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嗯,這消息真不意外,問問密線,看看國際特警和國際刑警他們那邊有沒跟上這條線?」
陸:「密線早已問過了,兩個單位好像都沒甚麼動靜,應該沒跟上,只是不知有沒探員臥底。」
陸:「總裁,陳帆已經搞成這樣,不如找別的兄弟替代他,繼續追查虎爪和北川涼子的下落?
葉:「據說虎爪利用鹼水泡手,已經沒清晰指紋,如果還套取不到DNA,入不了他的罪——」
接下來,那支錄音筆的小喇叭突然陷入一片沉默,在三人豎耳等待的時候,嘭的微響,兩支錄音筆同一時間,很快都發出燒焦的臭味兒。
蘇溫澤立即拿過冒煙的錄音筆,調弄了一會,作檢查,皺起眉來,「應該是燒了,徹底燒壞。」
埃文斯起身,伸了伸懶腰,接過錄音筆,查看了看,點頭同意,「嗯,是燒了,但這款錄音筆質量很不錯,估計也是動了手腳,估計裏面設有定時燃燒裝置,剛才我們使用方法不太對。」
李琦暗暗嘆了口氣,下意識捂住臉,還在努力消化着剛才聽到的錄音內容,蛾眉不禁緊鎖。
陸風的這些隨身錄音筆等確實有內涵,只是,為何他那樣謹慎小心的男人,這次一點不設防。
還有,陸風那個斯文敗類,為何要把與葉庭鷹這些機密的談話錄下來,自找麻煩,怨不得她。
她原本以為就算偷這些東西給蝰蛇埃文斯,對方應該也獲取不到有用的信息,還能賺上一筆。
她沉吟片刻,微笑道,「既然這些貨物對你們有用,那麽麻煩先生你把尾款先付,可別賴賬。」
埃文斯擺手,「不行,李小姐。錄音筆壞了,你還沒證明硬盤,U盤裏面的東西對我們有用。」
李琦氣得脖子都變粗了,起身便想動起手來。「鳥蛋!蝰蛇,你這是詐.騙!有沒點誠信道德?」
蘇溫澤趕緊開口,打圓場,「李琦小姐,今晚。你好歹出了不少力氣,尾款我們當然會給你。」
「只是,陸風可知道此事是你所為?聽說你倆還是有些交情的好朋友,不知到時如何交代。」
李琦發青的臉色緩了緩,終於擠出點笑容來,「還是蘇探員你深明事理,記住了,可是七百萬尾款,一個子兒都不能少。」
「今晚下手前,我已經提前在頤豐雅居整棟樓的那些冷氣機機扇都放些揮發性迷.藥藥粉。」
「在海沙。這悶熱的鬼天氣,居民多半都開冷氣,只要他們吸進了丁點,就能睡上一整夜。」
「不管男女老少,都不用半夜起來排尿,排便甚麼,根本就沒人見過我,沒事的,不會知道。」
埃文斯蹙眉,有些鄙夷道。「甚麼?整棟樓的冷氣機都放迷.藥藥粉?呵,果然,最毒婦人心!」
「如果有嬰兒半夜發燒,或吸入藥粉太多。鬧騰不舒服,人家兩夫婦都沒法留意到,多造孽!」
「今晚,頤豐雅居那棟樓的居民身體如果真出了甚麼亂子,李琦,你就是最大的殺人兇手!」
「而且。我早觀察過,陸風從不關窗睡覺,臥房裏保持空氣流通,你的藥粉根本不一定有用。」
李琦兩眼瞪圓了些,撓頭,不太好意思應道,「呵呵,你說得對,我還真沒考慮到嬰兒這些。」
「陸風確實喜歡吹着夜風入睡,我在他酒杯下了藥,他跟葉庭鷹一樣,睡前都喝上兩杯紅酒。」
聽了解釋的這些話,蘇溫澤的臉色也變得非常凝重,暗忖要不要通知警方那邊採取些補救。
畢竟,整棟樓,那麼多居民,肯定會有嬰兒,小孩子,他們的抗藥性很弱,比成人弱得多。
陸雷留在葉勝賭窟值班,頤豐雅居八樓套間就陸風一人過夜,既然,已有迷暈陸風的方法。
為何還要給整棟樓的所有冷氣機撒入迷藥藥粉,這會,他開始理解搭檔的鄙夷之色從何而來。
李琦這個女人的思維,真的好奇怪,多此一舉,像是沒考慮過其它人的安全,着實令人費解。
埃文斯半年的食宿都由他負責,沒錢,蘇溫澤快步返回臥室,從抽屜拿取了本支票簿,簽字。
李琦接過那張現金支票,等待了十來分鐘,見並無不妥,開心地笑道掰掰,扭着屁股,走人。
李琦前腳剛拔,埃文斯後腳就跟上去,語氣冷淡地問道,「李小姐,等等,你打算怎樣回去?」
李琦回頭,怒罵道,「埃文斯,你這沒有信用的鳥蛋,姑奶奶我怎樣回去,這關你屁事啊!?」
埃文斯皺眉,他討厭粗鄙的女人,尤其是對方這樣面容白皙姣好的女人,更不應該說些粗話。
他解釋道,「我想說,其實你可以開那輛計程車回去,把車停在租賃公司門口,會有人開走。」
蘇溫澤收拾好那些高價,花了一千萬買來的硬盤,U盤,錄音筆等,快步返回去臥房,休息。
可是,這個回籠覺,效果很不好,躺在床上已經整整一個多鍾,他還是輾轉反側,心緒難平。
陸風那清潤好聽的男聲,記錄的那些話語,不斷在他耳邊播放着,聽得他心緒更是起伏不定。
德克,可是人.渣中的極.品,摧.花禽.獸,他不能再等下去,再多等一天,他只會更坐立不安。
現在,白若玫整個人和心都吊在他倆剛出生,剛滿三周的新生兒,忙活得就跟個賢妻良母般。
可是,即便如此,他時常還在幻想,抱着那位白白胖胖的兒子那女人若是唐逐雀,那該多好。
海沙,幾乎國內的人都已經知道白若玫生下的大胖兒子是他的,他已逃不了為人父親這重擔。
白若玫只是趁虛而入,他們兩人,兄妹之情始終多於男女之情,起碼,對他而言,還是這樣。
翻來覆去,輾轉反側了大半夜,清醒得很,還是不能入睡,半夜四點多,蘇溫澤索性起了床。
他在心底默默低語:「小雀,事到如今,你竟然懷了葉庭鷹的孩子,我真的很失望,很痛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