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橘井媧的要求,唯一背起她,攜帶上那具可能是她母親的女屍,抓緊時間出門,橘井媧心急的很,是片刻時間都不想耽誤,唯一逐是帶着她尋了一處無人的地方,四處檢查過,確定了安全,留下信號彈一類的東西,讓橘井媧有事了就放,唯一則是離開此地。
退出老遠,沿途留下了多道飛雷神標記,方便等下可能發生的意外,不至於手忙腳亂,可以用飛雷神之術來加以應對,待唯一離開後,橘井媧深呼吸,放鬆心情,對於接下來的事情,期待之感和緊張害怕之情盡皆有,多少會感到忐忑和不安,只希望能真如心所想的那樣。
就真是再好不過了,橘井媧沒有多少關係到母親的記憶和印象,甚至是小時候對於父親的也一樣,如果不是遇到了唯一,如果不是陰差陽錯的動用能力,把自己搗鼓成了現在這樣,她,或許還是會在那個池塘底下,獨自一人的生活到老,不,老都不行。
沒聽說以她的體質,不到半百就會提前死掉嗎,母親把她留下,就是為了給父親將那個幸運給延續下去,拿她的命,助父親成功,橘井媧理解並認同着母親的做法,因為換做是她,也會這麼做,假如自己的愛人和女兒之間有了什麼差錯,犧牲掉女兒可以讓愛人過的更好。
那,不用猶豫,直接犧牲了吧,女兒可以再生,愛人卻只有那麼一位,不過嘛,理解歸理解,也只是橘井媧站在母親的角度,母親的立場下,才會有這樣的感覺,要是以女兒的身份跟立場,橘井媧對於這樣的母親,是抱有怨氣的,恩,一部分而已。
多出去的其它方面,自然是也希望自己能有母親的關愛,哪怕明知道那個可能微乎其微,從某種角度來說,她也真的是母親的親生女兒,脾氣脾性都如出一轍,對周圍的其它人冷漠,殘忍,對愛人才是真心實意,嘆息一聲,橘井媧解開了封印。
從中取出那顆封存的心臟,心臟有血,染紅了橘井媧的手,仿佛有着什麼東西從橘井媧體內流失,被抽走,那也只是仿佛而已,實際上沒有,橘井媧的身體被她自己鎖住了,外界的力量,沒辦法干涉進去,無法吸收,抽取橘井媧這個大活人的生命。
心臟退而求其次的,改為吸收其它的,橘井媧的感觀最是合適將其描述,大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枯萎,在老死,幹活,開裂,植物,草叢,花,樹木,無一例外的,包括地里的小動物,蟲,生命,樹上的鳥,那些來不及飛走的鳥,是和它們的窩一起。
被抽走了一切的生機,死的不能再死,橘井媧扭頭看着周圍所發生的一切,驚奇的神色在閃爍,感覺到手裏有異動,低頭看去,只見手心裏的心臟正在一點一點融化,仿佛冰雪在陽光下的消融一般,不知道這是好是壞,橘井媧嚇一跳,便蹲下身子。
將那融化的心臟放到女屍的身上,馬上,心臟滲透進了女屍的體內,和女屍融在了一起,橘井媧睜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看,驟然,噗通,更加龐大的生機被從四面八方抽來,洶湧澎湃的匯入到女屍體內,可以想見,這要是在橘家老宅里進行。
那麼那正個老宅里的人,都不知道會怎麼死的,全得被這女屍給吞個乾淨,就是離得遠的唯一,也隱約感覺到了一陣拉扯的力道,臉色微變的同時,又往後面撤了些距離,免得被波及到,受這無妄之災,十分鐘,半小時,一小時,前後共計三個小時。
抽取才算停止,唯一揉着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東西,真的假的,入目所見,到處都是一片的死寂,花草樹木枯死,地也乾的不行,整個就跟荒了百多年的死地一樣,唯一就是再不懂農耕,以一個外行人的目光也可知道,這裏,是徹底的死掉了。
在意橘井媧的情況,唯一顧不得慢走,直接動用飛雷神之術,跳躍過去,一閃之下,出現在了橘井媧的身邊,和預料中的不同,視線里,橘井媧被疑似她母親的女屍撲倒,女屍張口在橘井媧的身上狂咬,可惜咬不動,咬不到什麼,唯一的出現。
是這四面除橘井媧以外,僅此一個的活人,女屍放開橘井媧,朝着唯一撲來,唯一皺眉,在那女屍靠近之時,抬起一腳踹出,正中女屍的腹部,將之踢的倒退開去,拉起地上看起來狼狽,實際上啥事都沒有的橘井媧,問了句怎麼回事,橘井媧也是一臉的懵,不知道咋回事。
「嘖,這是醒來還是沒醒啊?」唯一道。
「好像沒醒吧?她眼睛還是閉着的!」橘井媧道。
唯一定睛一看,還是真是,女屍的眼睛是合着的,能動的就只有身體而已,那為什麼不睜開眼來?生命力不夠,還是缺少了其它的契機?想着這些,女屍又一次撲了過來,唯一摟住橘井媧的腰,縱身後跳,拉開距離,放開橘井媧後開始結印,簡單的幾個印式下去。
土遁使用出來,轟隆隆的一陣地震,土在拔地而起,這些土在唯一的控制下,形成了道道封鎖,禁固住女屍的行動,讓她萬般的掙扎也只是徒勞無功,繞到女屍的後面,近距離的觀察她,唯一百思不解,這周圍的那麼多生機都給吸走了,現在也不見再吸。
而且看着恢復了活力,能夠自由的行動,那為什麼看起來就這樣的怪異呢,沒有智慧,只知道橫衝直撞,撕咬生物,唯一不懷疑這傢伙會吃肉,不在乎生的還是熟的,這就怪了啊,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導致這女屍演變成了這樣,現在比起人來說。
更像是瘋狗一般,見人就咬,這可不行啊,這樣怎麼能正常的生活呢,別說生活了,就連問話,說話,交流都是個巨大的問題,難處,唯一看看女屍,再看看橘井媧,感覺到頭疼了,這怎麼整,早知道這樣,就不搞了嘛,這弄的半難受的,算什麼嘛。
想着想着,忽然間,女屍的頭扭過來,能聽到骨頭咔的一聲響,嚴重違反了人體骨骼的正常路線,在唯一驚愕之中,女屍張口咬來,頭,離開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