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淺予得知這件事的時候,還在美國研究所里給葉慕琛研製讓他恢復的新藥,突然聽到夏承寅去世了,她正捏着的鑷子,都在那裏停了一下。
「死了?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就死了?」
給她打電話的,是她的爸爸盛世城,談司垣便沒有告訴她,估計,是考慮到之前那老頭子對她做過的事。
盛世城在電話里嘆了一聲:「是腦血栓,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不行了,淺淺,你要不還是回來一趟吧?畢竟,他也是談司垣的外公。」
盛世城還是希望她能回去。
盛淺予在這邊聽到,手裏拿着的鑷子和藥劑便放了下來:「這個是肯定的,知道什麼時候出殯嗎?」
「明天。」
明天?
盛淺予聽到,還真是吃了一驚。
看來,那個混蛋是真的沒有打算告訴她啊,這麼大的事,他居然都想瞞着她就給辦了,她真的又那么小氣嗎?
沒有再說什麼了,她掛掉了電話就從椅子裏站了起來:「老師,linda,我的回國一趟,家裏出了一點事。」
「啊?出什麼事了?」實驗室里的兩人馬上扭頭看向了她。
盛淺予簡單的解釋了一下,然後拿着已經研製出來的藥便離開了研究所,往蘇譽安家方向去了。
將那個少年帶回來後,葉家那邊到底還是從蘇譽安的嘴裏得知了消息,於是馬上,待在蘇家的蘇荃就過來了。
還有葉棠,聽到了消息,也特意從濱城趕了過來。
可是帶走那個院子裏的少年,卻一點都不想見到他們,除了蘇荃見了他一面,葉家其他人,根本就連蘇譽安的家都靠近不了,要不然,他說了,他會再次消失。
見狀,大家都不敢輕舉妄動了,這些天來,那棟別墅院子,幾乎可以說是,除了他們舅甥,另一個可以隨便進入的人,就只有她盛淺予了。
拿着要開車一路過來,盛淺予先打電話訂了機票,然後才加快了速度往那院子駛去。
一個來小時後,蘇家-
盛淺予一過來就看到了那個正坐在院子裏被自己舅舅強行拉着曬太陽的少年,嗯,臉是臭的,身上的氣息,也是十分的不耐。
看的出來,他這段時間被他這個舅舅給折騰的很不爽。
盛淺予走了進來,看到了那個正搬着一張小桌子在那裏一邊切藥,一邊陪着他喋喋不休的年輕教授,忍不住嘴角彎了起來:「蘇教授,你們在幹什麼呀?」
蘇譽安聽到,這才回過頭來:「是淺予同學到了啊,吃飯了沒有?」
盛淺予忙點頭:「吃了,你們呢?」
「也吃了,這不,正拉着他曬太陽呢,這臭小子,總把自己關在房間裏,說了要曬曬太陽對他有好處,可他就是不動。」
蘇譽安其實比葉慕琛沒有大多少,葉慕琛今年24歲,比她盛淺予大一歲,而這個蘇譽安,則今年剛好30出頭,橫豎大自己外甥也就6歲。
可是,6歲的差距,卻總是讓他擺足了一個長輩的樣子來教育這個外甥,有板有眼的,看的讓人有點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