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之後,蕭聰和鴻翔兩人每天打一槍換一個地方,用了短短兩個月的時間,在火聖塔周圍秘密建立了足有六十多座尋靈陣,可算是如願以償地將火聖塔圍了個「水泄不通」,他相信,只要火之靈在火聖塔周圍出沒,則必逃不過他佈下的尋靈陣的敏銳感應,到時尋靈陣會將信息以一種特殊的靈覺波動傳給他,除非有大人物坐鎮,否則一定是神不知鬼不覺。
在此期間,蕭聰也在一直密切關注着那群黑衣人的動向,可令人倍感納悶的是,這群怪傢伙不知怎麼的,自始至終還一直沒向這邊靠近過半步,雖然敵明我暗,但蕭聰對此一直不敢掉以輕心,可整整兩個月過去了,這群傢伙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沉得住氣,這不但讓蕭聰百思不得其解,更讓他感到有些窩火,感覺自己倒像是趕在前邊替這群狗雜碎們排雷的。
至於火聖塔那邊,蕭聰趁着夜黑風高倒也混進去過幾次,沒辦法,身為一個蕭家人,那建在外邊所謂的護宮大陣對他來說差不多就是個擺設,他蕭聰雖然還沒能力給破了它,但費些心思使點小伎倆干擾它的正常運行還不好辦?可宮門易進,佈局難測,這些牛鼻子老道們個個奉公職守,整個火聖塔戒備森嚴,即使像蕭聰這般身懷絕技的摘星境高手,也是足足花了好幾次才將裏面的佈局搞清楚,可對於居高位者修為幾何,卻還是不得全知,但像這樣一個矗立十幾萬年的大道統,裏面若沒有幾個離陽境高手的坐鎮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蕭聰有好幾次蠢蠢欲動想要潛到那燈火通明的藏經閣里去,但忍了又忍最終還是被他一次次忍了下去,成大事者一定要沉得住氣,小不忍則亂大謀,既然那尋找火之靈的妙法有可能在黑衣人身上,那他何必還要冒此風險?說到底,還是僥倖心理在作怪罷。
完成了第一步,緊接着便是第二步。
時至於此,那群黑衣人到底還是沒動過,看樣子也沒有打算有所行動的意思,既然他們不來火聖塔找蕭聰,那蕭聰便要到百里地外的大漠荒灘處去找他們了,說起來這也沒什麼區別,不過是一來一回間依舊主動的事兒,在火聖塔這邊蕭聰能神不知鬼不覺地給他們下套,在百里地外的那片大漠荒灘上,蕭聰照樣能!
就這樣,在布完尋靈陣和傳送陣後的第三天,蕭聰帶着鴻翔來到了這離火聖塔僅有百里之遙的大漠荒灘上,準備與這群黑衣人見上一見。
於是乎,心思玲瓏小有點壞水的鴻翔又給蕭聰出了一計——挑撥離間!
這計劃說起來倒也算簡單,從火聖塔里偷跑出來的青袍道士不是送給黑衣人一隻不知名的包袱嗎,那他倆就從這只不知名的包袱入手,喬裝成火聖塔的人午夜秘密潛
入到黑衣人的落賬群里,說點隱隱約約的胡話故意讓他們聽見,潑點髒水到那青袍道士身上,到時黑衣人若起疑心,必將再次聯繫青袍道士問個究竟,蕭聰只需順水推舟,找個巧妙的方法向火聖塔里的牛鼻子老道們通風報信,到時人贓並獲,最好能打起來讓蕭聰他們兩個渾水摸魚,就算不打起來,也能亂了黑衣人隊伍和火聖塔的陣腳,好讓蕭聰下一次行動時有空子可鑽,保不齊火聖塔為保無失畫蛇添足,還能把火之靈給引出來,那可就真地省了他盜取尋覓火之靈妙法的功夫了。
這鬼精的小傢伙,這一次到真的是讓蕭聰刮目相看了。
入夜,蕭聰和鴻翔換上從火聖塔里偷出來的道袍來到黑衣人的落賬附近,一直等到午夜子時,約莫大多數人都睡熟了,才打昏持兵而立在落賬群外的守夜人,悄悄進到落賬里一通翻找,被翻找的帳子故意避開了中心帳,翻找無果後兩人來到中心帳前,開始竊竊私語。
蕭聰語氣滿是詫異,
「咦,沒理由啊,師兄該不會是騙咱倆吧,明明說好那東西就在這裏的,怎麼沒有呢?」
鴻翔微微壓低聲音,配合道:
「師兄,這就氣餒了?中心帳里還沒找呢,急什麼,再說了,師兄當時說了,將東西偷回來由他再交給另外一撥人,好處分咱一半,他還拿着一半呢!為這事兒騙咱倆,沒那個必要。」
蕭聰點點頭,釋然道:
「嗯,你說得對,想來是因為這一撥給了他不少好處他才想到這一出的,不過他自己怎麼不來,分咱倆一半,他就這麼甘心?」
鴻翔嘿嘿幾聲傻笑,壓着聲音繼續道:
「甘不甘心咱不知道,反正名利危中取,富貴險中求,咱哥倆都走到這兒了,就別磨磨蹭蹭的,索性一杆子捅到底,成敗與否聽天由命,師兄不是說了嗎,這撥人修為不是多高,就算被發現了,以咱倆的修為也一定能逃得了,喏,不是還有這個嘛。」
鴻翔右手輕輕晃了晃,手裏攥着的,是蕭聰從彌芥里翻找出來的迷煙彈。
「好,就這最後一個帳子了,我去去就來,你在這兒給我放風,出事別他麼自己跑了!」蕭聰囑咐道,頗有點一不做二不休的味道。
鴻翔點頭如小雞啄米,慫恿道:
「師兄快去,小弟在此靜候佳音。」
蕭聰轉過頭,一溜煙鑽進了中心帳子裏。
事情辦得相當順利,不多時,蕭聰便提着個包袱從中心帳子裏鑽了出來,二話不說,彈指間放了把火,掖起鴻翔便極速遠遁而去了。
回到沙梁,蕭聰氣急敗壞地將包袱一把丟在地上,黑這張小臉罵罵咧咧道:
「仙人的,偷雞不成蝕把米,丫的竟然還想拿小爺當槍使,想的倒
挺美!」
這可當真是出師不利,表面看上去順利無虞,但實則是被人陰了招將計就計,之前在中心帳子裏搞出那麼大動靜,那黑衣人首領竟然還能鼾聲依舊,很明顯是要順了蕭聰的意,讓他將東西給帶回去嘛!
「看來,說不定還真有另一撥人啊。」
蕭聰右手撫上鼻尖,轉臉望向方才被他甩在地上的包袱,思忖出聲道:
「那這包袱里的東西到底是真是假呢?」
事情能發展到這一步,自然是出乎意料之外,原計劃定然是不能再如序執行了,這高手之間的過招一向是見招拆招最重要,所以他現在也得想一條妙計將黑人們拖回到這攤渾水中。
他斜睨着被丟在地上的包袱,面色陰晴不定,
「這包袱裏面包的到底是不是那件東西,我也不知道,保不齊還是個套,所以還是不要打開的好,我雖不知道裏面的東西是真是假,但有人知道啊,小不忍則亂大謀,這裏面的東西小爺我也不看了,那就幫你一把將東西物歸原主,好隨了你的意!」
蕭聰咬牙切齒,恨恨地道。
於是當夜,蕭聰便將包袱送回到了火聖塔中。
東西順利送回,蕭聰靜觀其變,至於下一步該怎麼走,他也不知道,只能耐着性子盼着火聖塔裏面能出什麼亂子,好讓他洞察形勢有機可乘。
一天、兩天、三天七天過去了,火聖塔裏面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蕭聰不禁納悶,那包袱他是冒着老大的風險丟在正殿大堂上的,被發現後一定會被送到火聖塔宮主哪兒,除非是裏面的東西真的無關緊要,要不就是恰巧被那青袍道士撿到,前一種不太可能,後一種又顯得太巧,再有一種可能就是這事兒被火聖塔里的大人物給壓了下來,可一點行動都沒有,就讓人有點看不懂了,難不成是自己錯了,那黑衣人與火聖塔本就是一夥的?
自從將包袱送回火聖塔之後,蕭聰再未潛進火聖塔一趟,能在玄真界排得上名的勢力自然有些底蘊,縱然蕭聰藝高人膽大也再不敢貿然行事,他知道,以火聖塔的底蘊,想抓住他其實一點都不難,之前他只是鑽了宮外守護大陣的空子,才僥倖生那一兩事端,現在的火聖塔一定是比之前更密不透風的戒嚴狀態,如果不知道潛入之人是他蕭聰,那灑下的天羅地網定能夠擒下有越陣奇法的高能之輩,像他這種摘星境的所謂高手進去,百分之百的有去無回。
不過饒是如此,蕭聰心裏抱着的還是那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念頭,只要那群黑衣人是衝着火之靈來的,那就是火聖塔的敵人,如果另一撥人也是衝着火之靈來的,那就更好了,到時最好將三方勢力一塊牽扯起來,他就這樣一直當個局外人,局勢越亂
,他便是越喜歡,狗咬狗一撮毛,能打在一塊最好,反正火之靈他是志在必得的,一切阻礙他取得火之靈的事物,對他來說都是要被消滅的!
終於,第九日,沉寂已久的火聖塔里終於有了動靜。
這一次是兩個牛鼻子老道於凌晨時分一塊出來的,正巧是蕭聰盤坐在沙樑上修習早課的時間,自打進入天道軒開始修煉這武道靈瞳,蕭聰的早課輕易不間斷,但這一次他決定再次犧牲一下,因為他看到那其中一名牛鼻子老道的背上背的那枚包袱,與他丟在正殿大堂上的那枚一模一樣!
這個點鴻翔還躲在有匿影藏息陣保護的羊皮帳篷里呼呼大睡,蕭聰長身而起,催動摘星翼,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
這兩個牛鼻子老道不同於之前那個青袍道士,明顯是有些修為的兩個傢伙,階境與蕭聰差不多,都在摘星境中期上下,不過這倆貨是徒步走出近三里地後才催動摘星翼飛上高天,得虧蕭聰有紫目的優勢一路跟得小心,否則非撞上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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