車進入上京直接去了劉洛的男爵府，他的男爵府位於三環，是劉洛當時花了大價錢置辦的。男爵府的管家是曼兒的親哥哥，他除了管理偌大的男爵府，他還負責劉洛在上京的生意——一個位於三環的酒樓。酒樓每天都座無虛席，食客如雲宛如過江之鯽，生意火爆的一塌糊塗。但是，每個月卻總要虧損那麼幾百兩銀子。

    「酒樓那麼火爆還會賠錢？」李牧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兩人下了馬車，一路走進男爵府。劉洛邊走邊給他解釋：「吃飯的嘴固然多，但是給錢的卻沒幾個。上京是什麼地方？這個地方一塊石頭扔出去就有可能砸到一位王爺！王爺來你酒樓吃飯你敢收錢？當然，王爺會讓夥計記賬去他府上收錢，誰敢去收？恐怕真收完了第二天就會被冠一個罪名關門大吉。」

    說到這裏兩人已經來到正廳，下人立刻送來茶水糕點。劉洛喝了一口茶水繼續道：「這一切有一個前提條件，那就是身份。我的身份只是一個最末等的男爵，所以他們敢給我捏扁搓圓。像那些有實權的王公貴族開的酒樓，效果就截然不同了。哪怕隨便坐一坐喝點茶水，走的時候都會扔幾兩銀子，那是巴結的人。」

    兩人一路舟車勞頓，又說了一會兒話就各自去休息了，他們約好了第二天一起進宮面聖。原本劉洛是沒有資格進宮的，但是李牧可以給他安排一個身份，比如：侍衛。

    這是李牧這個大公爵現在僅有的權利。當然，等他明天面聖之後，就完全不一樣了。

    皇帝會給他冊封封地，這是最基本的。等有了封地他就可以招募封地的守備軍，一般來說這些守備軍就是封地主人的私軍。（除非這個封地實在太貧瘠了，養不起守備軍，這時候就需要向朝廷討要軍餉了。這樣的守備軍一般會有一名朝廷派下來的主將。這支軍隊會協助管理這片封地，卻不會完全聽命封地的主人。）

    封地守備軍人數因爵位而定。比如男爵的封地守備軍最多只能擁有一千二百人。子爵三千人、伯爵一萬人和侯爵三萬人。至於公爵……所有人都知道大夏帝國開國以來是有公爵的，但是一千年來卻沒有任何一個公爵問皇室討要過封地。所以，朝廷都不知道應該讓公爵擁有多少守備軍。

    有了守備軍就要發展封地各項發展，封地越富裕，李牧的話語權也就越大。反之，他甚至比不過一個強軍富民的侯爵……又或者小子爵。

    回到房間，躺在床上的李牧現在才發現自己被趕鴨子上架了，還沒有辦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第二天一早，吃過早飯劉洛就帶李牧走進了王城的內二環。有公爵腰牌在手，一路暢通無阻，直接來到了皇宮的城門下。皇宮城門由皇城守衛軍把守，他們除了要保證皇宮周圍的安全還要保證出入皇宮的人員里沒有刺客。

    此時，由守衛軍值班的最高指揮官檢查了李牧的公爵腰牌，確認沒有問題才放他們進宮。因為李牧找不到皇帝的居所，這名官員又聯繫了禁衛軍來接人，護送他們前往帝王閣。

    帝王閣是歷代皇帝的寢宮，帝王閣的外圍有皇帝的貼身侍衛把手，非得皇帝召見任何人不得進入。皇帝的貼身侍衛人數不多，但是他們武功都非常高強，每個人都能以一頂百。他們的職責就是防止皇帝在皇宮裏被潛入的刺客暗殺。

    除了皇帝的貼身侍衛，皇宮裏邊還有負責固定崗和流動崗的皇城禁衛軍，他們主要維護皇宮內部的安全。此時，李牧和劉洛就是在流動崗的皇城禁衛軍的保護下來到的帝王閣。

    皇帝的侍衛總管看見李牧兩人皺了皺眉頭，禁衛軍的官員立刻做了匯報：「大人，這位是李戰壕公爵的後人，李牧公爵。這位是李牧公爵的侍衛。」

    侍衛總管認真檢查了腰牌，確定是真品的幾率更大一些，表情這才恭敬了一些，但是，在李牧眼裏，他的這種恭敬似乎帶着敷衍的味道。

    他微微欠身，低聲道：「卑職這就去稟報陛下，還請李爵爺在這裏稍等片刻。」

    李牧面無表情，這是劉洛教他的。沒辦法，誰讓李牧就是一個土鱉呢，讓土鱉進皇宮劉洛還真怕鬧出什麼掉腦袋的問題。

    侍衛總管一路走進帝王閣，最後把腰牌交給了守候在皇帝寢殿門口的太監總管。太監總管略有些不耐煩的接過令牌，隨便瞥一眼就進去匯報了。

    「陛下？」

    「又出什麼事兒了？」皇帝的聲音非常虛弱，要仔細聽才能聽見。

    太監總管有些後悔了，他剛才真應該讓侍衛總管直接拿人，像這種腰牌多半是假冒的，萬一惹怒了龍顏怎麼辦？不要說他這輩子，就是開國以來的任何一個太監總管都沒有見過真正的公爵腰牌！

    但是，走到這一步，他只能硬着頭皮把這塊公爵腰牌遞了上去，低聲道：「陛下，門外有個人自稱是公爵的子孫，攜帶腰牌來面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