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不想掛在心上的,可是那雙秀氣的雙腳,似乎還沒有他掌心大,正散發着瑩白的玉色,細膩的讓人——心臟狂跳。燃武閣 m.renwuge.com
偶爾看一眼,會發現如同蠶寶寶一般的腳趾還會勾動幾下,讓他的心尖上也似乎被輕羽拂過,癢的發麻。
「之前有人提及,陛下從未去參加過狩獵。」
「嗯!」謝琅並沒有將這個話題放在心上,「野外的動物全身都帶有各種病菌,人吃了的話,很容易受到感染,再說現在豬羊肉也夠吃,朕也沒那個興趣去吃野外的動物。」
「這,臣倒是不清楚。」周鈺還是第一次聽說。
謝琅掃了他一眼,「未來,給他講解一下。」
「好的。」未來晃動一下,衝着周鈺擺擺手,然後調出畫面,開始給他普及野生動物的危險性。
周鈺停下筆,認真的聽未來講解,同時越聽越吃驚。
「當真如此?」他錯愕的看着未來。
未來叉着小腰,「之前我將這個時代的信息錄入到數據庫,並且進行了詳細的分析,這兩千年來,最起碼有十七次的大規模瘟疫,都是因為吃野生動物引起來,尤其是遇到那種戰亂年代,老百姓到處啃食亂七八糟的東西,很容易造成瘟疫爆發。」
「……」這點周鈺倒是知道,一般逢天災戰亂,好多都伴隨着瘟疫,難道是因為這個問題?
畢竟到了那種時候,莫說是田裏的莊稼,就是山裏的野味或者樹皮都能啃得一乾二淨,舉凡如此,瘟疫也就接踵而至。
「所以,既然家裏養着雞鴨豬養,就安分的吃這些便好,別去吃那些野生的動物。」未來瞧着虛擬屏,「古人的智慧是偉大的,什麼能吃什麼不能吃,他們也是用生命為代價,一點點的實驗得到的最終結果,他們為咱們鋪好了一條路,我們就在這方面沿着他們的經驗繼續生活下去,別去吃一些其他的東西了。」
「不然,你以為他們為什麼不在家裏養別的動物來吃,肯定是雞鴨豬牛羊的肉,是在這些動物裏面最好吃的。」
「有道理。」周鈺點頭,之前他怎麼沒有想到呢。
未來雙臂抱胸,「而且,有些動物是需要保護的,不然早晚會被我們給吃的滅絕,它們存在自有其存在的道理,人道毀滅是最噁心的事情。」
「滅絕?這不大可能吧。」周鈺無法想像,畢竟很多的動物,在一些山里都隨處可見。
可是看到未來之後給出的數據報告後,周鈺沉默了。
許久之後,他才嗓音乾澀的道:「這麼多?」
「是啊。」未來點頭,「甚至有很多我們叫不出名字的物種也已經滅絕了,同是這個星球的主人,相煎何太急呢。」
「……相煎何太急?」周鈺深受震動。
「哦,這是一首詩,是另外一個星球上的三國時期,一位叫做曹植的人寫的,名字叫做七步詩,全詩為『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他是……」
原本的話題已經歪了,未來對着周鈺開始普及起三國時期的知識。
謝琅在旁邊低頭看奏章,唇角還掛着淺笑,這丫頭,話真多。
她倒是沒有打算阻止,多知道一些,也未嘗不是好事,每個時代有每個時代的好,也有各自時代的悲愴,可以借鑑,也可以警示。
謝琅對歷史還是比較感興趣的,大學時期,也經常去歷史系蹭課,以至於裏面有兩位教授都熟悉了她的面孔,甚至在上課的時候,也會拎起她來問一些問題。
等到高振進來說是不是要用晚膳的時候,未來已經給周鈺,從夏朝說到了周朝。
「傳膳吧,周大人也留在這裏。」
高振領命離開。
「陛下,對於未來說的這段歷史,您是如何看的?」周鈺說的自然是商朝與周朝的更迭,未來說的很籠統,而周鈺聽得也有些不太明了。
謝琅對這個也不清楚,畢竟商朝的歷史近乎是斷代史,即便是現代文獻裏面,也極少能找到有關商朝的文獻,在絕大部分人的心裏,商王帝辛就是個暴君,寵幸妖妃,嗜殺成性,以至於天理難容。
可是在不少人心中,帝辛卻是華夏文明最後一位人皇。
所謂天地人三皇,地位沒有高低,說是平起平坐的,直到周朝開始,天下百姓才開始敬重上蒼。
具體是真是假,謝琅不置可否。
「此大周非彼大周,謝氏先祖在定鼎天下的時候,取國號為周,意為護住天下子民的周全。商王朝如何看,無非就是歷史的大勢所趨,正如同西楚、北涼和南離,在朕眼裏,他們其實都沒錯,你說三國被大周納入囊中,為何?」
「陛下並未抹黑前朝。」周鈺回答。
「……」謝琅並未回答他的問題,事實上她也回答不出來,「這世上,勝者為王,千古定律。」
也不知道千年後,又是哪一個朝代。
不過她那時早就死了,後代如何,與她無干。
再說還指不定能不能留下後代呢,何必操那份閒心。
周鈺離開沒多久,謝宸就回宮了。
早膳的時候,謝宸告訴她今晚要去肅王府用晚膳,只因為徐明錦有了身孕,謝洲邀請家裏的兄弟沒過去聚一聚,謝琅沒空過去,謝宸就代勞了。
「二姐姐,我回來了。」
「怎麼樣?」謝琅問道。
「一切順利,皇嫂也去了,還有糖果兒,家裏就差二姐姐你了。」
「朕沒空,你去也一樣。」看着成長的愈發帥氣的少年,謝琅突然覺得有些自豪,「學校里有女孩子喜歡你嗎?」
「……」謝宸一下子愣了,好一會兒才扭捏道:「這個我哪裏知道。」
「喜不喜歡你都不知道?情商這麼低?」謝琅不由得蹙眉,這方面她沒有教導這孩子。
可是謝宸向來聰慧,按理說不應該啊。
看到二姐姐那沉思的模樣,謝宸不自在的上前搖晃她兩下,「我還小呢,想這個做什麼。」
謝宸在他腦門上敲了兩下,「之前朕說讓謝洲晚兩年再要孩子,誰知道現在就有了,你晚點也挺好的,哪怕是三十歲成親,二姐姐也不催促你。」
過幾年,等到天下穩定了,老百姓也都能吃飽飯,到時候再敲定具體的成親限制,最差也得女子十八,男子二十歲才行。
太早的話,很多女子在生產這一關,就會化作一縷香魂,減少天下百姓的意外死亡率,這可是重要的事情。
殿外,一輪明月高懸,清輝傾斜而下,偶爾能聽到枝頭雀鳥和寒鴉的叫聲,大多的樹木也已經枯枝葉黃,只等着積蓄能量,等到明年再抽芽。
謝宸大概是被二姐姐給說的有些羞臊,此時坐在旁邊和未來說話,虛擬屏上依舊播放着湯姆與傑瑞。
面前的奏章里寫着瓊州出現了一支民間武裝力量,正在暗中積蓄人力物力,準備一舉掌控當地官府,推翻大周的統治。
對於這種事情,謝琅想來是嗤之以鼻的,朝廷已經將土地分發給天下的百姓,他們都已經有了自己的土地耕種,居然還有民間起義軍,打着復興北涼的旗號,來着急一些不明所以的百姓為他們賣命。
其目的為何,謝琅一目了然。
無非就是自己的欲望在作祟,北涼覆滅,他們妄圖建立新的政權。
遇到這種事情,謝琅是不會姑息的,要麼死,要麼解散,想要談判,也得有那個資格。
真要是忠於前朝,在北涼覆滅的時候,你大可以以死殉國。
現在又來這一套,當誰是傻子不成。
噁心!
不過系統里的聲望值卻讓她很滿意,正在以飛快的速度不斷增加,前段時間,那增長的速度幾乎呈現虛影狀態。
如今系統已經是五級君主,兩年時間足夠了。
畢竟接下來的舉措,都是對百姓有利的。
兩日後,謝宸得到了一件禮物,是一雙滑輪鞋。
「二姐姐,這鞋子真的能穿?」他非常懷疑的看着謝琅,下面可是輪子啊,穿上去還怎麼走路?
謝琅取過另外一雙穿上,然後起身,動作流利的滑了出去。
「不是走路的,是靠輪子的滑動。」
謝宸簡直樂壞了,趕忙抓起鞋子自己換上,隨後顫巍巍的站了起來。
「哎,哎哎哎,哎哎,哎……哎喲。」還沒滑出去,只是剛站起身來,就直接向後摔了個倒仰叉,疼得他齜牙咧嘴,「二姐姐,你害我。」
謝琅忍俊不禁,上前將這孩子扶起來,「這就是你自己的不是了,真以為穿上就能跑?得練習一下。」
宮裏自然也有水泥路,謝琅抓着謝宸的手,在旁邊教導起來。
謝宸的學習能力很強,基本上不到一個時辰,就已經不需要謝琅攙扶着玩了。
看到他偶爾還是會顫巍巍的樣子,謝琅走到旁邊脫掉腳上的鞋子。
得了,自家的小子現在有的玩,她也能安心回去繼續看奏章了。
「在這裏好好看着。」她扔下一句話走了。
次日一大早,謝宸連車子都不開了,直接踩着滑輪鞋去了學校。
這一路上,所有與他擦身而過的人都驚訝的看着這一幕,對方是怎麼從自己身邊滑走的?
「這是誰?」此時在長安城的某個深宅府邸中,一個紫衣男子看到屬下扛着一個衣衫精貴的少年走了進來。
「當今女帝的親弟弟。」對方很粗魯的將謝宸扔到地上,即便是如此,謝宸那孩子都沒有醒過來。
紫衣男子頓時鎖緊眉頭,「主子知道你如此大膽?」
「別這幅表情。」男人拍拍他的肩膀,「這是主子親自交代的,不然我哪裏敢去擄人。」
「……」紫衣男子心裏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主子親自交代的?他這是何意?要知道我們現在可是在長安城,天子腳下。」
「燈下黑不知道?」男子渾不在意的擺擺手,看着地上的謝宸,上前去踢了兩腳,「謝琅害的咱們家破人亡,這次只是拿她的弟弟開刀,便宜那臭娘們了。」
「主子的意思呢?抓到了謝宸,下一步該怎麼做?」紫衣人問出了心底的疑惑。
面前的男子也愣了一下,「還不知道,主子並未交代,你在這裏看着這小子,我給他餵了藥,一時半會兒的醒不過來,我去面見主子。」
「去吧!」紫衣男子坐在一邊。
後院最奢華的房間裏,男子在門前敲了敲門。
「回來了。」房門從裏面打開,門前站着一個身材豐滿的妖嬈女子,穿着有些微的暴露,露出一片雪白的脖頸,發間的步搖流蘇,在她晃動間搖曳不止,分外勾人。
男子點點頭,跨步進步,房門隨後關閉。
「主子,我回來了。」
「嗯,人帶來了?」說話的是一個男子,只是對方隱在屏風後面,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不過聽聲音,似乎也就二三十歲。
「帶回來了,無人看到。」
「很好。」男人給予肯定。
「主子,接下來該怎麼做?」
屏風後的男子手中的筆未停,「拖出去殺了。」
「……」男子這時候卻愣住了,「主子沒想拿人去和那女人交涉嗎?」
「你覺得那女人是把江山看的重要,還是這個弟弟看得重要?」男子的語氣透着冷冽,「再說了,下面的人幾乎都被謝琅滅門,先殺了一泄心頭之恨。」
「是!」
只是等到男子回到前廳的時候,卻看到紫衣男子已經軟癱在地上,而謝宸已然不見了蹤影,他頓時大驚。
也顧不得去看那紫衣人是生是死,趕忙招呼院中的兄弟去找人。
此時的謝宸已經逃離了大宅,發現這裏離着敬王府只有兩條街的位置,一路灑脫狂奔。
雖說被餵了藥,可是這些年他跟着謝琅沒少了練功,身子底子比尋常的同齡人強了太多,哪怕全身發軟,但是在面對生死難關的時候,還是會爆發出很強的潛力。
這裏居住的基本都是朝廷官員,因此路上的人並不多,可還是能看到的,他稍稍有些放鬆。
下午放學的時候,他踩着滑輪鞋離開學校,藺長安在後面收拾東西,稍微慢了點,他閒着無聊,就讓小路子去給他去前面的美食街沒幾樣小吃。
誰知道就在他找了個位置準備坐下來等着的時候,卻被人給直接弄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