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紀元：燃盡野心 第8章 宇文奕

    「嗯......這是哪......」睜開眼被一陣強光刺入眼底，抬起手來檔光，發現手臂上連接了一些...線？與輸送藥液的管子相比，這個更像是...輸送數據？

    [難道被趁昏迷抓起來做實驗了？]被自己腦中的想法嚇了一跳，掙扎着想起身，發現旁邊的妹妹也差不多，只是已經醒來了並且正在坐着吃午飯。

    「哥，你醒了。」似乎察覺到旁邊的動靜，轉過頭來朝自己笑笑「放心吧，不是你想的那樣。父親也在，知道你醒了可能很快就過來了。」說着這樣的話臉上的表情卻有些複雜，糾纏着喜悅和憂愁還有一絲絲厭惡。

    正好奇為什麼會有這樣奇怪的表情，病房的門口被推開，進來一個穿着白大褂的男人，看起來二十歲模樣，卻被身後的人如眾星拱月般烘托出來。

    「兒子你醒了。」這明顯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人上來就對着自己叫兒子，四周望望旁邊身後也只有自己，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臉不知所以然。

    這時對面的人愣了一下突然想起了什麼「啊。那個。總之我就是你父親，至於這樣貌，關於......人類長生......的實驗，我在自己身上做成功了，咳。」特意將後半段湊在耳邊輕聲說，看了眼人身後一大票科學家也猜到了個大概。說完直起身整了整衣衫，張開雙臂笑着「不給父親個抱抱嗎？」沒等反應自己就抱了上來，往自己口袋裏塞了什麼東西，還有一句話輕飄飄細若無聲的飄進耳中「等沒人之後你看看，然後你再看看要不要告訴你妹妹。」

    [什麼東西？信息量太大了吧？？]腦中一下子有些反應不過來，也只好照着人意思點點頭，猶豫了一會脆生生的叫出一個陌生的音節「爸。」

    面前的人明顯愣了一下，隨即又抱住自己「哎呀我兒子，怎麼能這麼可愛。」

    感到親切的氣息也伸手回抱過去，至少眼前這個人沒有惡意，而且確實有種跟母親類似的親切氣息，叫的一聲爸也是發自心底的覺得該叫。

    溫存了片刻才分開「對了，我姓宇文，所以你們兄妹倆都是。而且你們另有名字。你叫宇文博清，你叫宇文雲鳶。」各自指指兄妹倆，然後指指自己「我叫宇文奕。」話音剛落身後的科學家一陣騷動，特別是明顯年輕了一輪跟在更後面的科學家和醫學生一陣騷動，整個病房瞬間熱鬧了起來。

    這事沃妍，應該說宇文雲鳶，伸手捂着對着門一邊的耳朵，厭惡都擺在了臉上。

    [原來剛才一臉的厭惡是這樣。]宇文博清心裏想着看向自己父親，見對方也攤攤手表示無奈。

    「國家留了話，要確保分享成果帶動新進科學家和醫師，團結一致才能從災難中挺過來，這麼大的帽子我可趕不動這群祖宗。」特意說的比較大聲，令得後面的一眾人非常尷尬，但是也捨不得離去。只能嘆了口氣，湊到博清耳邊說「你褲袋裏的東西，你看完了可能恨我一輩子。我...下意識不想告訴你們。但是我覺得我虧待你們太多了，接下來的路輪到你們來走了。只要記住無論如何我都支持你們幫助你們。」說完拍拍博清肩膀就帶着一大票人離開了。

    愣了好久還是沒反應過來[恨一輩子？到底是什麼事......]等人都離開了，悄悄拿出褲袋裏的東西，是一片指甲蓋大小的存儲晶片，是12pin的全息接口，拿出自己的個人終端，將晶片插在多功能數據接口上，整整16GB的數據傳了半分鐘才傳好。看得出是比較舊式的數據鏈了，速度慢但是加密程度高。

    加載完成，指尖懸在[視網膜投影]上猶豫了一下，乾脆點了旁邊的全息投影，此時卻彈出了[正在播放全息投影指定片段]並且不能選擇，彈窗出來就自動消失了，想想乾脆算了，他有他的打算把。

    一些光線從四周投射出來，逐漸拼湊成一個靜態的全息投影，直到投影逐漸清晰精細，忽然就動了起來。這邊的動靜也吸引了旁邊的妹妹，乾脆將投影拉到面前的空地中間。

    「他不是說讓你自己看完再決定要不要告訴我嘛？」

    「你也聽見了啊。」頓時臉色有些複雜。因為從醒來開始他就發現自己的感官變得極為靈敏，門外的腳步聲，窗外的飛蟲聲，自己的心跳聲，甚至旁邊的妹妹呼吸聲。幾乎是只要有空氣流動傳動，就能被感受到。所以才浮現出自己是不是被改造了。

    但能感受到自己的呼吸，心跳，血液流動，沒有半點虛假的感覺，身體也是熟悉的溫度，改造人是不可能有完整生理現象的。剛才父親的那句話大概旁邊的妹妹也聽見了吧。

    「那你也就知道看完可能造成什麼後果，既然這樣我選擇我們一起面對，我相信你不會那樣脆弱。」簡單一番信任的話烘得雲鳶心中暖暖的，回報以一個微笑實現轉向開始播放了的投影上。

    畫面上似乎還在佈置整理什麼，過了片刻後才一個聲音開聲提醒「先生，已經開始錄製了。」「啊？哦對。」一直在埋頭忙碌的男人抬起頭來，明顯與剛才父親的臉是同一張，看來是自己錄的留言，而不是什麼說明文，而且一副忙碌青年的樣子，一下子好感拉高了一個檔次。

    「嗯......」畫面中的男人雖然反應過來了，卻猶豫了一會「我想想怎麼開口。我明天就要跟隨救援隊去UDS了，我......這些事總得面對的。抱歉我沒辦法親口告訴你們，無論我剛才交給你們這張晶片時多淡定談笑風生，相信我，我的心在淌血，我的良心遭到譴責。」

    畫面再次安靜了片刻「首先你們其實是我的實驗產生的。」其後開口的一句話讓兩人都一驚，對視了一眼，交換了眼神點點頭都決定先看他說完。

    「當然不是那種...改造實驗。是關於人類基因進化。你們已經發現了，我作為你們的...父親，看起來就二十出頭的青年樣，實際上我已經快五十了。」二人倒吸一口涼氣，這可是震驚世界的研究，就這麼把這種幾乎違背人倫破壞平衡的究極基因技術在自己身上做實驗。

    「而且我已經調整過基因序列，正常長到20歲，之後按十比一的衰老比率生長。這意味着我可以活600歲以上。」畫面中的人推了推眼鏡露出自信的微笑，卻突然反應過來似的正了正顏色。

    「啊，抱歉。言歸正傳。」稍微坐正了些臉上也多了一抹嚴肅「你們，確實是我與你們母親的基因後代沒錯，這一點毋庸置疑。」二人聽到這都稍微鬆了一口氣，至少不是什麼實驗怪物。

    「而且你們是我與你們母親自然發生關係分娩生產的。博清是改造基因後的我與還是普通人類的你們母親結合生出的，當時出生後做了基因解析，發現博清不但繼承了長生基因，並且基因的其他部分也做出了很多連帶的變化，比如更高級的感官系統，更高效的代謝系統，更強的腦電傳遞。這些進化帶來的副產品，簡而言之就是，超人。」

    此時博清眼角跳了跳，意味到話說到這一步肯定有個轉折。

    「但是。」畫面中的人推了推眼鏡，博清心裏只想着[果然]

    「這具身體活着就是在燃燒能量，基因也已經無法逆轉，只好用項鍊手環腰帶之類的東西釋放抑制素，限制到正常人類水平。否則很容易引起有心人的注意。但是我的野心讓我想繼續下去，我的想法是，既然單方面的基因變化就如此強，如果雙方都是強化基因，會怎樣呢。於是就有了雲鳶。」

    「但是她並沒有那些超級感官和超級代謝和超級大腦，但是她有特殊能力。將生命能量儲存起來使用或者轉移或者強化的能力。很難理解什麼是生命能量吧。其實就是維持生命自我生長與變化的一種類似規則的東西。過去所有生物學認為的分子原子化學反應完全是兩回事，這種規則運行起來催成了那些所謂的反應，但是規則本身不存在的話這個生命就不存在。」

    「還是很難理解吧。」說着低下頭撓撓後腦勺「說起來長篇大論的，總之就是可以為生命體提供體能與創傷的恢復，也可以竊取生命體的生命憑空失去體能與生命，也可以改變生命形態。當然人變成貓是不可能的，只能在原本的生命基礎上改變，比如手臂上覆蓋一層骨甲，甚至身體佈滿鱗片，或者變成用能力感受過記憶過的任何人，只要能記住就能變。但是有個前提是，非接觸遠程使用時目標必須自願，否則發生抗拒能力就會無效。接觸式則沒有限制。」

    「啊，結果還是長篇大論起來了。不過這個真的是最簡短的了。所以雲鳶你的超能力不是什麼耳環賦予的，耳環只是抑制你能力的工具，訓練的時候我說打開其實是偷偷關掉。」

    「至於博清。說實話，雖然沒有展現除了身體進化之外的其他什麼能力，我反而覺得這是最擁有無限可能的。可能擁有進化的基因同時擁有人類自身所擁有的無限可能才是最完美的，而不是想像中的擁有兩份進化基因。因為曾經有一次實驗室事故，輻射進入了通風系統，瞬間就污染了所有實驗室，全部實驗室都緊急排除輻射污染，我正要將你隔離好，卻發現你身邊根本沒有輻射，完全沒有。」

    「我將你帶離原本的位置，你原本的位置又重新充滿輻射。這意味着，你的身體在吸收能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