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這一輩子,沒誰是能一帆風順的,總會面對已知或未知的風浪,不是被風浪拍死,便是立於浪頭,很難會有第二個結果。
陳鐵心裏不可能沒有壓力,不過,倒是沒有害怕或者驚恐,當一些事,需要去面對的時侯,那便唯有去面對,沒有其他辦法。
半個小時後,陳鐵又回到了阮家,走進阮家大廳的時侯,阮擒虎立即瞪起了眼。
「陳鐵,你又來幹什麼?」阮擒虎怒哼道。
即便是知道了陳鐵的實力,已經越發驚人,但是,阮擒虎現在十分不樂意搭理陳鐵。
陳鐵把他女兒捌走還坑了他一筆錢,而且,夏長生在阮家被殺,也讓阮家面臨着被連根撥起的危險,這些,都是因陳鐵而起,他想搭理陳鐵才怪了。
「我有點餓了,去讓人拿點吃的來如何?」陳鐵自顧自地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說道。
阮擒虎眼角跳了跳,你他娘的,要不要這麼不客氣啊,還好意思來我阮家蹭吃的?
不過,阮擒虎咬了無數次牙,終究,還是讓人送來了幾樣菜,還有幾瓶酒。
又是半個小時後,阮擒虎已經臉色通紅,醉得不輕,摟着陳鐵的肩膀,說道:「你小子,跟我說老實話,我家笑笑跟了你,你會讓她幸福不?」
陳鐵有些無語地看着醉態畢現的阮擒虎,說道:「這個自然,既然我帶她走,那麼,自然會對她好的。」
「那就好那就好,不過,你殺了夏長生,這一回,你還,還撐得過去麼,撐不過去的話,我現在也好帶着我阮家之人跑路,你他娘的在我阮家殺了夏長生,你死了,我阮家也死定了。」阮擒虎已經揪住了陳鐵的衣服,說道。
這老混蛋是真醉還是假醉啊?陳鐵有些疑惑地看了阮擒虎一眼,句句話都問出了重點啊。
不過,不管阮擒虎是真醉還是假醉,陳鐵又來阮家,本就是跟阮擒虎表個態的。
「放心吧,我本就想告訴你,就算我撐不過去,夏家或者武院,也不會將你阮家怎麼樣的,畢竟,人家估計,也瞧不上你阮家。」陳鐵淡然笑道。
阮擒虎瞪着眼看陳鐵,然後,白眼一翻,趴在桌子上就睡了過去,看樣子,已經是醉得不省人事了。
看到阮擒虎這幅樣子,陳鐵倒是立即就明白,這傢伙是在裝醉了,擺明,是假借喝了點酒,然後問幾個問題而已。
不過陳鐵也沒所謂,阮擒虎知道了想知道的,而他,也說了該說的,大家開心。
在阮家這裏蹭了一頓飯,陳鐵便離開了,回到別墅,林清音自然已經不在,被帶走了,陳鐵開着自己的越野車,突突突地殺到了郊外的莊園。
「來了,給你刀。」陳鐵走進來的時侯,林樂苑立即就看見了,話不多說,已是拋過來了一把刀。
陳鐵伸手,接住了刀,刀刃寒芒閃爍,刀身很厚,在其上屈指一彈,刀鳴清脆之極。
「這把刀不錯,小樂兒,倒是讓你費心了。」陳鐵拿着刀,有些愛不釋手,此刀只有一米二左右,重量卻差不多有八十斤,很合他的心意。
林樂苑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說道:「我能幫你的,就這麼多了。」
「夠了夠了,小樂兒,你為我做到夠多了。」陳鐵走過去,也坐了下來,把刀扔在了一邊,抱着林樂苑說道。
這立即就讓林樂苑對他怒目而視,不過,他當沒看到就是了,反而一用力,已經將林樂苑抱了起來。
「你幹什麼?」林樂苑下意識地抱住了陳鐵的脖子,怒哼道。
「明天我就要去跟夏家的人拼命了,所以,我覺得還是早點休息的好,回房睡覺去。」陳鐵咧着嘴笑道。
林樂苑咬着牙,不過,最終竟是沒有多說什麼。
三兩步回到房間之中,陳鐵把林樂苑放了下來,兩人鼻尖相觸,氣氛一下子變得旑旎了起來。
「夠了嗎,你,就這麼喜歡占我便宜?」數分鐘後,林樂苑撇過頭,說道。
「當然啊,占你的便宜,永遠也占不夠。」陳鐵笑道。
「那你最好別死了,否則,我就找個男人嫁了,便是清音,我也會給她另外找個能陪她一輩子的男人。」林樂苑冷然說道。
陳鐵瞪眼,忍不住一巴掌,拍在了林樂苑翹臀上,怒道:「你這女人,要不要這麼狠,居然敢打這種主意。」
「那你別死啊。」林樂苑也是怒道。
順便,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臀部,這混蛋,竟然那麼用力。
陳鐵有些惱怒,不過很快,倒是忍不住笑了,林樂苑明明是關心他,卻偏偏要冷着一張臉,這幅樣子,其實也很可愛。
「小樂兒,放心了,我不會死的,便是死了,我也會爬回來找你的,你要是敢找別的男人,我死了也得詐屍啊。」陳鐵笑道。
「呸……」林樂苑皺眉看着陳鐵,這混蛋,就不能說句好聽點的話嗎。
不過,陳鐵已經不想說話了,摟着林樂苑,已經滾到了大床上。
「明天,就要和夏家的人死戰,你能不能。不要胡鬧?」林樂苑雙手撐住了想壓下來的陳鐵,臉黑黑地說道。
陳鐵搖頭,說道:「小樂兒,這就是你不對了,不胡鬧,你讓我怎麼睡得着。」
說完,硬是俯下身,吻上了林樂苑柔軟的唇。
「唔……,混蛋,放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帶走了阮笑笑,因為阮笑笑懷了你的孩子,如果,如果我也有了,你讓我怎麼辦?」林樂苑拼命地推開了陳鐵,憤怒地說道。
陳鐵皺眉,說道:「有了,那就生。」
「你這樣逼我,有意思嗎,你明知道,我們不能在一起的,便是阮笑笑,她還有機會跟着你,而我和你,根本不可能,你懂不懂。」林樂苑眼眶泛紅,說道。
陳鐵一怔,在林樂苑身邊躺好,摟着她的香肩,說道:「好了好了,我不欺負你就是了,而且,我說過的,遲早,我會想辦法,讓清音不會反對我們在一起的。」
「呵……」林樂苑笑了兩聲,她和陳鐵的事,根本沒辦法。
陳鐵眨了眨眼,看着林樂苑有些發紅的眼睛,林樂苑顯露出的委屈樣子,讓他大為不舍。
不過下一刻,陳鐵心中一動,瞄着林樂苑,忍不住說道:「我說,小樂兒,你不會是因為我帶走了阮笑笑,所以吃醋了吧?」
「滾,誰吃醋了。」林樂苑怒道,不過,神色之間,卻突然有了一些不自然。
不可否認,知道陳鐵到阮家帶走阮笑笑時,她心裏,多少是有些不舒服的。
「哈,小樂兒,想不到你也有吃醋的時侯,你這樣子,實在是太可愛了,受不了受不了。」一看林樂苑的臉色,陳鐵便明白了,這女人,肯定是因為他帶走了阮笑笑而不高興。
林樂苑無言以對,只能對陳鐵怒目而視。
「別吃醋了,我怒力點,讓你也懷上還不行嗎。」陳鐵露出壞笑,剛剛還說不欺負林樂苑的,這會兒,話音一落,已經吻上林樂苑的唇,手掌,也已經滑進了林樂苑衣服內。
林樂苑的臉色,一下子,變成了紅透的蘋果,分外誘人。
胡天胡地了一番,陳鐵抱着林樂苑沉沉睡去,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將近十一點了。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啊。」陳鐵起床,穿好了衣服,看着床上拿被子蓋得嚴嚴實實的林樂苑,嘆氣道。
林樂苑冷笑,這混蛋,還好意思說?
「等我回來,我肯定會回來的,否則,你如果真去找了別的男人,我怎麼甘心吶。」陳鐵穿走到床邊,捏了一下林樂苑的臉,笑道。
然後,他終於是離開了房間,在大廳沙發上拿起了刀,然後,開着車,離開了莊園。
紫山,在江北市近郊,那是一座不算很高的山,只有數百米,不過,山頂上很平整,面積很大,倒是個殺人埋屍的好地方。
被埋的會是誰,那就難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