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袖裏乾坤的手法,其實是一種比較高明的賭術。
在包房的夥計袖子裏面,早就藏好了兩張木牌,這兩張木牌是特製的,其中一張兩面都是黑臉,另外一張兩面都是白臉。
就在包房裏的夥計打開盒子的那一瞬間,他會用快到不能再快的手法,用他袖子裏面的木牌,換走盒子裏面的木牌。
如果他需要給我們看到黑臉,就會換上一張兩面都是黑臉的木牌,如果他需要給我們看到白臉,同樣就會換上一張兩面都是白臉的木牌。
對於普通人來說,因為包房裏的夥計手法太快,他們根本就無法察覺,所以無論押黑臉還是白臉,是根本就沒有贏的機會的。。
除非包房裏的夥計想放長線釣大魚,有才可能會讓人贏上幾把。
但包房裏的夥計從一開始就打算對陸老四趕盡殺絕的,就算是十兩銀子一把的,他都沒有讓陸老四贏過,這一把怎麼讓陸老四給贏了呢?
幾個小夥伴感到很是想不通,包房裏的夥計感到更是想不通了!
他明明用袖裏乾坤之法換了面兩都是白臉的木牌進去,但為什麼卻成了兩面都是黑臉的木牌呢?
在這個包房裏他從來都沒有出過錯,但這一次,為什麼卻犯下了這麼低級的錯誤呢?
其實包房裏的夥計那裏知道,他的袖裏乾坤手法雖然很快,但那僅僅是針對普通人而已。
在我的眼中,他的手法簡直慢如蝸牛。
就在他自認為已經換成了兩面都是白臉的木牌之時,我卻又偷偷的把兩面都是黑臉的木牌給換了回去。
而且最關鍵的一點,盒子裏面的那張木牌也被我用功德之氣給控制了,所以無論是黑臉還是白臉,全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愣了片刻之後,包房裏的夥計認為是自己犯了誤錯,給陸老四支付了輸掉的銀子,隨後就開始準備下一場賭局。
而這時,我仍然用傳音入耳之法對着陸老四道:「老四,繼續押,把這二百兩全部都押上去,你想押白臉就押白臉,想押黑臉就押黑臉!」
陸老四這個時候對我的信任已經達到了五體投地的地步,在陸老四看來,所有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接下來肯定到了他大殺四方的時候。
當然,事實也的確如此!
於是陸老四直接把那二百兩銀子一次性的押了上去。
「我還是押黑臉,這二百兩銀子我全押了!」
見陸老四一口氣押了二百兩,幾個小夥伴那叫一個氣啊!
他們之前押的多的時候,陸老四隻押十兩,現在他們沒錢了,陸老四卻一口氣押了二百兩,這不是誠心給他們添堵嗎?
不過陸老四上一把僥倖贏了,這一把他肯定會輸的一乾二淨!
等到盒子打開之時,就是陸老四哭天抹淚的時候!
就在幾個小夥伴滿是怨念的盼望着陸老四倒霉之時,盒子被放到了那個特製的夾具之中後開始高速轉動了起來,很快包房的夥計按了一下按鈕,讓盒子停了下來。
在下一刻,在打開盒子的那一剎那,包房的夥計又一次用上了他的袖裏乾坤之術,把盒子裏面的木牌換成了兩面都是白臉的木牌。
但包房裏面的夥計剛剛換完木牌,我緊隨其後又換了一次。
本來兩面都是白臉的木牌,又被我給換成了兩面都是黑臉的木牌。
「黑臉,真的是黑臉!」
「姜先生,我們又贏了!」
掀開了盒子,當看到盒子正面的木牌竟然是黑臉朝上之時,幾個小夥伴傻了眼了,包房的夥計只感覺自己的腦袋嗡嗡只響,就如同被人用大鐵錘當頭捶了一下一樣。
這特麼的是怎麼回事?
上一次他可能會搞錯,但這一次他不可能會連續犯下相同的錯誤吧?
這麼弱智的錯誤會連續犯下,那他在銀鴿賭場以後還怎麼混?
前前後後已經輸了三百兩銀子,這筆損失雖然不算是特別大,但在他的職業生涯之中,已經算是一個很大的污點了!
就在包房裏的夥計感到很不可思議,呆呆的愣在了那裏之時,陸老四像一個孩子一樣,又蹦又跳的慶祝起了勝利。
「姜先生,我們已經贏了四百兩銀子了,要是能再贏一把,那我輸掉的房契,和之前輸掉的錢,就全部都能夠贏回來了!」
陸老四在這個時候對我信心十足,在他看來,只要我讓他一直這樣賭下去,一定能夠大殺四方,贏他個天昏地暗,讓銀鴿賭坊付出血的代價。
幾個小夥伴看着陸老四的這幅樣子,心情很是複雜,如果他們有錢的話,跟着陸老四一起下注的話,會不會也會和陸老四一樣,贏好幾百兩銀子呢?
這幾年來他們做銀鴿賭坊的狗腿子,坑了不少人,但賺來的錢卻大部分被他們輸在了銀鴿賭場。
如果一次性能夠贏好幾百兩銀子,那或許他們會不再做這種坑人的勾當,會去做一個堂堂正正的好人。
賭徒有時候也會有一絲的良知,但當上了賭桌之後,這一絲良知很快就會泯滅。
「這一次我還是押黑臉,四百兩全押!」
愣了片刻之後,包房的夥計很是無奈的把輸掉的兩百兩銀子賠給了陸老四,而接過了銀子之後,陸老四毫不遲疑,把四百兩銀子全部都押了上去。
此時此刻,陸老四表現出來的氣勢簡直可以碾壓一切,讓包房裏的夥計感到壓力山大。
如果這一把他再輸了,那對他來說就有點兒不好承受了!
可是為什麼明明必贏的賭局,最終卻都輸了呢?
同樣的錯誤,他不可能會犯下兩次的啊?
心頭這樣想着,包房裏的夥計乾脆把袖子裏兩面都是黑色的木牌放到了一個他根本就碰不到的位置,如此一來,等一下用袖裏乾坤之術時,他就不可能會再犯錯誤,把黑色的牌子給換上去。
但願望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而殘忍的。
自認為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他的袖裏乾坤之術天衣無縫,但當盒子打開之時,包房的夥計卻傻了眼。
特麼的,明明他把兩面都是黑臉的木牌放到了一邊,但為什麼盒子裏面的木牌,還是黑臉朝上?
這是怎麼回事?
這肯定是有人動了手腳!
但從始至終,能夠碰到盒子和木牌的人只有他一個,其他的人是不可能動手腳的,發生這種狀況,真的是邪了門了!
「姜先生,我們又贏了,我家的房契可以贖回來了!」
「我輸掉的錢,也全部都贏回來了!」
「姜先生,真是謝謝你啊!如果不是你,我不可能會贏這麼多錢的!」
就在包房的夥計感到很是不解,看着木盒之中黑臉朝上的木牌呆呆發楞之時,心情激動無比,根本就無法控制自己的陸老四對着我說了一番話,一下子就把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都吸引到了我的身上。
對於那幾個小夥伴來說,他們認為我不過是一個江湖騙子而已,但陸老四卻在我這個江湖騙子的幫助之下贏到了錢,這是不爭的事實。
而對於包房裏的夥計來說,雖然從始至終我連話都沒有說上幾句,但陸老四卻親口承認是因為我的緣故他才贏了錢,這就足以說明,我肯定是一個深不可測的賭術高手。
他之所以會接二連三的犯下錯誤,肯定是因為我的緣故。
「難怪陸老四會贏錢,原來是有高人相助!」
「不知道這位先生是什麼來路?竟然敢到我們銀鴿賭坊來砸場子?」
「難道你就不知道,我們銀鴿賭坊的背後,是執事大人的公子嗎?」
包房裏的夥計面色一沉,言語之間很是不善,看他的這個架勢,是打算跟我翻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