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真說錯了,他們這的教練別的不敢說,做掌上壓,那還真是有一手。筆神閣 bishenge.com
當然,這也少不了薇薇安的功勞。
為了讓對方心服口服,幾個年輕的教練擼胳膊挽袖子,開始在地上操練起來。他們的動作又快又標準,沒一會兒就完了,還不怎麼氣喘。
兄弟們的表現,讓薇薇安露出滿意的笑,並對挑釁者昂起下顎,說:「如果你的掌上壓能做得像他們一樣好,那就來找我。如果不能的話,那就是技不如人,好好在人家手下學。學武之人,切忌浮躁,若是你做不到的話,我們這裏還有很多書,隨便看兩本,寫篇觀書感啊?」
「神經病,我看你這也不是什么正經武館!」
挑釁者不想做掌上壓,又不想丟了面子,乾脆甩手離開。
他前腳剛走,薇薇安就對一個人使了個眼色,後者心領神會,悄無聲息地跟了出去。
處理掉一個麻煩,薇薇安笑得春風得意,問其他人:「還有誰想讓我親自教的嗎?」
餘下的十九人都不敢和薇薇安有眼神上的對視,規規矩矩地上完後面的課。
對初學者,武館通常會給其一個適應的過程,第一節課只會做點簡單的動作。
但今天情況特殊,薇薇安讓弟兄們不要手下留情,盡情操練,最後還美其名曰,利用有限的時間,帶領眾人體會武學的魅力。所以這一下午練下來,初學者們已經是手軟腳軟,癱在地上動也不願動。
趁着他們在休息,薇薇安讓小洲給眾人發水,而且給每個人做記錄,還要告訴他們稍後會有有回訪,若是接到回訪電話之後來報名,會有一定的優惠。
真正想來學武的人肯定對優惠政策比較感興趣,但是來渾水摸魚的傢伙則會表現得很敷衍,甚至會留個假的電話號碼。
有了這些記錄,薇薇安就知道哪些是僱傭來的,哪些是湊熱鬧的,而薇薇安的目的,就是將那些湊熱鬧的人變成自己真正的學員。
小洲看今天這些人都不順眼,便嘟囔着說:「費這事幹嘛,咱們又不缺那三五個學員。」
「這就是你想不開了,三五個學員,那也是學員吶。再說了,反正也是被算計,趁機撈點好處也不損失什麼。」
聽了薇薇安的解釋,小洲忍不住雙手伸出大拇指:「小姐這心態,真是讓人自愧不如。」
「少拍馬屁,去忙正事。」
「好嘞。」
做完登記,人也慢慢散得差不多了,武館的兄弟們開始收拾場地。
薇薇安能看得出大家清晰低落,她也理解,讓這些血性的漢子耐着性子接受挑釁是多麼難熬。
所以,她拍了拍手掌,將大家聚攏過來,開始安撫:「這幾天,大家可能會辛苦一點,但最多五天,大家就會有休息的機會。」
有人深深嘆了一聲,說:「五天?小姐,您是沒看到今天被擋在門外的人數,那可不是五天能消化掉的。」
薇薇安淺淺笑着,說:「不管情況如何,五天之後就閉館,因為我們要一起去給星星加油打氣去。」
對哦,星星馬上就要比賽了,是應該看看的。
提起比賽這事,大家恢復了一些精氣神,還紛紛預測星星會取得什麼名次。
恰在此時,剛剛出去跟蹤的兄弟一路小跑回來,興沖沖地跑到薇薇安身邊,滿臉的八卦之光,問:「小姐,找到那個人的聯絡者了。您猜,是誰?」
薇薇安可不猜,她也不說話,因為她知道,身邊的弟兄們自然會等不及想要知道真相的。
果然,旁邊的人開始對他進行聲討,還有人揚起拳頭恐嚇。
迫於眾人的壓力,這名弟兄只能撇撇嘴角,有些無趣地說:「是何館主身邊的那個助理!」
「哈,那不就是何館主指使的了?我之前就猜到是他了!」
「這種混蛋就應該被狠狠收拾一頓!」
「走,抄傢伙!」
眾人群情激憤,吵吵嚷嚷地要回房間拿棍棒。
薇薇安照舊很冷靜,素手一揮,聲音平穩又有穿透力:「都別衝動,大家應該感謝何館主。」
「啊?小姐,您莫不是氣糊塗了吧?」
「當然沒有,有他在,能幫我帶來不少曝光率呢。等着吧,很快就是他們哭的時候了。」
人家能不能哭,弟兄們不知道,反正他們是快要哭了。
因為接下來的四天,每天上下午各一場訓練。身體上的勞累還是次要的,被人挑釁還不能發火,這可就要人命了。
千挨萬忍中,總算到了星星比賽那日。
武館的人好像過節一樣,穿得十分喜慶,還拿出了自製的應援條幅和燈牌,編了一首為星星打氣的歌。
在中巴車上,眾人練習了無數次,中間還夾雜着鬧騰,吵得薇薇安非常煩躁。
她就是看大家委屈了好幾天,所以才放任沒管,不然的話,早就呵斥他們閉嘴了。
到了武館,小洲陪着星星去登記、候場,其他人則坐在觀眾席上,並亮出條幅和燈牌。
大家都以為,自己會是整個會場中最有凝聚力、最有新意的應援隊伍,等星星一出場,就會給他創造出最霸氣的氛圍。
可實際上並不是這樣,在會場的另一邊,坐着幾排女觀眾,他們穿着統一的服裝,拿着一樣的應援牌,頭上還戴着可愛的發卡,遠遠看過去,粉粉又嫩的,非常整齊。
不止如此,她們還會給附近的人發放應援袋,裏面有零食、條幅和發卡,接受這個袋子的人大部分都會把應援條幅拿出來,放在手上比劃比劃。
在這些女孩子的努力下,對面的粉色越來越多,氣勢也越來越足。
遙遙看着對面的景象,薇薇安身邊的弟兄們忍不住發出了感慨:「這也太專業了吧。」
感慨過後,也有人發出了質疑:「為什麼不發給我們呢?」
「笨蛋,今天這裏同時進行成人組和兒童組的武術比賽。那邊是成人組的,自然不會跑到咱們這邊的陣營發東西了。」
「原來如此。」
薇薇安聽着弟兄們嘰嘰喳喳的聊天,雙眼,輕輕眯起。
沒過一會兒,對面突然爆發出驚人的尖叫聲,同時,一片片粉色被揮舞起來。
在尖叫聲中,一個年輕的武師走到場地中間,做好了準備動作。
「哎,同樣是武師,怎麼人家就有那麼多粉絲追捧,而我們卻只能在旁邊看着,真是嫉妒羨慕恨吶。」
有人發出這樣一句感慨,立刻得到其他人的認同。
薇薇安在旁邊給出了答案:「因為人家不是普通的武師啊,而是何館主手下的小白臉,你們怎麼比。」
這話一出,氣氛立刻變了,看着場上的男人,恨不能眼睛裏蹦出毒箭。
也不知道是誰先吼了一聲「下去吧」,接着,這些小伙子都開始喝倒彩。
這樣不和諧的聲音很快就引起對面的注意,那些女孩子氣壞了,還有人要衝過來理論,只是一看這些傢伙都凶神惡煞的,便沒敢過來。
「咦,這一片的火藥味怎麼這麼濃啊?」
一道清亮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薇薇安回頭去看,便看到曲優優和江小聞站在身後。
見到好友,薇薇安很開心的樣子,笑着說:「你們怎麼來了?」
「孤兒院的孩子來比賽,我們當然要來加油助威啊。」
曲優優和江小聞在薇薇安身邊坐下,江小聞主動找薇薇安道歉,說:「真是抱歉,說好了要幫你寫文章,結果稿子被上司給斃掉了。」
「這有什麼好抱歉的,小事。而且我已經找到更好的宣傳方法,現在非常有成效。」
曲優優撇着嘴角,說道:「什麼宣傳方法,不就是有人利用你們的名號在惡作劇嗎。你也是真傻,為什麼不把人趕走,還認認真真地教?」
「這裏面肯定有人是真想體驗一下,我不想放過潛在的學員。」
薇薇安一副笑吟吟,絲毫不在意的模樣,讓曲優優歪着頭,意味深長道:「你可不是肯吃虧的主兒,如此氣定神閒,肯定是在謀劃什麼。」
「喂,你們不是來加油的嗎,那就不要打聽我的事了,養精蓄銳,一會兒為星星加油助威。」
「這裏還用得着我們加油嗎,」曲優優向旁邊指了指,說道,「看看你那些弟兄們,一個個跟擴音喇叭似的。」
武館的弟兄們的確底氣十足,像烏骨雞一樣,和那邊的女孩子們對着喊。現在他們也不講究紳士風度了,以氣哭對方為終極目標,又是扮鬼臉又是學猩猩跳,估計再蹦躂一會兒,保衛就要來趕人了。
薇薇安要伸手制止,但有人搶先了一步。
「老遠就聽到這邊的吵鬧,你們就不能安靜一點嗎?」
眾人聽到嚴斐然的呵斥,立刻噤聲閉嘴,且規規矩矩地坐好。
對面那些女孩子也不喊了,也不加油了,開始遙遙對着這邊的嚴斐然犯花痴。
這現場突然安靜下來,倒是讓其他觀眾有些不適應呢。
仰頭看着嚴斐然,薇薇安問:「你怎麼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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