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自從弄出來須彌戒之後,就想要多存點東西,雖然喬六指那裏不少,可也裝不滿啊,於是他就在樓上肆虐了一下,然後下來的時候,就看到李夸父看着自己牙肉都露出來了,剛才有人回報,這棟別墅里所有值錢的東西一點沒剩,雖然不知道這小子是如何拿走的,可是他知道,這小子拿走了。其中有一塊很不錯的玉是自己打算獻給義父的,也不見了。
看着李夸父那個生氣的樣子,葉凡覺得很好玩,不由得走了過去道,「生氣了?這樣子多不好,只是呢,你如果只是生氣的話,我倒是不在乎,拿了你一些東西,總是會給你留點面子的,可是你剛才說的要殺我全家,這個太嚇人了,你說我要不要弄死你呢?」
「葉凡,我知道你有能力,可是這個世界上有的時候不只是有能力就可以的,還要有背景,否則的話,能力越強,受到的傷害越大,你說呢?」李夸父現在知道葉凡最在乎的人就是家人了,說明這是個有家人的人,如果真的是如此的話,那麼就好辦了,這類人的軟肋就是如此,自己的義父曾經告訴過自己,這個世界上想要成功的人,什麼東西都可以拋棄,底線,女人,家庭,否則的話你總有一天會被這些東西牽絆着。
「作為一個投機起家的家族來說,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可見那人也算是教你一點東西了,不過可惜啊,這個還不夠。你知道為什麼陳龍象只能當你們李家的家主卻不能成為別人眼裏的李家的家人嗎?」葉凡將手裏的刀子隨手甩到了對面的一面牆上,牆壁上有一面八卦鏡子,看來這家人忌諱的東西還挺多的,只要是有忌諱就好。
「為什麼?」看着不自覺地坐在沙發上的葉凡,李夸父感覺自己的牙齒都要酸透了,這人太過自以為是了,其實呢,這種事以前他也經常干。可惜的是,現在卻被人如此做,他現在已經不是感覺臉部難受了,而是感覺精神上都十分的難受。這是打臉啊。
「因為他的能力只能看到那個一畝三分地,其他的一概管不了,你不覺得這樣的人挺可悲的嗎?」葉凡看着李夸父站在自己對面,而自己卻坐着,這感覺。爽。
「可悲,我有什麼地方可悲?」一個陰柔的和魏端公差不多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李夸父聽到這個聲音簡直就要哭了,而李神通和李仕兵則直接低頭,壓根不敢看這個人,可見這人是多麼的厲害。
葉凡絲毫沒有因為這人的進來而有所收斂,反而笑呵呵地坐在那裏看着李夸父道,「他就是你義父?」
「知道就好。」李夸父看着葉凡就像是看見最讓自己痛恨的人一樣,言語之間都是火藥味。
「小子,膽子不小。」一直跟在陳龍象身後的蝸忽然一步就跨到了葉凡的面前。據高臨下地看着他說道。
葉凡感覺自己的後背上都冒汗了,這個女人,別看很清純,可是那股子陰沉的氣息比陳龍象還要多三分。
看着她的腳步就知道這個女人來自南面,說不定和越南那邊的人都有點關係,看着她的手掌上潔白如玉就不要以為這人嬌滴滴的,當一種拳法練到極致的時候,這種現象就會出現,這叫做返璞歸真。
「你還真的挺漂亮的。」葉凡依舊笑呵呵地說道,只是這句話卻讓李夸父幾人傻了。這人,真的是膽子太大了,就連李神通的師父李元都沒有這個膽子,這算是調戲嗎?
「小子。還不起來?」蝸忽然雙手握在一起,然後一到陰寒的光芒就飛射而來,面對的是葉凡的腦袋,看來是打算給點顏色了,至於如果不小心弄死了葉凡,人家也不在乎。
這人竟然除了是個古拳法的高手之外。 還是個異能者,應該是風和冰的異能。
葉凡依舊單手放在沙發上,然後一隻腳放在茶几上,似乎毫不在意一樣地看着那道精光朝自己飛來。
「噗。」陰寒的光芒在葉凡的四周不足一米的位置突然遇到了阻力,然後像是被某種東西吃掉了一樣,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蝸黑框眼鏡下露出一絲驚詫,不過卻不在乎,忽然朝前踏了一步,手裏多了兩根剛刺,都在手指之間,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根本就看不到。
她取的位置是葉凡的脖子,看樣子速度極快,就像是這一刻想到了,下一刻就直接到了,而葉凡卻不在坐在沙發上,而是猛然站起來,也跟着她的速度,兩人在沙發上不停地交手,除了直接或者間接的使用異能之外,還有一個東西就是拳法,拳拳到肉,只是兩人的身體四周都有護體罡氣,所以想要弄傷對方還真的不容易。
「砰。」葉凡一個後空翻,落在地上,而蝸的臉上一陣慘白,隨即恢復正常,不過熟悉她的陳龍象知道,她受傷了。
「不錯哦。」葉凡看着蝸明顯比陳龍象有味道,朝前走了幾步道,「跟着這個太監一樣的糟老頭子有什麼意思,不如跟我算了。」
這句話本來是個調侃的話,可是葉凡沒有想到,一直無害的陳龍象卻是臉色大變,雙手如刀一樣地朝葉凡飛奔而去。
「陳家奪命手?」葉凡眼睛一瞪,後退了幾步,這個東西可能不如蝸厲害,可是他更加知道的是,這個東西的厲害之處,據說只有陳家的嫡系子孫才有資格練習這個,看來自己的猜測沒有錯了。
他一揮手,全身佈滿了雪白的罡氣,然後任由陳龍象出手。
「砰砰砰……」葉凡像是沙袋一樣地被陳龍象收拾,不是他不能出手,而是他不想出手,剛才看了他一眼,就知道這人就是個太監,只是他不知道為什麼會如此。
陳龍象此時一點家主的樣子都沒有,反而像是個被人逼瘋的人一樣。
其實呢,誰知道陳龍象的痛苦呢。
十年亂的時候,他本來是跟着陳仁佛一起跑到一個東北農村過日子,可是他實在是受不了這種生活,因為之前還是在京城的座上賓,結果就因為給一個姓林的算了一命,就變成這樣子了。
於是他在過了差不多三年的時間裏,書都沒有留就溜出來了,當時外面有多亂就不用想了,這種亂讓他吃盡了苦頭,後來為了躲避一幫人的躲在一個冰水池子裏,結果後來出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不行了。
二十多年的日子,讓他變得越來越陰柔,魏端公是因為生不出兒子,而他是什麼都生不出來。
這種怨氣一直都壓在心底,多少年了,最後怨氣變成了晦氣,晦氣可不是好東西,那就是誰沾着誰倒霉。
現在正好被一個連蝸都收拾不了的人說破了,他有一種找死的衝動,於是就衝上去了。
這人的手法極為的老辣,可惜在葉凡的面前還是不夠看的,所以他只能發泄,根本就不管自己的手上是不是已經受傷了,流血了。
李夸父和李神通還有李仕兵對視了一眼,發現了彼此之間的那種驚詫。當初陳龍象進入李家的時候,可不是這麼容易的,被人欺負的很慘,雖然現在那些人已經不知道在什麼地方了,可是當初的印象里,很多人還是有的,特別是李神通,記憶深刻啊,他可是典型的罵不還口,打不還手的,可是沒有想到,人家其實就是個牛人,只是不屑於動手的,恐怖的身手配合恐怖的腦子,李夸父此時才發現自己和自己的義父還真的是差距非常的大。
葉凡的忍耐是有限度的,看着他雖然已經筋疲力盡了卻還是不放手的模樣,不由得眉梢上煞氣一閃,就要動手。
一直注視着這一切的蝸一看到葉凡的表情就知道人家已經不能繼續忍讓了,不由得直接從沙發上飛過去,然後一把拉過陳龍象,在他的背上拍了幾下道,「好了,龍象。」
可能是她手上的冷冽的氣息讓他心理舒服了不少,陳龍象站在那裏大喘氣,手在嘴巴上想要捂住,卻只是弄出來更多的鮮血來。
葉凡的手一揮,周身的氣息都消失了,然後他走到陳龍象和蝸面前道,「扶過去歇着吧,我這個人肉沙包不錯吧。」
蝸的眼睛裏一直都沒有感情,看什麼都像是石頭一樣,可是此時卻流露出一絲溫柔的感情,看了葉凡一眼。
「好熱鬧啊。」突然一個稍微調侃的聲音傳來,然後就看到一個稍微駝背的青年男子走了進來,後面跟着一個帥氣的到爆和一個丑的無怨無悔的人進來。
來人是陳福,他本來是不想來的,可是也不知道那個叫二狗的人到底是弄出來多少事,如果自己不來的話,可能就沒有以後了,自己現在還不是人家的對手。
當他的眼睛落在陳龍象的身上的時候,先是露出一絲怨恨,可是隨即就看到他身上的那種垂暮的感覺,再看看葉凡就站在那裏,似乎是發生了什麼,臉色一變,眼神里透出一絲病狼的瘋狂,隨即對着身邊的陳慶之道,「給我殺了他。」
陳慶之根本就不猶豫,直接從後背處拿出一把長槍,奔着葉凡而去,看樣子不扎出幾個窟窿是不罷手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