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一路都非常順利,不成遇到任何麻煩。
可是剛出廟後門沒多久,我便發現不對勁。
我左右環顧了周圍一圈,幽暗的四周,昏暗的小道,心中卻有一絲隱隱的不安。
因為我發現這小道四周太靜了,靜得一點聲音都沒有。
如果是白天還好,可這會兒可是深夜。
小道四周可都是荒野,陰暗的小樹林和雜草叢。
如今正值夏日,按理說,這樣的夜晚蟲叫啥的應該很頻繁才對。
特別是這種山野,根本不可能如此寂靜。
如果出現這樣的情況,必然有特殊情況。
以前我和師傅進山,師傅告訴我。
若是周圍出現才狼虎豹,或者其餘什麼危險。
四周才會變得極其安靜,算是一種大自然的預警。
此時,我發現周圍就是這種情況,臉色微微沉了下來。
隨即對着風雪寒開口道:「老風,好似有些不對勁!」
說話的同時,我警惕四周。
風雪寒也是一愣,隨即也發現了這一點,臉色也是微微變色:「太靜了!」
「沒錯,太靜了!」我帶着一絲緊張,不斷盯着四周,但也沒發現哪兒不對勁。
「此地不宜久留,關掉手電,開眼趕路!」風雪寒再次開口說道。
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周圍會變得如此寂靜,是不是和我取香灰有關。
但現在真不敢久留,只想早些離開。
此時也不廢話,急忙關掉手電,將隨身攜帶特製牛眼淚抹了眼皮。
隨着微涼的感覺出現,昏暗的四周終於在此時變得清晰了不少。
和風雪寒對視了一眼,然後便加快速度趕路。
我們急促而行,可往前不到二百米。
一陣寒風襲來,四周頓時變得陰冷無比。
好似在這一刻,進入了寒冬。
而我和風雪寒卻在這一剎那,臉色為之大變。
這是陰氣,而且這真陰氣,竟然是如此的濃郁。
同時,風雪寒直接就拽住了我:「不能往前走了,在我們前面必然陰祟……」
心中雖然有這樣的想法,可等風雪寒對我說出口,心中也難免震驚。
可不等我開口說話,旁邊的灌木叢里,卻突然響起「悉悉索索」的聲音,而且直接往我們這個方向過來。
這寂靜的四周里,突然響起這樣的聲音,直接就吸引了我和風雪寒的目光。
我二人本能的回頭,並且異口同聲的喊了一句:「誰!」
可話音剛落,便見到灌木叢里忽然跳出一個人影。
見是個人,我和風雪寒本能的警惕起來,並且仔細打量這人。
發現這人是個女的,扎着馬尾,高挑的身材,白皙的美腿。
至於臉上,卻帶着一個黑色的口罩,只露出一雙秋水般的黑色美眸。
見到這兒,我和風雪寒都愣了一下。
這荒郊野外的,怎麼突然蹦出一個女的?而且看着身材和眸子,想來是個美女。
只是我在看她眼睛的時候,卻感覺在哪兒見過,但一時間也沒想起來。
但也沒遲疑,見對方主動現身,也就本能的問了一句:「你是誰?」
可我話音剛落,那口罩女便對我和風雪寒開口道:「廢話少說,不想死最好別站在這條道兒上!」
女子戴着口罩,聲音模糊,無法確定原音。
但奇奇怪怪的給我一個感覺,我好似在哪兒見過。
「你這話啥意思?」我繼續開口。
女子發出一聲輕笑:「還驅魔人!你這二個白痴能活到現在,也算是個奇蹟,好好看看你們站在啥道兒上?」
一聽這話,心裏當即便是「咯噔」一聲,滿臉驚訝。
她女的誰,竟然知道我們是驅魔人?而且還如此嘲諷我們,這道兒有什麼問題?
奇怪她的話,本能的掃了一眼。
但也沒感覺有不同啊?就是一般的石板路,只是這石板的顏色,帶着略微的黃色。
我沒太多反應,可是站在我身邊的風雪寒臉色大變,露出一臉的驚恐。
嘴裏更是驚愕道:「不、不好!丁凡,我們、我們快離開這裏……」
突然見風雪寒如此驚訝,我更是疑惑了。
「老風,咋了?」心中狐疑。
風雪寒卻是倒抽一口涼氣:「你再好好看看這條道兒!」
我有些鬱悶,不就是一條小道兒嗎?能有啥好看的?
可還是看了一眼眼前的小道,不過這一次看得更遠。
小道石板路,有些彎曲,但開了天眼,還是可以看很遠。
可左看右看,就是一條黃色石板路而已,真沒看出哪兒不對。
我皺着眉,帶着狐疑開口:「沒啥不對勁啊!就一條黃色石板路……」
可是就在我說道黃色石板路,那個「而已」詞,還沒出口的瞬間。
我腦子裏卻「嗡」的一聲炸響,四個字突然在我腦海之中浮現;黃泉。
剎那之間,臉色煞白,在往左右看去。
發現在幽暗的夜色里,這黃色石板路顯得很是扎眼。
就和傳說中,通往幽冥地府的黃泉路,一般無二。
以前聽老人說,人死後會沿着一條黃色的路前往半步多去報道。
領取了鬼心後,最後會過鬼門關,走上真正的黃泉路去地府投胎。
而活人死後,也會遇到一條黃色的石板路,這種路被叫做「」,是給死人引路的。
那我們現在站着這路,顯然就是這樣的一條給死人引路的石板道。
一時間變得緊張無比:「黃泉陰、……」
「沒錯,咱倆走在之上。若繼續往前,必死無疑!」風雪寒繼續開口,滿是後怕之色。
而旁邊的口罩女卻突然插話道:「哼!豈止是往前走,你們繼續站在這裏,一樣得死!不想死就跟我過來!」
說完,那口罩女一個轉身,直接就鑽進了旁邊灌木叢。
雖然不知道這女的是誰,但認識到自己走在後,哪敢絲毫怠慢?
迅速轉身,和風雪寒紛紛跟上。
可是我們剛往前跑出多遠,又一陣陰風襲來,四周的溫度,再次一次驟減。
好似在這一瞬間,四周的溫度已經跌入零度以下,雞皮疙瘩一層一層往外冒。
可這還沒完,前面帶路的口罩女卻突然停了下來。
只見她秀眉緊皺,不斷張望四周,很是緊張的樣子。
隨即,她有些焦急的對着我和風雪寒開口道:「不好。晚了,已經來了,避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