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這樣過一輩子,還不是苦了自己嗎?」丁長生無奈的勸道,但是他也知道,楊鳳棲是一個很理智的女人,自己也就是說說而已,她背後代表的可不是她一個人的利益,所以不可能隨便離婚的,即便是無愛無性的婚姻。
「苦嗎,我不覺得啊,至少還有你嘛」。說着楊鳳棲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親吻了一下丁長生的額頭,這要是被無良小報記者看到,第二天的頭條肯定是楊鳳棲了。
「但是,我不喜歡和別的男人共用一個女人」。丁長生小聲曖昧的說道。
「切,想什麼呢你,讓你用就不錯了,還想獨佔,你的胃口可是不小啊,對了,你現在住哪裏?」楊鳳棲問道。
「唉,我住的地方你進不去的,警察學院裏面的內部招待所,你敢進去嗎?」丁長生開玩笑道。
「那有什麼,只是我進去不太方便,這幾天沒幹壞事吧?」楊鳳棲用肩膀抵了一下丁長生問道。
「什麼壞事,我可是警察,還能幹什麼壞事,放心吧保管餵飽你」。丁長生看了一眼滿臉思春的楊鳳棲說道。
「哼,不用你吹牛,到時候就知道了,看看誰怕誰」。楊鳳棲不甘示弱的回敬道。
丁長生搖頭笑笑沒說話,抬手叫了一輛出租車,兩人上了出租車之後走了,但是他沒有注意到,身後一輛豐田凱美瑞遠遠的跟在他們後面,車上開車的居然是酒井三洋,他是奉命調查丁長生,但是調查了一圈發現丁長生這個人還真是複雜,而且還是一個閒不住的主,這一天可沒少跟他到處亂跑了。
「你這次來是為了什麼事?」丁長生問道。
「唉,一言難盡,我餓了,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再說吧」。楊鳳棲看了一眼前面的出租車司機,隱晦的說道,丁長生也明白楊鳳棲的意思,預感到楊鳳棲這次來沒那麼簡單,所以也就不問了。
「師傅,帶我們去城東的沸騰魚鄉吧,那裏的魚不錯」。
「好嘞」。出租車司機一真高興,機場在城西,能拉到市里就一百多塊錢,再到城東,堵會車之類的,二百塊錢不會少的。
「你能在這裏待多長時間?」丁長生問道。
「不知道,也許很長時間,看看吧,現在主要的業務還是在大城市,像江都這樣的三線城市,我們還顧不上,要不是這次原因特殊,我們也不會過來,看看吧」。楊鳳棲說道。
「哦,那就算了,我還想着讓劉香梨把孩子抱來呢」。丁長生訕訕的說道。
楊鳳棲一下子沉默了,一直到下車都沒有說一句話,丁長生心裏有點嘀咕,自己不會說錯了話吧,但是既然楊鳳棲不吱聲了,自己也沒敢再問。
「楊姐,請坐,這裏的包間不好定,要不是我早預定,恐怕還訂不上呢」。丁長生顯擺道,其實中午和石愛國就是在這裏吃的飯,人家飯店走的時候給了一張名片,所以接到楊鳳棲大的電話後就馬上定了個包間。
楊鳳棲笑笑沒說話,搞的丁長生很尷尬,但是看上去楊鳳棲有點意興闌珊的樣子,他知道,這件事要是不說開,楊鳳棲恐怕永遠也不會開心。
「楊姐,是不是我剛才說錯話了?」丁長生訕訕問道。
「沒有,其實我明白,你也是為了我好,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對那孩子一點都不牽掛,好像她不是我的孩子一樣,相反,我心裏只有恨,恨我自己,恨陳標子,是他毀了我一生,我這輩子都不能原諒他」。楊鳳棲眼裏雖然淚汪汪的,但是一滴眼淚都沒有,用她自己的話說,那兩年把淚都哭幹了。
「楊姐,我明白,所以,我也不後悔,那件事已經結束了,算了,孩子的事賴我,我不該提這事,好吧,這件事到此為止,既然她不屬於你的世界,那麼就讓她在劉香梨那裏好好生活吧,其實這種寧靜的生活也不一定是壞事,世上有多少人都想過這樣的日子,劉香梨沒有孩子,肯定是很疼惜那孩子,你不用擔心」。丁長生道。
「我知道,所以我謝謝她,其實我也是沒有勇氣去見她,我一直都在逃避,長生子,你說我這人是不是特壞?是不是根本就不配作為一個女人?」
「楊姐,這事真的不賴你,賴我,我要是早知道你在那裏就好了,我就會早去救你了」。丁長生道。
「算了,這就是我的命,誰都不怪」。楊鳳棲用丁長生遞過去的紙巾擦了擦臉說道。
「兩位,請問吃點什麼?」這時候點菜的服務員進來了,問道。
「我看看啊,你們這裏的招牌菜是什麼?」丁長生問道。
「先生,這一頁都是招牌菜」。服務員指了指印的花花綠綠的菜譜說道。
「那就來一個剁椒魚頭吧,再來一個沸騰魚,嗯,來一個拔絲地瓜,再來一個玉米羹,先這些吧,快點上菜,我姐餓了」。丁長生最後強調道。
「好的,先生稍等」。服務員點完菜出去了。
「怎麼樣,姐,你的愛好我還記得清楚吧?」
「還算沒白疼你,你怎麼不點幾個你愛吃的菜?」楊鳳棲這個時候臉色緩過來了。
「你愛吃的就是我愛吃的,再說了,你吃的味道待會還不是到我嘴裏來」。丁長生擠眉弄眼的說道。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我去趟洗手間,給我要一壺菊花,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老師感覺眼睛不太舒服」。楊鳳棲起身的時候不自覺的摸了一下自己的眼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