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一刻,趙雲便回到了家中,蔡琰本不想去趙雲家裏,哪知馬兒剛剛停在門前,趙雲的父母便聽到動靜出來了,見到蔡琰,趙母心頭大喜,不由分說,便把蔡琰讓到了家中。
到了客廳,沒等坐下,趙母忙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們倆人為何會在一起?」
蔡琰沒有隱瞞,將事情的經過敘說了一番,兩位老人沒等聽完,便都嚇了一大跳。
「竟然發生了這種事,我說琰兒,你受傷沒有,那些賊人有沒有欺負你?」趙母圍着蔡琰一連瞅了好幾眼,滿臉擔憂之色,見她身上沒有傷痕,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蔡琰看了早已一眼,臉上頓時飛起一片紅暈「幸好趙將軍及時搭救,琰兒這才得意安然脫險。」
「這就好,這就好。」趙母感慨不已「真是太危險了,那衛家的人呢?」
蔡琰幽幽一嘆,心裏一陣苦澀,只好繼續往下講,當聽到衛家只肯替衛伯儒一人贖身時,趙母氣的手都發抖了「真是欺負人,這麼好的一個女人多可憐,落入虎口,衛家人就算不肯替她贖身,至少也也應該派人來這邊送個信兒啊。」
「不對啊」趙亮眉頭一皺,扭頭疑惑的看向趙雲「二哥,娟姐的信你沒有收到嗎?她在心裏寫的清清楚楚,說蔡琰姐要被衛家接走了,這件事,二哥知道嗎?」
「我知道!」趙雲心裏咯噔一下,但是,稍微一猶豫,他並沒有說信中什麼也沒提。
剛剛回來的樊娟,一直沒敢進屋,躲在外面側耳傾聽,她生怕趙雲會說「信里什麼都沒提。」
那樣一來,樊娟立馬就會變成大家心目中的壞女人,可是,她沒想到,趙雲居然替她元圓了個謊。
見大家都把目光看向自己,趙雲嘆了口氣「這件事,就算我知道,又能如何?」
趙雲的父母,別看是窮苦百姓,卻都通情達理,兩位老人一陣沉默,趙亮張了張嘴,也不知該說什麼。
蔡琰幽幽一嘆,隨即臉上恢復了平靜「趙將軍,你身系國家安危,立志匡扶漢室,誅般事情都壓在你一人肩上,豈能為我分心抽身,正如剛剛所說,就算你及時回來,也改變不了什麼。」
這話並非蔡琰的心裏話,但是,她不希望趙云為難。何況,今夜趙雲救了她,她已經很知足了。
夜已經深了,蔡琰起身要離開,趙雲忙把她送回家中,一路之上,兩人出奇的都沉默了下來,眼看就要到家,蔡琰止住了腳步「趙將軍,你覺得,衛家,我還有必要回去嗎?」
「回,為什麼不回,明日我陪你回去。」
蔡琰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一臉疑惑的望着趙雲,她不知道為什麼這麼急於讓自己回衛家,心想「難道,他擔心我糾纏於他,怕對他的名聲不利?」
「好吧,一切全憑將軍做主。」
蔡琰猛的一轉身,腳步沉重的掩面跑回了家中。
到家之後,蔡琰並沒有去見父親,而是徑直回到自己的閨房,一頭撲在床上,淚水滾滾流出,泣不成聲。
趙雲知道她誤會了,搖了搖頭,天色不早了,他只好匆匆返回家中。
跟父母打了個招呼,趙雲便回了自己的房間,屋裏收拾的整潔雅致,一塵不染,跟走時的一模一樣。
樊娟已經替他鋪好了被褥,見他進了屋,忙笑道「趙大哥,熱水我已經準備好了,你忙碌了一天了,趕緊洗一下吧。」
「趙大哥?」趙雲笑了笑,這稱呼,不知不覺,又近了。
不過,這種小事,他也懶得計較。
趙雲點了點頭,去了裏間,屋裏熱氣蒸騰,洗澡水已經準備好了,趙雲也沒多想,匆匆脫去衣衫。
這個時候的人洗澡都很簡單,除了王公貴族有特意修築的浴池,家家戶戶都用浴桶洗澡。
趙雲剛洗了一會,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從身後響起,趙雲一轉身,見樊娟走了進來,眉頭微微皺了一下「我自己能行,你也早點休息吧。」
樊娟毫不理會,輕輕一笑,竟解開衣裙,把衣服脫了下來。
眼前一亮,一具極具誘惑的女性嬌軀,眨眼間,便一覽無餘的展現在趙雲的面前。
羊脂般的肌膚,光彩照人,在略顯暗淡的珠光下,更顯嬌艷水嫩,樊娟本身就長的俊俏,長長的睫毛,水嫩的臉蛋,修長的脖頸,圓潤精緻的鎖骨,還有那曲線玲瓏的動人身姿,讓人怦然心動,挑不出一絲瑕疵。
趙雲愣了一下,他不是苦行僧,身上也有七情六慾,但他極有克制力,忙把身子轉了過去。
樊娟的這種做法,讓趙雲心裏一陣厭煩「你要做什麼?」
樊娟用力的咬了一下嘴唇,好像下定了決心,快走幾步,從身後一把抱住了趙雲。
她的身軀,滾燙而顫抖,樊娟並不是不知廉恥的壞女人,蔡琰被趙雲救了回來,讓樊娟心裏更加慌亂,憑着自己的美貌,她想搶先下手,她相信,趙雲會對她心動的。
而她也知道,只要發生了親密的關係,趙雲一定會對她負責的。
樊娟對男女之事毫無經驗,但她本能的抱緊趙雲,將自己的嬌挺的胸脯用力的貼在趙雲的身上,柔嫩的小手狂亂的在趙雲寬闊壯健的胸膛上摸着,溫熱的嘴唇愛戀的在趙雲身上親吻着……。
趙雲一把推開了樊娟,隨手披上一件衣服,顧不得擦洗身子,大步走了出去。
樊娟一個人被晾在了原地,她有些發愣,不明白為什麼趙雲會對她的身子無動於衷。
過了一會,趙雲拿來了樊娟的衣服進屋丟給了她「穿上吧,別着涼,今夜,什麼也沒發生。」
說完,趙雲回屋睡覺去了。
一夜無話,醒來後,趙雲發現桌上留了一張紙條「趙大哥,我走了,謝謝你一直以來的照顧!」
雖然家遭巨變,但樊娟心比天高,昨晚的事情,她知道,自己再也沒有希望了,她沒臉再呆在趙雲身邊了。
趙雲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樊娟,我從未輕看過你,是你,把自己看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