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慕子念故意裝傻,心裏卻在偷笑。
「老婆,你難道不知這是咱們的洞房花燭夜?」
丁永強知道她是故意,無奈,還是耐心地重複一遍。
「難道你不知我現在什麼情況?」慕子念挑了挑眉,特意挺起肚子。
「我知道,我還算好時間,在三天前,咱們的孩子在你肚子裏已經滿了三個月了,老婆辛苦了。」
他依舊輕輕托着她的下巴,輕聲對她說。
「額」她一副苦惱的樣子,問:「那你想怎樣?」
「你這是明知故問呢?還是在吊我胃口?」他一邊說着,一邊把她的喜服全給脫了。
「我不知道」在感覺到身上的涼意之後,她逃進了浴室。
這間浴室是他專門為她設計的。
裏面的面積有五十平米,算起來還沒有今晚李洲他們在酒店住的那套房裏的浴室大。
但是裏面的功能和設備應有盡有。
整個浴室的顏色和臥室的顏色不同,這裏採用的是慕子念喜歡的淺色調。
「喜歡嗎?」浴室的門被他推開了。
「喜歡」她轉過頭去看他。
卻在看見他全身光着走進來時立即捂上眼睛。
「就喜歡看你害羞的樣子。」他已經走到她的身邊。
他沒有把她的手拿下來,盯着她被手捂着的眼睛彎下腰去,伸手把她輕輕抱起。
「哎你快放我下來!」她想掙扎,卻又不敢。
這是浴室,萬一地板一滑,倆人都要摔倒。
「地板很乾,不會滑。」除了他,再沒有人能和她心心相通。
她只好不動,在霸道的他面前,掙扎無濟於事。
他把她抱到圓形大浴缸里,裏面已經放滿了溫度適中的水。
她被他輕輕地放進了水裏,她這才把手拿開,看着這個超大的圓形浴缸滿臉疑惑。
「室內冷氣這麼足,事先放好了水不會變冷嗎?」
「不會,這是最先進的恆溫浴缸,大哥幫咱們從國外空運回來的。」他自己也鑽了進來。
浴缸里的水由於承受到兩個人的壓力,從邊緣溢了出去。
整個浴室的地板濕了,水隨着倆人的動作泛着波浪繼續溢出去。
「你看地板都濕了。」子念紅着臉指着外面。
「不管它,它很快就會幹。」他開始忙着幫她洗。
哪裏有時間去顧上什麼地板?
半個小時後,他怕她着涼,用大浴巾包着把她抱到臥室。
把她放在床上,蓋上被子。
「你今天累嗎?」她疲倦地問。
「不累你呢?」他把燈全關了。
「我很困,睡覺吧?」黑暗中她小聲徵求他的意見。
「睡」他滿臉委屈。
幸好關了燈她看不見,不然會成為她的笑柄。
「」她沒有說話。
她知道他的想法,可是她真的實在太累了。
從早上六點就被岳文的電話轟炸起來,換禮服、梳頭做髮型、換禮服。
光是這幾件事就折騰了三個小時,早飯還是在做頭髮的時候,文琦站在身旁一勺一勺地餵給她吃的。
這些完成之後,大家就趕到酒店,然後先是在大門口迎接賓客。
再後來就是婚禮正式開始,結婚儀式由丁老和李泰澤主持,完整的一套中式婚禮儀式下來,她已經累得雙腿發軟。
但是依舊緊緊地挽着丁永強的胳膊,臉上神色自如地微笑着。
不知道的人只會以為他們夫妻恩愛,所以整個婚禮現場他們倆都緊緊地挽在一起。
實際上只有丁永強知道,他的小女人太累、站不住了。
「好吧,我知道你今天太辛苦了,好好睡一覺,嗯?」
他寵溺地把她摟進懷裏,不再繼續強求。
「好,你也累了,睡吧,晚安。」她輕聲說。
不一會兒,慕子念睡着了。
丁永強絲毫不想睡,興奮了一天的大腦此刻還安靜不下來。
儘管他也閉着眼睛想強迫自己睡着,可是卻越躺越清醒。
雖然和她領結婚證多年,但是從來沒有像今天一樣正視過自己。
從此,所有的人都知道他是已婚男人,而他,則要比以前更有擔當。
慕子念被窗外的知了聲吵醒。
她慢慢地睜開眼睛,窗簾開了一些,有陽光直射進來,使得臥室里有些光亮。
「這是在哪兒」她嘴裏嘟囔着。
旁邊的某人在她剛醒時就已經開始在注視着她。
見她睡得一臉懵圈兒的樣子,他好想笑,故意不出聲解釋。
再她徹底清醒過來時,才想起這已經不是自己和丁永強原先住的那套小別墅。
而是被她命名為「湘園」的新家。
看着滿屋子的大紅色,她「噗」地一聲,自己笑出聲來。
「老婆,你睡醒了?」
看着她可愛的樣子,他終於忍不住把她摟緊。
她轉過頭看着他,問:「你也醒了?」
老子根本就沒睡,被你折磨的但他沒有說出來。
「你剛才笑什麼?」他跳過話題。
「我在笑,咱們領證都領了有五年了吧?不知道為什麼,我今天才有結婚了的感覺。」她笑得有些靦腆。
她知道這樣的話題恐怕又要被他笑話一頓了。
「老婆,我也是」他坦白地說。
「真噠?嘿嘿」她傻笑了起來。
他拉過她的手放到他自己身上,令她的掌心感受到一股炙熱。
她條件反射般地要把手縮回,卻被他的手死死地按住。
「老婆,別把手移開,就放在這兒!」他霸道起來。
「不,燙」她羞紅了臉。
「害什麼羞呀,我是你老公,再說了,你又不是第一次知道它燙。」他眼神曖|昧地盯着她笑。
「幾點了?該起床了。」她覺得自己的聲音都變了。
那種濃重的起床音,帶着娃娃音的味道。
帶他聽來、在任何一個男人聽來,這聲音豈止是誘惑,那簡直就是純粹的誘惑。
「快上午十點了,不急,咱們再睡會兒。」他故意用力強調「再睡會兒」四個字。
子念瞥了他一眼,誰不知道根本不是要再睡?
「不行,你要睡你睡吧,我要趕緊起來,這下麻煩了,丟臉丟大發了。」她急忙翻身坐起。
他伸手迅速把她拉進了被窩。
「老婆,媽說讓咱們愛睡到幾點就幾點,不用擔心任何人,他們這會兒不在家,爸媽帶着丁老和寶寶出去玩去了,整個別墅里只有咱們倆。」
他的眼神複雜起來,只有她懂那眼睛裏隱藏着強烈的欲|望。
什麼愛睡到幾點就幾點?
杜湘萍走的時候根本不是這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