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聽我說完。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後來我打聽到了這美國女孩是梁啓超關門弟子胡文楷的女友,梁啓超只是胡文楷推到台前掩人耳目,江蘇、浙江、安徽、上海實際控制人是胡文楷。據說這胡文楷和法國人、美國人私人關係極好,胡文楷還擁有一個興業實業的公司,這公司很大有好幾萬人,有鋼廠、紡織廠,還有飛機廠。」
曹錕不說話了,坐在那想了好久,三人默默坐着。
「現在我想明白了,梁啓超哪有什麼本事幾天之內奪取浙江、安徽,全都是法國人和美國人支持胡文楷搞的,那麼多坦克、飛機也應該是美國人、法國人支持的。這事難辦了,和奉系簽訂的停戰協議要是江蘇方面不同意怎麼辦?」
「現在他們將滄州佔據着就是給我下馬威,請神容易送神難啊。一千多人滅了三萬人馬,五天拿下兩個省,他要三四萬人馬,我就是十萬人馬也抵擋不住。」曹錕自說自話中。
曹銳也沒有想到自己一趟江南之行惹上這麼厲害的主,自己對杜紫鵑也就是圖個新鮮,還是自己三哥的事為重。
「三哥要不我們請日本人幫忙?」
「老五,這話不能說,否則我們兄弟會遺臭萬年的,你以為日本會輕易幫忙?他們想要的是我們的土地。寧可向美英法求援也不能對日本人鬆口,我們可以不做大總統但也不能賣國,張作霖和日本人合作那果子夠他吃的。」
正說着話,頭頂上空傳來巨大的轟鳴聲,窗戶玻璃發出咯咯的響聲。家裏的傭人車夫跑出去抬頭看着天空,曹錕三人搞不清發生什麼事,也走出別墅向空中望去。
十架飛機在空中盤旋後,超低空離地面也就幾十米高度再次越過「光園」上空,強大的氣流將曹錕的禮帽掀飛出去。曹錕沒顧上撿起禮帽直接回到客廳。
「這是江蘇方面對我威嚇,是對我撕毀和他們的口頭協議的示威。」
曹銳急躁的問「三哥什麼口頭協議?」
曹錕無力的說着:「直奉大戰前,江蘇方面提議找來英美法做後台,江蘇答應出兵,保證我們能獲勝。但有個條件需要一直進攻到東北推翻張作霖,並且支持我當大總統,還分三年支持我五百萬元。」
「三哥這麼好的條件你怎麼能撕毀呢?」
「你懂個屁啊,再這樣戰事拖延下去,吳佩孚掌握部隊時間越久,我就越有可能被架空,再加上江蘇方面五天之內拿下兩個省,英國人和日本人也擔心起來,所以才有私下接觸簽訂停戰協議。」
曹錕緩過神來:「他江蘇方面示威,還不是發泄心中不滿,為梁啓超、盧永祥前來會談增加砝碼。要是真翻臉也不會這樣示威而是直接打上門了。」
「三哥和氣生財,和氣生財,想想盧永祥居然歸順胡文楷,這裏面水深啊。據說胡文楷在江蘇是個一言九鼎的主,齊燮元不就是活生生的被他關進監獄了嘛。」曹銳這時候也沒有脾氣了。
「唉,齊燮元我對不起他啊,當時我是準備發兵救他的,子玉說齊燮元投靠日本人罪有應得,江蘇方面也派人活動主動投靠我們,所以才作罷。」
曹銳手重重拍在茶几上:「我看壞就壞在吳佩孚身上,齊燮元不救,直奉大戰引狼入室。」
「五弟,話也不能這樣說,要不是江蘇方面出兵單靠我們很難戰勝張作霖。吳佩孚現在更是動不得,緩緩吧。」
一頓飯吃的索然無味,兄弟倆草草的結束飯局,曹錕便來到直隸總督府讓人請吳佩孚過來商量如何和梁啓超會談。
吳佩孚也在保定城中,他和曹錕之間的疙瘩是越滾越大。倆人在停戰這事上幾乎快吵翻臉了,垂首可得的勝利居然讓曹錕主動簽訂停戰協議。胡文楷已經答應保舉曹錕當大總統並且分三年贊助五百萬,這是打着燈籠找不到的好事。
他這個當叔叔的現在要在侄兒面前失言,這臉面擱在哪裏啊。胡文楷電文中倒沒有責怪他,只是提議約個時間在滄州會面。
剛才飛機飛過保定城上空,吳佩孚笑起來自言自語說:「兔崽子,我以為你就這麼算了,你是個不吃虧的主,向曹錕示威來了。」
曹錕副官電話邀請他去直隸總督府商談與梁啓超會談的事,吳佩孚鼻子裏哼出聲來,敢情曹錕還真給嚇住了。喝了杯茶整理好思路,拎着卡羅塔送給他的公文包走出門。
孫曉瀾下了飛機第一件事命令重裝甲團即時開展實彈演習,派出小隊士兵乘車前去各地戰俘營收刮連長以上的被俘奉系軍官。
一輛輛戰車掀開偽裝網駛出,一隊隊士兵走出營地跟隨着戰車前往青縣附近進行實彈演習,青縣是直軍聚集地,駐紮直軍兩個師和三個混成旅。
戰車疾馳在華北平原上,激起的煙塵遮天蔽日。飛機在上空盤旋,一門門大口徑火 炮昂起炮 口。
王承斌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連忙下令各部做好戰鬥準備,嚴令不得主動惹是生非,士兵待在營房不得外出。他知道別看他有幾萬人馬,真打起來還真不夠人家收拾的,派出傳令兵前去重裝甲團詢問情況。
這邊傳令兵剛派出去,就接到戰俘營電話,江蘇兵進入戰俘營搜查奉軍軍官,王承斌做不了主,拒絕會發生衝突,放任不管最後上面追究下來他負責不起。重裝甲團聯繫上了說是例行演習。
王承斌將情況直接發報給吳佩孚和曹錕請他們定奪,不久曹錕回電嚴令管束好部下不得生事,對於搜索奉系軍官行為就隨江蘇方面不得干涉。
王承斌看着電報頭皮發麻,這叫什麼事啊,前段日子相處好好的友軍突然就變了性子。電報擺明了曹老帥是吃軟了,嘆口氣將電文拍在桌子上,命令各部管好手下不得主動生事否則嚴懲不怠。戰俘營那邊就隨重裝甲團折騰去吧。
孫曉瀾隨即發出第二條命令,滄州周邊二十公里內設定為軍事禁區,任何武裝不得入內。帶着一連士兵進入滄州城,這一連士兵接管了滄州火車站的警戒任務,所有停靠滄州站的火車必須經檢查才能進站。孫曉瀾還給滄州火車站下達一個必須不折不扣完成的任務一天一趟到徐州的專列。站長被槍頂在腦門上警告說不能完成就是掉腦袋的事。
孫曉瀾的指揮部設立在滄州警察局內,孫曉瀾意氣風發學着胡文楷的模樣:上身穿着白襯衫,腰間繫着武裝帶,下身穿着迷彩作戰褲,腳登作戰皮鞋,一把1911斜插在後腰上。對滄州知事說警戒只是防止外部軍隊入內,滄州所有民間商業和活動全部照常,部隊負責維護秩序,讓知事放心士兵絕對不會擾民。
知事雖是不住點頭但心裏嘀咕哪有狗不吃屎的,這他媽的還是客軍不撈一把才怪。
當聽到孫曉瀾讓他準備閒雜人員參與街道垃圾清理,部隊付工錢時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孫曉瀾安排三部卡車幫助滄州運送城內垃圾,清除雜草,拆除街道旁危房。只給知事三天時間,所有公職人員包括警察在內全部上街大掃除。知事還沒有走出警察局,部隊已經上街搬運垃圾了。
整個華北是熱鬧的底朝天,胡文楷倚在火車木條椅子上歪着頭睡着了,歪着的頭不偏不巧擱在杜紫鵑的肩膀上。杜紫鵑氣不得笑不得,一個節車廂人都有意無意的看着她。有心讓開不過心裏不忍,這男的一天到晚沒有正形嘻嘻哈哈的,誰能想到在報告廳時那麼有魅力,想想算了本小姐一世英名估計會毀在他手中。火車有節奏的晃動感覺睡着搖籃中,後世胡文楷做綠皮車也這德行,上車就睡覺。
晃動的車廂使得胡文楷不停的尋找最舒服的倚靠,整個下顎擱在杜紫鵑肩上,杜紫鵑頸間隱隱約約散出淡淡的香味,這讓他睡的更加舒服,深睡中嘴角的口水慢慢溢出。順着嘴角流到杜紫鵑肩上。
杜紫鵑被胡文楷折騰的紅暈爬上臉,胡文楷經過鼻孔的喘息直接噴在她纖細的頸上,才開始覺得好難受,慢慢的心裏開始痒痒的。自己的喘息怎麼漸漸和該死的胡文楷喘息變得一個節奏了。
該死的胡文楷身體傾側過來,右手自然的放在她穿裙子的腿上,怕驚動他小心的將他手挪開,沒一會有放上來。對面坐的人看着笑起來。索性也不管他手了,拿起不知誰遺落的報紙撐開裝模做樣看起來,擋住對方的視線。
肩膀處涼陰陰的,過一會居然胸前也涼陰陰的,用手一摸潮乎乎的,該死的胡文楷居然流口水一直淌到自己胸前。
在也控制不住自己情緒了,放下報紙雙手用力將胡文楷頭推一邊去,大叫着:「胡文楷,你怎麼回事啊。」
胡文楷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直愣愣的看着她。
「杜紫鵑?怎麼了?」
杜紫鵑氣急敗壞的指着自己肩膀處說:「你的傑作,這麼大人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