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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魚將厲秋風請進了正堂,王莊主已自迎到了門口,慕容丹硯站在他身後。讀爸爸 www.dubaba.cc厲秋風急忙拱手說道:「王員外太客氣了。在下哪敢勞動員外親自相迎?這可折殺在下了。」
王莊主哈哈大笑,雙手將厲秋風扶起,口中說道:「前幾日與公子談天說地,真有相見恨晚這感。只是我不勝酒力,未能盡興。其後俗事纏身,再未向公子請教。今日總算有了些空閒,便想着與公子小酌,恭聆教誨。」
王莊主一邊說話一邊請厲秋風入席。厲秋風連稱不敢,卻被王莊主硬生生按坐在自己身邊。王小魚和慕容丹硯坐在下首相陪。只聽王莊主對站在桌旁服侍的兩名僕婦說道:「朱公子既然已經到了,吩咐廚房開席罷。」
兩名僕婦答應了一聲,快步走了出去。王莊主笑道:「今日聽小魚說公子和慕容姑娘傳授給她武藝,這丫頭總算有了事情做,我也很是喜歡。是以今日這桌酒席既是拜師宴,也是謝師宴。我這個丫頭自幼頑劣,女紅是無論如何都學不會的。若是能學得些拳腳功夫,將來不至於受人欺侮,我便心滿意足啦。」
厲秋風笑道:「大小姐聰明伶俐,一點即透。假以時日,必能有所成就。」
他說到這裏略停了停,這才接着說道:「教授大小姐武藝的乃是慕容姑娘,在下無尺寸之功。員外如此客氣,在下心裏實在不安。」
王莊主道:「公子和慕容姑娘本為一體,謝你便是謝她,又有什麼差別?」
厲秋風和慕容丹硯聽王莊主如此一說,心下都有些尷尬。王小魚笑道:「爹爹,你還沒有喝酒,怎麼就先說了醉話?」
王莊主見厲秋風神情尷尬,慕容丹硯更是垂下頭去,這才知道自己只是想着開一個玩笑,倒讓這對男女臉上有些掛不住,急忙撫須笑道:「是是,是我胡說八道。一會兒端上了酒菜,我自罰三杯,向公子和姑娘賠罪便是。」
厲秋風謙讓了幾句,只聽得腳步聲響,卻是四名僕婦手中托着食盤,將酒菜送了上來。厲秋風見朱大嬸也在其中,想到二牛被害,心下一凜,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伸手要將朱大嬸手中的食盤接了過來。朱大嬸嚇了一跳,急忙停下了腳步,口中說道:「這可不敢咧。公子請坐,這些事情該當由咱們來做才是。」
厲秋風這才驚覺自己有些失態,這才訕笑着坐下。慕容丹硯見到朱大嬸之後也有些難過,坐在椅子上神情木然。王小魚卻是談笑自若,還與朱大嬸說笑了幾句。待四名僕婦退出正堂之後,王小魚起身要給王莊主、慕容丹硯和厲秋風斟酒。厲秋風和慕容丹硯正想推讓,卻聽王莊主笑道:「朱公子,慕容姑娘,我方才已經說了,今日這桌酒席算是這丫頭的拜師宴和謝師宴。兩位是做師父的,只須坐好,由這丫頭為兩位斟酒便是。」
厲秋風和慕容丹硯對視了一眼,卻也不好違拗了王家父女的好意,只得端坐未動。王小魚先將慕容丹硯面前的酒杯斟滿,正色說道:「師父在上,徒兒這廂有禮了。請師父飲了此杯,算是徒兒的一點心意。」
慕容丹硯大感尷尬,急忙站起身來,口中說道:「小魚妹妹,你這是做什麼?咱們姐妹相稱,萬萬不可如此多禮。」
王小魚瞪大了眼睛,一臉迷惑地說道:「武林之中拜師學藝,不都是這樣的麼?」
慕容丹硯說道:「小魚妹妹,咱們平輩論交,豈可講這些世俗禮數?我教你武藝,只是盼着你能用來防身,不受惡人所害,可不是要開門授徒。」
她說到這裏略停了停,接着說道:「若是你還要拜我為師,那我再也不教你劍法啦。」
王小魚嚇了一跳,急忙說道:「好了好了,我不稱姐姐師父便是。不過你教我劍術,我說聲謝謝總是可以罷?姐姐在上,妹妹這廂有禮了。請姐姐飲了這一杯酒,算是妹妹的一點心意。」
慕容丹硯沒有法子,只好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向王小魚道了聲謝,這才拿捏着坐下。
王小魚又將厲秋風面前的酒杯斟滿,正色說道:「小女子坐井觀天,一直不知道天下之大,竟然有像公子這樣厲害的人物。小女子若是能學得公子一成本領,便已是燒了高香。若是公子不棄,還請公子多多指教,小女子感激不盡。」
厲秋風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口中說道:「慕容姑娘劍術精妙,有她細心傳授,王姑娘定能學有所成。若是王姑娘不嫌棄在下那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兒礙眼,咱們也可切磋切磋。」
王小魚聞言大喜。她此時已然知道厲秋風的武功遠在慕容丹硯之上,若是能得他傳授些許武功,自己定然大有進益。狂喜之下,她又將厲秋風面前的酒杯斟滿,口中說道:「朱公子,我想學你飛身上房的功夫,不知道你肯不肯教我。」
厲秋風心下暗想,輕功須得自幼打下根基。若是年紀稍大,骨頭和肌肉已長得實成,再要修習輕功,勢比登天還難。只不過看到王小魚如此熱切,卻也不好當面拒絕。是以厲秋風點了點頭,口中說道:「若是王姑娘想學,在下自當盡力。」
王小魚聽到厲秋風答允傳授自己輕功,登時滿臉喜色,隨手給自己斟了一杯酒,然後將酒杯舉了起來,口中說道:「公子既然答允了,可不能反悔。小女子先干為敬,公子隨意。」
王小魚說完之後,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卻不想這杯酒喝得急了,嗆得她不住咳嗽。慕容丹硯急忙站起身來,走到王小魚身邊,伸手在她後背輕輕敲擊。王莊主故意露出嗔色,口中說道:「這個丫頭好不知道輕重。慕容姑娘傳授給你劍術已是天大的恩惠,豈可痴心妄想,又讓公子為難?!」
他說完之後,轉頭對厲秋風說道:「我這個丫頭自幼嬌慣過了頭,說話做事不成體統,還望公子不要怪罪。」
厲秋風急忙說道:「員外太客氣了。王姑娘性子豪邁,不讓鬚眉,在下十分佩服。若是王姑娘不嫌棄在下武藝低微,在下一定將輕功教給姑娘便是。」
厲秋風說完之後,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口中說道:「這杯酒在下喝了,王姑娘放心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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