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懷慈,談談就談談,你要是敢敷衍我,本小姐就一個耳光將你扇到靜心湖裏去!」
雲舒兒腳尖在地上一點,剎住了晃蕩的鞦韆,跳下了鞦韆,目光兇惡地斜睨了秋懷慈一眼,雙手負背,昂首挺胸,經過秋懷慈,緩緩地向桃林外走去。筆神閣 m.bishenge.com
秋懷慈見到雲舒兒說走就走,一愣,即兒轉身,邁開雙腿,與雲舒兒的步調保持一致,跟在雲舒兒的身後。
秋懷慈走在雲舒兒的身側,微微側頭,偷偷地對雲舒兒進行着觀顏察色,分析對方的情緒,見雲舒兒蜂腰隆胸,窈窕纖美,眸亮齒白,鼻子秀挺,加之氣定神閒,衣袖飄香,端的是如描如畫,青春朝氣,讓他心中喜歡,愛慕不已。
雲舒兒雖然沒有瞅向秋懷慈,目不斜視地走路,但是,卻也感覺到了秋懷慈在她臉上流連的目光,唇角一翹,淡淡地問道:「秋懷慈,我是不是長的很美,很好看呀?」
秋懷慈一愣,收回有些不舍的目光,點了點頭,淡然回道:「嗯!還行,還行!」
雲舒兒道:「秋懷慈,你喜歡看我嗎?」
秋懷慈點點頭,神色恬淡,坦誠地道:「還行,還行!」
雲舒兒側過臉來,衝着秋懷慈拋了一個媚眼,嫣然一笑,聲音嗲嗲地道:「秋懷慈,既然你這麼喜歡看我,不如待會我脫光衣服躺在你的懷裏,讓你看個夠,你說好不好嘛?」
秋懷慈瞅着雲舒兒春光明媚的面容,聽了她的挑逗之言,心頭一顫,精神晃蕩了一下,隨即,連忙心神一斂,面淡如水,語氣平和地道:「裹兒,你跟我這樣說話,我可不可以理解你這是在色誘我,想為待會的談判贏些籌碼呀?」
雲舒兒晴轉冰雹,瞬間變臉,笑容一斂,一臉兇相,狠狠地瞪了秋懷慈,呵呵一聲,沉聲呵斥:「秋懷慈,你也太高估你自己了,不就是一個封印而已,值得我犧牲自己的色相來取悅你嗎?
就算你永遠都不解開我身上的封印,那又怎樣?就算我一輩子都不修煉赤練神訣,那又怎樣?就算你囚禁於我,那又怎樣?
我告訴你,就憑我魔門聖教儲君的身份,就算你不解除我體內的封印,就算我不能修煉赤練神訣,就算你囚禁我,我同樣可以在這天下掀起一場腥風血雨的仙魔大戰!」
秋懷慈對雲舒兒之言,深以為然,雲舒兒不但是魔門聖教的公主殿下與儲君,更是身負赤血神鏈,玄功在身,是魔門聖教崛起,一統天下的希望,因此,雲牧天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棄自己的女兒,更不會放棄宗門強盛的機會的。
雲舒兒若是被人傷害,或者囚禁,魔門聖教絕對不會善罷干休的,到那時,為了搶奪雲舒兒,一場腥風血雨的仙魔大戰自然是無法避免的了。
秋懷慈被雲舒兒一番硬懟,見她說的在理,知道這個徒弟聰明精細,詭計多端,不是一個善茬,論到打口水仗,自己遠非敵手,於是,便癟癟嘴巴,喃喃地道:「好好好!你厲害,你厲害,你厲害!」
雲舒兒故意找茬,就是要讓秋懷慈不痛快,見秋懷慈忍氣吞聲,不以為意,便瞪了對方一眼,冷哼一聲,不再說話,繼續趾高氣昂地前行着。
秋懷慈瞥了一眼板着俏臉,氣憤憤的雲舒兒,真是一臉無奈,暗自搖頭嘆息,雲舒兒就是一個小霸王,就是他秋懷慈的感情軟肋,他現在對這個小心肝真的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啊!
秋懷慈走路時喜歡腰挺如松,閒庭信步,現在,他習慣性地想要雙手負背,但是,當他瞅着走在他前面神色冷凝,氣勢洶洶的雲舒兒,再瞅瞅跟在其身後的自己,在氣勢上,怎麼瞅着,自己都像凡間所傳說的那種妻管嚴啊!
哎!談判還沒有開始,先就輸了氣勢,這怎麼能行呢!
秋懷慈想要在氣勢上壓住雲舒兒,控制節奏,於是,腿上加快速度,幾步越過雲舒兒,走在雲舒兒的前邊,然後,雙手負背,昂首挺胸地走着,很神氣的樣子。
「喂喂喂!」
雲舒兒見到秋懷慈這種無良行為,很是生氣,停下了腳步,微仰着頭,眼睛冒火,怒視秋懷慈,沉聲呵斥:「秋懷慈,強者有照顧弱者的權利與義務,所謂女士優先,你連走路都要跟女人搶,沒有一點做人的風度,你還算一個男人嗎?」
秋懷慈聽得雲舒兒的指責,一愣,停下來腳步,回頭瞅着雲舒兒,衝着雲舒兒訕訕一笑,感覺臉上火辣辣的。
雲舒兒柳眉一豎,一臉惱怒,手指往身側一指,吼道:「秋懷慈,你給我滾回來,你要是再敢跟我搶道,信不信我一個耳光把你扇到靜心湖裏去!」
秋懷慈眼睛匆匆地環視了一下四周,見左近無人,一時不會有人看到自己這個慫樣,連忙折轉身子,回到雲舒兒的身邊,斜睨着雲舒兒一眼,無奈地搖搖頭,不滿地叫道:「曹裹兒,我的小祖宗,您老請前行,小的跟在後面,我這樣總該風度了,總該男人了吧!」
雲舒兒衝着秋懷慈翻了一個白眼,哼了一聲,邁開雙腿,繼續前行,口裏喃喃地道罵:「唉!有些男人就是沒有人品,走個路也要跟女人搶道,一天到晚地犯賤,這都是因為欠收拾啊!」
秋懷慈愣了一下,嘆息一聲,便只得跟在雲舒兒的身後,默默地走着,雙眼無神,一臉的生無可戀。
秋懷慈瞅着走在前面的雲舒兒,那叫一個朝氣蓬勃,氣勢凌人,再瞅瞅跟在後面的自己,那叫一個垂頭喪氣,精神蔫蔫的。
此刻,秋懷慈感覺自己真的像極了凡間傳說之中的一個妻管嚴,而且,還是一個犯了錯誤,要跟着回去跪搓衣板的妻管嚴!
雲舒兒與秋懷慈徒師兩人一前一後,回到了隨意殿,進了秋懷慈的住所。
雲舒兒進入了秋懷慈的密室,倒了一杯茶水,擱在案桌上,自己坐在案桌的上首位,指了指對面的下首位,沉聲叫道:「坐!」
秋懷慈瞅着雲舒兒這個做派,瞬間出現錯覺,感覺這間房子跟自己好像沒有關係了,而雲舒兒反倒像是這一間房子的主人,而且還是一個正在準備審訊犯人的主人。
雲舒兒眉頭一挑,瞪着秋懷慈,一臉的不耐煩,沒好氣地叫道:「秋懷慈,你不是要跟我談談我南郊哥哥的事情,要跟我談談復仇的事情嗎?那你還杵着幹嘛?坐呀!」
秋懷慈點點頭,便盤腿坐在雲舒兒對面的下首位坐了下來,定定瞅着雲舒兒,等待雲舒兒出招,他好見招拆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