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老四此刻的心情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在賭場他也有過贏錢的經歷,但所有贏錢的快樂加起來,卻遠遠無法和這兩次相比。
兩把押大就贏了一百六十兩銀子,這簡直是他人生之中的巔峰時刻!
但陸老四那裏知道,在我看來,這才僅僅是個開始而已!
而對於賭場的夥計和陸老四的那幾個小夥伴來說,他們不僅損失慘重,更是無法理解,為什麼會是一個這樣的結果?
明明他已經施展出了全身的解數,是不可能出現錯誤的,但最終骰盅掀開之時,卻出現了三個六呢?
骰盅在他的手中,別人是碰不到的,但為什麼會是一個這樣的結果?
難道真的是因為陸老四賭運滔天嗎?
如果陸老四有這樣的賭運,那叫他們拿什麼來跟陸老四賭?
如果他再輸的話,勢必會影響到他在賭場之中的地位,搞不好他這份收入不菲的工作會丟掉。
一臉忌憚的看着欣喜若狂的陸老四,賭場的夥計尋思了一下,決定還是不招惹陸老四這個賭運滔天的人物。
惡人自有惡人磨,強中自有強中手,既然陸老四的賭運滔天,那就讓更厲害的人來對付他比較合適。
一念至此,賭場的夥計對着陸老四道:「老四,你兩把就贏了這麼多錢,看來今天你真的是賭運旺盛,我這裏玩的太了小,不如你到二樓去玩吧!」
「二樓最低是十兩銀子一把,你的這兩百四十兩銀子,可以玩很長時間了!」
「說不定能把你之前輸掉的錢,全部都贏回來!」
說出這話之時,賭場的夥計很顯然是言不由衷的,因為在他看來,陸老四一旦去了樓上,遇到了他們賭場的那些手高,是不可能會贏錢的。
不過為了讓陸老四去二樓,他只能用這種話來忽悠陸老四。
但陸老四在這裏剛剛贏了兩把,有些不太想去二樓,另外還有一個原因,是二樓給他的心理陰影太深刻了,讓他對二樓有些恐懼心理。
所以陸老四搖了搖頭道:「二樓有什麼好玩的,我覺的押大小也挺好,要是再贏幾把的話,我輸掉的錢就全部都回來了!」
聽到陸老四這話,賭場的夥計很是鬱悶,沒想到這個瘟神竟然還打發不走了,但他又着實沒有信心能贏了陸老四。
無奈之下,賭場的夥計只能把目光投向了陸老四的那幾個小夥伴。
這幾個小夥伴把身上的錢輸的干一二淨,心裏面恨的咬牙,但他們是靠賭場吃飯的,無論是賭場的任何一個人,他們都不敢得罪。
更何況只要陸老四不離開賭場,他們就有機會把輸掉的錢從陸老四的身上贏回來的。
考慮到這一點,幾個小夥伴就在一旁攛掇起了陸老四。
「老四,那裏跌到的,就在那裏爬起來!」
「這幾天我們在二樓輸了那麼多,難道你就不想出了這口惡氣嗎?」
「老四,雖然哥幾個剛才沒跟着你押大,但如果你去了二樓,無論你押什麼,咱們哥幾個全都跟你一起押。」
「就算是和你一樣,把房契押上,甚至把老婆押上,哥幾個都要挺你!」
被這幾個小夥伴一攛掇,陸老四就有些熱血上頭的感覺,但好在陸老四還沒有完全放飛自我,收起了贏來的所有銀兩之後問起了我。
「姜先生,我們要不要去二樓?」
面對着蠢蠢欲動的陸老四,我自然是知道他的心理,冷笑着看了一眼那幾個小夥伴,我輕輕的點了點頭。
「我剛才不是說過嗎?在我化解了你身上的霉運之後,在這個賭場之中沒有人能夠贏了你的錢!」
「只要你想去,別說是二樓了,就算是四樓都可以去!」
聽到我豪氣干雲的說出的這番話,陸老四的幾個小夥伴看着我的眼神就好像看着一個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一樣。
在整個至仁之城,銀鴿賭坊大名鼎鼎,銀鴿賭坊的四樓,可不是隨隨便便的人物有資格能上去的?
僅憑着手中的幾百兩銀子,別說去銀鴿賭坊的四樓了,就算是到三樓去都沒有資格。
才贏了幾百兩銀子就不知天高地厚了,在銀鴿賭坊之中,輸錢輸的最多的人,往往就是我這種。
本來陸老四的那幾個小夥伴還把我當成了一個人物,但在我說出了這番話之後,他們對我反而有了看法,認為我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愣頭青。
至於賭場的夥計,更是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在他看來,別說是去三樓四樓了,以我的這種德行,恐怕在二樓就能輸的一乾二淨。
既然我沒有意見,陸老四就昂首挺胸的邁開了大步,向着二樓而去。
他的那幾個小夥伴們笑嘻嘻的跟在了他的身後,準備上演同樣的套路。
「老四,你這突然轉了運,肯定能贏一大筆錢,我們哥幾個是不是能夠發財,完全就靠你了!」
「等下無論你買什麼,我們哥幾個全都跟你買!」
幾個小夥伴對待陸老四的態度很是熱情,一路上拍着他的馬屁,轉眼之間,我們來到了二樓。
二樓和一樓有所不同,在二樓全部都隔成了包廂雅座,但每一個包廂雅座裏面的賭法卻有所不同。
陸老四和這幾個小夥伴經常玩的賭局,是一種叫猜黑臉白臉的賭局。
這種賭局其實非常簡單,在一張木牌的正反面分別刻有兩張人臉,一張被染成了黑色,另外一張被染成了白色。
賭場的夥計會把木牌放在一個盒子裏面,等到下注的人下完注之後,賭場的人會用一個特製的工具來搖動盒子。
等到搖夠了一定的時間,盒子停了下來之後,賭場的人會打開盒子。
這個時候,如果木牌正面朝上的人臉是什麼顏色,就代表着那一方贏。
如果押的是黑臉,正好黑臉朝上,那押黑臉的人就會贏,反之亦然。
之前陸老四和這幫小夥伴一起玩黑白臉,不僅輸光了家裏值錢的東西,就連房契都給輸掉了。
所以此時此刻,當陸老四和幾個小夥伴以及我進入了玩黑白連的包房之時,包房裏面的夥計看到陸老四和他身邊的幾個小夥伴,眼睛瞬間一亮。
「老四,你不會這麼快就借到翻本的本錢了吧?」
「這位小哥是誰啊?是他借錢給了老四嗎?」
賭場的夥計很熱情的跟陸老四打起了招呼,在這同時,他和那幾個小夥伴在眼神之間做着交流。
而見此情形,斜眉瞪眼的那個小夥伴立刻就給賭場的夥計介紹起了我。
「這位先生是老四剛認識不久的一個朋友,他給老四借了四十兩銀子,不過這位先生挺厲害的,在他的指點之下,老四竟然贏了二百兩銀子。」
聽到小夥伴這樣一說,包房裏的賭場夥計眉頭一皺,盯着我仔細打量了一番。
在我的指點之前,能讓陸老四贏了二百兩銀子,這說明我肯定不是普通人物。
但以包房裏的這個夥計看人的眼光,在我氣勢內斂的情況之下,他卻一點都看不出來我究竟厲害在那裏?
在這個夥計看來,我不過是一個很普通的人物而已!
或許是我的運氣比較好吧!
心頭產生了這樣的念頭,包房裏的夥計把一張刻着黑白臉的木牌放進了盒子之中,隨後放到了一個一個特製的夾具之內,這個盒子就開始高速的旋轉了起來。
「要黑臉還是白臉?你們來決定?」
包房裏的夥計話音剛落,那幾個小夥伴就迫不及待的攛掇起了陸老四。
「老四,押黑臉,只要你押黑臉,我把我所有的銀子都押上去!」
「老四,我看不如押白臉,如果你押白臉,我身上的這五十兩銀子,全部都跟你押白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