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掛斷了電話,夏雨荷不安,妖姐不安,鐵蛋心中更是感覺非常的不踏實。因為白劍仙口中所說的百變血妖,他覺得,一定就是妖姐。否則那名男子不會和夏雨荷過招之後,便斷定而言,誤認為夏雨荷就是百變血妖。
鐵蛋想起之前夏雨荷說過的話語,她欠自己的父親一條命,如此而言,夏雨荷的真實身份到底是什麼,為何一定想要與自己發生關係。妖姐的真正目的又是什麼。難道真的如她們所言,是為了給自己的父親報仇麼。還是其中另有隱情。
鐵蛋坐在小區裏的湖邊,想得腦袋發麻,加上步寒堂的事情,按照夏雨荷的方式,所有步寒堂的高層,無力例外的讓他們離開fz,無非是想要靜觀其變,換句話倒不如說是放個煙霧彈,也讓他們搞不清楚步寒堂的狀況,一來可以拖延時間,爭取更多的時間查找出背後真正的主導原因,其二,可以測試留在步寒堂之人的決心。
因為夏雨荷覺得,如果真的是國安組之人的動作,他們並不會就此善罷甘休,只要他們覺得步寒堂依然還有苗頭在,一定還會再做出行動。可若是他們發現,步寒堂的場子不僅被封了,而且所有人都不知道去向之際,又會採取什麼樣的行動呢。
青蛇離開了步寒堂的總部,去了市第一醫院,和黑手碰了一個面,把步寒堂現在的情況都跟黑手說了。他聽完青蛇所言,也沉默了許久,緩緩才開口說道:「青蛇,你也要離開fz一段時間麼。」
「恩,既然堂主交代了,我自然得遵從。」
黑手微微一嘆,因為兩兄弟好不容易才得以再次團聚,卻又要分開。
「好吧,既然如此,你打算去哪裏。」
青蛇想了一會,回言道:「之前的兄弟,有些也退役了,所以也想要找他們聚聚。」
「你還會回來麼。」因為黑手也不知道鐵蛋什麼意思,既然所有人都被趕出了fz,那麼真的有可能這新堂主上任,打算重新洗牌,甚至把自己和青蛇洗掉也不足為奇。
青蛇毫不猶豫的說道:「如果你還在步寒堂,那我就回來,如果情況並非這樣的話,或許就不回來了,到時候你跟着我,我會養你一輩子。」
「蛇子,我不是這個意思……」黑手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看着青蛇,看他眼神之中也有些落寞,再次說道:「雖然我也不知道堂主這次舉動,意義何為,但我猜想肯定是和測試如今步寒堂高層的人心有關係。步寒堂的場子所有都被警察封了,應該是有內鬼,所有人都離開了fz,他們並不知道步寒堂接下來的舉動,所以也不可能第一時間通知到位,如果還有人通風報信的話,應該就是留在fz的步寒堂高層所為。」
青蛇點了點頭,覺得有理,隨即說道:「如果堂主通知我回來,我必定也會回來,畢竟人活在世,就是還一份人情債的,我們兩人都是他救得,這份恩情,我已經記在了心裏。而且若是那些隨我出生入死的兄弟願意加入我們,步寒堂或許真的是我們永遠的根據地了。」
「你說的不錯,那小和尚的身份也沒有這麼簡單,想必場子的事情,還有可能是他自己自導自演的一齣戲。」黑手也分析而言,又道:「如果能把你的特戰隊員拉入步寒堂,真是再好不過了,以他們的身手,在步寒堂必定可以坐享榮華富貴,也有個照應。」
「哥,那你好好養傷,也許等會我就先走了,我們隨時保持聯繫。」
「恩,你自己路上注意安全。」
青蛇離開了醫院,也離開了fz。
滴血堂總部,一名女子站在樓下,她掏出手機,撥打了一通電話。
擎邪雨到現在也沒搞明白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他還以為黑墨這次在劫難逃,綁架了安修子,霹靂堂傾巢而動,滴血堂必定被滅,而黑墨即使不死,也得大殘。還想着到時候救他一命,兩人互不相欠,自己也可以離開fz,遠走他鄉。
之所以遠走他鄉,是不想再捲入二十年前的風波中,千機血狐的突然出現,並且聯繫了他,讓他感覺心煩意亂,尤其是她最後說起的心愛的女人……
可是一切已經出乎了他的預料,血魔的兒子,統一了fz的地下勢力,黑墨不僅沒有任何事情,而且還歸順了步寒堂,這樣說來,這一份人情,又得不知欠到什麼時候,因為滴血堂以此下去,並不會從fz消失。
煩悶之際,電話響起,他一看來電,卻不想接聽,扔在了一旁。
樓下的女子,聽見忙音,不死心的又撥打出了電話,而這一次,直接傳來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她站在樓下,咬了咬牙,開口喊道:「血煞,你他媽給老娘出來。」
擎邪雨一驚,沒想到她已經出現在了樓下,不過他當作沒有聽見,躺在了沙發上,選擇了睡覺。
滴血堂之人,聽到動靜,走了出來,因為場子之前全都被霹靂堂的砸了,他們這些人也無事可做,所以只有三三兩兩幾個人從裏頭走了出來,因為歸順了步寒堂,還真的不需要這麼多人的打江山了。場子沒有任何收入,還要養這麼多閒人,黑墨不是傻子。
「喂,美女,幹嘛呢,被人拋棄了麼。」其中一人,看着眼前性感妖嬈的女子,大胸翹臀,找什麼血煞,自己聽都沒有聽過這號人。
女子冷哼一聲,說道:「你還有三秒鐘的時間可以說話。」
「呼呼,嚇唬誰呢,美女,這樣吧,我幫你找人,你讓我爽一下怎麼樣。」剛才說話之人,一臉淫笑而言。
只是話語聲一落,她淡淡的說了一個『死』字,而後身形一動,一掌拍向身前之人。
『砰』的一聲,此人倒飛而去,胸口一個大大的掌印,猛的噴出一口鮮血,在地上掙扎了一下,便兩腿一蹬,駕鶴西遊。
跟着一起出來之人,不禁看了看身後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男子,見其雙眼睜得眼球凸出,想必這一掌拍下去,把他的心臟都給震碎了。
這女子的力道,是多麼的恐怖。
他們看着眼前女子,全都不敢說話了,不過原先被擎邪雨一擊之下斷了好幾根肋骨的天殘,卻是開口問道:「不知找何人,或許我可以幫忙。」
「嗜血煞孤星。」既然他給自己面子,所以收住了手,卻是冷冷而言着說道。
天殘低念一聲:「嗜血煞孤星。」他搖了搖頭,道:「不好意思,滴血堂並沒有此人,或許你找錯地方了吧……」
她淡笑一聲:「呵呵,那你們可認識一個叫擎邪雨的。」
天殘不敢開口說話了,因為擎邪雨的身手,在自己的之上,此時這女子怒氣沖沖的找上門來,肯定不可能善解。
「認識麼。。」她突然再次冷聲而道。
「他……他在樓上……」天殘只好相說,因為感覺到了她眼中隱藏着的一股殺氣。
「把他給我叫下來。不然,死。」
天殘犯難了,他根本不敢此時叫擎邪雨,就是在平時,在這個殺人機器面前大氣都不敢喘,更何況現在要叫他下樓。可是不叫吧,眼前的女子也不會放過自己,殺人在她眼裏,就跟玩一樣。想了一想,弱弱開口說道。「那……那你稍等,我上去叫他……」
只是走進了大廳,卻是從後門離開了,開玩笑,留在這裏,橫豎都是一個死字,還不如溜之大吉。
她在樓下左等右等,卻不見方才那名進入大廳的男子出現,也不見擎邪雨下來,知道了他正在樓上,忍無可忍的她再次吼聲而道:「血煞,你再不給老娘下來,小心我把這裏夷為平地。」
擎邪雨再次聽到了她的聲音,他倒不關心這裏會不會變成平地,只是不爽樓下有這麼一個瘋婆子。他一個鯉魚打挺從沙發上躍身而起,走到窗邊,打開了窗戶,看向了樓下,陰冷着一張臉說道:「千機血狐,不要吵老子睡覺。」
樓下的女子,正是當時約了擎邪雨在三里亭的私人會所骷髏簾見面的千機血狐。她見到擎邪雨終於路面,卻是張開了笑臉,一臉媚笑的說道:「既然要想睡覺,老娘上來陪你就是了嘛……」
「有話請說,無事請走。我不想與你有更多的接觸。」他依然保持着一張冷峻的臉。
「沒事就不能來看看你了麼。咱們已經好幾天沒見了,當日匆匆一別,老娘怪是想念你……」千機血狐嬌聲而語。
「呵呵……」他冷笑一聲,道:「無事不登三寶殿,不過我有言在先,只要是關於你們國安組亦或是二十年前之事,我一點都不想再接觸,所以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我不可能與你站在統一戰線,只要我留着一口氣在,永遠都不可能。」
雖然擎邪雨已經把話說得這麼堅決了,但千機血狐卻沒有一絲惱怒,因為她確信自己有辦法,可以讓眼前的男子乖乖順從自己之意,誰讓她冠以了千機血狐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