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煙缸頓時是恍然大悟。
「我就說誰這麼有本事,原來是葉老的關門弟子,佩服佩服。」煙缸說着就又站起身來,面對着楚牧峰彎腰做了個拱。
「楚處長,這次我能僥倖活下來,都是拜你所賜,我這條命是你救的,以後你有任何事隨便吩咐,我趙信典絕無二話。」
「趙先生,您這是言重了,趕緊坐下來說話。」楚牧峰連忙將他托起說道。
短暫寒暄過後,趙仰就迫不及待地問道:「這裏面到底是怎麼回事?趕緊跟我說說。」
他現在看到煙缸終於安全了,那顆懸着的心也算能落下,但這事兒他不準備就這樣輕而易舉的算了。
不管是誰,敢動自己的兄弟都要付出代價。
「我來說吧!」
楚牧峰言簡意賅地將整件事的來龍去脈敘述了一遍,然後說道:「師兄,罪魁禍首福特已經死了,這事您也就不要再追究了,真的追究下去未必會有結果。」
「至於說到麥可那邊,他雖然說不是兇手,卻也是幫凶。但他也算是上道,願意拿出一筆錢賠償趙哥。」
說着楚牧峰就將隨身帶着的一個皮包拿過來推過去。
「趙哥,這裏面是麥可的彌補,差不多三千美金吧!」
「什麼?」
聽到這個數字的煙缸神情有些驚愕,「三千美金?這麼多?」
「很多嗎?」
楚牧峰揚了揚眉頭,語氣淡然地說道:「也就是說麥可的身份有些敏感,而且我準備拿着他以後好好做點文章,不然這次他也別想好過。」
「趙哥,就這事您別怪我替你做主了。」
「沒有沒有!我能活下來已經感覺很慶幸,這筆錢還是你收下吧!」趙信典趕緊推讓道。
「這哪能!」
楚牧峰一下就將皮包推過去,板着個臉說道:「趙哥,我就是幫着師兄做事,應盡之責,哪還能收錢,您趕緊收回去吧!」
「署長……你看?」趙信典扭頭看向趙仰。
「嗨,信典,小九讓你收着你就收着,磨磨唧唧幹嘛,至於麥克這筆賬,咱們先記着,以後慢慢清算。」趙仰拿起皮包塞過去說道。
「那我就謝謝了!」趙信典充滿感激地說道。
「師兄,您和趙哥應該還有話說,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事情辦妥了,楚牧峰也不墨跡,起身就要走。
「好,我送送你!」
趙仰按住想要起身的煙缸後,跟隨着額楚牧峰走出雅室。
站在茶樓門口,趙仰拍了拍楚牧峰的肩膀,頗為感慨地說道:「小九,看來四師兄說的很對,你真是一個福將,很多看似很棘手的問題,到了你這裏就都能辦成。」
「這件事辛苦你了,客氣話就不多說了,師兄心裏有數,以後一定會補償你。」
「嗨,師兄,您要這樣說就沒勁了,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楚牧峰揚起嘴角笑道。
「嗯,你去忙吧!」趙仰點點頭。
「好!」
自家師兄弟沒有必要把話說的多透徹,彼此心知肚明就成。
在今後的路上,趙仰只要有心關照,多多支持楚牧峰,比說再多的話,給再多的錢都好。
雅室中。
「煙缸,你失蹤的消息是瞞不住的,現在兵工署裏面知道的人也很多。但這個事你又不能詳細的說出來,就這事咱們得統一口徑,省的給小九添麻煩。」
趙仰回來後皺着眉頭說道。
「行,我都聽您的。」趙信典點頭應道
「這段時間你就安心留在兵工署裏面,不要隨便外出了。」
「我知道!」趙信典有些後怕道
……
金陵警備廳。
當楚牧峰迴來的時候,也快要下班了。
直到這時候他才想起來,就渡邊川雄的事還沒有向梁棟品做匯報,這事想要辦妥當,還真沒有辦法饒過這位副廳長。
那就去匯報吧。
副廳長辦公室。
剛準備下班的梁棟品看到楚牧峰過來後,就揮手招呼坐下:「牧峰,你下午氣勢洶洶的帶隊出去,是有案子要破嗎?」
「是!」
楚牧峰肯定不會詳細說出來煙缸的事,因為他要等着師兄那邊給出說法,不然對外說法前後不一肯定會引起麻煩。
幸好他有比那個更重要的事匯報,所以都沒有給梁棟品繼續問話的機會,楚牧峰緊隨其後說出來的消息就讓對方滿臉錯愕。
「什麼?你說什麼?再說一遍!」梁棟品蹭的一下子站了起來,滿臉錯愕地問道。
「我說經過對岡田商會副會長渡邊川雄的突擊審問,他招供了,自己就是島國特高課安插在咱們金陵城的一名間諜,效命一個代號為『夏組』的小組,目前的身份就是個掩飾。」楚牧峰朗聲說道。
真的,竟然是真的!
剛才的確沒有聽錯!
真的又抓到一個島國間諜!
難不成這島國間諜都像是路邊的大白菜了嗎?隨隨便便就能拔出來一棵?
這高達商會的間諜事件還沒有過去多久,現在又冒出來一個。
楚牧峰啊楚牧峰,你清不清楚都像你這樣破案的話,那些專門抓間諜的部門都會格外自慚。
你真是太給咱們警備廳長臉了。
梁棟品雙手握拳,興奮得想要仰天大笑。
抓獲島國間諜,這對警備廳對他來說都是好事。
有着這樣一個功勞在,分管刑偵處的梁棟品自然是顏面有光,而且位置也愈發穩固。
福將!
天底下一等一的福將啊!
「你繼續說!」梁棟品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亢奮後道。
「根據渡邊川雄的招供,他說夏組內還有一個和他聯繫的間諜,是島國總領事館的武官高野秀樹,是他的上級。」
「此外,他對其餘間諜情況完全不知,所以說想要知道夏組的具體情況,只能是從這個高野秀樹身上尋求突破。」
說到這裏,楚牧峰頓了頓,有些謹慎地說道:「廳長,我覺得就這事咱們現在還是保持低調處理吧,我不想讓誰都知道渡邊川雄的事。」
「哦,你是想要放長線釣大魚?」梁棟品若有所思。
「不錯!」
楚牧峰沒有遮掩自己目的的意思,冷靜地說道:「只是一個渡邊川雄,甚至再多出一個高野秀樹都是沒有什麼意義的。」
「咱們要麼不做,既然做了就要力爭將夏組連根拔起,這樣才算是功德圓滿。廳長,您說呢?」
「那對外的理由呢?」梁棟品皺了皺眉頭問道。
你一下將岡田商會的會長副會長都抓過來,沒個充分理由是不行的。
你的理由要是說站不住腳跟的話,高野秀樹會懷疑,夏組會懷疑,那樣你想要繼續調查無疑是難上加難。
「對外的理由很簡單,盜取走私我國文物!」
楚牧峰說起這個就想到那批還被藏在莊園裏面的文物,沉聲說道:「我還沒有來得及過去一趟瞧瞧那些被起獲的文物,這樣,我現在就動身過去。」
「廳長,咱們就用這個現成的理由就成,而且也是順理成章。」
「好,這件事全權交給你處理,你安排好就成。至於說到別的事,我來給你解決。」梁棟才直接拍板說道。
「是,謝謝廳長支持!」楚牧峰笑道。
「你小子還真能折騰!」
梁棟品指着楚牧峰的鼻子說道:「要是說被人知道你這麼快又抓到一個間諜,肯定會格外眼紅,不過幸好有文物的事情遮掩,暫時應該能解釋過去。」
「不過我很期待如果能將夏組全部拿下,又該引起多大的轟動。」
「這都是在梁哥的指揮下做事,我只是做了分內之事,可不敢居功自傲。」楚牧峰連忙說道。
「你呀你呀,真是越來越懂得官場之道了。」梁棟品忍不住揚手指了指。
……
「東廠,咱們去那個莊園。」
「是,處長!」
楚牧峰迴到刑偵處後就開始安排這事。
雖然剛才和梁棟品的談話,兩人都沒有主動說起文物的種類和數量,但楚牧峰卻心裏有數。
這事既然讓梁棟品知道了,該準備的孝敬是肯定要有的,總不能說一點意思都不給,那也不太會來事了。
日落時分。
郊外莊園。
站在這裏,看着眼前堆放着的屍體,楚牧峰心情是古井無波。
要說這些屍體是華夏人,他或許還會有所動容,可都是一幫貪婪的島國人,沒什麼好同情的。
只是想到自己這一天的接連動作,都是從這座莊園開始的,楚牧峰就感覺有些痛快。
這莊園可是自己整個計劃的核心,斷然不容有失,事實證明行動很順利。
「處長,所有東西都在那個房間裏面堆放着。」
李維民走上前來低聲說道:「我親自盯着,一個都沒少。」
「不錯,幹得很好!」
楚牧峰大步走進房間,看到眼前堆放着的一個個木箱後,瞳孔不由微縮。
就算他之前有過猜想,也沒有想到渡邊川雄他們居然會收颳了這麼多。
放眼望去,差不多得有二十個大木箱,每個木箱裏面又是一個個小箱子,要是說都是文物古玩的話,這該有多少。
「數量清點過嗎?」楚牧峰扭頭問道。
「嗯,我們根據清單全都點驗過,這是後來又重新封起來的。所有物品都和清單上的相吻合,數量的話差不多三百件!」裴東廠低聲說道。
楚牧峰掃視了一眼,便淡然說道:「這裏只有一百件,其餘的都劃掉吧!」
「是!」
別說是裴東廠沒有異議,即便李維民聽到這話也沒有提出任何意見,很痛快的執行。
「這是我後來重新擬定的清單,現在你們按照我的清單將裏面的東西全都拿出來,另外,剩下的一百件也都打開吧,我瞧瞧都是些什麼玩意。」
「是!」
作為一個文物愛好者的楚牧峰,也想趁此機會開開眼界。
眼前的古董可全都是精品。
想想也是,要是說是尋常的古董,運回島國也沒有什麼太大價值。
岡田太郎做都做了,自然是挑選精品佳品,從而狠狠大賺一筆。
這裏擺放的是三百件古董,當然不包括之前已經給楚牧峰拿出去的。
就這樣的數量,便能想像到第一批岡田太郎倒騰走多少東西。
「不能讓岡田太郎就這樣輕而易舉的將那些古董佔為己有,他要麼是將那些古董給我整回來,要麼拿命來償還!」楚牧峰心中暗暗念叨。
這一晚,楚牧峰很晚才離開莊園。
第二天一大早,一道命令就從刑偵處頒發下去。
岡田商會涉嫌大量走私盜賣華夏古董,所有人全都被逮捕審查。
當這條消息傳到島國總領事館的時候,高野秀樹正在陪着武田半藏聊天,得知這個消息後,滿臉不可思議地張大嘴巴。
「八嘎,金陵警備廳到底想要做什麼?總領事,您看到了吧?他們之前將高達商會給折騰黃,現在又瞄準了岡田商會。」
「這算什麼?是針對咱們國家的商會,想要從他們身上搜刮財富嗎?肯定是這樣的!他們隨隨便便的編造出來一個理由,然後坐實證據,就可以肆無忌憚的撈錢。」高野秀樹不加掩飾心中的怒意,臉色陰沉地說道。
武田半藏同樣是有些惱怒。
他是島國在金陵城的總領事,這裏的所有島國人都歸屬他管轄,出事的話自然都會找他尋求保護。
可如今岡田商會都沒有來及尋求幫助,就被金陵警備廳全部扣押抓走了,而且楚牧峰直接就給定罪,連通報總領事館的意思都沒有。
這簡直是豈有此理。
都像警備廳這樣做,島國商會還敢在華夏開辦?
要知道這些商會不只是為他們自己賺錢的,有些商會扮演的角色就是間諜,這點武田半藏是清楚的,要是說把商會都趕盡殺絕,間諜也就失去了生存的土壤,將會無所遮掩的暴露。
「高野君,你說這事該怎麼辦?」武田半藏肅聲問道。
「我覺得應該態度強硬地要求他們放人!」
高野秀樹言辭銳利地說道:「咱們要是說一直這麼妥協的話,商會會鄙視咱們不說,最重要的是長此以往,您的位置就要不保。」
最後這話是誅心之言。
武田半藏聽得臉皮抖了抖。
高野秀樹的話有錯嗎?沒錯!不但沒錯,反而是十分現實。
在金陵的一個個商會就這樣被打掉,你武田半藏卻是沒有辦法應對,你還有何資格坐在這個位置上?
「好,我這就動身去金陵警備廳要人!」武田半藏站起身來厲聲道。
「領事大人,我和您一起!」
高野秀樹一邊應道,一邊暗暗念叨:渡邊川雄你最好是沒事的,你間諜的身份最好是沒有被發現,不然我這邊拼命營救你就沒有價值。
一個被發現身份的間諜,高野秀樹心知肚明是絕對沒有活路的。
所以他現在是爭分奪秒的營救。
……
金陵警備廳刑偵處。
楚牧峰剛剛上班沒有多久,就接到了趙仰的電話,「老師讓咱們現在就過去一趟,你那邊收拾下,即刻動身去大唐園。」
「是!」楚牧峰沉聲道。
掛掉電話後楚牧峰心裏冒出一個猜測。
葉鯤鵬不會無緣無故地喊他們過去,會這樣做應該是和現在最熱門的事有關係,那就是古都發生的那起大事。
「老師,您這是要提醒和告誡我們嗎?」
就在楚牧峰準備離開的時候,梁棟才匆匆走進辦公室,臉色凝重道:「老楚,出事了!」
「出什麼事了?」楚牧峰有些愕然。
「武田半藏剛才過來了,現在正在廳長辦公室里鬧騰呢,非要讓咱們將岡田商會的人交出去!」梁棟才跟着說道。
「是嗎?」
楚牧峰聽到這個消息後,沒有任何驚慌失措的意思,反而是翹起唇角來,淡淡說道:「走吧,咱們去瞧瞧。」
「這個……你不是應該迴避一下的嗎?」
梁棟才翻了個白眼,低聲說道:「我過來就是通知你趕緊讓讓風頭,這事畢竟是你負責的,你只要不露面,廳長那邊也是能搪塞過去的。」
「搪塞?不需要!」
楚牧峰無所畏懼地搖搖頭,似笑非笑的說道:「咱們又沒有做錯事,為什麼要迴避?」
「老梁,你聽好了,這裏是咱們的地盤,咱們做事就要有底氣,就要挺直腰板說話!」
「你就跟着瞧好了吧,這群島國人很快都將灰溜溜的滾出金陵城。我真的不清楚他們現在還有什麼底氣敢這樣做事,真的不怕死嗎?」
「呃……你是說古都那邊會出現變數?」梁棟才眨了眨眼,若有所思地問道。
「你也挺聰明的嘛。」楚牧峰微笑着看過來。
這世家弟子果然就沒有慫貨,他們或許能力不足,但眼光卻絕對不會短淺。
梁棟才是有着自己的消息渠道,肯定會知道古都那邊發生的事是因為什麼。之所以不說,是不想要提前就站隊,想要保持着最謹慎的態度面對這事。
「走吧,我陪你一起去!」梁棟才坦然道。
「好!」
廳長辦公室。
武田半藏此時此刻正神情憤怒地吼叫着,像是一頭被激怒的豺狼,正在肆無忌憚的齜出着獠牙,想要將眼前的人全都吞噬成碎塊。
「汪世楨廳長,我希望你能重視我的建議,我覺得你們警備廳現在這樣做就是在玩火**!」
「你們的人三番五次的針對我們島國的商會,到底意欲何為?難道不清楚我們是過來幫助你們的嗎?我們都是帶着最大善意過來的,卻受到了滿滿的傷害!」
「不管怎麼說,你現在要立刻放人!」
「岡田商會的會長岡田太郎要釋放!副會長渡邊川雄要釋放!所有武館的武士也要釋放!」
「此外,你們還要將那個楚牧峰交出來,我要求他當面賠禮道歉!必須就這事無條件進行賠償,不然我們總領事館是誓不罷休的!」
……
武田半藏如同一隻瘋狗般在那裏大吼大叫,絲毫不顧忌自己的身份。
高野秀樹則站在旁邊神情冷漠。
在辦公室中站着的是幾位副廳長,還有汪世楨。
瞧着武田半藏在這裏近乎撒潑般的吼叫,他們眼中流露出一種不屑和蔑視。
說真的,他們對楚牧峰的做事風格是很敬佩的,一連串的組合拳打下來,打出了他們心中的酣暢和痛快。
至於說到武田半藏的吼叫,有意義嗎?
要是說你在這裏喊叫半天就能夠要求我們放人的話,警備廳的威嚴何在?
別說是你,就算是換成你們島國的天皇過來,我們也照樣不鳥。
這是我們華夏的內政,哪裏輪得着你們指手畫腳!
「你們警備廳也不想要把事情鬧大吧?真的鬧大,對你們都沒有好處的。所以說這事就這樣低調處理吧,把人交給我們帶走!」
高野秀樹等到武田半藏宣洩完心中的憤怒後,忽然間出聲說道。
「沒錯,立即放人!」武田半藏氣勢洶洶。
「總領事閣下,我想這事你恐怕是誤會了,我們抓捕岡田商會的人是有理有據的,他們涉嫌倒賣我們國家的古董,而且人贓並獲,這是板上釘釘的鐵證,是根本無法抵賴的!」
「至於說到岡田太郎更是敢冒着天下之大不韙,衝擊我們警備廳玄武分局,罪上加罪。這樣的情況下,你們讓我們放人,可能嗎?他們必須依法處理!」
汪世楨在這種大是大非的問題前面是有原則的,要不然也不可能說執掌警備廳這樣的大暴力機構,所以他不卑不亢地反擊道。
這就是他的態度和底線。
「汪廳長,你這是要公然和我們島國作對嗎?」武田半藏冷聲說道。
「總領事閣下,我只是就事論事,想必貴國也不會容忍這種事情發生吧。」汪世楨咧咧嘴,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你們呢?」
武田半藏扭頭掃視了一圈,神情倨傲地問道:「你們也都是這樣想的嗎?你們就不怕被汪世楨送到災難深淵嗎?告訴你們,這事沒有你們想的那麼簡單,這次你們警備廳要是說不放人的話,我會把這事捅到你們外務部!屆時看看你們怎麼辦?」
「你這是在威脅我們嗎?」梁棟品聽到這樣的話語後冷冷喝道。
「你說是就是。」武田半藏狠聲道。
「武田半藏,我想你是不是根本就沒有擺正你的位置,你是島國在我們華夏的領事,按照國際法規定,只要是犯罪的人,不管是不是島國的,所在主權國家都有權力處理。」
「你連這種事都不清楚嗎?你到底是怎麼當這個總領事的?」梁棟品不以為然地譏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