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厄沒辦法,只好收起了槍,詢望四周,試圖找出離開這裏的出口,於是他朝着另一邊沒人的方向走了出去。而就在彌厄前腳離開之後,橋陭盜玠便現身了。
橋陭盜玠看着中槍躺在地上的溪生,不由得嚇了一大跳,他慌忙抱起躺在地上的溪生,試圖喚起他。橋陭盜玠不斷地在搖晃溪生,溪生痛苦地**了一聲,橋陭盜玠立刻便問道:"溪生,你沒事吧。"
"不要管我,快去追上他。死魂玉被他搶走了。" 溪生一睜開眼,第一句話便是讓橋陭盜玠立刻追趕彌厄的腳步,看着橋陭盜玠還在猶豫,溪生瞬間便急了,推了橋陭盜玠一把:"快啊。"
橋陭盜玠被溪生狠狠推了一把,走到一半終於回過神來對溪生說道:"我很快就會回來找你。"
橋陭盜玠說完,便立刻跟着彌厄的方向奔過去,只留下溪生一人躺倒在地上。
橋陭盜玠沒一會兒便追上了彌厄的腳步,踏看着彌厄捂着自己受了傷的臂膀,咬緊牙關站在一邊瞪着他,因為受傷的緣故,他已經無力再繼續周旋下去。橋陭盜玠的速度也着實嚇人,才沒一會兒功夫,居然這麼快就追殺他的腳步了。
"就是你這傢伙,把溪生打傷了?"橋陭盜玠一出現在彌厄面前離開拋出這樣的問題。溪生受傷那麼嚴重,彌厄這傢伙可是創造者。
"纏人的傢伙,居然追上來了。"彌厄咬着牙,額上冒着冷汗,一副厭煩橋陭盜玠的模樣,語氣裏帶有一絲絲鄙夷的態度。橋陭盜玠的身影就像年皮膏一樣,怎麼甩都甩不掉。真是令人火冒三丈!
"死魂玉在你手上?"橋陭盜玠沒理會彌厄鄙夷的神情,橋陭盜玠開門見山地質問彌厄。死魂玉,他是不可能就這麼讓他拿走的。
"它就原本也不是你的。"彌厄立即回絕道,橋陭盜玠原本就是搶了他死魂玉的人,就算真追究起來,橋陭盜玠還欠他一塊死魂玉呢。讓他乖乖就範,這是想都別想的事情。
"可它最先落在我們手上。"橋陭盜玠眼神驟冷,彌厄這是打算死撐到底了,橋陭盜玠仔細地打量彌厄,額上劃傷的臉透露出一股邪魅的氣息,死死地捂着自己受傷的臂膀,但骨子裏依然流露出不肯屈服的氣息。
"怎麼,你要過來拿麼。"彌厄拿出死魂玉,故意晃蕩在橋陭盜玠的面前。
"死魂玉不但要拿,順便也想送你離開這裏。"橋陭盜玠眼神突然露出狠色,彌厄這是逼他下狠手,正好,他心裏也順暢多了,他可不想抱着什麼內疚過下往後的日子。
"嚯嚯,你這是要為那傢伙報仇嗎?"橋陭盜玠的話倒是讓彌厄心裏緊張了一下,照他這樣的情形,真要跟橋陭盜玠硬拼,是絕對贏不過橋陭盜玠,而橋陭盜玠也斷然不會輕易放過他。重要的是,巫哲巫的人就快接近橋陭盜玠了,到時候他就真的成了籠中之鳥,插翅難飛。彌厄詢望四周,試圖尋找另外的出路。
"就算是吧。"橋陭盜玠邪魅一笑,嘴角微微上揚,他原本就打算連溪生的那一份也一塊算,不管如何,今天他是不會就這麼輕易就放過彌厄的。但橋陭盜玠依然伸出手,對彌厄緩緩地說道:"把死魂玉交出來,我可以饒你一條命。"
"那你還不如殺了我。"彌厄並不上當,他深知橋陭盜玠一直視他為死敵,怎麼可能輕易就放過他,他會這麼做,只不過是想騙他手上的那塊死魂玉。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是關於尊嚴的事情,他遭受此屈辱,就算拿命也無法抵消。他彌厄家族的人視尊嚴至上,怎可為了活命而委屈求全!
"看來死魂玉比你的命更有價值啊!"橋陭盜玠冷冷地看了彌厄一眼,彌厄這傢伙居然不上當,重要的是彌厄不是貪生怕死之輩,他還以為他說這話會使彌厄為了活命乖乖把死魂玉奉上,結果卻是死魂玉比他的命還重要啊。
"錯,是尊嚴。"橋陭盜玠帶有諷刺的話令彌厄甚是反感,他立即反駁橋陭盜玠的話。死魂玉再怎麼說也只不過是一塊玉,但現在,死魂玉不再是之前的死魂玉,它夾帶着彌厄的尊嚴,如同性命一般,至關重要。
"我開始有點欣賞你了。"彌厄的堅決令橋陭盜玠由心底里佩服彌厄的為人,但事實就是如此,他再怎麼欣賞彌厄也不得不殺了他,他實在是太頑固了,橋陭盜玠看着彌厄搖了搖頭道:"可惜了,你不是我的人。"
"是啊,我們明明是同一類人,為什麼就不能合作呢。"橋陭盜玠的話倒是引起彌厄的共鳴,他一直覺得他跟橋陭盜玠是同一類人,但卻不能成為朋友,這對他們彼此間都是一件很可惜的事情。
"因為最後的是下場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一開始,我們就是敵人。"橋陭盜玠聳聳肩說出了事實,一山是不能容下二虎的,硬是勉強在一起,只能兩敗俱傷,對自己反而不利。
"看來今天咱兩是必須要死一個才能走出這裏了。"彌厄冷笑着接受事實,他緩緩地走到另一邊長滿藤蔓的地方,偷偷地撇了一眼藤蔓順延下去的峭壁,轉而很快的回頭看了一眼橋陭盜玠,露出了一絲絲狡黠的笑意。
"是啊,把溪生打傷,你做好要死的覺悟了嗎?!"橋陭盜玠說着做出要準備殺死彌厄的神情,他不介意現在就殺了彌厄。
"我會死?你可真是會開玩笑。"彌厄邪魅地笑了,轉而以猝不及防的速度抓着藤蔓一躍,躍下了底下的懸崖,消失不見。
橋陭盜玠不由得一驚,他沒想到彌厄會突然來這一招,他追上去,看着底下滿是藤蔓的峭壁,心中大驚不好,也立刻順着藤蔓跳了下去。
橋陭盜玠順着血跡的痕跡來到谷底,但彌厄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見。
"人呢。"橋陭盜玠趕下來的時候,發現地上只留下了一攤血。橋陭盜玠突然好窩火,自己真的是太失敗了,一想到,他就好恨自己,不禁氣的捶打旁邊的岩壁:"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