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鈞一髮之際,橘井媧的手出現在了唯一和女屍的頭的中間,噗的,被咬了個正着,距離很近,唯一能看到女屍睜開的眼裏浮現出疑惑的神色,這傢伙,並不是沒有智慧,也不是沒有思想,她還是有的,只是,和正常來比,沒那麼完整罷了,唯一愣了。
橘井媧沒愣,手被咬的也不疼,她用力甩手,女屍也知道這個人的手她咬不動,很自然的鬆口,這一鬆口嘛,頭就甩了出去,滾落在地,女屍的頭和身體分開,頭仍然在動,身體也沒停下,看的唯一大感驚奇,這,可以分開了獨自活動的嗎?而且。
從某種角度講,這女屍不能算為生命,因此,沒了頭,一樣是能動,能跑跳,唯一都不知道該怎麼歸來這女屍的範疇,是活物還是死物,死物的話,會有血液流動,會有心臟跳動,活物呢,有見過哪個活物的頭離開身體還可以活蹦亂跳的,太驚奇。
太匪夷所思了好嗎,和橘井媧合計了一下,由橘井媧把頭給按回去,唯一調動查克拉,施展出血繼網羅,幾顆求道玉憑空出現,求道玉的出現,效果顯著,馬上就看那女屍定格住身子,一動不動,眼中滿是驚懼,駭然,唯一若有所思,控制着求道玉嘗試着接近。
女屍的反應更大了,掙扎着想要擺脫掉捆縛着她的土地,逃離這裏,遠離求道玉,奈何力氣不足,唯一加大查克拉,加大控制力,杜絕了女屍的反抗,再度逼近那求道玉,到了近乎貼在臉上的地步,這下,女屍不敢再動了,她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險。
一個不好,那就是死翹翹了,她才剛剛醒,剛剛有意識,剛從那個昏天黑地中出來,怎麼可以就這麼死掉呢,見女屍老實了,也見這求道玉,血繼網羅可以遏制住女屍的行動,控制住她,唯一滿意的點點頭,這下,起碼不用擔心女屍給她整出什麼么蛾子來。
多番測試了遍,見沒有問題,唯一收拾好東西,帶上橘井媧,控制,指揮着女屍往家趕。
「沒有我的允許,不可以咬人,傷人,抽取別人的生命,要是違反了,呵呵。」唯一惡狠狠的威脅道,如她這樣的臉,威脅也不能讓人害怕,對思想,思維都很奇怪的女屍而言也是這樣。
真正讓女屍感到害怕的,是那幾顆求道玉,也就是這個能威懾住女屍,唯一也就不收回了,反正放在外面又不消耗什麼,這女屍的不確定跟危害太大,不能確保十足的把握能遏制住她,那是萬萬不行的,橘井媧趴在唯一的背上,眼睛就沒離開過那女屍。
看着女屍在幾顆求道玉的圍追堵截下,慌不擇路的在走動,奔跑,眼裏異樣的光芒閃動,忍不住想說些什麼,百般的猶豫,不知該如何開口,最後,暗嘆口氣。
「唯一,你覺得她是誰?」
冷不丁聽到橘井媧這麼問,唯一腳下頓住,表情古怪了一下,想了想;「你的姐妹?」
「長的那麼像,年齡也比我大,父親從來沒說過,我還有個姐姐的,應該不是吧?」
橘井媧見唯一這樣說,扁扁嘴,幽幽道,惡作劇和報復似得,將手從唯一的領口伸了進去,抓住她的最愛,用力抓握,唯一臉色黑了,鬆開托着橘井媧大腿的手,把橘井媧從後背拽下來,改為公主抱在懷裏。
橘井媧嘟着嘴,不怕不懼的瞪着唯一,滿臉的不高興之色,似乎是唯一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樣子,唯一見狀,無奈一笑;「你覺得呢,問我也沒用啊,首先是你自己的看法,其它人,又能代表什麼?」
聞言,橘井媧的臉色好了一些,沒好氣的瞪了眼唯一,小聲嘟嚷道;「我認為又能怎麼樣,她都變成這個樣子了,就算是,也,也,也不會認我的,而且,那種狠心的母親,我才不要呢!」
「這種話你最沒資格說吧。」唯一無力吐槽,想想平時橘井媧是怎麼對待小優的,再想想橘井媧的母親在死前都沒有放過橘井媧,要讓橘井媧作為她父親的幸運延續,繼續發光發熱,這對母女啊,真是如出一轍啊,都是一個德行。
橘井媧眨眨眼,似乎是不知道唯一在說什麼,很蠢,很萌的樣子,這個時候在裝傻,唯一不知道說她什麼好了,總歸有時候還是可以的,那麼些許的缺點也就裝作沒看到好了,反正從一開始就是這樣的,又哪裏需要在乎什麼,唯一收回看着橘井媧的目光。
轉而掃向那女屍,見女屍好似適應了求道玉一般,害怕的情緒沒那麼大了,想法,還在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那漆黑的求道玉,相信如果不是本能的危險感知告訴她那東西不能碰,她還想動手嘗試一下,甚至是動口,吃一個試試看,不得不說,是個膽子很大的傢伙。
一直說女屍女屍的也很不禮貌,想了想,唯一問向橘井媧,她母親叫什麼,橘井媧愣了,頭如撥浪鼓的猛搖,不知道。
「這樣啊,那,要怎麼稱呼她呢,總不能喂喂餵的叫吧?」
「能怎麼叫?不都差不多嗎?而且,還不確定她是不是呢,我不想亂叫。」
「不知道本名,不確定身份,可那樣子又和你那麼像,這···」唯一為難了,考慮半響後;「要不,叫她屍母,怎麼樣?她是屍的身份,在前,疑似你母親的身份,在後,這樣,勉強不會出現差錯,對吧?」
橘井媧皺起小臉,想拒絕,可又不知道哪什麼理由去拒絕,確實,她的心裏很糾結,不知道該怎麼稱呼這個可能是她母親的傢伙,可能是,自然也可能不是,這個都說不準,在沒最終確定之前,什麼都會發生,在沒有主意的時候,橘井媧更傾向於依賴唯一。
既然唯一都這麼說了,除此之外,也沒有更好的法子,橘井媧看看那和求道玉在轉來轉去的女屍,撇撇嘴,故作不在意的道:「隨便了,反正什麼都一樣,假的成不了真,真的沒法作假,屍母就屍母了。」
唯一微笑不語,對於橘井媧的口是心非,沒有去糾正和計較的必要,她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好了,反正也沒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