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馬騰果然帶兵殺來。
袁旭驅使凶屍迎戰。
雙方列陣對峙。
馬騰向袁旭喊道「袁顯歆,你利用妖術殘害世人,居然膽敢來到西涼,莫非認為西涼無人?」
「西涼還真沒什麼人。」袁旭笑着回道「我什麼時候殘害過世人?一來,我從未屠城。二來,凡是歸順於我的地方,百姓安居樂業。人人有衣穿,人人有飯吃,人人有房住,人人有田耕。問問你身後的南華,他都做過什麼?」
「袁顯歆,你驅使死者,就是妖孽!」南華也跳了出來「如今我也到了西涼,還不前來受死,想要等到什麼時候?」
「南華,我問你,《太平要素》是不是你給張角?」袁旭問道。
「是又怎樣?」南華回道。
「張角兄弟掀起黃巾之亂,禍害多少無辜百姓?」袁旭喊道「天下人口,因黃巾之亂十去七八。要不是你殘害生靈,就算我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驅使如此多的凶屍。說起妖孽,究竟是你,還是我?」
袁旭一番話,把南華問的啞口無言。
「我也見過不少不要臉的,卻從沒遇見像你一樣連臉皮也沒了的。」袁旭問道「沒皮沒臉,你怎麼好意思跳出來說自己是仙人?」
「袁顯歆,你……」南華被他罵的老臉通紅,連仙人氣度也不見了。
「我怎麼了?」袁旭問道「難道說的不對?黃巾之亂難道不是因你而起?世上無數冤魂,難道不是因為你個老by的送了一本破書個張角?」
「身為袁家之主,你居然出口成髒。」南華咬牙切齒的問道「袁本初就是如此教導你?」
「我對一條狗都不會出口成髒,可你確實只是個老by的。」袁旭喊道「難不成還想要我不這麼叫你?」
被袁旭罵的老臉通紅,南華抬手一揮「袁顯歆,你找死!」
半空頓時烏雲密佈,閃電在雲層中醞釀,隨時會劈向袁旭。
袁旭身後的左慈也在此時抬了下手。
一道白光沖天飛起,刺入那片烏雲。
烏雲被白光衝散,很快消散的無影無蹤。
南化見到這一幕,大吃一驚「是什麼人?」
「南華道兄,久違了。」左慈從袁旭身後走出,向他見禮。
「左慈……」南華瞪圓了眼睛,怒問道「袁顯歆使用妖術,身為化外仙人,你不與他為敵,反倒助他,是什麼道理?」
「我覺得顯歆公子說的沒錯。」左慈回道「他雖習非常之術,卻從未做過殘害生靈的事。倒是你,幾卷太平要素,殘害生靈無數。要我幫你,那是痴心妄想!」
「你是要與世外仙人為敵?」南華問道。
「僅僅只是與你一人為敵而已。」左慈笑道「世外仙人,願與你為伍的,只怕不多。」
「既然你這麼說,那麼我連同你一道滅了!」南華說話的時候,已經是咬牙切齒。
馬騰和馬超相互看了一眼,父子倆的臉色都很難看。
只有袁旭在場,馬騰父子已經對這場戰事不抱太多希望。
如今又多了個左慈,南華根本沒有任何勝算。
馬騰還有些遲疑,馬超已策馬上前,掄起大刀往南華的脖子砍了下去。
突然發生的一幕,南華也措手不及,腦袋被砍了下來。
奇怪的是,他被砍下的腦袋落在地上骨碌亂滾,卻一滴血也沒有。
南華倒地,馬騰一臉錯愕的問馬超「孟起,你這是……」
「父親,難道還看不出來?」馬超說道「會把西涼推進絕境的,其實是南華。」
馬騰一臉茫然。
馬超又對他說道「袁顯歆可以驅使凶屍,南華對付他或許還有勝算。如今對方多了位仙人,強行抗爭下去,吃虧的會是我們。」
恍然頓悟,馬騰問道「孟起認為我該怎樣?」
「雙方還未開戰,父親可向袁顯歆投誠。」馬超回道。
「就怕他會記恨。」馬騰猶豫不決。
馬超回道「父親要是不好去,我願代勞。」
「孟起有辦法說服他?」馬騰問道。
馬超說道「我願一試!」
南華才上戰場,就被馬超一刀給砍了。
袁旭和韓遂等人也都是沒鬧明白怎麼回事。
曹操問袁旭「公子有沒有看出,馬孟起這是在鬧什麼?」
袁旭搖頭「我也沒鬧明白。」
他倆都沒鬧明白,韓遂更是滿頭霧水。
就在他們疑惑的時候,馬超策馬走了過來。
快到袁旭跟前,幾名衛士上前把他攔住。
馬超停下,向袁旭拱手「末將馬超,見過公子。」
「孟起有什麼話說?」袁旭的態度,要比應對南華時好了很多。
馬超回道「南華慫恿父親出兵抵抗公子,昨夜我與父親商議,此人用心歹毒,是要把西涼陷入死地,絕對容不得他。」
袁旭笑着問道「孟起說的可是實情?」
「句句實情,絕不敢有半點欺瞞。」馬超回道。
「那好。」袁旭說道「告訴馬老將軍,你們回去都準備一下,舉族隨我前往鄴城。」
馬超一愣「我們都去了,西涼由誰鎮守?」
「西涼會有人接管。」袁旭回道「孟起就不用勞心了。」
回到馬騰身邊,馬超的臉色很不好看。
已經聽見袁旭說的是什麼,馬騰問道「怎麼辦?」
回頭看了一眼袁旭陣前的凶屍,馬超說道「袁顯歆可以驅使凶屍,又有韓遂幫襯,我們根本沒有任何勝算。」
「你的意思是……」馬騰臉色很不好看。
「只能由着他。」馬超嘆了一聲「曹孟德當初如日中天,還不是被他給滅了?」
馬騰臉色極其難看,又問了一句「只能跟他前往鄴城?」
馬超點頭「也只能如此。」
西涼第一猛將,在袁旭面前居然毫無戰意,其他人當然不會認為還有廝殺下去的必要。
馬騰左右看了看,跟在身後的眾人都露出怯戰的神色。
他嘆了一聲,對馬超說道「你隨我一道去見袁顯歆。」
父子倆策馬出陣,往袁旭這邊走來。
快到跟前,倆人翻身下馬,一同躬身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