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悠亂淚憐現,炎舞酒醉九重天。筆神閣 www.bishenge.com目空難辨東西宮,淡笑此刻醉無松。若為罪責太陽獄,他人仇恨我輕鬆。無畏蒼生何生苦,地煞劫難天罡變。笑嘆神魔凌雲志,願死勿吞椹靈因。
炎舞被關押在天空的太陽之中,受盡烈焰的焚燒,在那太陽之上,清晰可見有一人,被一條鎖鏈捆綁在太陽之上,受盡太陽熾熱的苦楚,即便炎舞渾身鎧甲,也抵不過太陽之火的焚燒,早就化為灰燼,此刻的炎舞,的身軀,毛髮在為堅固,也都成為了烏黑之色。
處於太陽之上,炎舞依舊一片黑暗,看不清這裏是哪裏,但唯一一點,這裏是一片火海,比起火海煉獄,炎舞此刻,心情輕鬆了很多,哪裏在這裏忍受萬年千年,永生永世的禁錮,還是死亡,這一刻,炎舞無怨無悔。
在炎舞自己的腦海中,耳朵里,可以清晰的聽見,世人對自己的唾罵聲,炎舞無法辯論時間,而在這裏,時間仿佛停頓一般,一切皆為停止。
炎舞的每一刻,都能感覺無比的孤寂,炎舞此刻笑了,笑的無比的滄桑,無比的落寞,此刻有的只是一份孤寂。
沒錯,炎舞被占時的關押在了太陽殿內的太陽煉獄,而太陽煉獄最為悽慘的是,時間的每一秒,在太陽煉獄中,皆為一天,此刻,世間過了幾天的時間,而在煉獄之中,卻為千年萬年之久,這裏,沒有死亡,有的只有被煉獄焚燒的痛苦。
炎舞體內的火毒,正慢慢的被太陽神火侵蝕,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在炎舞身上覺得,反而為一種輕鬆,炎舞哈哈一笑,道:「哈哈......沒想到,我炎舞一世,竟落如此下場。」
九天之上,凌霄寶殿之地,神帝昊天,以及大臣們,正在討論如何處置炎舞,是永生永世的關押在太陽神殿的太陽煉獄,還是將其處斬,眾人則分說云云,此刻,眾多神仙們,有的則同意從輕發落,有的則處死炎舞,有的說關押永生永世,有的說挫骨揚灰,此刻,處決炎舞一事,鬧的昊天心神疲憊。
其實昊天也不想就此處決了炎舞,帝俊城,帝俊交其徒太虛前來求情,希望看在帝俊的面子上從輕發落,而此刻,昊天也不光光之為了帝俊的面子,還有很大一部分,但此刻,天界已亂成了一團,很多人都說出了,此子絕不能從輕發落。
玉皇天尊為首的希望炎舞永生永世的被關押在太陽煉獄,而月皇天尊,倉頡,還有極道玉清天尊,諸懷,少昊等人,都希望從輕處置炎舞。不過很多人都希望殺了炎舞,因為炎舞所犯錯誤,不可饒恕,比起殺了炎舞,玉皇天尊為首的,則更陰毒,永生永世的禁錮,簡直比殺了他還要痛苦萬倍,也是,誰讓他犯下了如此不可饒恕的罪責。
此外,因犯此事,火神祝融也受其牽連,祝融持去了火神的職位,犯下挑唆他人的罪責,以及誤害水神共工為由,將其處死,臨死之前,祝融並沒有半句怨言,畢竟他知道,自己所犯下的罪責,這般處置,也算公允。
祝融嘆息一聲,只怪自己一時大意,被仇恨蒙蔽了雙眼,奈何此事驚動太大,不過令眾神都感到意外的是,祝融竟主動向神帝求情,對炎舞之事從輕發落。雖然眾神很難理解,不過祝融心中卻知道,此事也因自己而為之,更何況,自己心中存有一絲內疚吧,既炎舞敢於受罰,便代表,炎舞一部分和自己很是想像。
既然如此,祝融臨死也算做個好人,希望彌補,自己所犯下的罪責,既然都以死去了,那便沒有什麼妒忌與仇恨,更多的是內心的懊悔,但此事都已過去,祝融如今也是無可奈何。
很快的,祝融便被左衛右使帶到了斬神台,祝融閉上了雙目,斬神台刀光一現,祝融血染當場,整個白雲一瞬間,化為了血色的朝霞。眾神心中不由一嘆,一代天神,火神祝融因為自己內心的過失,便這般斷魂與此,可嘆!可嘆!
而在祝融臨死之前,看了一眼站在刑場的祝無雙一眼,祝無雙就在當場,那祝融的眼神之中,祈求的是祝無雙的原諒,不過這一切都無所謂了,畢竟人都死了,甘與不甘,原諒與否,又有什麼關係。
祝無雙閉上了雙目,難以想像,心中是喜是憂,不過有一點祝無雙是肯定的,祝融明明可以給自己開罪的,但他沒有,祝融即使被宣判死亡,大可帶領餘眾,反叛天庭,但他也沒有這般做,其實,眾神都知道,祝融性格耿直,脾氣火爆,傲慢無比,既死不做違逆天庭之事,既死也不會反叛天庭。
原來明不明白又有什麼關係,反正人已經死了,祝無雙懇求神帝,自己將祝融帶走,進行安葬,畢竟是自己的長輩叔伯,即使在大的仇恨,在此,也煙消雲散。
神帝閉上雙目,強忍着淚水,揮了揮手,示意將祝融的屍體帶走安葬,畢竟,火神祝融也為了天庭做過貢獻,雖然貢獻很大,但此刻,祝融闖的禍端,遠遠是一場滅頂性的災難。
若非祝融,炎舞怎會去不周山拔取天柱,若非女媧降世,天塌地陷,整個人間都會陷入混沌,到時候,天非天,地非地,人死獸亡,禽滅妖殤。這次,看似平息了,但卻也給眾神敲醒了警鐘,並非無人能拔不起那根擎天的柱子,而是無法承擔這份責任。
即使玉皇天尊,也曾說過,祝融雖榮,其禍甚榮,不死難以平民憤,若姑息,天將不天,人則不仁,神魔相堪,神帝與刑天何疑?奈眾神,與我一眾,還請神帝三思。
其,倉頡亦是如此,贊同玉皇天尊所言,此番祝融之罪,我為之痛兮,四目皆淚,但奈何,對亦對,錯便錯,既祝融已錯,便應當受其斬首之刑。
眾神見祝融以死,但還有一重罪之人,炎舞究竟該如何處置,確實為一難事,眾神們紛說云云,鬧的不可開交,紛紛奏摺請示,奈何,斬首炎舞之事,較為多數,很多人都受其人間香火,同樣的,信奉着自己的神靈,希望神靈聽從民意,將炎舞除去,畢竟炎舞之事,如夢魘纏繞人心。
既炎舞沒有那罪責,身懷毒火,懷璧其罪,也逃不了別人的妒忌之人,更何況,神帝等人既沒有將炎舞殺之,反而還授其炎舞太陽神之職,雖有神名,沒有神權,但這般,亦是讓很多神皆為眼紅。
為此,炎舞下場,恐怕也祝融一般,看着天空之上的血色朝霞,恐怕不多時刻,炎舞便要血濺斬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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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經過協商之後,倉頡也站在了玉皇天尊的戰線,雖以前,倉頡很看好炎舞,但也不得不顧全大局,尤其是祝融之死,讓倉頡明白,天地之間,有法則與秩序,有些事,卻不該感情用事,朝堂之上,昊天最為聽之倉頡的話,倉頡這般一說,昊天開始甚重起來,然而,他也並不希望炎舞就這般死去,況且,上天有好生之德,但若永生永世的禁錮與他,恐怕有些殘忍,在說了,天上有諸多神仙,也極為看好炎舞,為炎舞求情免其一死,免其炎舞永生禁錮,在說,祝融死後,竟主動為炎舞求情,這份情,也因屬難得。
最後,倉頡和玉皇天尊二人抉擇,在爭論不休的情況之下,醉逍遙無奈的搖了搖頭,倒不如直接將炎舞處死,即死,也比永生禁錮,要好的多,眾神喋喋不休之際,最後倉頡也同意了醉逍遙的話,希望處死炎舞,以其一命,而抵過炎舞所受迫害的眾多人一命。
昊天嘆息也只有這般抉擇,帝俊弟子太虛,冷哼一聲,拱手道:「既然神帝以此抉擇,我師弟又犯下如此罪孽,既我多說無意,就此告辭。」太虛說完,甩了一下袖子,便退出了凌霄寶殿,看着眾神皆是道貌岸然之輩,太虛也不願與他們為伍,而昊天,若非貴為神帝,太虛自不會給他好臉色看。
拘留一眾,在塗山封神,自感激炎舞,此刻見炎舞此事以定,便皆找了理由離去,自炎舞被關押,力陽神買通了關係,黃道仙打通了人脈,奈何依舊無功而返,奈何,天界眾神太多太多,都不是有關係便能打的動的,有些時候,反受拖累,更甚害了炎舞。
很快的,炎舞被斬首的消息便傳入了三界,有的人拍手稱快,有的人則暗生可惜,禍斗此刻,在九荒山召集妖兵,已待攻入天界,企圖將炎舞救出。
結匈國內,百鳥族此刻聯合姜族一夥,以將炎舞奉之炎帝,而他們不分百鳥族,也不分姜氏一族,都改之為炎帝部落,炎帝一族,以祭奠炎舞昔日之恩澤,這並不是代表百鳥族忘本,忘記了句芒的百鳥族,而是,希望永遠將句芒記在心裏,即使句芒在世,也相信會同意這般做的,不過,如果炎舞在場的話,斷然不會讓百鳥族們這般的做法,因為炎舞最信守承諾,但既然姜族已將他們的族長稱之為炎帝,那他們為何不能?同樣的,他們和姜族們,早已不分你我了。
不僅如此,劍山來的兩個人,拜劍山莊的凌萱和萬劍宗的常煙,也奉了他們家主之命,拜劍山莊與萬劍宗都屬炎帝部落,從此與眾族不分你我,他們商討着如何拯救炎舞。姜氏一族,曾經立誓,不予天在為敵,但此刻,為了救炎舞,他們不得不再次的違背自己當初的誓言,但也是不得已為之。哪怕在背上詛咒與刑法,他們也願意,畢竟他們的自由,是炎舞換來的。
百鳥族為首鶼鶼、蠻蠻、雨雀、青鴆、靈鳩、玄鷙;姜氏一族,姜喆、姜威、姜昕、姜飛、姜黎血、姜小凡,九尾蛟;劍山四聖,秦琴、齊棋、蘇書、花畫,以及劍山拜劍山莊莊主帝釋天,萬劍宗宗主雲墨冰,他們召集了眾多族類弟子等,創立了炎帝部落,一舉攻上天界,救出炎舞,也是如今的炎帝。
另外,英招,酒戒,他們可是難得的虎將,加之一個智師葵陽的加入,並且將九黎十二巫的玄巫一族的巫垢拉攏,並且將女人國瑤光也拉攏了起來,食雨族的唯香等,都加入了炎帝的部落,此刻召集攻天救出炎舞的,也是葵陽出謀劃策。
當他們共同合併炎帝部落的時候,此刻敖小晗也趕來過來,不僅如此,夸帶着夸父一族,也併入了炎帝的部落,此刻炎帝部落,總人數,以超過八百萬隻多,有人,花木妖獸,數不勝數,都是曾被炎舞幫助過的人,他們自把炎舞的性命堪比自己的還重。
夸對着眾人道:「太陽至東往西,我夸父決定追逐日光,既死,也要救出炎帝。」
葵陽點了點頭,很是贊同夸之言語,夸有逐日靴,其速度極快,相信能追逐太陽,將炎帝從太陽之上救出,以免日落與死海之處,到時候,炎舞必定會被押送至斬神台,到時候,下場與祝融一般,最後落得血濺白雲染成霞。
葵陽有指定了計劃,必須在斬神台處設下埋伏,以免他們所組織的炎帝部落,被諸神察覺,落得土崩瓦解的狀態,即使刑天如今也不敢與昊天交戰,更何況,現在才區區八百萬兵馬之多的炎帝部落。
而英招和酒戒恨不得馬上就救炎舞出來,若不是葵陽何止了酒戒的衝動,恐怕酒戒早就沖入天界了,當然,酒界說不定還衝不到三重天,就化成了天兵天將手下的厲魂了。
酒戒這個氣啊,悶口喝着幾口烈酒,比起醉逍遙,酒戒的酒量絲毫不差,當酒戒心情不好的時候,正巧,有幾個人來到了此處。
他們為首的是鬼道仙易冷,其後就是身後背着葫蘆的黑熊太初,拿着羽毛扇子的乃是飛天妖荒獐鶴,而身穿紅衣帶着鬼面手持奪命血鴛劍的便是鬼面冥女霓虹、身穿白衣鱗紋的便是北海玄蛇洛英。
酒戒醉醺醺的看着這五人,道:「你們是誰?為何來與此處?」
鬼道仙呵呵一笑,道:「在下易冷,來這裏,自是要加入炎帝部落了。」
「就你們?你們會喝酒嗎?」酒戒醉醺醺的說道。
太初本就憨淳,便向酒戒問道:「喂,豬頭兄,加入我師弟的麾下,與喝酒有什麼關係?」
「你這熊怪,誰是你師弟,別亂攀關係。」酒戒說完,打了一個酒嗝,酒戒轉身,晃晃悠悠的對太初道:「你能喝就來,不能喝就拉倒,我......我不陪你們了。」
太初這個氣啊,心想,自己來幫忙的,幫忙救出炎舞,被想到炎舞的這個手下竟這般怠慢自己,便念了念咒,身後與自己一樣大的葫蘆瞬間的便打開了,裏面放出了成千上萬的毒蜂,直接將酒戒給圍住了。
「有蜂蜜。」酒戒不知道危險來臨,但卻聞到了美味的蜂蜜,此刻帶頭的毒蜂化作了人形,直接跪拜在了太初的面前,那毒蜂為蜂后,名曰蜂茗。
蜂茗道:「蜂后蜂茗,拜見主人。」
「你且起來,帶着你的蜂子蜂孫,幫我教訓那個豬頭。」太初指着酒戒對蜂茗道,另外還特意囑咐蜂茗,只是教訓一下,千萬別傷了他,畢竟他是自己師弟的手下。
蜂茗領了命,指着諸多的蜂兵向酒戒攻殺而去,酒戒本領高強,揮動了幾下翅膀,便化作了一隻燕雀,若說一物剋一物,奈何,有着蜂茗的帶兵,蜂兵們紛紛步開了陣法,此刻,即便酒戒化作相剋之物,哪怕蜘蛛蜥蜴,都非他們的敵手,漸漸的酒戒被蜂兵們圍攻,酒戒化作了與蜂兵們一樣的大小,醉醺醺的便開始了破陣,漸漸的,地上慢慢全是蜂兵落地。
「蜂霧!」蜂茗立馬喝道。
頓時,毒蜂嘴裏開始吐出了煙霧,此煙霧帶着一陣陣的毒氣,吸入嘴中,雖不致命,但卻有着麻痹的作用,不過,卻被酒戒隨手一甩,給散的煙消雲散。
「放蜂尾箭!」蜂茗看酒戒一把便將毒蜂的煙霧散去,咬了咬牙,此刻,諸多蜂兵擺動了翅膀,準備放出尾部的毒箭蜂尾。
「住手!」正當要放箭的時候,太初制止了蜂茗,因為太初知道蜂尾箭的毒性,若放出,即便酒戒在厲害,也恐怕會射成千萬個窟窿,太初將他們仿佛了酒葫蘆里,然後自己與酒戒過招。
一豬一熊,便這般打了起來,太初的力量剛猛有勁,酒戒的掌法如出一轍,兩人全拼着蠻勁,漸漸的百十回合下來,誰也沒將誰難住,不過若說分出勝負的話,估計三天後才知道結果,到時候,炎舞早就被砍了頭顱。
「住手!」英招此刻從城中出來,見酒戒喝醉酒與別人比斗,便攔了下來,酒戒最聽的就是炎舞的話,其次就是英招了,便停了手。
見酒戒停了手,英招對鬼道仙不好意思的說道:「不好意思各位,讓各位見笑了,他就這樣,喝了點酒就鬧,也是,炎帝快被砍頭了,他心情不好受,便喝了點酒水,而我們,又有幾個好受的呢。」
鬼道仙點了點頭,道:「是啊,炎舞可以說是我們看着長大的,而我們,又怎能不難受呢。」
「不礙事的,不就是比斗一場嘛,也是不打不相識。」太初傻呵呵一笑,並不怎麼在意。
酒戒撓了撓頭,道:「不好意思,今天不打了,等救下炎帝,我們在一絕高下。」酒戒對太初說道:「不過嘛,你得給我蜂蜜吃。」
「沒問題。」太初很是大方的說道。
「各位,如果是加入炎帝部落的話,我們隨時歡迎。」英招對鬼道仙一眾道。
鬼道仙等人對英招微微一笑,道:「客氣了,不過,我們此刻前來,只是為商討營救炎舞,至於要加入炎帝部落,這個嘛,改日再議吧。」
「是啊,我們此次前來,只為了救我師弟。」太初對英招說道。
英招微微一笑,道:「沒關係,只要是能救我家主人的,我等,自奉為上賓,更何況,諸位身手不凡,救我主,自如虎添翼。」
英招看向了那五人,不由詢問了一下鬼道仙一眾,道:「不知五位如何稱呼?」
鬼道仙對英招道:「在下鬼道仙易冷。」
「哦,你就是曾封堵大名鼎鼎的邪鬼王,天地三俠之一的鬼道仙易冷。」英招恍然道。
鬼道仙微微一笑:「一切不過虛名而已。」
「客氣了,殊不知鬼道仙精通醫術,更精通起死回生之能,怎可這般謙虛。」英招對鬼道仙道:「在下對易前輩,也是久仰萬分,殊不知此刻,竟見真人,當真欣喜萬分。」
「天地三俠?」酒戒向來對天地三俠無甚好感,畢竟以前被天地三俠之一的醉逍遙關押在了酒葫蘆中,那種滋味,酒戒怎能釋懷。
酒戒向太初問道:「閣下身手非凡,不知閣下是?」
「哦,我嘛,我乃帝俊外門弟子之一的太初,也是炎舞的師兄,呵呵......。」太初撓了撓頭一笑。
「原來是我家主之師兄,失敬失敬,剛剛多有得罪。在下酒戒,剛才之事,喝了一點酒,還妄莫怪。」酒戒對太初不好意思的說道。
「無妨,無妨。」太初對酒戒道。
「對了,還不知這三位是?」英招轉身向鬼道仙和太初問道。
鬼道仙微微一笑,指着帶着鬼面的紅衣女子,對英招和酒戒介紹道:「這位是,鬼面冥女霓虹。」轉身又介紹了飛天妖荒獐鶴和北海玄蛇洛英二人,此三人在三界也算小有威望,眾人也皆知,此刻此五人的來臨,更添加了炎帝部落的聲勢,此刻,英招酒戒二人,帶着鬼道仙一眾,向結匈國而去。
而在魂幽谷,靈影一人潛入了魂幽谷,她是授小蝶所託,起來請求陰帝姬晨搭救炎舞,希望看着昔日與炎舞結拜的情分,小蝶並寫了一句話,放在錦囊里,讓靈影一人帶去,畢竟小蝶已經受了傷,無奈只有身手敏捷的靈影。
靈影本想回酆都的,但耐不住赤蛺仙子的苦苦哀求,無奈,便赴往了魂幽谷,正巧此刻,銀蠍無所事事,看見一道白光飛過,連忙的上前阻止。
「何人如此大膽,竟敢闖入魂幽谷。」銀蠍抬頭一看,正是靈影,銀蠍指着靈影驚道:「怎.....怎是你?」
靈影怒道:「怎麼又是你。」
「美人,你來此幽冥谷作何?」銀蠍向靈影質問道。
靈影對銀蠍怒道:「要你管我。」靈影說完,便向銀蠍動手,銀蠍拿起天罡刀便反抗,一邊反抗一邊對靈影,道:「九命鬼判,你瘋了,在這裏動手,想引人注意不成?」
「哼!不殺了你,我的計劃就無法實施。」靈影說完,便舉起血爪向銀蠍抓來,銀蠍移形換影躲開了靈影的攻擊,銀蠍尾部凸起一個碩大的毒鈎,向靈影而去,刷!刷!刷,幾下子,便將靈影纏住。
「縮小!」靈影身子變得很小,躲開了銀蠍的攻擊,然後順着銀蠍的尾部,一直飛到銀蠍的身子,銀蠍靈魂出竅,變得和靈影一般的大小,在自己的肉身處和靈影打的不可開交。
銀蠍對靈影道:「美人速速離開這裏,我保證不傷害你。」
「哼,休想。」靈影說完,揮動着血爪,在此敏捷的向銀蠍而去。
銀蠍指着靈影怒道:「靈影,你瘋了,我是在幫你。」
「幫我?那我謝謝你了。」靈影說完,飛起一腳,直接踢在銀蠍的身上,砰!直接將銀蠍的元神踢入了銀蠍的肉身,銀蠍撲哧,吐了一口鮮血。
銀蠍冷冷瞪着靈影,道:「你這女人如此狠毒,別以為我喜歡你,就在我面前如此放肆。」銀蠍將袖子揚起,成千上萬的白色蠍子,如同下雪一般,向靈影而去。
白壓壓一片,着實的讓人產生恐懼,此刻,靈影沒想到銀蠍竟還有如此一招,不過靈影不會後退,畢竟她答應過小蝶姐姐,自不會失言。
「該死,這女子如此固執。」銀蠍沒想到,靈影不退反攻,弄得銀蠍一點的脾氣也沒有,此刻銀蠍連忙的收回蠍子兵,對靈影道:「女人,你為什麼如此固執,明明知道這地方的危險。」
「那你又是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對我手下留情。」靈影看着銀蠍,此刻靈影的心情變得平和起來了。
銀蠍對靈影笑道:「我嘛,自然是喜歡你了,不然狗屁才理你死活。」
「喜歡我?當真可笑,我是靈,而你是魔,妖魔也想染指仙靈嗎?當真可笑。」靈影可不相信銀蠍的鬼話。
銀蠍對靈影道:「不管你信不信,反正在封堵的時候,我便看上你了。如果不是礙於你我身份,我自不想和你動手。」
「鬼話連篇。」靈影冷冷的看着銀蠍。
銀蠍對靈影道:「不管你相信與否,此刻,我便不在與你動手,不過此刻,你若硬闖魂幽谷的話,恐怕不妥,倒不如,你現在入我袖中,我帶你進入便是。」
「我怎麼相信你?」靈影向銀蠍質疑的問道:「或者又怎知道你是不是騙我而設立的陷阱?」
「哼,我若想抓你,你以為,剛才打鬥的時候,我會不叫人嗎?還是說,我的能耐不可這般做?至於你想不想進入,或者,你辦什麼事情,我都無權干涉,但如果你就此死去的話,那你的任務失敗了,也與我沒有關係。」銀蠍對靈影無所謂的說道。
靈影想了想,對銀蠍道:「你......你真的喜歡我?」
銀蠍微微一笑,道:「美人,你覺得呢?」
靈影閉上眼睛,對銀蠍搖了搖頭,道:「不,如果你真的喜歡我的話,那我絕對不能讓你犯險,如果讓刑天知道的話,你會......。」
銀蠍指着靈影道:「傻女人,難道你隻身犯險不成?」
靈影低着頭,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銀蠍,銀蠍又對靈影道:「不過呢?如果你肯親吻我一下的話,我保證,既死也算值得了。怎樣?」
靈影低着頭,羞紅了臉龐,對銀蠍道:「如果......如果事成你能夠隨我離開刑天的話,我不僅親你,而且......而且你想讓我做什麼,我便做什麼。」靈影對銀蠍小聲的說道。
銀蠍搖了搖頭,道:「不可能,赤帝對我恩重如山,即使死,也決計不可能。」
「那你說,你喜歡我的是假了?」靈影憤怒的看着銀蠍。
銀蠍抓住了靈影的手,那血爪直接勾在了銀蠍的脖子上,銀蠍對靈影道:「如果我死的話,我想,你自然會相信,我喜歡你,我愛着你,但是,我絕對不能背叛赤帝,只是這一起,我違逆了初衷,帶你進入魂幽谷。」
銀蠍用靈影的血爪在自己的脖子上劃破了一道血痕,血不止息的流了出來,銀蠍對靈影道:「如果你不信我,大可直接殺了我,我無話可說。」
靈影收回了血爪,對銀蠍道:「我此次前來,也不想與你犯難,只是,想送一封信,交予姬晨,僅僅此事而已。」
「這有何難,交予我便是。」銀蠍對靈影道:「魂幽谷不是你犯難的險境,交予我,自可大大放心。我會親手送到。」
「可我不知該相信你否?」靈影向銀蠍質疑道。
銀蠍拿着靈影的手,在靈影手上寫了一道催命符,乃是自己的生死,靈影沒想到銀蠍竟如此之舉,銀蠍對靈影道:「此我本命的生死符,如果我不值得相信,此符可直接取了我性命,你是陰司,自知曉真假。」
「你......我不要。」靈影正想擦掉,銀蠍握住了靈影的拳頭,搖了搖頭,銀蠍對靈影道:「或許以後,我會和你敵對,但如果真是這樣,我希望活下來的那個人是你!」
靈影推開了銀蠍,心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此刻靈影看了看銀蠍,她的心,從這一刻,竟亂了起來,慢慢的,銀蠍的嘴向着靈影的唇而去,慢慢的,靈影的心開始被這隻蠍子攻佔。
緊緊這一刻,靈影感受到了銀蠍的愛意,或許他們是敵對的關係,但此刻,靈影拋棄了所有的執念,沒有神,沒有魔的執念,而他們之中,只有彼此。
如果可以,靈影真的想放棄身份,和他一起行走天涯,不理會世間的愛恨紛爭。
或許在封堵的時候,靈影沒有感覺到,在偽善湖的時候,她也沒感覺到,此時此刻,才被眼前之人打動,沒有人會為了自己犧牲,更沒有敵人會為了自己犧牲,而眼前,靈影看到了,將他的生死毫不顧忌的交在了自己的手中。
久久後,銀蠍放開了靈影,靈影拿出了那錦囊,交在了銀蠍的手中,並對銀蠍道:「此物,交予陰帝,切莫要打開。」
銀蠍微微一笑,對靈影道:「了解。」
靈影點了點頭,銀蠍對靈影道:「等我,等我替赤帝完成了偉業,我會拋卻所有,帶着你行走天涯。倘若日後我死了,你切莫難過,哪怕在你的記憶中,有着一個將生死放入你手中的人,我死也足矣。」
「說什麼傻話呢?我的夫君,怎會輕易的死去,即便你死,我也會將你魂魄救贖,如果救贖不了,大不了,我與你一起陪葬便是。」靈影說完,將自己手指咬破,在銀蠍的生死符上加入了自己的名字,此刻,如果靈影抹去了銀蠍,那麼,自己的名字也會就此抹去。
「你......你怎這麼傻。」銀蠍憤怒的看着靈影。
靈影道:「如果我們真是敵人,那這是最好的結局,雖然我的愛之火花是那一霎那,但有你,也算足矣。」
銀蠍緊緊握着拳頭,對靈影道:「該死的女人,你知道不知道,你在做什麼?如果你死了,我怎安心?我真想,這輩子沒去過封堵,惹你這麼一個煞星。」
「既然是煞星,你便不能拋棄與我,即使以後我們是敵人。」靈影對銀蠍微微一笑。
銀蠍拍了拍頭,一陣陣頭痛,心想,自己做了什麼,如果是這般,自己為何說出心中的那份喜歡,如果是這般,銀蠍不說,那靈影便不會這般傻,即使恨自己,銀蠍也絕不能讓靈影那般的犯傻。
不過,銀蠍自己不傻嗎?愛惜着她,哪怕以後自己死了,其生死也是掌握在了她的手中,想想這般,都傻,都那般的痴傻。
「好了,現在我也不想責備你了,我現在回去了,這錦囊我會幫你送到,日後,如果有空,我會找你的。」銀蠍說完,便轉身嘆息的走了。
而靈影手握着那份生死,上面刻印着自己和銀蠍的名字,想想這一次來的魂幽谷,竟將自己的心給牽動住了。
銀蠍走後,摸了摸自己的嘴,微微一笑,回味着與靈影親吻的感覺,那感覺還不錯。手中拿着靈影交予自己的錦囊,便向着姬晨居住的憶蝶坊而去,憶蝶坊不算大,不過裏面種着花花草草,還有蝴蝶蜜蜂,恐怕,魂幽谷,也只有憶蝶坊有這種生機了吧。
此刻,銀蠍也不方便進入,直接將手中的一隻銀白色的蠍子放出,然後把錦囊放在了蠍子的背上,由着那隻銀色蠍子,將錦囊帶入姬晨的房間。
銀蠍這般做,是不想和姬晨有太多的聯繫,更甚是,不想讓任何人抓住自己的把柄,而將自己陷入不必要的麻煩。
那隻銀色的蠍子便這般,帶着錦囊送入了姬晨的房間,當銀蠍將錦囊放在房間的桌案之上,便化作了一縷白煙,消失無蹤。
正巧,姬晨練功回來,竟發現桌子上有一白色錦囊,姬晨聞了聞,一股熟悉的香味,隨後便拆開了錦囊,上面這樣的寫着:
蝶念,陰帝希炎舞之情,天界論聞知,其斬首斬神台,前有祝融之鑑,妄義結之誼,九荒之言未泯良知,救其炎舞生死,自生同生,自死其滅,其誓禍斗炎舞,未曾滅否?淚嘆氣,務必救之。
姬晨看完後,便緊握錦囊,此刻姬晨心如刀絞一般,然後將錦囊焚燒殆盡,此刻姬晨憤怒不已,奈何自己,對炎舞卻無從救之,
「可惡!」姬晨憤怒的砸了一下桌子,奈何自己卻身為背陰封堵大帝,已是這般,又有什麼可以做?
姬晨費勁了心思,想了想,便將五鬼叫入了自己的房間,此刻,姬晨最信任的便是五鬼了,或許五鬼們,能幫忙解決炎舞此刻的危難。
張元伯、劉元達、趙公明、史文業、鍾士貴,五鬼絞盡腦汁,張遠伯對炎舞印象還好,見主子想救炎舞,並沒有反對,只是張遠伯雖是五鬼之首,平時的主意也很多,但此刻,也沒有好的主意,
劉元達對炎舞的印象不好不壞,不過他不希望自己的主子冒險,哪怕是救炎舞,劉元達也不想救之,趙公明對炎舞的印象極為不好,在九荒山,在厭火國的時候就是如此,若非炎舞,自己早就捉拿了刑茹嫣,若非炎舞化作金烏,自己的主人也不會涉險,險些送了性命,若非炎舞,趙公明想,如果當時擒獲了刑茹嫣,到時候,刑天必定方寸大亂,那時候,自己的主子,便不會走到今天如此極端的地步,這一切,趙公明每當想到這裏,便搖頭嘆息。
史文業看平時主意最多,話也挺多的,但關鍵時刻,還真幫不上什麼忙,不過他倒是微微一笑,說:「主子,如果你真想救炎舞,大不了,我率領陰兵,直接攻打天庭,到時候,想刑天必然也會如願,到時候,天界大亂,而我們正好藉此機會救出炎舞。」
「你說的什麼話?現在若是起兵的話,對刑天而言絕對有利,在說,到時候,救人不成,反被刑天坑算,你舉得,刑天會犯傻嗎?」趙公明對史文業反駁道。
姬晨點了點頭,對史文業道:「公明說的在理,以刑天的性格,定然會坐收漁翁,到時候,我們的陰兵便會全軍覆沒。」
史文業微微一笑,道:「那依你們之言,炎舞不必救了,反正也不一定救的出來。」
姬晨緊緊握住了拳頭,此刻對史文業道:「救是要救,但最好不要在刑天那暴露身份,更不要增添不必要的損失。」
姬晨見鍾士貴沒有說話,便向鍾士貴道:「士貴?你有什麼主意?」姬晨知道,鍾士貴並沒有其他四鬼一般,主意那麼多,但是,姬晨還想抱一下希望。
史文業微微一笑,對姬晨道:「主子,四哥他一向主意少,你又不是不知道?在說了,我們四個都沒有主意,你把怎希望託付於四哥呢?」
「是啊,四弟,平時就沒有主意,依我看,炎舞,我們還是別救了,或許以後,他會成為我們路上的絆腳石。」趙公明對姬晨道。
姬晨冷冷的瞪了趙公明一眼,怒道:「我行事,自有主張,還用不到你來插嘴。」被姬晨的一個眼神一瞪,趙公明很乖巧的閉上了嘴巴。
姬晨向鍾士貴看去,姬晨對鍾士貴柔和的說道:「他們四個的主意都不可行,士貴,你能否想出什麼辦法嗎?」
「我......我......主子,我不知道可不可行。」鍾士貴對姬晨道。
姬晨不耐煩的對鍾士貴道:「行與不行,說出來便是,又何必這般吞吞吐吐的。」
鍾士貴被姬晨說的臉一紅,便對姬晨道:「好吧,主子,其實,我的辦法就是,找兩個人,在刑茹嫣面前聊天,然後將消息透露給她,她不是喜歡炎舞嗎?相信她苦苦求情的話,刑天便會出兵,到時候,我們聯合,便不怕刑天會陰咱們。」
「這什麼辦法?以刑天的性格自不可行之,即便他很疼愛他的女兒。」張元伯的話,直接否定了鍾士貴的想法。
此刻,姬晨聽了鍾士貴的話後,心中有了一絲想法,但此想法的確有些損的,但為了救炎舞,姬晨必須要實行,姬晨對五鬼們道:「士貴所言,有一點倒可行,只是我們不需要將此消息告訴刑茹嫣,只是將刑茹嫣的那顆心臟來源告知她便是了。」
「是了,我聽說過,刑茹嫣的心臟是從鳳瑤現在那裏取來的,如果將此消息告知刑茹嫣的話,刑茹嫣必定會為了炎舞拋卻自己的心臟,到時候,不僅能救出炎舞,還能讓刑天分了心,少了一個崑崙的內奸,也想,刑天的勢力大打折扣,哎,還是主人厲害,這等計謀,我怎麼就沒想出來呢?」史文業搖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