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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狼略一思付,說道:「那我就先跟你說也是一樣的。回頭你轉述給五爺。這件事也急不來,雖然裏邊已經有了答覆,可姓華的這位老闆看的那麼緊,想要再跟裏邊連上線,不是那麼容易的。至少這幾天之內,肯定是不可能跟裏邊聯繫上了。」
所以,也就不是那麼的着急了。完全可以等嫂子她師母的事情解決了之後,再把五爺的話兒想辦法傳到裏邊去。
他現在就算是跟陸師爺火急火燎的去找了五爺,把裏邊的話兒也給五爺說了,五爺也拿了主意。可又能怎麼樣呢?華老闆看的太嚴了,可以說是密不透風。短時間內他根本就沒有辦法再次跟裏邊連上線。
談判的時候,他能夠成功的潛入進去跟裏邊搭上線,真是天時地利人和俱全的結果。
首先,五爺把小追命先派了出去。讓小追命在談判開始之前與五爺他們脫節,一個人單獨行動。這行為,讓姓華的把注意力先放在了小追命的身上。而他,則趁着這個機會偷偷的成功的,沒有暴露行蹤,也沒有引起任何人注意的潛入進了軍方的本部。
這僅僅只是第一步。
第二步,是他如何越過華老闆親自設下的層層關卡,成功的跟裏邊那人聯繫上。
而這,就更是一場心理戰了。
首先讓陸師爺離開,陸師爺是九處的二把手,更是五爺的心腹大將。他的半途離開,一定讓華老闆心慌意亂極了。華老闆的心裏已經開始有些慌了,這時候五爺再離開。談判的大會議室里只剩下了嫂子一個人。
姓華的,他還能保持冷靜自持麼?
他不信。
他聽陸師爺說過了,嫂子的手腕也是十分的強硬。真的很有他們九處的風範。聽陸師爺跟他轉述的時候,他都有些驚訝了。那個總是隨波逐流的,很怕麻煩的嫂子,居然也會輸出那樣尖銳不已的話語。
嫂子在大會議室的牽制,更加讓姓華的心神不寧,坐立難安。姓華的這時候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五爺的身上。即使嫂子完美的牽制住了華老闆,讓他根本沒有辦法與外界聯繫。可華老闆到底是華老闆。
他是曾經對那個巔峰的位置,唾手可得的男人。他是那個因為怕沒有樂子,於是選擇將那個巔峰的位置拱手讓人的男人。
對華老闆,絕對不能小覷。
即使被嫂子牽制在了大會議室里,華老闆也肯定會有防範五爺的準備。畢竟……若說現在已經位極人臣的華老闆,還有什麼是他所懼怕的話。那麼首當其衝,就是五爺跟裏邊那人聯繫上了。
華老闆到底有多害怕五爺跟裏邊那位聯繫上呢?大概就是害怕的每天晚上睡覺都睡不踏實的那種程度吧。
五爺,他把自己當成是了一個吸引了華老闆百分之百注意力的誘餌。繼而給他,創造出了一個可以消無聲息與裏邊聯繫的機會。
他們根本就沒有必要進去裏邊,他們只需要把消息傳遞進去就足夠了。根本沒有進去的必要。
一環扣這一環,他才能夠成功的與裏邊聯繫上。將五爺的意思,準確無誤的轉達給那人。然而那人的回答,他卻稍微有些看不明白了。
「你當然看不明白了。能看明白的,只有五爺。」陸越川無奈的自嘲了一聲兒,重新伸手搭住了戰狼的肩膀,「這個事情的確不是特別的着急。眼下最緊急的,還是先把馮師母平平安安的接回來吧!其他的事情,都可以押後再談。」
不管是什麼事情,只要牽扯到了嫂子,一定都是最重要的。也是必須得放在第一位的。其他的事情,都可以依次的順延。
戰狼點點頭,「那晚上回家的時候,你我跟五爺再碰個面,我把裏邊的答覆告訴你跟五爺。現在,我得回家去把小追命換出來。」
九處要有行動了,怎麼能缺了行動處的處長呢?
可嫂子,也得有人在家保護。不然,五爺不會放心的。
陸越川頓了頓,又輕輕的在空氣中哈了口冷氣,頓時,就好像都凝固成了冰塊似的。
「好,那你去吧。派人出國執行任務,營救人員之一還是馮師母。我總得跟五爺打聲招呼才好。你讓小追命儘快到位,做好隨時出發的準備。」
他這邊就開始跟上邊申請行動的許可,跟五爺那邊兒也就通知一聲。只要允許行動的許可一下發,小追命他們便得立刻出發,一秒鐘都不能耽誤。
兵貴神速。
在對方還沒能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是天降神兵,這樣,才能以最迅速的速度,最少的傷亡,解決這次的事件。
戰狼點點頭,「行,那你快點去申請行動的許可。」
到底是出國執行任務,沒有得到許可,那是萬萬不能行動的。不然,引起的將會是國際性的事件!被外交部全體上下又在黑色小本子上記下一筆都是事兒小,事情所引起的後果,那是連五爺都不想看到的。
陸越川跟戰狼便在九處的入口處分手,一個回到凡爾賽宮殿把小追命換出來,一個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着手去辦那些複雜的手續和程序以及許可。
「五爺,方便聽電話嗎?」
「少他媽廢話,說!」
要是不方便接電話,他就會直接掛斷了陸越川的電話。他既然已經接了,還用問麼?
陸越川於是簡單的將馮師母那邊的情況做了匯報,「我已經開始跟上邊申請行動許可了。只要許可一下來,小追命就會立刻出發。」
「好。」權煜皇幾乎沒有多餘的廢話,「去了墨爾本,政治考量方面的事情,全部聽蔣青雲的指揮。」
陸越川準確無誤的抓住了關鍵。
政治考量的方面全部聽蔣青雲的。
那麼也就是說,行動救人這方面的事情,就可以不聽蔣青雲的咯?
「五爺,那您忙吧。我不想打擾你——呃!」
望着已經傳來『嘟嘟嘟——』忙音的座機電話,陸師爺表示這已經是常態了,有啥好大驚小怪的啊!
常態,常態!
唉聲嘆氣的皺着一張娃娃臉,陸越川硬着頭皮又一次將電話撥了過去。
並不意外的,先收到了一聲低呼——
「陸越川,你他媽有話不能一次性給老子說完?!」
陸越川也很想哭啊,可他話兒還沒說完啊,五爺就把電話給掛了。他有什麼辦法,他也很委屈的好不好。他本來是想說,五爺,我不想再打擾你,但是,還是需要再小小的打擾您幾分鐘,跟您再說一件事兒。
然而,他的但是都還沒說出來,五爺就把電話給掐斷了,這怪得了他麼!
心裏委屈了一下,陸越川嘴巴上可不敢把委屈給說出來,他只是說了一句,「五爺,晚上戰狼想跟您碰一面。」
至於其他的話,陸越川多一個字兒都沒有說。
權煜皇那邊也只有一個從鼻尖兒冷哼出來的『嗯』。
……
「權五爺還是那麼忙呢。」急促的說完了一句話,明淮九又瘋狂的咳嗽了起來,好像要把五臟六腑都要給咳出來的感覺一樣,蒼白的臉色也因為劇烈的咳嗽,而從蒼白變成了一種詭異的紅潤。
「看得我,十分羨慕。」
劉大管家站在明淮九的身後,深深的躬着腰,給他拍打脊背順氣兒。
明淮九那詭異的紅潤臉龐,看起來,就像是……
給死人用的,紙紮的娃娃。
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臉龐,卻異常詭異紅潤的兩個紅二團。
明淮九現在,就是這個樣子。
權煜皇不動聲色的挑了挑眉頭,看着明淮九的目光有些……同情。
才幾天的功夫,明淮九竟然已經變成了這幅德行。
真的是,徹底變成個人不人鬼不鬼的了。
「我現在是想要忙,都已經忙不起來了。」
慵懶又霸道的坐在沙發上,權煜皇冷笑一聲兒,「都什麼德行了,還想忙?」
明淮九無奈的笑着,整個人虛弱且無力的靠在劉大管家的懷中,因為有了劉大管家的支撐,他這才能勉強的在沙發上坐住。
是的,明淮九現在是已經靠自己坐在哪裏都很困難的狀態了。
看到這樣的明淮九,劉大管家心裏一疼,眼淚差點就落了下來。
「五爺,您行行好,想想辦法。能不能再幫我們家九爺一次?」劉大管家要是不用手扶着明淮九,估計就要給權煜皇跪下了。
權煜皇眼尾一撇,本就上挑的妖眸,此刻更是凌厲的令人不敢直視。
「你都叫一聲兒五爺了,五爺能不幫你?」
「五五五、五爺?!」
驚喜來的太快,劉大管家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權煜皇嗤笑一聲兒,拿起自己的皮手套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給明九爺這兩天吃點好的,補一補。三天後,白大夫親自出診。」
白大夫親自出診?!
這下不光是劉大管家,就連明淮九,他都有點開始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求了白大夫那麼多次,白大夫的態度都是那樣的堅決,說什麼也不願意再答應幫九爺再治療了。今天……五爺他……
白大夫不但改變了注意,打算繼續幫九爺治療了不說,還又一次的為九爺破了例。
親自出診!
出診!
對白大夫來說,只有上門的接診。可從來都沒有過他出門的出診。
哪怕是傷的再重的人,管你是誰,想要讓白大夫出手治療,必須要滿足三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