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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個學霸好難[古穿今]
此為訂閱不足的…張發言稿真的如尤東尋說的那樣,沒有一點兒關於學習技巧的。就讓人倏地感覺那場新生代表發言有五分鐘的內容是空白的一樣。
余夏眉頭鎖緊, 深深地嘆了口氣。
剛剛上完和歷史課調過的英語課, 四十五分鐘下來, 她覺得就是一場酷刑。
……要將人打入十八層地獄的酷刑。
而唯一能夠想到的用來形容英語老師和自己的互動詞就是雞同鴨講。
語言不通, 怎麼能上好課?
課間十分鐘, 走廊里嘰嘰喳喳吵地很,才兩周不到,大家已經熟地可以把對方舉起來扔的地步了。教室里也不見多安靜, 鬧哄哄的,什麼狀況都有。
余夏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垂着眼安安靜靜地照着書本上的例子做習題。
握筆的姿勢有點生拗, 她一筆一划地在草稿紙上也盡力把字寫到最好看, 寫到一半就突然停了下來。
草稿紙上的算術從頭排到腳, 不僅看着複雜惱人,對了一下答案, 關鍵還是錯的。
習題是練習冊上的,練習冊後面的答案老師還沒來得及收上去。
……這樣下去鐵定是不行的。
想到這兒,面上不免有些挫敗, 索性直接擱下水筆,修長白皙的食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敲擊着桌面,怔怔地開始出神,直到上課鈴打響。
這一節是自修課, 上完就能吃晚飯了。
收回放空已久的思緒, 余夏不動聲色地側過臉, 垂下眼,卷翹的睫毛掩去黑漆瞳仁里的迷茫,從她這個角度看尤東尋,恰好能瞅見他凸出的喉結以及精緻細膩的臉頰上。更引她注意的是他骨節分明的手,握着筆寫作業時刷刷作響,他所想的都直接填在練習冊上,也不打草稿。
余夏:「………」
她現在已經完全霸佔住第八組了。
抬眼時順帶着用餘光瞟了一下走道另一頭的張燁他們,和往常一模一樣,低着頭玩遊戲,就差把腦袋塞進抽屜里了。
自修課沒有老師管,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的人也不止他們。
………
尤東尋被余夏審視的目光看得不自在,解完最後一道題後,乾脆支起身子,單手撐着腦袋,揚起下巴單刀直入:「哪道題不會?」
這無異於主動送上門了。
余夏心下一喜,暗戳戳地把椅子往尤東尋那邊移了移,椅子與瓷磚摩擦發出短暫的吱吱聲,原本面無表情的臉也生動起來,黑溜溜的眼珠子骨碌一轉,用上了她今天剛學會的單詞:>
尤東尋眼角一抽:「………喲,還學到什麼了?」
&
「…………」
前桌的男生突然轉過頭來,莫名其妙的就嘿嘿嘿笑地猥瑣。
尤東尋「嘖」了一聲,一把扯過余夏手肘壓着的物理練習冊,斂目瞄了一眼,又隨意拾起眼前的圓珠筆,「過來。」
&自己拿出物理書看一下,這些都是書上有的…………」
少年講的很慢,刻意壓低的聲音有大提琴般的低沉,聽久了,就讓聽的人有種喝了陳年老酒的感覺。
……醉醺醺的。
聽得雲裏霧裏還需自行私下消化的余夏點着頭,有時候還插嘴問一句。
半個小時後,知識點灌輸地太多,她也醉醺醺的。
整個人癱坐在椅子上,皺着眉沉着臉,完全一副天要塌下來的樣子。
尤東尋把目光停留在「多半是廢了」的余夏身上,來回掃視,眸子微微眯起一聲不吭。
幾分鐘後,余夏滿血復活。
又小學三好學生般地端端正正地坐直。
她瞟了瞟其他地方,有認真百~萬\小!說做題的,也有趴着睡覺的,還有竊竊私語的。
&東尋。」余夏忽地湊上前,神神秘秘的,聲音卻沒有起伏,「你今天怎麼沒玩手機?」
她知道他有玩一個遊戲,準確點說,班裏有很多人包括鄭安琪她們也都在玩。不同的是男生玩地更狠一點,絕大多數時間都是沒有一點自控意識。
剛說完,掛着值周牌的值周老師就從後門悄無聲息地進來了。
幾乎沒有人注意到他。
等注意到了,已經來不及了。
――張燁和徐燚的手機被收了,遊戲才玩到一半。耳機被拔出來的時候,還發出廝殺的聲音。
值周老師人高馬大的,很嚴肅:「你們幾個記得下課後找自己班主任。」
高一(8)班,紀律分扣兩分。
學校明面上其實是禁止帶手機的,但一般情況下學生都會帶,且帶了因為學校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態度也不會怎麼樣。
但這種態度是視情況而定的,比如在課上玩兒就是赤.裸.裸自尋死路。
諾大的教室安靜如雞,大傢伙兒懵着逼面面相覷,然後眼睜睜地看着值周老師手裏拿着四五個手機大搖大擺地離開他們班。
人前腳一走,頓默三秒後又開始炸鍋。
徐燚的表情不是很好,他倏地抬腳踢了下桌子,低頭咒罵了句:>
頓了頓,「什麼狗屁運氣。」
他馬上就能結束那場遊戲,明明躺贏的局硬生生被搞輸了。
&突擊檢查也是厲害的。」張燁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嘆了口氣自認倒霉,他輕嗤一下攏起鳳眉,「該學習東哥,為人師表後不僅戒了手機還能沉迷學習。」
刻意拔高的聲音自然而然地傳進余夏的耳朵里,她深以為然地點了頭,覺得張燁這話說的沒毛病。
她抿了抿唇:「還好你沒玩。」
尤東尋手一頓,側過身睨她,她那雙清澈見底又透着認真的眸子裏盛滿了慶幸,好像他的手機沒被繳掉就等同於她的手機沒被收了一樣。
半晌,他收回視線懶洋洋地開口:「我的放在上面充電。」
言外之意:要不是沒電他也玩。
余夏:「………」
離第一次考試還有兩天,對於壓根沒有基礎的人來說,臨時抱佛腳是最不穩妥且浪費時間的方法。
佛腳太大,抱也抱不住。
更何況,題目是靈活多變的。
這是毛巍慧她們跟她說的。
余夏想了想也覺得很有道理,一時之間就陷入了「該怎麼辦」的死循環。
過了一會兒,揚起頭,眯着桃花眼看了下黑板上方的白色圓形時鐘。
還有十分鐘左右就能沖食堂了。
沒有什麼事情是一頓飯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吃兩碗飯。
思忖片刻,余夏還是不想輕易放棄。
她心底總有股迷一般的自信――萬一呢,萬一就是有萬一呢!
胳膊肘捅了捅邊上的人,余夏握着拳頭抵在嘴角假意咳嗽了一下,然後木着臉一本正經地問尤東尋:「星期四考試你覺得我要怎麼辦?」
&是我…嗯,怎樣能把分考到最高?」
「………」尤東尋被問得一愣。
說實話,很困難。
因為補習時間太短了,她又天資愚鈍,綜合下來壓根就沒辦法。
但是募地對上余夏同學那雙充滿希冀的眼睛時,尤東尋已經到嘴邊的打擊的話倏一下又咽回了肚子。
他把玩着手裏的筆,食指與中指夾着它轉得賊溜。
垂着眼默不作聲,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好半晌,才以一副「講大事」的口吻開口說:
&擇題三長一短選一短,三短一長選一長,差不多長短的全選b。」
停頓了幾秒,「或者規避你算的答案,你算出的答案不要選。」
余夏:「………………………………」
&於其他類型的題目,聽天由命。」
班主任一走,尤東尋的眉頭非但沒有松平反而擰地更深了。他輕輕地嘖了一聲,冷清的眸子裏微微閃過一絲不滿。
幾秒後認命般地垂眸,貓着腰在抽屜里翻翻找找。
他弄出來的動靜有點大。
張燁和徐燚在過道另一邊憋着笑,把頭埋進臂彎里可勁兒地在看熱鬧。
&哥別慌。」張燁支起身子單手撐住腦袋斜睨着這邊,「脫稿直接上。」
徐燚也跟着搭腔,手臂一抬伸了個懶腰,得得瑟瑟地拽了句英文:>
&
頓了幾秒,似乎是自己把自己給逗笑了,如同被人摁了什麼機關一樣,霎時前俯後仰地哈哈大笑起來:「周末不上遊戲還以為你搞這個呢,結果到現在還沒寫。」
&後火葬場啊~」徐燚雙手交疊擱在腦後,眉梢輕挑,感慨時語調忽起忽伏,活生生地是在唱戲。
尤東尋冷着臉,側過頭橫了兩人一眼。
……兩人瞬間安靜如雞。
壓根就沒有a4紙,他就是把抽屜挖出洞來也不可能找得到。
脫稿上其實也不是不行,但總歸是少了點依仗與安全感。
在很多事情上,尤東尋一般都會做萬全的準備,哪怕真的因為某些原因而萬全不了了,他也會提前半個小時列個條目,以備不時之需。今天這演講稿的事他真的是不知怎麼的就給忘了個乾淨。
過道邊的兩人又開始竊竊私語,聲音由小及大漸漸聒噪。
倒是余夏,明明離他最近,卻連一丁點兒的聲都沒發出來。
她着了魔,用最標準的坐姿,兩耳不聞窗外事地看着他給她劃出來的重點。心無旁騖到這個地步真的是讓人恨到牙痒痒。
尤東尋瞄見被她手臂壓住的草稿紙,眉角一揚,也坐正起來,左手食指微屈成勾敲打着桌面,試圖引起余夏的注意。
余夏果然被吸引,她的視線終於從書中移開來,垂着眼盯着那一上一下的手指。