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婆子將方才發生的事繪聲繪色說給姜禾公主。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姜禾公主聽了眼角滿是笑紋,她一臉得意伸手接過阿珠遞來的果茶輕抿了一口,勾唇笑道「本公主要弄死她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范婆子含笑看着姜禾公主說道「可要老奴知會刑部一聲給季氏阿嫵用點刑?」
姜禾公主垂眸一笑「這是自然!」
范婆子看了阿桃一眼,阿桃盈盈一福轉身退了出去。
姜禾公主將手中的茶盞遞給阿珠,她雙眼微眯淡淡說道「如今證據確鑿想來父王和母妃那邊也說不出什麼來。」
「大王日理萬機那有時間理會一個小小的季氏阿嫵,至於夫人只說讓公主放季氏阿嫵離宮,公主已經放季氏阿嫵出宮了,是她自己見錢眼開盜走了明珠怪得了誰呢?」范婆子帶着一絲小心翼翼看着姜禾公主說道。
也正是這件事讓她清楚的明白公主已經大了,再不是她可以隨意左右的了,其心計絲毫不亞於惠夫人。
姜禾公主眼光一凝,她臉上閃過一絲擔憂「明日高寅哥哥就要回來了。」
「是。」范婆子點頭說道。
「高寅哥哥手眼通天這個消息怕是瞞不過他,也不知他知道後會是什麼反應?」姜禾公主臉上閃過一絲凝重。
涉及高寅范婆子可不敢再隨意開口,誰都知道高寅可是公主的逆鱗。
說着姜禾公主緩緩站了起來,她略帶些不安在殿中走來走去。
范婆子始終跟着她身後。
忽的,她腳下一頓停了下來。
范婆子險些撞到她身上。
姜禾公主目不轉睛的看着范婆子壓低聲音說道「派人仔細盯着高寅哥哥,若是他提前回來的話。」
姜禾公主說着一頓,她眼波流轉閃過凌厲的殺氣接着又道「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是。」范婆子盈盈一福說道。
姜禾公主雙眼一眯,她看着范婆子壓低聲音說道「若是今日高寅哥哥提前回來,今晚便把季嫵給我解決了。」
范婆子定睛看着姜禾公主。
姜禾公主勾唇一笑雲淡風輕的說道「做成畏罪自殺最合適不過了。」
「老奴這就去安排。」范婆子轉身退了出去。
姜禾公主眼中一片寒芒,這一身榮華富貴她皆可捨去,她唯一不能失去的便是高寅哥哥。
若是誰敢跟她搶高寅哥哥,她必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阿珠,此刻可是已經下朝了?」姜禾公主扭頭看了阿珠一眼。
「是,公主。」阿珠盈盈一福說道。
「去把季伯言給我喚來。」姜禾公主漫不經心的說道。
「是。」阿珠緩步退了出去。
季伯言才出了王宮。
「家主。」吳生便迎了上去,季嫵偷盜明珠的事鬧得沸沸揚揚的,吳生也早已知道了,他一臉凝重的看着季伯言。
季伯言微微一愣,看着吳生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吳生幾步上前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霎時間季伯言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家主。」幸好吳生及時扶住了他。
季伯言面色難看到了極點,他眼中滿是怒火冷冷說道「阿嫵真是太讓我失望了,我季家的清名全毀在她身上了。」
他一把推開了吳生沉聲說道「走去看看那個逆女。」
吳生扶着季伯言正準備上馬車。
「季大人。」就在那個時候阿珠匆匆走了過來。
阿珠在季伯言耳邊低語了幾句,季伯言雖她一起入宮了。
天高雲淡。
高寅正在天寧寺的禪房中品茶。
苣氏在大殿與天寧寺的主持靜遠禪師談論佛法。
屋裏焚着香,高寅一襲白色衣袍,寬袖窄腰,腰間束着玉帶,他一貫着深衣,甚少穿着這般寡淡,他眼尾微微上揚,嘴角始終噙着一絲淺笑。
「郎君。」就在那個時候江陵大步走了進來
高寅抬頭朝他看去。
縱然臨淄城中有人妄想遮掩他的耳目,可這幾日城中發生的事,他皆是一清二楚的很,那些人在他看來不過是跳樑小丑罷了。
江陵幾步上前,他拱手看着高寅將臨淄城中方才發生的事說與高寅。
高寅聽後,他面上沒有一點波瀾。
江陵疑惑不解的看着他,帶着一絲小心翼翼的問道「郎君可要提前回去?」
高寅勾唇淡淡一笑「只怕我前腳回去,後腳便會傳來季氏阿嫵的死訊。」
江陵不明所以的看着他,昨日郎君還說回去之後定要聽季嫵給他奏上一曲,如今是要放任不管嗎?
高寅雲淡風輕的說道「我以為依她的聰慧從王宮出來不成問題。」
他說着下顎微抬,他眼中閃過一絲譏諷接着說道「只是我忘了姜禾公主所做的一切都是衝着我來的。」
從前凡是他多看過一眼的女子,過不了多久不是失足落水,就是暴斃而亡了。
因着不在意,他從未插手。
可如今姜禾公主越發囂張了。
高寅雙眼一眯,他定睛看着江陵說道「去給我找幾個絕色的女子來。」
江陵還以為高寅是開竅了呢,他什麼都沒有多問,拱手說道「是,郎君,屬下這就去辦!」
語罷,他大步走了出去。
這些年郎君無心情愛之事,對所有女子都冷冷淡淡的,毫不誇張的說就是將一個絕色女子扔在他榻上,他都不會多看一眼不說。
若是主母知曉郎君開竅了,只怕也會歡喜的很。
不管姜禾公主,還是高琛都派人盯着高寅的一舉一動。
可讓人出乎意料的事,他什麼都沒做,更沒有提前回去的意思。
不僅如此,他還挪到寺中的涼亭。
涼亭之中,有人焚香,有人煮茶,更有人在撫琴。
高寅還命人將房中的軟塌抬了出來,他懶洋洋的躺在軟塌上,聽着琴,飲着茶,時不時的抬頭看一眼天上的流雲,真真是快活似神仙啊!
姜禾公主只與季伯言說了幾句話便讓他退下了。
出了王宮,季伯言直奔刑部大牢。
他要來看季嫵,刑部自然得給他這個面子。
刑部的侍衛拿着火把在前面引路。
季嫵看見光亮便知道季伯言來了。
還知道他定然一副怒氣沖沖的模樣。
季嫵緩步站了起來。
「阿嫵!」下一刻,季伯言出現在她眼中,他怒氣沖沖的看着季嫵,自從鄉下莊子歸來,季嫵從未見過季伯言這幅模樣。
她淚眼模糊的看着季伯言說道「父親!」
無人看見她眼底閃過一絲譏諷。
「咣當!」刑部的侍衛上前打開了鎖,而後他看着季伯言拱手說道「大人,有什麼話請儘快說。」
語罷,他轉身離開。
季伯言提步進了牢房之中。
「父親,我沒有……」季嫵一臉委屈,她急急開口想要解釋。
「啪……」季伯言根本不給她說完的機會,他抬手一巴掌狠狠的扇在季嫵臉上。
「啊……」季嫵一下子摔在地上,她眼淚大顆大顆落了下來,淚眼模糊的看着季伯言喃喃道「父親,我是冤枉的。」
季伯言根本不聽季嫵的解釋,他一臉失望痛心疾首的看着季嫵說道「阿嫵,你真是太讓父親失望了,你可知因為你,我們季家已經淪為整個臨淄城的笑柄。」
在他心中他早已認定就是季嫵偷盜了明珠。
季嫵大聲說道「父親,我沒有偷盜明珠,一切都是姜禾公主蓄意陷害我。」
季伯言面色一沉,他滿目譏諷的看着季嫵問道「你倒是告訴我姜禾公主為何要蓄謀害你?」
從那日魏氏對他說了那些之後,他對季嫵便起了疑。
當季嫵奏出天籟之音的時候,他心中的疑惑更甚,所以一回家他便去了荷香院,麻姑那番話乍聽上去無疑,可細細思來便會覺得處處都是漏洞。
無師自通奏出如此天籟之音,他自是不信的。
就在方才季嫵說出這番話的時候,他心中的疑惑更甚一發不可收拾。
她說姜禾公主蓄意謀害她,可姜禾公主為何要蓄意謀害她呢?
季嫵哭着說道「錯就錯在我不該奏出天籟之音。」
「阿嫵,如今我是越發看不透你了。」季伯言冷冷的看着季嫵說道。
「父親,為何你不肯信我是冤枉的?」季嫵含淚質問着季伯言。
「人贓並獲我如何信你?」季伯言反問道。
季嫵緩緩垂下眸子,她滿目譏諷。
看吧!
這就是對她疼愛有加的父親,在他眼中永遠都是家主利益至上。
「阿嫵,未免酷刑加身你還是承認了吧!姜禾公主說了只要你肯承認,她便會概不追究放你出去,父親也是這個意思。」季伯言看着季嫵一字一句的說道。
季嫵趴在地上,她淚眼婆娑的看着季伯言說道「沒有做過的事,我為何要承認?」
「阿嫵,你不要執迷不悟,難道你要等着大王也知曉此事,讓季家所有人為你陪葬嗎?偷盜御賜的明珠可是滔天大罪。」季伯言苦口婆心的勸着季嫵。
他絲毫沒有想過,季嫵若真是認下這等滔天大罪,等待她的又會是什麼?
「父親,你回去吧!沒有做過的事,即便是酷刑加身我也不會認的。」季嫵柔弱中帶着一股倔強,她緩緩側過臉去,再不看季伯言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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