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橋陭盜玠手捧着死魂玉開始四處尋找千度黑桃的影子,這女人還真是怪,橋陭盜玠說着不由得摸了摸自己還帶有血跡的脖子。一股疼痛感頓時襲來。
"你好好保重,我還會再回來找你的。"千度黑桃隔空說話,她現在自由了,但是,她還有要做的事情,所以先暫時離開,但她,一定會回來尋找橋陭盜玠的,她已經喝了他的血,會循着血液的味道找到他的。
"這一定是個夢。"橋陭盜玠看着憑空消失的千度黑桃自言自語道。這樣的事情怎麼可能會發生,一定是個夢,一定是這樣,橋陭盜玠不停地這樣安慰自己。
橋陭盜玠好不容易才回過神來,立刻意識到還有事情沒有做,立即朝着谷底的地方走去。
彌厄拖着自己沉重的腳,掙脫着從藤蔓堆爬了出來,他摸了摸自己被藤蔓劃傷的臉,咬着牙,尋找出路。他的一條手臂已經無法動彈,他試圖動動全身,好不容易才將手臂挽了過來。他仔細巡視了四周,除了還有一丁點光線從上面照射進來之後,周圍全是暗淡,帶有着濕氣的氣息。彌厄深深嘆了一口氣,拿出自己的手機撥下了流島恩熙的電話:「恩熙,立刻叫人到墓谷支援我。」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電話那邊,流島恩熙表現得十分震驚,彌厄離開不過多久,居然遇上棘手的問題了。
「別問太多,立刻趕來這裏。」彌厄拖着電話,小心翼翼地說道,他心裏清楚,橋陭盜玠的人一定正在瘋狂地搜尋他。現在他能做的只能是等着流島恩熙能夠趕在橋陭盜玠的人找到他之前,帶他逃離這裏。
彌厄放下電話之後,鬆了一口氣,身子攤在旁邊的崖壁上,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早已注意到他的溪生,溪生一個人偷偷地走到彌厄的身後:「彌厄,原來你在這,我找你好久了。」
聞聲轉身望去的彌厄回過頭來看到了溪生,不由得倒吸一口氣,轉而帶有一種鄙夷的眼光瞪着溪生:「哼,又是你。」
看着已經受了傷的彌厄,溪生手中把玩着槍,不羈的對彌厄悠悠地說道:「你是打算自行了斷,還是我為你動手。」
「這句話聽起來真刺耳。」彌厄皺了皺眉頭冷笑道,極力掩飾自己受了傷的手臂。
「那是因為事實往往很難被人所接受。」溪生走上前冷哼幾聲。
「你是第一個讓我很後悔沒殺掉的人,所以,現在,我要讓你償命!」彌厄站直了身子,冷冷地看着溪生。這輩子他最後悔的事情就是剛剛沒殺了溪生,導致他淪落到這樣尷尬的境地。
「這一天,我也等了很久了。」溪生走上前,這一天他不知道等了多久,他無數個夜晚都在想像着這一天的情形。
「就讓這該死的一切,今晚都了結了吧。」彌厄眼神發着狠色,與此同時突然拿出槍「砰砰砰」朝着溪生開了幾槍,轉而躲進崖壁當中。而另一邊的溪生來不及躲閃,手臂上中了一槍。溪生立即躲到障礙物之下,試圖緩解一下自己的情緒以及躲避彌厄進一步的攻擊。
溪生握着自己中了槍的手臂,看着鮮血從手臂上流了下來,他咬緊牙關,撕下一塊布條,咬咬牙,為止住血液,綁住了自己中彈的部位,冒着冷汗,拿起槍,神經緊張地靠在一旁,偷偷朝着彌厄的方向撇了一眼,立即遭到彌厄那邊的槍擊。溪生立即閃躲,眼疾手快也抓住了彌厄的位置,朝着彌厄的方向也開了幾槍,彌厄雖然閃躲得快,但很不幸,他手臂再次中彈受傷,他緊緊地握着自己不斷出血的傷口,撕開自己的衣服,綁住了自己的傷口。他的額頭上不斷冒着冷汗,他知道自己不能拖延太多的時間,必須趕緊解決溪生離開這裏。
彌厄知道自己必須主動出擊,才能贏得這場出門劵,溪生這麼久沒出來,而且透過動靜來看,那傢伙明顯受傷不輕,行動不便了。所以他更要抓住機會。
彌厄小心翼翼地爬上去,他往下望的時候分明看到溪生在咬着牙的在試圖止住自己的傷口,他拉緊藤蔓,順着藤蔓順延下去,在接近溪生的時候一腳將溪生提起的槍一腳踢得遠遠的,但很不幸,溪生立即反應過來,雖然沒有槍,但溪生立即跳上來,同時也扣下了彌厄的槍,將它踢出老遠。溪生一躍,將彌厄扳倒在地,2人開始在地上搏鬥,你一拳我一拳相互打得不可開交,溪生的傷口被彌厄踩得疼痛不已,溪生隱忍着,雙腳扣住彌厄的頭將彌厄反轉過來,騎在彌厄身上一頓好打。彌厄雙手反抗着,依然不肯罷休。他掙扎着,試圖拿到溪生身後的那把槍,但溪生就是不給彌厄機會,他清楚的知道,彌厄拿到槍的後果將會是什麼。
兩人不斷地在糾纏着,彌厄和溪生不斷地相互撕扯,都將對方逼到牆角邊,彌厄一眼便望着了峭壁上的尖銳物,他一把將溪生拉緊來,抱緊,雙腿死死扣住溪生,將溪生的頭狠力一擊,將溪生撞上了崖壁的石頭上,溪生瞬間鮮血直流,腦袋懵懵的,瞬間暈倒在地上。
彌厄一把將已經暈倒在地上的溪生推開,翻了翻他身上的衣褲,令他高興的是,溪生身上居然搜出了一塊死魂玉,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彌厄走到一旁,將地上的槍撿了起來,看看四周,警惕性地朝着出口的方向走去。他現在必須抓緊時間離開這鬼地方。
彌厄走過溪生,看着已經昏厥了的溪生,氣得不由得再一次踢了溪生一腳,正準備開槍殺了溪生時,突然聽到不遠處有人騷動的聲音,彌厄心裏清楚,有人來了,橋陭盜玠的人到處在找他,要是此刻他開槍了,一定立刻把那些該死的傢伙們引到這裏,聽騷動的聲音,看來對方已經朝着這邊的方向趕了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