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芸兒面對着景悅的詢問,由於兩人關係非常好,再經景悅的不懈詢問,緩緩道出自己的最近遇到的事情。
原來黃芸兒只是一個小小的天橋修士,在眾多弟子中卻獨受師傅九長老的喜愛,那些遠超黃芸兒境界的彼岸、命泉弟子不滿,可是獨寵黃芸兒的原因又不能說,那些不斷九長老資源、連門內資源、甚至其他長老的門派都源源不斷傾斜在黃芸兒身上,導致黃芸兒在短期內實力劇增,在天橋界聽從長老們穩紮穩打消耗許多資源才突破,成為彼岸修士,這許多資源要是分給其他人能夠突破多少個彼岸、甚至命泉境界的修士。這道理誰都明白,所以自然由不滿變為發泄,有的說閒話,有的搗蛋,眾人百般刁難黃芸兒,不給黃芸兒好臉色看。
黃芸兒也是知道的,想要和眾人處好關係,她知道這樣事不能告訴師傅,告訴師傅這與眾人關係就徹底完蛋了,這很自然,換做黃芸兒大概也會這麼做的。所以黃芸兒力主與眾人相處關係,希望能夠好轉,但是收效甚微,並有時拿出門派給自己的資源,都不行不過這一舉動更惹來一些人非議,說什麼拿門內資源不珍惜,自己卻用來結交及其他人,結私營黨,這話傳到黃芸兒這,氣的黃芸兒大罵這些人無恥。
景悅聽了也很是替黃芸兒擔憂,但是她自己並沒有什麼解決辦法,只是一個勁的安慰黃芸兒,力求她寬心,走一步看一步吧。
黃芸兒今天像往常一樣出門去師門修煉,無可避免遇到同門師人,像往常一樣親切的打招呼,可是卻招來一群人的白眼,更有一個白衣長的俊俏的小子說道:「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黃芸兒瞅的仔細,那小子分明是自己進門之前即師傅寵愛的弟子,現在自己受寵了,他失寵了當然心懷惡意,惡語中傷自己,黃芸兒雖然因為別人妒忌沒多少人和她交往,但同門關係好的還是有的,通過她們,知道自己被那麼多人不待見多是這個小子搞得鬼,這下看到他又在自己面前惡語中傷,這下忍不住了,黃芸兒從沒見過這種人——他自己得寵的時候,一臉鼻子朝天,看不起人任何人,現在他自己失寵卻不讓別人得寵,這人該有多麼低賤,多麼可惡。必須要還擊了。
「站住,你說誰呢?」黃芸兒一臉氣沖沖的叫嚷着。
「哦!」「我只是自言自語,自己說着玩的,難不成你以為我在說你,我們的小公主。」那個白衣俊俏剛才說黃芸兒的男子不急不忙一臉欠扁的說道。
「你不要這麼不知羞恥,敢說不敢承認,還是一個修士應該有的嗎?」黃芸兒回擊道。
「這年頭,聽說過有願意接受批評的,沒聽過有願意挨罵的,別人口中的自言自語竟然強加給自己,我們的小公主是不是心裏有鬼呀。」「哈哈!」白衣男子一臉罵死人不償命的說道。
「哈哈!」
「哈哈!」
……
「哈哈!」
白衣男子周圍的人聽了都一起笑了。
此時的黃芸兒氣的早已漲紅了臉,她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麼無恥的,曾經以為景風是最不要臉的,可是景風哪能跟他比,連小巫都談不上。
「夠了!你們這樣有意思?不就是看到師傅這麼疼愛我,心裏妒忌嗎?有本事你們也讓師傅疼愛你們呀。沒本事在這裏瞎嚷嚷什麼。」黃芸兒大叫道。
「飯可以隨便吃,話不可以亂說,小師妹,這話傳到師傅那該多不好呀。」又有人幫襯道。
「你、你們……」黃芸兒氣急。
「嚷嚷,嚷嚷什麼呀。」
「讓開,讓開。」
「叫你讓開!」
「對!就你!讓開!」一個男高音打斷所有人,大家不由自主朝着聲音方向看去,只見一個穿着破布舊衫的男子正扒開眾人過來。
黃芸兒看到了先是眼睛一亮,隨即黯淡下去,她不想讓這個人見到自己的窘樣,看了左右想要逃離。
原來來的人正是景風。其實景風並沒有想到今天會在這碰上黃芸兒,他只是想出去逛逛。景悅在回來的時候告訴了景風黃芸兒最近遇到的一些麻煩,希望哥哥能幫上忙。景風知道儘管自己的能力,修為低下,見識少,認識人少,但還是答應了,出門在外最重桑梓之情,能幫上忙就幫,也許自己根本就幫不上什麼忙。
「你幹什麼的?」有人嚷道。
「幹什麼?我幹什麼?你們好意思問?我來這看你們是如何欺負一個弱女子的。不害臊。」
「你說誰呢?哪來的打雜的,不好好幹活,在這撒野?是不是想被撤掉呀。」有人看着景風這一身噓頭看不起說道。
本來黃芸兒要走,這一看一走景風豈不是就遭殃了,黃芸兒儘管討厭景風,但是畢竟認識不能拉下他一個人不管。
「你是誰呀?說話不怕閃了舌頭,狗眼看人低,你哪隻眼看我是打雜的,也不怕遭雷劈,慫樣。」景風叫囂道。
「有你這麼說人的嗎?雜役就是雜役,扶不上牆的爛泥。」白衣男子這時發了話。
「哼!」
「趕緊滾蛋,否則銷了你。」
「哦!這麼說你們都是雜役了,你們都是扶不上牆的爛泥了。」
「哈哈。」景風大笑道。邊笑邊掏出自己的命牌,高舉給眾人看。
眾人一看果然是門派的命牌,不會有錯的,一下子都臉紅了,這罵別人最後罵道自己身上了,都尷尬死了,暗中埋怨那個白衣男子,而白衣男子臉更是憋得通紅。
「哈哈!」黃芸兒看到眾人吃癟,高興的笑起來了。
「叫你們這麼不要臉,這下吃癟了吧。」黃芸兒不忘惡狠狠的跟上一句。
「那是,這世道沒想到出來這一批人,臉都不要沒了,不罵別人,愛罵自己,夠叼。」
「哈哈!」景風看到黃芸兒的接句,暗中叫道:「真絕」,真是神來之筆,自己豈能讓這神來之筆失了顏色,來了一句更狠的。
這下黃芸兒笑的更是找不到南北了。
眾人聽了更是臉紅,那黃芸兒的笑聲就像是地獄出來的,那麼刺耳,不由得想到剛才自己還是還是自己笑的沒心沒肺,現在自己成了被笑的沒心沒肺的對象了。
終於有人忍不住了,大叫道:「有你們這麼欺負人嗎?天目山派的臉都被你們丟盡了。」
「是呀!」
「是呀!」
「就是!」
……
眾人隨聲附和。
景風冷笑道:「天目山派還有臉嗎?被你們這樣肆意拿捏,真不知道羞恥叫何物。一群渣渣。」
「讓開!我來收拾他。」終於有人忍不住了。
黃芸兒一聽就要向前,這要是動手景風肯定是要虧得,自己絕不允許。
「呵!」「說不過別人就要動手,來呀,倒是來呀,天橋、彼岸修士竟然不顧同門師兄弟不准動手的規矩要對自己同門師弟出手,天目山派的臉果然被你們丟盡了,我要你們看我一個小小的苦海修士如何對抗你們這些境界高、天賦好的大人物不屈服,力保我天目山派的最後的臉面不丟失。」景風這一說,來人住手了,倒不是真怕什麼門派臉面,而是門派絕不允許同門隨便對自己人動手,如果真的發生,懲罰是任何人都接受不了的。
「真無恥。」有人不服對景風說道。
「對,我無恥,但你們比我更無恥,無恥到了極點都不承認,果然是臉皮厚可做鞋底,以後叫你們鞋底厚。」景風更加不屑道。
「你!」有人氣急。
「怎麼地?怎麼地?想打架呀,可你們不敢。」
「怕你們呀!」
「讓開!」景風推開眾人,走向黃芸兒。
「以後都給我記住,黃芸兒是我妹妹,誰也不允許欺負,有什麼事衝着我來,否則有你們好看。」景風靠近黃芸兒,挽着黃芸兒小手,說道:「妹妹,走,哥哥帶你去逛逛,咬人的狗咬咋咋們心腸好不咬他們。」「走!」
黃芸兒見景風這樣握着自己小手,連忙要抽出,景風死死地握住,又靠近黃芸兒的耳朵小聲說道:「以後不想遇到麻煩,給我安靜點。」
黃芸兒掙扎了幾下見無果,由得景風握着自己的手,只得作罷。只剩下後面一群氣急敗壞的人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