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做祖國,就是我說一百種不好,但是我就是愛他,你不能說出一點不好,否則我就揍你,什麼叫做親人,就是我可以隨意地傷害,但是別人如果想要碰一下的話,都不可以,否則我就和你拼命。
對於陳龍象,陳福怨恨不,這個是毋庸置疑的,他不只是如此,有的時候夜晚睡不着的時候都會在想自己到時候面對他的時候會是如此的表現,是親手摘下他的頭顱還是和他抱着哭泣一番。很多時候前者都是主題,所以他很多時候都害怕遇到這樣的事。
可是沒有想到卻遇到了,這個小的時候幾乎沒有任何印象的男人此時卻格外的清晰,就像是他一直都站在自己的面前一樣,之前給葉凡下絆子也只是為了讓他收斂一點,可是現在他真的想要殺了他。
葉凡對於這個曾經的黑道重點好手其實也是眼熱,可惜現在人家是來要自己的命,這樣子的人就算是再厲害也不能心軟,否則到時候自己可能就會直接疲軟了。
不過他沒動,因為一直在看着陳龍象的蝸動了。
也不見她如何動作,只是手在空中劃了幾下,陳慶之就感覺自己的槍撞到了一扇門上,然後槍就飛出去了,自己也被這個看不出年齡的女人在胸口拍了一下,還好,力氣不大,否則的話,自己可能就直接飛出去了,只是退了幾步。
陳福一看陳慶之被人阻止了,還以為蝸是葉凡的人,根本就不顧,靠着自己的那點形意拳,就要上去收拾葉凡,卻聽到陳龍象忽然道,「夠了。」
聲音不大,卻讓他站在那裏,看着陳龍象就像是看着一個最大的仇人一樣,因為這個男人禍害了自己的母親之後就跑了。讓自己的母親在村子裏抬不起來頭。自己的母親是多好的女人啊,為什麼這個男人就不懂得珍惜呢?
陳龍象慢慢地恢復了正常,然後雙手互相抹了一下,手上就不流血了。然後看着還站在那裏的李夸父,不由得眼神中閃過一絲怒意道,「坐下。」
李夸父從剛才的震驚里已經出來有一會了,現在他發現了不少東西,沒有想到自己的義父竟然是個高手。這個消息恐怕家裏的很多老人都不知道,也只有自己的老太爺說不定知道,他到底是想要幹什麼。
這個面前的稍微駝背的男人是他什麼人,難道是什麼所謂的鋪路?
一時間,他想了很多,不過長期在他的影響之下,他還是決定老老實實地聽話才好。
看到李夸父毫不猶豫地坐在沙發上,他的心情好了點,只是他知道,有些事恐怕是瞞不住了。當初和李夸父的父親李無雙設定的事看來要出現紕漏。不過今天看到自己的另外一個兒子能夠如此直接地幫自己,他那顆冰冷的心還是有點舒服的,不過也就一瞬間,對於這樣的老梟來說,如此一點恩惠是沒有辦法讓他信任的,經歷了太多的背叛和殘忍,任何人都會選擇不相信。
「你也坐。」陳龍象的話沒有讓陳福覺得有任何的舒服或者感謝,反而有一股子怨恨,這算是什麼,算是對自己的施捨嗎?
他忽然從衣服里拿出一把手槍。對着陳龍象,慘笑道,「我應該怎麼對你?」
「隨你。」陳龍象說完就閉上眼睛,看來是不太在乎自己的親生兒子會如何對自己。
「你不怕死?」陳福顯瘦的手指在顫抖。他知道自己不應該這麼做,可是他找不到一個理由去處理這件事,讓自己放過他,一想到自己的母親那一輩子是怎麼過來的,他內心就充滿了怨恨。
「怕。」陳龍象難得地多說了一句話,然後看着一邊的陳慶之道。「好一個白馬探花。」
陳慶之從邊上取回自己的長槍之後就站在陳福的身後,不說話,低頭。
葉凡周身的氣息都收斂了起來,然後走到沙發上坐下來,看着一邊如坐針氈的李夸父笑道,「小李,去,給我倒杯茶。」
小李?幾個人的嘴角都露出一個可笑的弧度,這個可能是他這輩子聽到的第一個吧。
「你。」李夸父剛要發火,一看到身邊的義父還是站起來給葉凡倒了一杯水,只是那個態度一點都看不出絲毫的優雅和斯文,反而有點氣急敗壞。
「砰。」杯子裏的熱水直接就濺在了玻璃茶几上,幾朵水花,還真的有點味道。
葉凡端起來喝了一口,看了一眼這個房間裏的幾人,暗自好笑,看來這次的事會越發的大條了。
「陳福,我和你是好友,你竟然找人陰我,這個不好吧?」葉凡看着還氣鼓鼓的陳福,笑着問道。
「是我又如何?魏端公的產業難道就只能有你拿走?」陳福冷冷地說道,然後找了一把椅子坐下,只是他的表情卻看不出任何的友善。
「好啊,我知道你們都想從這裏拿點東西,不過呢,那個餘量你先收拾了,我還要回家參加學校的考試呢。」葉凡的話讓陳福的眼睛瞪起來了,這人還真的是什麼樣的人都敢招惹。
餘量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脾氣不好,手段骯髒,可是這人卻是魏端公手裏的鬥狗場的負責人,這些年也賺了一些錢,只是這人有個要命的弱點,就是喜歡賭博,所以也就沒有多少錢了。
鬥狗場其實根本就賺不了多少錢,它的主要作用還是洗錢和溝通情報,這個東西雖然比不上周驚蟄手裏的東西,可是大家都知道,這個東西可以拿出來放在太陽底下顯擺。
「你覺得你能找到他?」陳福譏諷地看着葉凡問道,自從魏端公死了之後,他插手了好幾次鬥狗場的事務,就是找不到頭緒,這個餘量別看本事不大,躲起來的工夫卻不是自己這個不是本地人來的快捷和方便的。
「砰。」一個一身書卷氣的男子,手裏提着一個男人走了進來,然後將人扔到地上,走到葉凡的身邊,不說話。
地上的男人四十多歲,一身的名牌,不過這人最大的特點就是此時已經似乎喝醉了。
「餘量?」陳福不可思議地看着他,這人到底是怎麼找到的,他看的是站在葉凡身邊的那個年輕人,可惜,人家根本就不鳥他。
「說吧。」葉凡放下杯子,說道。
「是,主人。」來人就是二狗,他看了一下四周,然後輕聲道,「他賭錢輸光了,喝了點酒走在路上被我撞見了。」
陳福聽到這個答案差點噴血了,就這麼容易?
「嗯,就是如此。」葉凡點了點頭,看着這裏的幾個人,然後眼睛落在陳福的臉上道,「還不動手?」
不需要他動手,一邊的陳慶之,直接一槍就扎死了餘量,然後甩在了牆壁上,慢慢滑落。
「好了,二狗,將錄像保留着。」葉凡說完就站起來,走到門口,二狗急忙跟着,只是他忽然停住腳道,「我的小日子怎麼過,我說了算,你們的日子怎麼過,我不管,但是如果讓我的小日子過不下去,再說什麼,弄死我全家之類的話,下次的時候,我想就不會這麼簡單的就結束了。」
看着葉凡消失在門前,那個叫二狗的卻看了一眼陳福,笑了笑,擺了擺手裏的東西,也跟着走了。
房間裏一下子就安靜下來了,這裏面的人不多,關係很複雜。
「你哥現在怎麼樣了?」陳龍象終於恢復了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對於葉凡剛才的動作一點都沒有反應過來。
「在部隊裏,他很聰明,身體也好,比我強。」陳福說完之後,也站起來走了出去,再也沒看他一眼。
李夸父看着陳龍象,發現他真的老了,似乎昨天還是滿頭黑髮,今天就出現了花白了,他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反正很複雜。
「小花,你回京城吧。」陳龍象似乎真的累了,站起來也走了,蝸的眼睛在李夸父的身上停留了片刻,就跟着走了。
等到房間裏只有這幾個人的時候,李夸父的表情顯得極為的難看,像是看到了什麼惡魔一樣的事情一樣。
「表哥,這事?」李仕兵還是擔心葉凡走的時候拿到的那個東西,如果真的流出去的話,雖然不會惹出大麻煩,但是也絕對不會輕鬆,特別是在這裏,這些人,到時候李夸父在李家的地位可就要受到影響了。
「霹靂嘩啦。」李夸父雖然身體不好,可不代表就沒有武力,他很快就將客廳里的東西打個稀巴爛,然後喘着粗氣道,「重新裝修,送給葉凡。」
李仕兵雖然不明白,不過還是點了點頭,趕緊帶着一隻耳朵離開了這裏。
李夸父看着李神通道,「通叔,你說老爺子知道嗎?」
李神通自然是知道他問的是什麼,不由得恭敬地說道,「應該知道,否則的話不會讓他如此囂張的。」
「唉,原來我還真的不行啊。」李夸父嘆了一口氣,就躺在沙發上不動了,外面的天突然陰了下來,落在他的臉上顯得格外的詭秘。
他知道陳龍象已經不像以前那樣的信任自己了,自己以後的路要怎麼走,還得考慮,至於葉凡的話,他知道,如果違背的話,到時候自己可能就會十分的麻煩,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竟然會落入這樣的境地里。
李神通走出別墅的大鐵門,看着外面陰下來的天色,不由得嘆息道,「還真的是氣勢萬象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