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行在路上,走的並不快。
優衣也不急,這殺戮系統的沙漏,因為殺戮數充足,她又不急着兌換能力,所以距離死亡還早着呢。
時崎狂三之眼,每次殺戮之前,她都會將目標的時間全部吸收完再殺,這也就導致了她的時間比殺戮數還要充足。
既然生命不迫在眉睫,那有什麼好急的?
釣魚最考驗的就是耐心。
魚很敏銳,小心,稍微一點動靜,風吹草動,就可能嚇跑。
優衣在執行這個釣魚計劃時,就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
帶在身邊的八女,漸漸表現的越來越好,知道大姐頭的意思,她們就儘可能的炫富,尤其是到了鎮上,縣裏,無所不用其極的。
胭脂,食物,布料,不買最好,只買最貴。
你要問她們什麼感覺?
呃,花錢真好。
「大姐頭!我錢被偷了!」
「我也是!」
「我在一家店裏站了會兒,回來時就發現錢沒了!」
八女,有五女被偷了東西。
優衣聽了匯報,不動聲色,隔天,繼續讓她們帶好錢,上街買東西去。
「大姐頭這是什麼意思?還來,這不是給小偷送錢嗎?」有人不理解。
「管它呢,大姐頭說什麼,就是什麼了,姐妹們,今天去縣南那吧!聽本地人介紹,那的東西最全,最熱鬧了!」
結果是,這第二天,又被偷了。
回來說明後,優衣再讓她們明天帶夠錢,去逛街,被問起怎麼回事,也只是笑笑不予回答。
第三天,第四天,一直到第七天。
這次不止是錢被偷,連人都給綁了去。
一封信,送到優衣面前,打開來一看,上面寫明了贖人的代價,交錢的地點。
「貪得無厭啊,既然這樣,就把吃下去的,全部吐出來吧,連同你們所有的。」
心裏暗想,優衣起身,帶上沒被綁的五女,驅趕馬車前往贖人的地點。
那是在縣外的一座寺廟,牌匾破舊,年久失修,一看就很久沒人來了,不,這麼說也不對,這寺廟裏還有着為數不少的打扮似乞丐的人。
「嘿嘿嘿!大財主可算是來了,讓我們好等啊!」為首的一人,很賤的在笑,一口黑牙,看上去讓人眼暈,幾欲作嘔。
優衣移開視線,看向別處;「我的人呢?」
「那當然是沒有事的啦!我們只謀財,不害命,把金銀給留下,人就可以走了!」
優衣哦了聲,似笑非笑;「是這樣嗎?」
身後的五女,懂大姐頭的意思,雖然噁心,卻也強迫自己給周圍的人拋媚眼。
此起彼伏的咽口水聲。
領頭的那人皺眉,他有點搞不清楚這個女人的套路了。
身在敵營,該想的是怎麼脫身,你可倒好,反過來還要誘惑大家是怎麼個意思?
想了想,沒想明白;「不想走,可以留下,我這些兄弟,可是半輩子沒機會碰到女人的,有這機會,我也不會遏制他們!」
優衣笑了;「這就對了嘛,心裏想的,口裏說出來,很正常啊!為什麼要心口不一呢?想要錢,來偷,來搶,想要女人,直接就給綁來了!恩,很直截了當的強盜行為啊!」
領頭的人盯着優衣不說話。
優衣的笑,越來越深,同樣,也代表了危險。
「但是,害人者,終究必得報應,你們做了多少壞事,惡事,又害了多少人,今天,是時候清算了。」
話音剛落,彎腰,從靴子裏抽出兩把匕首,反握在手,隨即,前沖,又一次的,開始了殺戮。
在刀尖上跳舞,在人群中穿梭。
優衣的身手,在這大量的殺戮過程中,純熟至極。
正所謂熟能生巧,往往可以用最小的代價,收割生命。
無視身體自我保護的爆發力。
時間加速後的可怕攻速。
動態視力賦予的躲閃,提前規避。
讓優衣成為了可怕的殺戮機器,最高效率的殺戮。
以旁觀者的視角看,可以稱之為藝術。
以自己人的視角看,顫慄的同時,敬畏感油然而生。
以敵人的視角看,恐懼,駭然,面如死灰。
殺到只剩下一人,就是領頭的,為首的。
優衣拿干布,將匕首上的血擦拭乾淨,放回靴子裏,走到那人面前;「請問,你還有什麼同夥嗎?或者說,幕後之人什麼的?」
「什,什,什麼!」領頭人戰兢顫抖,幾次想跑,可惜腿軟的站不起來,而且,親眼目睹了優衣殺光他的手下,他也不覺得能跑掉。
「吃了我的要全部吐出來,翻倍!拿了我的也要如此,翻倍!看你的表現,不讓我滿意,你就是想死,都死不掉哦。」優衣笑道。
領頭人瞬間想到了什麼,顫抖的更厲害了,他可沒少對人用刑,自然知道,死還不是最可怕的,真正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我,我說!放了我,你要答應放過我!我,我才說!」
「好,我答應你。」優衣很乾脆的應下。
「縣裏!住縣南的劉家!是我們的東家,平時弄來的錢,大部分都送那了!這次,也是劉家注意的你們,才,才讓我們動手,不關我的事啊!我是被指使的!」領頭人道。
優衣點頭,又道;「還有嗎?」
「啊?」領頭人愣。
「還有沒有別的同夥?」優衣道。
領頭人搖頭。
他們就是劉家培養起的一股暗地裏的力量,專門幫劉家做髒事的,獨來獨往,不和其它勢力有聯繫。
他剛搖頭,優衣抬起右腳,一腳踩斷了他的脖子。
「嘎!」怪叫一聲,領頭人死死的瞪着優衣,眼裏滿是不可置信,仿佛在說,出爾反爾。
優衣嗤笑;「一諾千金,那是在對同樣守信用的人遵守的,你嘛,還是算了,我可沒功夫去應付你以後的報復打擊。」
轉身出了寺廟。
被綁架的三女已經救出,被藥給迷倒的她們,倒是沒受什麼傷害。
優衣讓她們放信號。
落後十幾里的黑龍寨山賊,看到信號馬上趕來。
優衣道:「回去叫人,有多少馬就來多少人,給我快馬加鞭的趕來!」
黑龍寨滅了陳門,收穫的二十幾匹馬,之前不久滅掉的虎頭寨,優衣粗略掃過,大約有幾十匹。
黑龍寨里的人本來就少,有這些馬,剛好夠配備了。
路程遠了點,到後半夜,快凌晨時,贊哥他們才堪堪趕到,一個個上氣不接下氣的,馬也累的夠嗆。
「大!大姐頭!什麼,事啊!」
優衣看了他們一眼;「入縣裏,去劫掠一個大戶人家。」
「啊!」大家嚇一跳。
贊哥弱弱道:「大姐頭,不是我說,咱們這不剛滅了陳門和虎頭寨嗎?應該暫緩下腳步,等到人多,實力夠了,再擴大規模,那···」
說不下去了,優衣很平淡的看着他,這個視線,帶給他巨大的壓力,哪怕什麼都沒說,也等於千言萬語彙聚在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