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輕的員工們聽老闆說這些話,都感覺不可思議,這不明擺着找岔嗎?老闆怎麼就這麼輕易妥協了呢?
就是哪怕和他們動手打起來也不怕啊,鬧到媒體那邊才好,反正自己這邊不輸理。只要陳大河第一個上去動手,他們絕對不含糊。
韋小汪並沒有說話,他知道陳大河已經有了決定。
陳大河將所有人都叫進辦公室說道「這件事肯定不簡單,一下子來三個有關部門,所以跟他們鬧下去也沒意思。你們回去之後,用自己的電腦都開始各司其職吧,只是發貨的事情可以跟客戶解釋下,說現在發不了貨。最遲五天以後發貨。」
陳大河並沒有說什麼太多的話,也沒有義憤填膺很生氣,或者很憤青。當難題來了的時候,你只要想辦法解決就好,其他的一切都是白費。
他相信他的團隊,在這裏還是在公司其實都會一樣努力,至少現在這個階段會是如此。
看着眾人都離去,有關部門只說了最多三天啊,三天之後再過來檢查。顯然他們對於這個結果很滿意,一出手就讓人關門大吉,這個結果上面應該很滿意。
只要上面滿意,那麼他們就能很好的交差了。他們忽然覺得要是這個世界上都是和那傻老闆一樣的人就好了,那樣他們的工作就真的好輕鬆。
得到陳大河被嚇壞了,立馬關門的消息之後,張志康笑得合不攏嘴。就這麼點膽識和手段,還怎麼在西城混?
虧得自己還準備了第二套方案,第三套方案,沒想到一道小開胃菜就解決了。看來還是高估了對手。
只剩下陳大河和韋小汪二人的辦公室,顯得有些落寞。秀秀原本也想留下來,被陳大河叫回去多陪陪孩子了。
「你有什麼好想法?」韋小汪遞給了陳大河一根煙,自己也抽了一根。
「難為你了,你這才來多久,就出了這種事。」陳大河笑着說道。
「還他媽給我裝,瞞得過別人,你他媽瞞得住過我。以我對你陳大河得了解,你要是沒有更好得解決辦法,你會這麼輕易讓員工回去辦公?」
「別看你平時一本正經的,其實內心裏悶騷得狠。所謂明騷易躲,暗賤難防。你這種人估計背地裏都睡過不少妞。」
陳大河聽着韋小汪的話,白了他一眼。顯然,韋小汪這次說得好像也不假!
「你瞪我有個屁用,你要是沒解決的辦法,早就第一個衝上去干架了。估計拉都拉不開。」韋小汪也不顧陳大河的白眼,依舊沒大沒小的說道。
「我這次真的是沒折,只好這樣做了,大不了花錢按照他們的要求三天之內整改唄。」陳大河故作深沉的說道。
「你他媽是認真的嗎?別逗我哦。」韋小汪又是說道。
「我他媽不是認真的,你又能咋的?我就不能逗逗你了。」陳大河突然哈哈大笑道。
「快點說,怎麼解決?」韋小汪有些好奇說道。
「你有沒有技術,能夠進入張志康的公司內網,查看一下他們公司的財務狀況?」陳大河看着韋小汪說道。
「看這個土鱉老闆重視不重視數據安全問題了,如果安全意識不是太強,應該不難。」韋小汪說道。
「但是就算搞到了這些數據,以他在西城的能量,誰敢去查他。」韋小汪說道。
「這些就不是你的事情了,你只管發揮你的長處,其他的事情交給我來做就好了。咱先躲避個兩三天,讓那張志康得意一番,驕兵必敗就是這個理。」
「既然他總是喜歡用這些卑鄙手段來對付人,那我們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我本來想直接在商業上和他展開對手的。」
「現在看來,這個必要應該是沒有了。是時候讓他去牢房裏照顧照顧他那可憐的兒子了,還有他那兒子,光坐牢還不夠,必須還要付出更多。」
陳大河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顯得很凝重。或許他一直在隱忍,一次兩次三次,每一次張家父子都是那麼下三濫。
「臥槽,沒想到你這小子這麼狠。直接想一把搞死他?但是張志康畢竟根基牢,會不會有點太急了?」韋小汪突然有些擔心的問道。
「正因為他的根基太勞,底蘊深厚,你覺得我們這樣一天天的跟他耗着,沒等我們成長起來,就被他給搞死。如果是商場上鬥爭,或許我還短期之內真搞不死他。」
「但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用不正當的手段來搞我,那我也不講什麼江湖道義了,再說了他兒子跟我有深仇大恨,還跟他講什麼商業道德。反正到最後,他自己被誰搞死的,也未必知道。」
「所以對付這樣的對手,必須一擊擊中,而且要讓他毫無防備,並且在驕傲自滿的時候。我一直在找機會,也想不出什麼好法子,但今天這一鬧,我心中想了很久的事情,終於可以實施了。」
「如果張志康不給我這個機會,或許我也不會往這上面想。」陳大河笑着說道。
「毒,真毒。但我還是不太懂你怎麼辦得到。反正也不去想了,那我就先大顯身手,幫你想要的東西弄到,而且絕對是可以做為法律依據的數據證據。」
韋小汪不知道陳大河有什麼法子,能夠把這些證據,就這麼很好的用出去,而且可以一擊致命,讓張志康徹底就完蛋。
在他們這個層次的大老闆,都會比較小心翼翼,這些比較容易被人揪住的東西,如果那麼容易就能讓他徹底完蛋,那他這麼些年豈不是白白積累了?
能夠同時讓三個有關部門同時來陳大河公司上門服務的人,能量有多大,或許那些證據剛出現,指不定就又回到張志康手裏了,到最後誰是受害人還真不一定。
韋小汪雖然和陳大河相處不長,但是他很願意相信陳大河,就像他當初看了那個直播視頻之後,就決定來西城一樣。
陳大河想着那天看到莉莉的屍體,滿身血跡,頓時有些哀傷,他點上一根煙,他知道有些人雖然不常被提及,但不代表就忘了。而有些仇,看似已經沒必要再報了,但是還真得細細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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