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妙卿向譚耀呵斥道:「你若敢動水妹子一根指頭,我一定讓你死的很難看!」譚耀哈哈大笑道:「放心,等我玩完小美人,自然會陪你的。」
說着他抱着水含煙向密室外走去。忽然他的腳步挪不動了,跟着眼前一花,就跪倒在地。蕭雲帆已將水含煙攬入懷中輕輕放在地上,而後慢慢走至他面前。
譚耀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顫聲道:「你……你居然不怕『弱柳扶風』的毒?」蕭雲帆澹澹道:「比起毒藥來人心更毒一些,而對於你這樣的壞人我自然要留上一手。」
譚耀驚訝道:「不可能!這世上就沒有人能夠避開我的毒藥。」蕭雲帆道:「自信的人往往都會敗的很慘。快將解藥交出來,否則我讓你生不如死。」
馮水二女又驚又喜,驚的是蕭雲帆居然不怕毒,喜的是有他在,二人便可免受這禽獸侮辱。譚耀似乎想明白了什麼,當下閉上眼悠悠道:「你讓我生不如死,哼哼!那你就永遠得不到解藥。」
????????????????蕭雲帆嘆息道:「忘了告訴你,我這人最討厭別人威脅我。以前有個叫計千雲的人他說話的口氣就和現在的你一樣,不過你猜猜他現在如何了?」譚耀道:「頂多給你殺了。」
蕭雲帆澹澹道:「我將他的腦袋擰下來當夜壺了。你號稱百毒郎君,那麼對於尋常的毒藥自然是不怕的,不過我剛才說過,這世上最毒的是人心。你不肯交出解藥,那麼你便嘗嘗我的毒藥如何?」
譚耀忽然吐出一口濃痰,蕭雲帆身形一轉,濃痰落在牆壁上,登時嗤地一聲冒出白煙來。蕭雲帆咋舌道:「嘖嘖,沒看出來,你居然還有這一手。不過可惜的是你要為你的魯莽付出點代價。」
說着蕭雲帆手指點在對方志室穴和京門穴之間,譚耀莫名大笑起來,開始笑的很自在,可是笑着笑着他臉上的表情居然比哭還難看。
比起哭來,笑是很好,可是樂極生悲。不到一盞茶的功夫,譚耀就淚流滿面,開始求饒道:「蕭……蕭雲帆你還是殺了我吧。」蕭雲帆道:「殺了你豈非太無趣,那麼你考慮好了麼?是否要交出解藥。」
譚耀道:「好,好,我交。」蕭雲帆抬手解了對方笑穴。譚耀道:「這『弱柳扶風』之毒乃譚某畢生傑作,而解藥說來也十分奇特。便是譚某人的口水。我高興時,口水便是解藥,我生氣時,口水邊是毒藥。」
馮妙卿一聽,蹙眉說道:「臭獅子,我死也不吃這狗賊的口水,當真是太噁心了。」水含煙也說道:「是啊,蕭大哥,我寧死也不吃這解藥。」
蕭雲帆不禁為難起來,這百毒郎君可真是怪才,解藥居然是他的口水。馮水二人說什麼也不會服用。
見對方為難,譚耀緩緩道:「怎麼樣?我已經告訴你了,不過你有沒有膽量給這兩個小美人用呢?」說完他又哈哈大笑起來。
蕭雲帆想了想說道:「弱柳扶風何足道哉?不一樣對我無用。」為何馮水二人中毒,而他平安無恙,這其中的奧妙他很快就想明白了。跟着他抬手打暈了毒郎君。
他走至馮妙卿身旁從她頭上拔下一根簪子,輕輕刺破了自己的手指,擠出一粒血珠。馮妙卿皺眉問道:「臭獅子,你這是做什麼?」
蕭雲帆不答話,他將自己的血先給水含煙餵到嘴中,而後又刺破手指給馮妙卿餵下。過得片刻,二人頓覺身上那種無力之感消失,臉上露出笑意來。
水含煙眼睛一亮說道:「真沒想到蕭大哥的血可以解毒。」蕭雲帆拉起馮妙卿說道:「本來我也未想到這一點,可當毒郎君提起軒轅帝骨時,我便有了這個推測。」
馮妙卿走至毒郎君身前,踢了他一腳,恨恨道:「這個臭賊該怎麼處置?」蕭雲帆摸了摸下巴道:「此人詭計多端,手段毒辣自然不能留。不過我想到一個更妙的法子讓他歸西。」
水含煙伸手在密室的牆壁上敲了敲說道:「蕭大哥,這面牆是空的,很可能????????????????後面藏着什麼秘密。」
蕭雲帆也走到牆面前,游目四顧,仔細檢視下,發現一塊牆上有一塊凸出的石頭。他伸手一按,只聽轟隆隆那面牆的中間又露出一扇門來,三人走入門內。
在一片乾草堆上坐着一個男人,神情蕭索,不住嘆息。蕭雲帆道:「葉大人,是你麼?」那人站起忽然笑道:「原來是蕭義士,我這把老骨頭還沒散。我不在這些天,討逆的事可耽擱了?」
大法王滿心歡喜,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六寶騙到手。他縱馬疾馳數里後,讓手下人將寶匣打開。寶匣打開一瞬間,一枝毒箭射在了手下的額頭上,那人當場斃命。
望着死去的手下,大法王又驚又懼,說道:「怎麼會這樣?我的人明明將信調包,對方送來的一定是真東西,那幫人還打開盒子讓我驗看過。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莫非我們掉包的那封信里存在紕漏給人識破了,對方將計就計故意引老夫上當。」
他忽然醒悟過來向手下道:「不好,這是蕭雲帆的調虎離山之計,我們速回老宅。」說着他與數名手下縱馬疾馳向老宅趕去。
蕭雲帆騎着馬正要走,忽然聽到數聲呼嘯,一片箭雨向他射來。他連忙將馬上的人拉下,背在身後。
大法王雙足蹈空而來,立定身子望着蕭雲帆說道:「閣下真是好心計,老夫險些被你算計了。」蕭雲帆嘆息道:「可惜我這計策雖妙,還是被閣下看穿了。」
大法王伸出手掌說道:「你是個聰明人,想要活命還是將你背上的葉夢熊留下,拿真正的寶物來跟我交換。否則,此處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蕭雲帆道:「蕭某既然能來就有十足的把握能將葉大人帶回去,閣下還是好自為之,讓出一條道來,讓蕭某走。與叛軍為伍,將來是沒有什麼好下場。」
大法王仰頭狂笑道:「哈哈,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我。你蕭雲帆今日就算有三頭六臂,也插翅難飛。」說着他拍了拍手掌,四道人影也跟了過來。
這四人不是旁人,正是瘋婆婆,熊推山,木尊者,土地公。熊推山一見蕭雲帆雙目噴火說道:「小子,上次中了你的奸計。這次你休想逃!」瘋婆婆也附和道:「不錯,你的死期到了!」
話音剛落,四人欺身而來,瘋婆婆手中白骨鞭啪地一聲甩出,卷向蕭雲帆右臂。蕭雲帆側身避開,熊推山怪眼一翻,揮拳攻來。土地公身形一轉,即可沒入地面。
那木尊者袖袍一抖,一根曲曲折折的藤蔓沿着地面向蕭雲帆下盤攻到。蕭雲帆連連後退,口中說道:「四位以眾凌寡,勝之不武。有能耐咱們一對一試試?」
四人並不答話,熊推山雙足在地上一點,如蒼鷹覓食般撲擊而下,蕭雲帆雙臂向上,運足內力與之相抗。他二人俱為當世一流高手,手掌交擊之聲,密如爆豆一般。
木尊者所用的藤蔓也如毒蛇一般,沿着蕭雲帆腳踝向上纏繞。瘋婆婆的白骨鞭抖????????????????得筆直,如利劍一般直取蕭雲帆後腦。
這三大高手夾攻之下形勢危急,千鈞一髮之際蕭雲帆一聲長嘯,拔地而起。化解了熊推山凌厲的拳風,躲開了白骨鞭致命一擊,奈何左足卻被木尊者的藤蔓死死纏住。
他身上背着人,身形本就不靈巧,被敵人纏住腳踝更是難以脫身。落地之時,他使出千斤墜地功夫,雙足釘在地面。木尊者使出渾身氣力,卻拉不動他一分。
就在此時,地面隱隱鼓起,一柄牛耳短刀朝他下陰刺到。間不容髮之際,蕭雲帆雙足躍起,用腳夾住短刀,旋身一轉,土地公整個人被他從土中帶出,登時塵土飛揚。
土地公嘿嘿一笑,轉瞬之間他的人又沒入土裏。蕭雲帆左足一震,暗運內力想要將對方藤蔓震斷,豈料木尊者這藤蔓非比尋常,如熟牛筋一般絕非內力能夠崩斷。
木尊者笑道:「小子,你別白費心思了,怪怪受死吧。」他話音剛落,瘋婆婆的白骨鞭再次揮來,蕭雲帆將背心迎了上去,瘋婆婆目不視物,自然難以分辨。其餘三人都叫不好。
這一鞭實實在在擊在蕭雲帆所背之人的要害處,蕭雲帆雙手抓住背上之人的手腕,腰身一躬朝木尊者投出。這一下委實超出木尊者預料,他連連撤去藤蔓,在面前結了一個圓盾,這才抵消住對方這齣其不意的攻擊。
也就在一剎那功夫,蕭雲帆的人已掠到一丈之外。他單手按在腰間笑道:「恭喜各位替在下殺了百毒郎君,否則我可不知道怎麼對付此人。」
瘋婆婆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方才那一擊明明打的是蕭雲帆又怎麼會殺死自己的夫君。木尊者俯下身子,伸手撥開死者的頭髮失聲道:「這……好好的葉夢熊怎麼會變成譚相公?」
熊推山也是愣在原地。只見瘋婆婆連滾帶爬,跌跌撞撞地向木尊者走去。蕭雲帆向大法王拱了拱手說道:「蕭某有事在身告辭了,來日方長,大家再一決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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