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騰、馬超父子躬身見禮,袁旭並沒有還禮,只是問了一句:「兩位想好了?」
馬騰回道:「已經想好,西涼從今往後,歸屬公子。」
袁旭說道:「歸屬了我,你們馬家就要全都前往鄴城,可還願意?」
「公子要我們做什麼,我們就做什麼。」馬騰回道。
袁旭又問:「馬家所有兵馬,全都交出,由我令人統一編制,可還願意?」
「願意。」馬騰回道:「但凡公子要我們做的,馬家無不向前。」
「既然兩位想好,我也就沒什麼顧慮了。」袁旭對他們說道:「請兩位上馬,隨我前方附近查看。」
「公子。」馬騰提醒:「附近只是一片荒野,並沒有什麼好看。」
「西涼不就是荒涼一片?」袁旭問他:「難道還有繁華喧囂的地方?」
「是有的。」馬騰回道:「韓將軍治處,就是一出喧囂的所在。」
「這裏好像距扶風更近。」袁旭說道:「我來西涼,也不可能逗留太久。還是先選近的地方好了。」
馬騰沒敢再言語。
袁旭決定的事情,他要是再言語,就是違拗軍令。
既然已經投效袁旭,就算在這裏被斬了,他也不能有半點怨言。
「公子要去扶風,末將自當陪同。」馬騰回道。
「走!」袁旭並不多說,招呼了一聲,領着隊伍往扶風方向去了。
往前走的路上,他問馬騰和韓遂:「西涼這麼些年,羌人鬧事的次數多不多?」
「回稟公子。」
韓遂回道:「羌人時常鬧事,不過都會被壓制下去,他們根本掀不起多大的風浪。」
「羌人對大漢忠貞不高。」袁旭說道:「幸虧有你們鎮守,否則已經鬧出不小的禍事。」
「公子說的是。」馬騰說道:「羌人對孟起很是懼怕,只要有孟起在,他們就不敢怎樣。」
「孟起是當世猛將。」袁旭看了一眼馬超,對馬騰說道:「他是肯定要隨我前往鄴城。以後南征北戰,我還用得着他。」
「公子可以驅使凶屍,難道還用得着孟起?」馬騰一臉詫異。
「當然用得着。」袁旭回道:「世之猛將,無論放在什麼地方,都可以獨當一面。」
他接着對馬超說了一句:「孟起離開西涼,眼下好像是沒了兵權,以後的前途如何,那是不可估量。」
「還得公子提攜。」馬超回道。
親眼看見袁旭召喚的凶屍,馬超雖是當世猛將,也判斷出這場仗不可打。
所以他才會陣前斬殺南華,勸說馬騰投奔。
袁旭回頭看了一眼跟在身後的左慈:「先生,南華已死,會不會再有其他仙人與我作對?」
「南華已死?」左慈笑着搖頭:「公子怕是想多了。
「難道不是?」袁旭說道:「我可是親眼看見南華人頭落地。」
「公子有沒有見到噴濺出血漬?」左慈問了一句。
袁旭搖頭:「我也在納悶,為什麼南華人頭落地,卻沒有血漬?」
「這叫傀儡術。」左慈說道:「傀儡與本尊有着同等能耐,但凡本尊會的,它們都會。即便斬殺了他們,本尊也只是損耗些許精元,性命仍然無憂。」
「先生的意思是,南華使用了傀儡術?」馬超一愣,隨後問他:「我斬殺的並不是南華本尊?」
「南華幾卷太平要素,把天下攪的一團亂。」左慈回道:「世人不知有多少想要生吃他的肉,他怎麼敢以本尊在世上行走?」
「既然先生知道,為什麼沒有提醒?」袁旭問他。
「提醒有用?」左慈回道:「即便我提醒了,公子就不殺他的傀儡?」
「當然要殺。」袁旭回道:「不殺他的傀儡,終究還是會給我們帶來麻煩。」
「既然要殺傀儡,我說與不說有什麼不同?」左慈又問。
袁旭無言以對。
左慈說的沒錯,反正傀儡肯定要殺,無論有沒有提醒,結果都是一樣。
馬騰和馬超、韓遂等人,聽的雲裏霧裏,同時也感覺到,他們這次是接觸到了無法抗衡的強大力量。
慶幸沒有把袁旭得罪徹底的同時,馬騰也在擔心。
馬超陣前斬殺了南華,萬一他要報復……
「馬將軍在擔心南華報復?」左慈看着他,突然冒出一句。
「先生連我的心思都能看穿?」馬騰錯愕。
「只是看穿了些許罷了。」左慈回應的很淡然。
袁旭對馬騰說道:「馬將軍沒必要擔心,你們馬家很快要隨我一同返回鄴城。到了我的地界,南華能把你們怎樣?」
他這句話,倒是給馬騰吃下了一顆定心丸。
跟着袁旭去了鄴城,以後還真不用再擔心南華。
只要有袁旭在,南華就沒辦法再對他們怎樣。
袁旭領着眾人前往扶風。
距西涼數百里之遙,一處山洞中,盤腿而坐的南華噴了一口老血。
他睜開眼睛,嘴角殘留着一絲鮮血。
咬着牙,南華說了句:「好個馬孟起,膽敢背後使黑刀,我必不容你!」
話才說完,他又「噗」的一下,噴出一口鮮血。
袁旭在馬騰、韓遂等人的陪同下,來到扶風。
相比於鄴城,扶風只是座小城。
城裏人口不多,而且還是中原人與羌人混居。
沿途袁旭看到的,都是帶有濃厚羌人色彩的風土人情。
「扶風人口好像不是很多。」他向馬騰問道:「西涼有多少人口?」
「數十萬吧。」馬騰回道:「男女老幼算在一起,四五十萬總是有的。」
「包括羌人和中原人?」袁旭追問。
「正是。」馬騰說道:「西涼人口有限,羌人雖說不少,受了教化的卻不是很多。那些不尊大漢的羌人,時常會惹出些事情。西涼大軍時有清剿,所以人口增長很是緩慢。」
「原來是這樣。」袁旭點頭:「我會告訴接管西涼的官員,羌人和中原人既然混居,就得要他們融入到大漢,認同大漢朝廷。西涼是大漢的疆土,只有把自己當成大漢臣民,才能更好的存續下去。」
馬騰點頭:「以往西涼亂的很,正是認同不足。公子要是做到了,羌人必定也會與中原人和睦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