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惡的世代 第21章：只管殺

    或許是天賦的問題吧。

    在海賊王世界裏，以什麼為標準來判斷自身天賦的優劣，這個亞摩斯不知道，他只想向更強者看齊。

    變得更強。

    但奈何身體素質的原因，雖然在持續的進步，但成長速度遠遠無法和·德雷克、斯摩格這些人去比，一方面是天賦問題，一方面就是惡魔果實的問題了。

    早前亞摩斯還想過，如果遇到惡魔果實那該不該吃，畢竟會變成旱鴨子，還會憑空給自己製造弱點，不過現在看來，當初的想法有些幼稚了。

    如果不吃惡魔果實，那弱點豈不是更多……

    這世界不會給你任性選擇的權利……

    目光中的熾熱逐漸散去，亞摩斯全身心投入戰場中，督促戰局。

    因為先前海賊船的炮彈擊中了凱撒號，並造成兩名海軍學生重傷，這令士氣受到影響，同樣也讓海軍學生們感受到了緊迫感，死亡就圍繞在身邊。

    這一邊正在激戰，另一邊日奈和斯摩格完成了通話。

    本來斯摩格想拒絕的，他有強烈的自信心，以密涅瓦號的火力以及自己自然系果實能力完全可以擊敗布羅奇海賊團的旗艦。不過日奈提到了聖薩爾號、凱撒號的局勢頗為嚴峻，這畢竟是海軍學生里一半人以上的首戰，所以還是決定謹慎行事，不滿的同意了日奈的計劃。

    密涅瓦號開始返航，以前後夾擊的戰術馳援聖薩爾號、凱撒號。

    布羅奇海賊團的旗艦上。

    一頭棕色髒辮的壯漢望着原本追趕他們，但沒過多久就掉頭返航的軍艦陷入沉思。

    「船長，好機會，讓他們幫我們拖住海軍，我們抓緊逃離偉大航路，回到西海休養生息！」布羅奇海賊團參謀，一個穿着黑色夾克，頭上裹着頭巾的中年男子鬆了口氣說道。

    布羅奇眯着眼，思考着：「他們似乎並不是主力。」

    「啊，這次海軍的戰術確實有些奇特。」參謀應道，「按常理來說剛剛那艘軍艦應該會憑藉機動優勢追上我們展開決戰，不過現在突然返航了……」

    「這只能說明那邊的戰況對海軍很不利，已經到了必須要這艘軍艦回去支援的地步了。」布羅奇一針見血地分析出了原因。

    參謀眼睛一亮，他沉默一陣子，斟酌了一番道：「所以我們……」

    「在大海上馳騁，需要的是膽量。」布羅奇將兩隻手拍在船舷上，整艘船的海賊都在聽他接下來的安排，他身上有一種豪放、肆無忌憚的氣息，「那就賭一把。」

    「賭什麼……」參謀並不希望本來完全可以逃出生天，現在還要冒險回去，他明知故問，想徹底確定這個猜測。

    「賭我們能全殲海軍！」

    ……

    雙方火炮你來我往，海賊那邊的火力趨於穩定，而海軍學生這邊，精準度也在飛速提高。

    戰場可以讓人進步神速，在學校中聽十天戰爭分析課，也不如實戰一次總結的經驗深刻。

    「開炮！」

    「砰砰砰……」

    一連串的炮聲響起，這已經不知道是幾輪開炮了。

    這種層面的戰鬥中，炮彈的命中率確實不高，正因如此，在僵持不下的情況下，會展開接舷戰，進行正式的決戰，分出勝負。

    凱撒號終於有一顆炮彈擊中了海賊船的甲板，遠遠看去，那艘海賊船的甲板頓時燃起火焰，一連串的炮聲在那艘船上響起，應該是炮彈恰好轟在了炸藥箱上。

    「哦！」

    凱撒號上傳來歡呼聲。

    三艘海賊船中，一艘的甲板已經亂成一團，喪失了作戰能力，船員也顧不得去戰鬥了，救火要緊，不然一旦海賊船沉沒了，他們在天氣變幻莫測的偉大航路中，絕沒有生的可能。

    此時戰鬥已經進行了二十分鐘，這對於漫長的海戰，才是剛剛開始而已。

    不過兩艘海賊船在炮火不斷的情況下開始接近他們了，擺明是要準備接舷戰。

    「我們之前就看出來他們被打殘，所以不難推測布羅奇海賊團之前有過一次激烈的戰鬥。現在這麼急匆匆地過來準備接舷戰，我想應該是他們逃竄的中途沒得到什麼彈藥補給，經過我們這一戰已經快沒炮彈了！」亞摩斯猜測道。

    ·德雷克已經變回了人形，兩隻手血淋淋的，船醫在為他簡單包紮。雖然受了些傷，不過他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只是站在亞摩斯身邊淡淡道：「戰鬥才剛剛開始。」

    亞摩斯表情凝重，深以為然。

    他們都是有過多年作戰經驗的老兵，自然清楚得很。

    對於這幫純新人而言，遠距離炮戰帶給人的直接衝擊感受並不是那麼強烈。而接舷戰開始，殘酷的搏殺中，近距離面對血肉，心理素質差些的很容易當場崩潰。

    形象一點說，就是兔子面對豺狼。

    「組織好老兵，老兵為接舷戰的作戰主力，做好準備！」亞摩斯下令道，「海賊們絕地求生，爆發的實力不容小視，接舷戰一定不能崩潰，不然整艘船的人都會完蛋！」

    「我知道了。」·德雷克被亞摩斯任命為了戰鬥總隊長，現在徵調組織老兵自然交給他去辦。

    亞摩斯也拿了一把軍刀，準備接舷戰。

    他們目前船上並不是按正規海軍的配置、制度運作的，因為原本一團亂麻，只有採取類似海賊的實力為尊的方式，才可以把所有人匯聚在一起發揮應有的實力，也因為如此，接下來的戰鬥還是要按照海賊的風格。

    船長帶頭，衝鋒陷陣。

    亞摩斯兩年來參與的接舷戰不少，不過當時的他所處的位置並不如現在這般，是一艘船的船長，一艘船的核心。所以當初的他側重點在於保護自己，接舷戰中不沖在最前頭，作戰也並沒有去發死力。

    如今，必須要在最前頭，面對的也是偉大航路上兇惡的大海賊們。

    亞摩斯自然是很緊張的。

    除卻那些實力變態，可以以一當千的怪物，其他人就算是久經沙場，可又有幾個可以說是在面臨生死大戰的時候可以談笑風生。

    「呼。」

    隨着海賊船的靠近，炮火的精準度也在提高，雙方的損失在加大。

    亞摩斯骨節分明的手握着刀柄，站在船舷處，目光陰冷，看着對面船上揮舞着刀劍的海賊們。

    ·德雷克已經組織好了一批主力，這批主力中老兵佔了三分之二，其餘的三分之一純新人，要麼是自告奮勇的，要麼實力不俗。

    剩下的人照顧傷員，還要維持整艘船的安全。

    「純新人，我希望你們知道這是戰場。戰場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們面對的是一群嗜血的野獸，想活就最好把你們的天真、悲憫、自傲收起來，待會兒，」亞摩斯開口道，因為先前一直在吼，因而現在的聲音變得低沉沙啞，「放開自己，把恐懼拋掉，拿起你們手裏的刀……只管殺！殺光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