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陸炳的這一動,徐林宗的周身青氣,也一陣暴漲,而圍繞着他的青色戰氣還在他的周圍形成了一團人形的狀態,徐林宗的本人卻是快如閃電,一下子飛出了三丈之外,太極劍帶起一抹青色的劍芒,燦爛如雲霞一般,劍氣透出五丈之遠,直刺李滄行的後頸大椎要穴。↗,
李滄行冷笑道:「你們既然要找死,那怪不得我了!」他的眼中,紅芒一陣陣地暴閃,而全身上下的骨骼,暴豆一般地響動,洶湧的天狼戰氣一下子從他的周身逸出,瞬間就在他的身前和身後,同時佈下了三層,加起來寬達兩丈的戰氣之牆,而陸炳和徐林宗那去勢如流星的身形,頓時就陷在了戰氣牆之中,舉步維艱,想要向前衝出一尺,都變成了困難的事情。
靠着兩面的戰氣牆防禦,李滄行的本尊被裹在了一個直徑約為五尺左右的球狀真氣里,這一下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他的臉上的表情,在痛苦地扭曲着,身子慢慢地蹲了下來,而渾身的骨節,都在劇烈地突起,一道道不知道是真氣,還是骨骼的東西,在他的體內左突右起。
而李滄行的身上,不僅不停地湧出紅色的戰氣,就連那本就已經非常發達而堅硬的肌肉,也變得更加粗大強悍起來,手臂的直陘開始漸漸地變粗,而手也開始變成兩隻巨大的狼爪,濃密的毛髮隨着真氣的噴涌,從他的毛孔中長出。
而那之前消失的那道,如同戰馬鬃毛一樣的長長毛髮,從他的頭頂到背部的尾椎,幾乎是從骨骼與穴道中生生冒出,隨着李滄行的雙眼之中的紅光越來越盛,他的。
屈彩鳳厲聲吼道:「好不要臉!」她的全身上下,粉色的天狼戰氣,瞬間暴起,而一邊躲着的沐蘭湘和林瑤仙。只覺得一陣嚴寒刺骨,連忙又摟到了一起,一起運起了氣,只有這樣。二女才不至於給凍僵。
沐蘭湘突然覺得腳脖子處一緊,再一看,卻只見那雲涯子的殘軀,正伸出手,想要攬住自己的腳腕。而他的那張已經枯老到隨時象要融化的臉上,卻是寫滿了求生的神色,嘴唇在吃力地動着,雖然聽不到聲音,但分明是在說:「救我,救救我!」
沐蘭湘本能地想要把這個快死的魔物給踢開,但是看到他那眼神,心中又是一動,她本就是心地極為良善,從小到大的時候。連只螞蟻也捨不得踩死,成年之後雖然在江湖上打打殺殺一輩子,但即使是碰到大奸大惡之徒,也很難忍心痛下殺手,看到雲涯子那求生的眼神,她的肚子裏的胎兒又是一陣微微地蠕動,沐蘭湘突然想着要給自己的孩子積點德,於是本要發力蹬走雲涯子的那條腿,又停了下來。
林瑤仙的眉頭一皺,想要抬起腳把雲涯子給踢走。沐蘭湘連忙拉住了她,輕輕地說道:「他已經成這樣,再也害不了人,剛才那陸炳的斷魂天魔音是用魔氣吼的。他練的也是這種邪功,所以還不至於給傷到,但要是林姐姐踢走他,他肯定會給彩鳳的天狼戰氣凍死的。」
林瑤仙輕輕地嘆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哀憐之色:「沐妹妹,你就是這樣。太善良了,這早晚會害了你。」
沐蘭湘勾了勾嘴角,看着遠處的李滄行,眼中閃過一絲崇拜與愛慕相交的色彩,如同少女見到第一個情郎時的那種心動不已:「沒事的,只要,只要大師兄在,我就不會有事。」
屈彩鳳勾了勾嘴角,渾身上下的寒冰戰氣一收,轉頭冷冷地說道:「沐妹妹,你對別人講仁慈沒問題,可是這個老怪陰險兇殘,你別看他現在成這樣了,一有機會,還會害你,你當心他會用什麼邪法妖術,來吸你體內的真氣,甚至,甚至會害了你肚子裏的孩子。」
沐蘭湘微微一笑,搖了搖頭:「沒事的,本來我身上的龍血,就是對他這一身邪氣的最好制約,若是他真的起了害我之心,只要一運他的終極魔氣,馬上就會給我的龍血反制,只會害到他自己的。」
屈彩鳳看了一眼那在地上幾乎一動不動,偶爾抽搐一下,連眼珠子也不再轉動的雲涯子,眉頭一皺:「不行,滄行讓我留下來照顧你們,現在你又不把這鬼東西給踢走,萬一出事,我沒辦法向滄行交代,我留下來守着你,不會讓他害你。」
沐蘭湘笑道:「屈姐姐,你還是去幫大師兄吧,雖然,雖然他可以現在變成狼形了,但是陸炳和徐師兄都是蓋世高手,他以一敵二,只怕還是吃力,就算苦戰過關,一會兒還要和那個獨孤求敗打呢,我不想大師兄費太多的勁。」
屈彩鳳嘆了口氣:「沐妹妹,你真的相信,林宗……徐林宗他就是獨孤求敗嗎?」
沐蘭湘聽到這句話,秀眉微蹙,還不知道如何開口,一邊的林瑤仙卻冷冷地說道:「屈彩鳳,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滄行認定的事情,你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地否定?我看滄行還真沒有說錯,你就是對姓徐的還余情未了!」
屈彩鳳的眼中冷芒一閃,沉聲道:「林瑤仙,我和滄行的事情,輪不到你插嘴,別以為滄行肯收留你,我就會真的跟你做姐妹,你現在人還沒過來,就開始挑撥我和滄行的關係,我看你那想害人的心思,才叫沒有改呢。」
林瑤仙厲聲道:「我害什麼人了?我最多是想要讓滄行離開你,這不過是女人天性的妒嫉罷了,可你呢,你是直接就忘不了你的第一個男人,甚至可以為這個策劃了一切的大魔頭百般開脫,哪個更嚴重?你說徐林宗不是獨孤求敗,那你解釋一下,姓徐的為什麼裝死那麼久,看我們一個個倒下,都見死不救?!不是獨孤求敗,能冷血成這樣?!」
屈彩鳳的喉頭動了動,這個事情她確實無法解釋,只能喃喃地說道:「他說,他說是有苦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