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大半天,人和馬都恢復了體力。
優衣翻身上馬。
「有勝者,就會有敗者,有錦衣玉食的人,就會有破衣爛衫的人,因為他們貪得無厭,因為他們把資源都搜颳走了,你們在當山賊之前,過的是什麼苦日子,我大抵上都心中有數,現在,就問一句話,還願不願意回到過去?」
「不願意!」山賊們喊道。
一開始還很零散,很快,整齊劃一。
優衣笑道:「那就聽話,我帶你們成為人上人,殺盡這世上的賊,要讓這天下無賊,我們做這世上唯一的賊。」
「噢噢噢!」山賊們聲嘶力竭的吼叫。
「全體都有!隨我沖!」優衣大喝一聲,策馬狂奔。
山賊們紛紛上馬,呼喝着追逐在後。
踏踏踏!
踏踏踏!
馬蹄濺起煙塵,伴隨着山賊們的怪叫,迅速遠去。
人雖不多,才幾十號人,但是以優衣為首,這麼衝鋒開去,卻猶如千軍萬馬在奔騰,勢不可擋。
原地還留了幾個人,和八女一起看守那幾車金銀財寶。
為富不仁,說的是什麼樣的人?
似劉家這樣,本身就是土財主,家有良田千頃,又有妻妾成群,且還腰纏萬貫,如此便罷了,還私底下培養起這麼一伙人,為他們做髒活。
優衣有個殺戮的原則,是的,哪怕她自覺自己是狂魔,瘋魔,以後因為她而死的人,數不勝數,也仍然有着原則在。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她釣魚是她的事,你上鈎,那就怪你倒霉了。
優衣以身作珥,財寶外露,引出來多少牛鬼蛇神?
天下無賊,這是個縹緲的口號,但未嘗不可能實現,只要長此以往的進行下去,成為那唯一的賊,豈不就做到了?
當然,目前來說,還有些遙遠。
此時正是黃昏時分,縣門未關,優衣帶着幾十號山賊,騎馬奔襲。
遠遠的看到,就引起了縣門那的守衛注意,驚呼。
「那是什麼啊!」
「是山賊!山賊啊!門,快關門!」
有人眼尖,發現是山賊,嚇裂了。
這山賊在一慣的說詞中,都是窮凶極惡的代名詞,被山賊掃過的地方,寸草不留啊。
進出縣門的行人,亂成一團。
守衛想關門,可惜這人太多,堆擠在這,一時半會根本關不上。
有這麼個緩衝,優衣等人臨近,山賊們的怪叫,嚇的人們紛紛四散逃開。
成功闖入縣裏,按照熟記在心的地圖,優衣帶着大家直奔縣南,劉家而去。
此時,正在準備晚宴,一家人整整齊齊吃飯的劉家,絲毫不知,大禍臨頭。
雞飛狗跳的一路奔襲抵達,優衣下馬,身體的力,大爆發,用力將那大門給踹開,門栓斷裂。
反作用力,也導致優衣渾身多處骨折,特別是衝撞的那一點,也就是右腳,粉碎性骨折。
饒是習慣了疼,控制神經,將痛覺進行了減緩,還是疼的她臉抽搐。
馬上用時間倒退,回到骨折以前。
裏面的人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只聽一聲巨響,接着大門就倒塌了,然後,大夥山賊騎馬闖入。
「反抗者殺!持武器者殺!放下武器,全部放下武器!」嗓門大的山賊,大喊着。
仍然有不聽話的家丁和護院試圖反抗。
尋常的家丁,贊哥他們可以料理,有些功夫的護院,優衣送他們去西天。
因為這些是她的手下,這個行動也是她發起的,所以山賊們殺的人,這殺戮數也記在了殺戮系統中。
劉家真正做主的是劉家人,這些下人,家丁,丫鬟,護衛,都只不過是花錢雇來的,儘管可能有為虎作倀的人在,優衣也不會為了那零星的幾個,錯殺全部。
只要放棄抵抗,那就不殺。
但要敢反抗,舉起刀。
很抱歉,優衣也得為自己的人考慮,不可能讓他們死在這,就只好殺了。
因着實力強,還有那些反抗的下場,後面,基本就沒有再遇到抵抗,尤其是武力最強的護衛頭子,被優衣一刀劈死,整個劉家,就再沒誰有那勇氣反抗了。
「你們是什麼人!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劉家的家主,劉老爺子要吐血了,冒火的瞪着闖入家門的這伙強盜。
活了一輩子,何時遇到過這樣荒謬的事,這些人,完全不顧影響,竟然敢闖入縣裏,闖入家宅。
優衣道:「值錢的東西,能帶的統統帶走,帶多少都算你們自己的,帶不走的,是砸是摔,全部毀掉。」
聞言,山賊們精神一振,興奮了,激動了,包括覺得這事很瘋狂,不妥,不安的贊哥,也都兩眼冒光。
那些擔心的想法,拋去九霄雲外,和其它人一起,加入到搜刮和破壞的事上。
吩咐完畢,優衣這才看向劉老爺子和他的一家,樂了。
「別這麼激動啊,老爺子,你們做初一,我做十五,有什麼不對的?如果不是你們先對我動手,起了貪念,我也沒理由來這了不是?所以說,一報還一報,心態端正點。」
劉老爺子表情變得怪異,仔細看着優衣,像是想起了什麼;「你是那個車隊的?」
優衣笑笑沒說話。
劉老爺子卻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你,你們,故意將那大量的金銀等物外露,就是想引起有心人的注意!然後,到動手以後,再被你們反咬一口!是不是?」
優衣笑而不語。
這,就是最好的回答。
劉老爺子眼前發黑,惡狠狠的剮了自己的兒子一眼,那兒子主張動手,沒想到好處沒佔到,卻引了如此大的麻煩。
隨後,目光又落在優衣身上。
「好!這事我劉家認了,摔個跟頭,吃點虧,那沒什麼,可你們也別做的太過!凡事留一線,往後好相見,我劉家也不是好欺負的!」
劉老爺子說這話,是怕這伙賊人不知道他們劉家的實力。
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傷到了家人,那可就糟了,先穩住局面,等這個坎過去,再想辦法。
一定要讓這些人付出慘重的代價,後悔今天這麼做。
「不好欺負?」優衣奇怪的看着劉老爺子;「你要好欺負,我也不來了,就因為你不好欺負,所以,今天要讓你們大出血一次。」
「什麼!」劉老爺子懵了,震驚了。
這話什麼意思?
知道他劉家的背景,還敢來做出這樣的事?
這代表了什麼?
代表這伙賊人的背後,有更大的靠山?
還是說,這一切都是有預謀的,是專門針對他劉家背後的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