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想進入到靈域更深層。」
採集者們向那個未知的存在表明自己的來意。
當然,那個未知存在的回答也並不出乎採集者的意料,同樣是之前的答覆。
答覆非常的堅決,不容易一點商量的餘地。
可是這次,採集者們卻並沒有被對方強行斷開與靈域的聯繫,因為那個未知存在已經明白,這樣做毫無意義,這些闖入者還會繼續鍥而不捨的重新來到這裏。
採集者繼續問,「你要怎樣才肯放我們繼續深入?」
它們的目的很簡單,深入靈域,找到關於輝文明的遺留信息,為了找到真相,哪怕放棄門世界也可以!
然而,採集者們有追尋真相的決心,未知存在的拒絕也同樣難以撼動。
再次被拒絕,採集者們沒有繼續表明自己的訴求,它們對一切都還不了解,不了解靈域深處究竟隱藏着什麼,也不了解它們面對的未知存在是什麼。
在彼此私下討論一番後,採集者們決定採用另外一種方式探尋更多的信息。
「我們深入靈域,會給你帶來什麼不良後果嗎?」
「你阻止我們深入,至少也該讓我們知道一下理由。」
知道了阻止它們深入靈域的理由,或許可以從這個理由上下手,只要不是與它們探究真相的想法絕對對立,那應該就有方法可以避免。
「靈域……原因……」
未知存在的信息,讓採集者們陷入思索。
答覆雖然只是一段,卻蘊含着多個信息。
第一,靈域深處存在着某個未知,類似靈尊,向它祈願就可以改變靈域。
現在拒絕它們深入靈域的未知,之所以阻止它們深入靈域,是為了阻止它們向那個未知許願,改變靈域。
已經有闖入者改變過靈域,靈域會是如今的面貌,是因為先於採集者們前往靈域深處的外來者向未知祈願得到的結果。
只是這樣,對採集者而言不算是難以解決的問題。
採集者們更加直接的向那無形無相的未知存在表明它們來到這裏的目的。
「我們只是想深入靈域了解一些信息,並不想改變些什麼。」
雖然採集者們坦言了來到靈域的目的,可以卻並不能得到未知存在的認同。
「我們沒有說謊。」有個體爭辯。
採集者中有個體想了想,又問「那……你能深入靈域嗎?」
「我在想,或許我們可以採取一種折中的方式,我們不深入靈域,你深入,然後把我們想知道的信息帶出來。」
它們之間的目的並不衝突,完全可以各自妥協,採集者們不深入靈域,讓這個未知存在深入靈域,從靈域深處將採集者們需要的信息帶出來。
雙贏的辦法!
阻止採集者們深入的未知沉寂了一段時間,而採集者們非常有耐心的在等待下文,絲毫沒有不耐煩的跡象。
這是它們的誠意,它們相信那個未知會主動和它們溝通。
正如採集者們所想的那樣,未知給予了它們答覆。
直到這時,那個未知才有些相信採集者們的進入靈域的目的。
未知不再表現出如之前那樣的攻擊性,採集者們想要獲取信息,和未知阻止闖入者祈願,並不是直接對立,而且採集者們提出的辦法,很好地保證了它們無法進行祈願行為。
「就是如此。」採集者回答。
如果是之前,未知不會如此爽快的答應採集者們,現在它會答應下來,純粹是希望採集者快點從靈域中滾出去。
它不想再見到這些煩人的傢伙!
「導致輝文明,靈域造物主毀滅的直接原因,以及八億年前那場實驗的真正目的。」
採集者們將它們想要了解的情報告知那個未知。
未知不曾料想到採集者們是想要了解這樣的信息,它本以為,是像過去的某些闖入者一樣,追求着『宇宙從何而來』、『生命誕生的目的』等等這類高深問題的答案。
可以毀滅靈域造物主的力量,理所當然的是凌駕於靈域之上,以過去那些闖入者為模板,未知理所當然的認定了採集者們妄圖去支配那樣的力量。
但,採集者們的答覆令它感到意外。
「不,我們沒有那樣的打算。」
「輝文明很強大,可那樣強大的文明卻能因為一場實驗而毀滅,我們想要了解,以此來避免可能會面對的毀滅。」
採集者可以死,死的再多也無所謂,但族群只有一個,沒了也就沒了。
所以採集者們不能接受,它們要知道八億年前的過去,輝文明的實驗中到底發生了什麼,究竟是什麼樣的力量才可以摧毀掉輝文明。
聽聞採集者們想要讓自己文明避開毀滅的意願,未知回答了一段耐人尋味的信息。
「你知道八億年前的真相?」
採集者們皆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這個未知知曉着它們想要知曉的一切。
未知答覆了內容,雖然還未全盤托出,可採集者們已經聽得雲裏霧裏。
「……沒聽懂。」
「麻煩通俗一點好嗎?如果實在講不清楚,就請把靈域裏記錄的信息都複製一遍轉移給我們,我們自己能夠整理信息。」
採集者們表明了自己的請求,未知應允下來。
只是單純的知道信息,並不與未知的目的相衝突,如果這群煩人的傢伙能夠因此放棄深入靈域,對未知而言那是再好不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