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修路,路修好了規劃路兩側的功能,分塊拍賣,籌集錢繼續下兩條路建設。筆神閣 www.bishenge.com用腦子好好想想,怎麼能賣出高價來。」胡文楷用手指指指自己腦袋。
「老闆這也行啊。」明顯這傢伙思想沒有轉過來。
胡文楷也知道時代的局限性:「不懂可以將孫大明請來幫忙。」
「但這一切不能作為你不搞衛生、不整理城市的理由,沒有藉口的。你給我一周內將街道整理乾淨,否則等我下次來,發現還是這樣會讓你當專職衛生員。」
「有成績值得表揚,有缺點必須改正,別以為成績可以抵消缺點。你那心裏怎麼想的別以為我不知道。」
胡文楷在數落着魏其君,魏其君頭低着臉漲的通紅。數落也是有時間限制的,胡文楷語氣一轉說:「今天中午在那吃飯?」
魏其君知道挨批的時間過去了,抬起頭眨巴着眼睛:「老闆,你不會不知道今天中午汪會長設宴招待?」
「噗」身後傳來笑聲,杜紫鵑坐在後面椅子上笑起來。
「胡文楷先生,連時間都能記錯,你還能指望他知道中午汪會長宴會。」
尼瑪這女孩什麼時候跟進來的自己都不知道,難怪剛才魏其君臉漲的通紅,失察啊。
「魏知事,屋裏有人你不提醒我嘛。」一臉無辜樣看着魏其君。
「老闆……」魏其君還沒有說出來話來又被打斷。
「好啦好啦,去吃午飯吧。」胡文楷站起來往外走去。
杜紫鵑又好氣又好笑,這胡文楷有時一板正經有時像個孩子,批評起魏其君活脫脫的一副官僚,轉眼間變成大小孩。
胡文楷和魏其君並排走着,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魏其君,你可以每年選十家優秀商戶授予他們重合同守信譽的獎牌,必須年稅收達到十萬的。」
「這有什麼作用?」
「你腦袋又不開竅了,這匾往店裏一掛,你是買家你會和誰做生意?等於政府在背書。」
「我肯定和有牌匾的商戶做生意。」
「魏其君記住,這牌匾有效期只有一年,一年選一次,牌匾輪流走。」
杜紫鵑在後面說:「胡文楷先生,你這方法太損了,每年為掙這牌匾商戶會超額認領稅收的。」
「去去,女孩子多看看書,怎麼想起來過問生意上事,一股銅錢臭。」胡文楷想法被揭開後惱羞成怒。
「老闆,這方法好,不怕這些商家不認領稅收。」
「牌子要大,授予單位是南通縣政府,這樣有公信力,制定評審制度。」胡文楷一路走着一路和魏其君討論。
汪繡國開席前想請胡文楷講話,胡文楷不喜歡隨意發表講話,婉轉拒絕。汪繡國學習新生事物挺快的,每張桌子上放置席卡。
胡文楷座位是中央處的大圓桌,看看旁邊的席卡杜紫鵑赫然在他右手座位,魏其君在左手座位。保持紳士風度拉開椅子請杜紫鵑入座。杜紫鵑還在生氣中,也不理會他直徑坐下。
胡文楷小聲的對魏其君說:「這個汪會長怎麼安排坐席的?」邊說邊對杜紫鵑方向努着嘴。
魏其君一臉茫然道:「老闆,汪會長沒有安排錯啊。」
「為什麼啊,有什麼理由?」
「老闆你不知道蘇州的事?」魏其君準備解釋時發現杜紫鵑在直勾勾的瞪着他。
「什麼蘇州的事?」
「哦,沒有什麼,你回去問老闆娘吧。」說完立刻掉頭和人打招呼去了。
尼瑪還有什么蛾子呢,卡羅塔肯定向他隱瞞什麼了,難怪前兩天說以後再說的話。
原本卡羅塔和他一起出席典禮的,明天是端午節卡羅塔和王長慧先行回上海收拾行李,端午節在上海過,卡羅塔認為天星鎮太冷清了,再加上回美國前遇到回公司準備資料。
中午儘量不喝酒是胡文楷的習慣,下午還有一攤事,喝酒會誤事。這張台因為胡文楷在此顯得拘謹些,胡文楷發現只要向他敬酒的總會帶上杜紫鵑。
「敬老闆和杜紫鵑小姐。」
胡文楷也不好深究,反正不吃虧也就隨意舉起手中茶杯以茶代酒。倒是杜紫鵑笑盈盈的來者不拒端着小酒杯輕輕在嘴唇上靠一靠。
遠在保定的曹錕,這幾天心情愉悅,終於將奉系趕出北京城退回關外。中國最高權力中心已經向他敞開大門,今天弟弟曹鈞來「光園」提前慶祝曹錕直奉之戰大捷獲勝。
曹錕最寵愛的妻子陳寒蕊是其七弟曹鈞幫他物色的,一聽曹鈞前來立即安排酒宴款待曹鈞。
曹鈞是曹氏家族財神爺,家族生意集中在他手中。前段時間去上海一方面是組織貨源,一方面是將家族財產運往租界和滙豐銀行存起來怕戰局失利。
在上海時得知曹錕、吳佩孚大勝奉系立即改為在江南遊山玩水。昨天剛從江南回來,今天前來祝賀三哥曹錕獲勝。
新式收音機、新款服飾、茶葉等禮品從車中取出交給僕人搬到客廳。
「七弟,你又破費了。」曹錕躺在沙發上沒有起身。
「三哥,這是我為慶祝你勝利而特意購買的。」
陳寒蕊身穿旗袍手中削着蘋果說:「七弟到你三哥這就別這麼客套了,自己家人不要見外。」
「全仗三哥我老七才能有今天,一點禮品三哥就別再說了。」
「好好,老七你心意三哥我領了。今天中午陪哥哥喝幾杯。」說着站起身向餐廳走去。
倆人坐下端起酒杯:「祝賀三哥,可以入主北京了。」
「老七,咱弟兄給你話給你說白吧,我是想入主北京弄個大總統噹噹,也可以榮光耀祖。但子玉有不同意見,他不贊成我現在當總統,說先平定全國後再說。」
曹銳將桌子一拍,眼睛瞪起來說:「吳佩孚,他估計心術不正吧,等平定全國後估計總統帽子落到他頭上吧。」
「三哥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他心裏賣的什麼葫蘆。」
曹錕沒有說話,舉起酒杯和他弟弟碰了一下。
「三哥你要留神啊,他吳佩孚現在可掌握着十萬多部隊,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曹錕放下酒杯看着自己的親弟弟,真可是上陣父子兵,打仗親兄弟:「七弟,部隊不是問題,各師都是自己人掌握,吳佩孚也就是一個三師,主要怕的是他請過來的江蘇兵。」
曹銳剛回來哪裏知道裏面的彎彎繞繞的:「什麼江蘇兵?」
「你不知道啊,這江蘇兵就一千多人,硬是殲滅了奉系精銳第28騎兵師,27師,張作相的近衛旅和第四混成旅兩三萬人馬。昨天媽 的,一聲不吭的佔據滄州了。」
「三哥你不是說笑話吧,一千多人的江蘇兵能殲滅兩三萬奉軍?」曹銳直搖頭。
「七弟啊,本來我也當是個故事,王承斌把參戰的步兵營長帶到我這匯報,確實是真的。那一千多人,全部是用戰車,飛機打仗,個把小時就全殲吉林28騎兵師。」曹錕喜悅的表情漸漸消失,惆悵湧上臉。
「三哥,你提起這事,我想起來在蘇州讓我丟死人的事。」
「七弟什麼事能讓你在蘇州丟面子?」
「唉,別提了,我前幾年不是和蘇州杜家定了一門親事嘛。」
「嗯,是有這回事,當時杜家女孩要去法國留學所以將事情耽擱下來。」陳寒蕊皺起眉頭說。
曹銳將自己杯子斟滿:「是的,嫂子你不知道,這次聽說女孩回國我特意準備禮物上門,居然被人耍了。」
「他杜家敢耍我們?」曹錕明顯不信。
「三哥你聽我慢慢說,我提着禮物上門,杜家倒什麼什麼意見,對我也很好。不過杜家女兒杜紫鵑說父母之命不算數,婚姻是自由戀愛。我也沒有當一回事,女孩子留洋回來都喜歡新潮,最求自由戀愛。」
「晚上我打聽到杜紫鵑在松鶴樓宴請朋友,我就帶着幾個隨從前去松鶴樓,杜紫鵑在松鶴樓宴請一名美國女孩,我也沒有在意,酒話多了一些,說杜紫鵑如果不同意我立刻讓人將她帶到保定來完婚。」
「沒有想到,那個美國女孩指着我鼻子讓我滾出去,我用手打了她一下,這下捅了馬蜂窩。旁邊立刻有人跳出來用槍頂着我頭讓我下跪賠禮。」
「居然有這事?讓我們曹家面子擱在那裏?」曹錕將酒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幾乎是叫出聲來。
「三哥,事還沒有完呢,我對那美國女孩說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哥是曹錕。那女孩看都不看我一眼說,我管曹錕是誰,杜紫鵑是我先生的女人你休想沾手,就是曹錕來了也不行。」
「是不是杜家用外國人恐嚇咱們?」陳寒蕊懷疑道。
「應該不是,我的隨從打電話給警察局,照例我們話在蘇州應該管用,誰知道蘇州警察局來了一隊人馬不問青紅皂白,將我們打了一頓,說什麼我膽子不小敢打老闆娘。我是好漢不吃眼前虧只得跪下道歉。」
曹錕將酒杯朝對面牆上砸去:「媽 的,我這就找梁啓超,他梁啓超敢這樣對待我曹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