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你是怎麼知道那裏面有東西的?」石愛國坐在後座問道。
「書記,我也不知道,只是一時好奇,這兩天老師講了一個謀殺的案例,說的是一個女人想要謀殺自己的丈夫,所以就買了一個花瓶放在了丈夫的床頭上,但是在這個花瓶里放進了不少的放射性礦石,因為早就因為家庭矛盾分居了,所以她也不擔心會害死自己,果然不久她丈夫就得了白血病,到最後不治身亡」。
「哦,原來是這樣」。石愛國聽得膽戰心驚,要是蕭紅想要害自己的話,會這樣嗎,現在他和蕭紅還是分居狀態。
「唉,這也是我這幾天培訓的收穫吧」。丁長生自嘲的笑笑道。
「你說的不錯,長生,好好干,要是阿貞有你的一半我就燒了高香了,唉,呆在家裏淨惹事」。石愛國嘆了口氣說道。
「阿貞怎麼了?」丁長生心裏一動問道,前幾天可是聽杜山魁說石梅貞也在暗暗跟蹤着蕭紅,說到底,她還是信不過自己。
「她不知道是那根神經搭錯了,這段時間一直在跟蹤蕭紅,被蕭紅髮現了,於是兩個人在家裏大吵大鬧,煩死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了,我想過段時間把阿貞送到國外去,免得在家裏生事」。石愛國最後說道。
「書記,阿貞的事,我回去勸勸她,但是夫人的事,我想你還是多過問一下吧,我擔心她被人利用,如果到時候對您造成不好的影響,怕是不好挽回的,夫人太熱衷於賺錢了,當然,可能我說的不是很對,這是我自己的感覺吧」。丁長生不知道該怎麼和石愛國說,總不能直接對石愛國說,書記,你帽子綠了,這顯然是不合適的。
「你發現什麼了嗎?」石愛國神情一滯問道。
「其他的倒是沒有發現什麼,但是和夫人一起合夥做生意的人叫邵一舟,這個人是夫人大學時的同學,我想阿貞也該知道這個人,這個人家裏有些小錢,冒充富二代,但是這人很貪,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為他是想和華錦城騙華錦城點錢就算了,但是後來發現,他不但和華錦城有關係,還和蔣海洋有關係」。
「蔣海洋也參與到這個事情里來了?」石愛國最忌諱的人就是蔣家的人,所以當丁長生聽到蔣海洋時,臉色立刻變得陰冷起來,蔣文山父子給他的壓力太大了,他當然不會允許蔣家父子再回到湖州來,所以當聽到蔣海洋的名字時,他的憤怒可想而知。
「不但他參與進來了,還拉了一個幫手,也就是現在省委書記的兒子羅東秋,事實上,羅東秋一直都是和蔣海洋聯手做生意的,這兩個人好的可以穿一條褲子」。
「難怪啊,長生,你可能還不知道,羅東秋也盯上那塊地了,紡織廠那塊地現在真的成了香餑餑了,我說蕭紅為什麼這麼着急了呢」。石愛國慢慢說道。
「書記,其實夫人想賺點錢也沒有什麼錯,但是像這樣做法,我擔心遲早會被人翻出來,到那個時候恐怕對你很不利,畢竟有些事說大可大,說小可小,如果那塊地出了事,很難說清楚」。
「長生,你的意見呢?」
「書記,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羅東秋介入了這塊地,我還沒有什麼主意,這樣吧,我想到了會儘快向您匯報,好吧」。
送走了石愛國,丁長生心裏輕鬆了不少,既然石愛國知道了是羅東秋在背後插手這件事,但是聽起來蕭紅沒告訴這裏面還有蔣海洋的參與,甚至邵一舟也沒告訴蕭紅有蔣海洋什麼事,所以石愛國不知道。
但是現在石愛國知道了,而且丁長生也一再的暗示了石愛國,如果他還是想拿着這塊地換取省委書記羅明江的好感和信任,那麼自己算是好事做到頭了,再沒有其他的招可以使了。
路都是個人選的,石愛國要想進一步,要想巴結羅明江,也不是丁長生可以阻擋的了的。
既然請了假出來了,丁長生也不想再回去了,看看時間還早,於是想給楊鳳棲一個驚喜,到花店買了一束花,打的去了機場,本想開車去,但是警車太顯眼了,值此敏感時刻,還是小心點好。
在接機通道門口等着楊鳳棲,但是看到楊鳳棲時,丁長生頓時傻了眼,原本他以為是楊鳳棲一人呢,但是等到楊鳳棲出現時,前前後後十多人,丁長生拿着那一束花像個二傻子似得站在那裏。
楊鳳棲一眼就看到了抱着花的丁長生,笑笑問道:「這花是給我的嗎?」
「這個嘛,你要是想要的話,我可以給你」。丁長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但是事實上,跟着楊鳳棲來的那些人看都沒看丁長生一眼,人家直接繞過楊鳳棲出去了。
楊鳳棲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你們先走吧,晚上九點在酒店開會」。
「你不和他們一起走,這樣不好吧」。丁長生伸手攬過楊鳳棲的小腰,楊鳳棲一臉甜蜜的抱着那束鮮花,怎麼看怎麼像是一對小情侶。
「我才是老闆,他們不聽我的聽誰的?」楊鳳棲霸氣的說道。
「哦,這也對,那個,我哥還好吧」。丁長生問道。
「你哥?你哪個哥?」楊鳳棲一臉迷茫的說道。
「就是你家裏的那個啊,我問的有那麼難懂嗎?」丁長生笑嘻嘻的說道。
「哈哈,的確是很含蓄,還好,他忙他的,我忙我的,我們互不干涉,這樣最好」。楊鳳棲滿不在乎的說道。
「既然都這樣了,還不如離了算了」。丁長生說道。
「唉,你說的輕巧,我要是離婚,磐石投資的股份不知道會跌多少呢」。楊鳳棲無奈的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