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機血狐一笑,從緊身褲里掏出了一張照片,兩指夾住,朝着位於五樓的擎邪雨擲去,口中說道:「她好像很想你。」
擎邪雨伸手一接,雙眼看向了照片,照片中的女子,一頭秀髮披肩,明眸皓齒,淺淺的笑着,兩個小酒窩,若隱若現,穿着厚重的衣服,臉頰通紅,周圍一片昏暗。他緊緊盯着照片中的女子,一陣出神,身子竟有些隱隱顫抖。他收回了目光,看向了樓下的千機血狐,喝道:「你到底想幹嘛。,」
千機血狐見其如此激動,輕輕一笑,看來他口中所說的緣已盡,並不是他的真心話,如此而言,想必此行並沒有失望,她答非所問的回言道:「她挺好的,只是環境不好。」
擎邪雨把照片收了起來,從五樓縱身一躍,跳向了一邊的窗台,再次往下層陽台一閃,忽而起身,掏出嗜血之刃,一手用力插向牆壁,刀尖從牆上划過,身子筆直落下,不一會兒,已是從五樓下來,穩穩噹噹的站在了地面。不過其身子剛落地,卻又消失不見,待得出現之際,手中的嗜血之刃,已經貼在了千機血狐的脖頸之處。
「你如果敢傷她,我必定殺你。」擎邪雨眼神之中,閃過一絲暴戾的氣息,看着千機血狐的雙眼,冷冷說道。
千機血狐並沒有任何動作,她知道,眼前的男子,肯定不會動手傷了自己,面色風輕雲淡而道:「如果加入國安組,我會讓你們在一起。」
「休想。不可能。」擎邪雨暴喝一聲。
千機血狐的臉色,慢慢改變,收起了玩笑之勢,開口而道:「你知道她現在在哪裏麼,」
「在哪裏。,」擎邪雨再一次被千機血狐牽着鼻子走,因為他太想知道她的消息了,他也曾經打聽過,可卻是一無所獲。
千機血狐看出了他眼神中的急切,淡淡而言:「冰海島監獄。」
「冰海島監獄。。」擎邪雨內心深深的被震驚了,他沒想到,之所以這麼多年的打探一直都沒有消息,原來她被關押在了世界上最為嚴密防控的冰海島監獄。
冰海島監獄,位於北冰洋的一處島上,說是島,倒不如說是人工填海造成,終年極寒,室外氣溫,處於零下三十度。所以目前而言,世界上沒有一個人可以在這裏成功越獄,一旦出了冰海島,下場就是一個死字,哪怕你的身手,在世界範圍內也數一數二。
而監獄中,更是冰寒之極,條件惡劣,什麼新鮮水果,哪怕不新鮮的也是奢侈品,整天罐頭,冰冷下肚,極晝之際,二十四小時可以見到光亮,無法睡眠,極夜之時,整天處於黑暗之中,不知年歲。
這裏關押了來自全世界的重刑犯、殺手、政治犯,傳言恐怖主義的頭目薩達姆並未被處死,而是被終身監禁在了此地,嚴刑拷打,獲取更多情報。被關押在這裏的人,全身上下戴着厚重的腳鏈手銬,幾乎可以說寸步難行。看守之人,配備全世界最精良的武器,想要越獄,難如登天,就是給你雙翅,你也飛不出半米。
不過這麼一家嚴密反恐的監獄,卻是屬於私人的,歸屬於俄羅斯馬卡洛夫家族,對外出租,收取高額的費用,並且不提供保證犯人的生命安全,說白了死了到時候通知一聲,不來收屍那就直接讓他們沉入北冰洋底。不過僅僅是這樣的服務態度,裏頭依然人滿為患。因為在世界上被關押在冰海島監獄的這一部分人,手中有太多的隱秘之事,死了可惜,但又得防止他們逃出來,或者說有人劫獄,冰海島監獄,得天獨厚的地理位置,倒是很好的符合了這個條件,內人出不來,外人進不去。
冰海島監獄暫時先介紹到這,後文還會提及。
擎邪雨把手中的嗜血之刃,再次用力往前一頂,千機血狐吹彈可破的肌膚已經被印出了一道血痕,幾近發瘋的他吼道:「她為什麼會被關押在冰海島監獄。」
千機血狐感覺到其手中的刀已經劃破了自己的皮膚,但依舊波瀾不驚的淡淡說道:「因為你。」
「因為我,。」擎邪雨不願相信,自己曾經心愛的女人,所承受的一切,居然是因為自己。他再一次狂吼而道:「為什麼。,」
千機血狐,把他的手推了推,因為他要是一發起瘋來,真的有可能一個失誤,這把嗜血之刃就隱沒在自己的動脈之中。她退了一步,清楚他迫切的想要知道,但卻賣着關子而言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
她轉身相走,朝着自己的車子而去,但擎邪雨為了能現在就知道關於她一切的消息,根本沒有心情想要與她去另外一個地方,嗜血之刃在手中一轉,身子朝前而動,帶起一股破風之音,怒吼而道:「今天你哪也別想去。告訴我,否則我讓你死。」
對於發瘋了的人,千機血狐知道,此時講再多都是空話,感覺到背後的一股殺氣,完全不敢掉以輕心,憑着多年相戰的經驗,身子往左一撇,刀尖擦着腰身而過。
擎邪雨手一轉,嗜血之刃在其手中轉了半圈,朝外的刀尖瞬時朝內,手一收,朝着千機血狐的腹中刺去。千機血狐看其真不是鬧着玩的,刀尖而至,躬身而退,但擎邪雨一掌擊出,打在她的後背。
感覺到被背上一股勁力在體內炸開,但夏雨荷卻不敢讓自己身子向前,一手握住擎邪雨的抓着嗜血之刃的手,另外一隻手以肘擊攻向身後,借勢轉身,而後一拳打出,襲向他的胸口。
因為一隻手已經被千機血狐抓住,所以擎邪雨並未選擇把手抽出,不過卻是一腳踹了出去。
「砰砰」兩聲,擎邪雨胸口中了一拳,而千機血狐被他一腳揣在了腹中,兩人皆是倒身而退,定了兩下腳步,才穩住了身影。
不過身子一站定,擎邪雨再次出手,又一次爆沖而前,嗜血之刃,直取千機血狐眉間。千機血狐見其真是想要了自己的性命,也不與其玩虛,身退之際,雙手連動,忽而一個掌印向前推出。
擎邪雨頓時一驚,暴前的身子,立即定住,往後急撤,卻也感覺到了一股頭懸目眩。
「想不到,二十年不見,你倒是練成了迷魂之印。」擎邪雨滿懷着震驚而道。
千機血狐微微一笑,說道:「其實都是藥水,感覺怎麼樣,」
「哼,只會這種下三濫的手段,若不是我發現及早,想必已經中了你的**。」
「哈哈,過獎了。」千機血狐再次一笑,她朝着擎邪雨向前走了兩步,緩緩開口說道:「你不是想知道自己心愛的女人為何會因為你而被關押在了冰海島監獄麼,」
擎邪雨退後了兩步,千機血狐,手段層出不窮,雖然手上功夫在自己之下,可是她的暗招卻是會讓人膽戰心驚。他冷眼看着眼前的女子,嗜血之刃在自己的掌心割開了一個口子,用身體上的疼痛,喚醒有些模糊的意識,才冷冷說道:「你若是不說,我必定會把你千刀萬剮。」
「說得好。我要是能遇到這麼一個男人,如此對我,那我這輩子真的值了。」只不過,她有些惋惜的說完之後,卻依然沒有回答擎邪雨的話語,再次轉身離去,口中說道:「三里亭,私人會所骷髏簾,晚八點,我等你。」
「我若是不去呢,。」
「那你永遠也不可能知道她的消息,這輩子你也別想再見到她一面。我要讓你永遠的活在痛苦裏。讓你活着,比死了還要難受。」千機血狐,終於露出了隱藏的一面,冰冷着氣息,似猙獰而道。
擎邪雨看着她的背影坐上了車子,緩緩離開,內心始終無法平靜,因為他知道了,自己心愛的女人,因為自己而承受了如此之大的磨難,度日如年不為過,苟延殘喘的過着這一片暗無天地之日。他無法控制住內心的心情,一個人,在樓下,嗜血的眼神看着周圍的一切,只要是看到了有生命跡象之物,便不可抑制的一刀刺下,一時之間,滴血堂總部,血流成河,二三十人死得不明不白。
看來天殘,還真是有先見之明,早就溜之大吉了。
要是黑墨知道了擎邪雨此時的情況,真恨不得當時就把他一槍給殺了,本就蕭條的滴血堂,此時更是冷清了,而且被黑墨依然留在滴血堂之人,不是能打的就是善於管理的,可以說是滴血堂的中流砥柱,可是幾乎都被擎邪雨抹了脖子,插了胸口。
這些人,再能打,畢竟在殺人機器擎邪雨面前,就跟一隻只螞蟻一樣,弱不禁風,一刀下去,連躲閃亦或是顫抖的時間都沒有。
此時已經下午五點左右,所有步寒堂的高層,都已經離開了fz,但是,原先霹靂堂的高層,卻是被鐵蛋趕出了fz之人,卻又是悄無聲息的回來了,並且聚在了一起,商量着今晚的行動,目的只有一個,便是把凌寒飛置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