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寧歌伸出手,「寧歌。」
「寧歌,很好聽的名字。」金斯頓伸手要回握。
唐御豐忽然出手把寧歌拉到自己身邊,對金斯頓道:「先給她檢查一下,她剛才溺水了。」
「溺水?」金斯頓被瞧着面色紅潤,眼神清明亮麗的寧歌,「看着沒事,就算有事也沒有你的要緊。」
「不用擔心我,我好着呢,金斯頓趕緊給他看看。」寧歌把身上的浴袍攏了攏,剛才唐御豐那一扯,浴袍都要開了,「不行,我得去換件衣服。」
唐御豐對她換衣服沒意見,便放她走了。
金斯頓打開急救箱,從裏面首選取出來兩袋血。
「流了也好,省的我再抽了。不過還是悠着點,萬一我再遲來一會,你不失血而死了。」
「放心,我死了,會留下遺言讓你陪葬的。」
「喂!唐御豐,我可沒害過你,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這麼對恩人?」
「我五千萬美金是白花的嗎?」
「……」
寧歌換了一身簡單的背心牛仔五分褲,露出一截纖細白膩小腿,就又下了樓。
先去了一趟廚房,從冰箱裏取了一串葡萄,洗乾淨後端去了唐御豐的房間。
而就她換衣服和洗葡萄的功夫,血袋已經輸上了。
寧歌看了眼血袋,沒多問什麼,走到唐御豐的的身邊,扭了一顆葡萄遞到其唇邊,「免疫力低,吃點水果補補吧。」
「不是該喝湯嗎?」唐御豐側頭拒絕吃葡萄。
寧歌見他不吃,張口把葡萄丟自己嘴裏,「我算發現了,你這人忒難伺候。」
金斯頓哧的笑了出聲,「說對了,唐先生真的很難」
「我請你來是治病的,不是當鸚鵡的。」唐御豐蹙眉,當初帶他回國實在是不明智。雖然治病可以,操守太差。
寧歌明白他的意思,金斯頓是沒經他的同意就泄露病情信息,是不對,不過也虧了他說了。
「我作為你的同居朋友,也算是半個家屬,該知道你的病情實況。如果非說他是鸚鵡,我看你就是一隻貝,不死不張嘴。」
唐御豐:「……」
金斯頓聽着寧歌懟唐御豐,十分不客氣的笑了。
但很快就樂極生悲,唐御豐猛然從椅子上站起來,如帶着風刃一般的長腿掃向他的腹部。
金斯頓匆匆後退堪堪避過,「喂喂喂,別再用勁,回頭傷口大出血,麻煩死了。」
寧歌則完全沒反應過來,兩個人一秒鐘都不到,已經過了一招,而且看起來還很凌厲。
唐御豐的傷在繃帶完全去除後顯露了出來……
一共三處,胸口擦着心臟有一次,肋部有一處,小腹下有一處,全是槍傷,子彈自然是已經都取出來了,也縫合了傷口。可能是之前的劇烈動作,傷口的縫線都開了,血也不停地在流。
寧歌對着根本就沒有癒合跡象的傷口看了一會兒,忽然扭頭走了。
唐御豐和金斯頓都一頭霧水,不知她去幹什麼。唐御豐想要問,但寧歌走的很快,根本就等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